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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成迹-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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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就盯着秋子慕看，不肯信。那个时候他们想在家吃一顿，秋子慕连洗个青菜都不知道把菜根剥开把里面的泥洗掉。
“别怀疑了，真的是我做的。没下毒、没烧焦、也没着了你家厨房。我这些年都学会了，因为想在那边吃到中国菜。”秋子慕被墨染盯得不敢抬头，因为曾经的他，真的很菜鸟。
“那你怎么不知道我不喜欢吃甜品，还要我妈提醒？”
“染染，我怎么会不知道呢？这款蛋糕是我学会的第一个招牌，一点都不甜的。我那时候心里都苦死了，恨不得就放苦瓜汁，不过没找到，后来就放了盐，还别说了，吃起来真苦。之后，我就做不放糖的，可是，现在我回来了，就想要甜的吃，才放了一点点糖。你不喜欢吗？不喜欢我明天给你做别的味的。”
“明天我要喝粥。”墨染说，“白米粥，配酱瓜。”
第125章 改约明日
王懿馥猛翻白眼，她这个女儿真不知天高地厚，当着秋子慕的面竟然索要“白米粥”，幸亏他不知其中奥妙，不然，哪有男人肯如此放纵她。
“好！明天给你煮。”秋子慕果然不知内情，他说，“染染，天气不错，我们去爬山吧。”
墨染一口蛋糕含在嘴里不肯咽下，爬山这种事，她又有多少年没干了呢？
五年前，秋子慕是登山社的主力，经常带墨染参加他们的活动，一来二去，她跟他们也混得熟了。子慕离开后，墨染受不得他们的嘘寒问暖，有意避开他们，这么一来，就再没去登过山。
王懿馥不停地暗示墨染去，墨染故意不理她。她说：“我约了舒沁，等一下要过去。”
王懿馥已吃完早餐，她放下筷子离开餐厅进了厨房，看起来有点不高兴。
秋子慕忙接话道：“没关系，你有事先去。明天天气也不错，我们明天去吧？”
墨染再没有理由拂了他的盛情，“好吧。”她说。爬山，去就去呗。以前她不敢，是怕别人问东问西，如今他回来了，别人要问，自然有他答的，她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何况，爬山这种体力活，她还是蛮欢喜的，就不知，几年不练，体力降了没，明天，正可以去试试。
墨染这么想着，吃东西也就顺口多了，完后，她拎了包，开了她的小途观，去了城东。话说，她刚才为了挡秋子慕的邀，随便找了个借口。她这几天睡得死去活来，哪里有时间打电话给舒沁，更别说邀约了。不过，既然，出来了，好久没见舒沁，也好久没见她那小干儿子了，去突袭一个也不错，于是，她就真去了。
却是她忘了，到了舒沁的家下，她才想起，这个女人如今被林枫逼出去上班了，连儿子也带去了。
是以，墨染又去了狮龙。
墨染到的时候，小天天正爬在舒沁的办公桌上玩耍。“真是个无法无天的小霸王。”墨染说。
“呦，看是谁来了呀？”舒沁一见墨染，抱起儿子下了桌面，走到她面前。
墨染接过她怀里的小娃儿，软声问道：“干儿子，有没有想我啊？”
不到半岁的小娇娃，居然认得墨染，见了她，连亲娘都不留恋，钻进她怀里，趴在她肩头，使劲磨蹭着她。
“咯咯咯！”墨染笑得合不拢嘴，“还是干儿子心疼我。”
舒沁一脸无趣，叹道：“都是你贿赂的，这小白狼比我还亲你。”
“谁让你这个当妈的不称职呢！”墨染心情暴爽，舒沁这娃，她带的比亲生的还仔细。从答应舒沁做她这行开始，她就开始了关注育婴。刚好，给这小娃赶上了。所以，从他落地开始，她就比他亲娘还懂他。什么时候给他补充营养，什么阶段给他买什么玩具，都是她一手操办的。小娃儿虽小，灵性却是大的，他看墨染每每都带他喜欢的给他，自然，亲厚得了不得了。
“有心情来找我，过得不错嘛！”舒沁招来保姆，把小天天抱走，墨染来见她了，有些事情，也该说说了。
第126章 亲眼所见的，未必就是真的
“秋子慕回来了！”墨染说。
“小君，他回来应该不会影响你吧，你跟林枫到底怎么了？”
“你又听说了什么？”
“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到了。你要知道，这个圈子就这么点大，钟毅又跟着他搞研究。我觉得他的说法值得推敲，什么他爸爸不同意，他要是顾忌这个，早不该招惹你的。他不是不负责任的人。”
“阿沁，他说得好听。我看到他跟程敏在一起了。”墨染发现，男人天生容易撒谎，信口捏来就是了。
“不会吧？”舒沁满脸不信，“君君，有时候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林枫对你，谁都看在眼里，那叫一个专一。”
“我也觉得，天底下再没有这样的男人了。我的性子是又傲又倔，也只有他能容得。可是，他要是真没有，或者，哪怕就对不起我了，如果他还在乎我的话，至少要跟我说清楚吧。但是，他连个交代都没有。”
墨染坐在舒沁的沙发里，敲着二郎腿，手却撑着半个脑袋。
在舒沁眼里，墨染最强也最弱。读书时候，只知道她犟、坚强。自经历了秋子慕，她所认识的墨染，强得像头牛，也只有在小月子里的时候，看到过她的无助，而这之后，她的弱点，大多都藏在了心里，连她也少见的。就像现在这时候，看她歪在沙发里，上半身是累的，但是下半身，还是很强势的。不过，总算还是有点弱的，林枫就是她的弱点。这女人每次都一样，一爱上就没药可救。前次为个秋子慕，甘愿当个不问世事小女人。如今这个，无须说别的，就她一副愿受的表态，自然是沉了的。
“要听我的意见吗？”沉寂了半响，舒沁为墨染泡上热茶。
“当然要了，不然我来你这里做什么？”墨染用茶杯暖手，腿翘得不低，说起来是有求于人，看起来反倒是人有求于她。
“去找他！”舒沁干干脆脆就三个字。
墨染起身，把未沾半滴的茶杯放在茶几上，她对舒沁言道：“去把我干儿子抱来，我逗他玩玩。”
“你有没有耳朵的？我跟你说正事呢！”舒沁牙痒痒的，想咬人。问她的人是她，不理她的也人是她。这人，气死人。可气归气，终还是拨了内线让把孩子给送来。
“你不是叫我去找他吗？去就去呗。但得让我把这个秋子慕解决掉了才行啊。反正急不得，不如陪我干儿子联络感情，我现在最大的项目就是说服你儿子给我养老。”
“你做梦！”舒沁真想破口大骂。
“我这人就爱做梦，你才认识呀？”墨染说着，已见到钟天天了，从保姆怀里抱过他，她背着盛怒中的舒沁说了句很不是她风格的话，她说，“我总觉得，就算他背叛我，我也会原谅他的，只要他不离开我。”
舒沁说：“你疯了？”
第127章 各人心中各有心事
如果连墨染都这样的话，她绝对相信男人的风流是女人纵容出来的了。
“我早就疯了。爱上这么个男人以后。”墨染说，“明天我会跟秋子慕去爬上，爬完山，我想我们也该差不多了。”
舒沁说：“你疯就疯吧，反正这个秋子慕我不看好，宁愿你跟林枫，哪怕他对不起你。”
墨染说：“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我的林枫是那种人吗？真是的。你还当着孩子面说。有你这么家教的吗？天天乖，我们不理她。干妈叫你‘斗斗虫’。”
墨染边说边都孩子，完全不理舒沁，办公室内时不时响起温柔的女声，“斗斗虫，虫飞飞，……”之后便传出“咯咯咯”的小童声。
舒沁就由着她们闹，正便宜她一边工作一边看小孩。
墨染玩到快入夜的时候才回家，因为隔天要早起，所以，她早入睡了。
王懿馥无聊，就站在窗口眺望空景，望着望着，就望到了林枫。他的双眼盯着墨染的房间，她是知道的，这会墨染是真的睡了，灯也关了。
王懿馥披了件外套下楼，她到了林枫身后，他也没有发现她。她只得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晃动，林枫尴尬地朝她笑了笑。
“染染她……还好吗？”
王懿馥答：“不好！”
林枫皱着的眉头拧得更紧，他拜托王懿馥说，“请您照顾好她！”便急着辞别。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王懿馥在后面喊住林枫，“君君不说，你也不说吗？”
林枫僵硬着后背，不敢动一下下。
“您请上车！”林枫最后拉开车门，把王懿馥请去了他的家。
王懿馥一进玄关就见着了墨染的巨幅写真。她跟墨染一样，特喜欢她的“虞姬”造型。这张虞姬眉梢间不忧郁，两把剑摆在视野当中，唇角微微上扬，整体有点俏、有点皮。
林枫把王懿馥请到客厅的沙发上，给她热了杯牛奶，自己则搬了张小矮凳坐在她对侧，看起来仿佛他矮了她半截。
王懿馥想，这大家子教出来的孩子果然是不同的，林枫这种对长辈表达敬意的表现，既不张扬，又保留了自尊，让她感受起来，是从心底里受到了尊重。
“阿姨，”林枫叫着，顺便把握在手里的杯子递到了王懿馥的手中，“请你成全我们！”
王懿馥看在眼底，他的请求发乎内心，溢于言表。面对这么一颗诚心，她也动容，若不是早知林默晗不容易妥协，她倒真愿意接受这个女婿。
“林枫，不是我拦着。子慕回来了，你爸爸对君君的态度，你早该看出来的。”
“阿姨，我知道秋子慕是他安排回来的，染染也是我气走的。我只想保护她，阿姨，请你相信我！”
“我不知道我该相信你什么？又该不信你什么？君君什么都没跟我说。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想给她一个家。”林枫说。
第128章 大孝大爱
王懿馥就觉得奇怪了，既然想给她一个家，怎么就把她推到子慕的身边了呢？
林枫显然看出了她的犹豫，他说：“阿姨，凡事都得盖棺定论，我跟染染，目前只是分开，不是分手。”
“恩？”
林枫的话显然挑起了王懿馥的兴趣。
“大家都以为，因为我父亲拦着，所以我们不会结婚。但是，阿姨，我早证明过了，我要娶她。染染很在乎我，怕我担了不孝的坏名，所以总不肯答应。其实我娶她，不是不孝顺。孝顺对我而言，因为有了林源，所以改变了途径。只要我儿子喜欢我给他找的新妈，我就对父母很孝顺了。如果这样我父亲仍是执意不肯，我最坏的打算就是被逐出家门，这也不能说我不孝，因为我给他留了孙子。所以，阿姨，我赶染染走，不为孝不孝，而是怕我父亲会对她不利，因为他知道，他左右不了我。可是我不能让染染出事，我宁愿承受着与她分开的痛苦，冒着她与旧情人复旧如初的风险，也要让她离开我，至少这个假象，可以瞒过父亲的眼，让我不必担心染染的安危，抽时间调查事情的真相。”
有些事，有些话，林枫不跟墨染说，就怕她执意不肯听他的。而跟王懿馥说，他相信既不会传到墨染耳朵里，又在家长面前明确表了态。他这人不是无所图的，他图的，就是他的染染。
王懿馥问：“事情，到底是什么真相？”
林枫说：“秋子慕这么多年无音无信，我在想，他也一定负疚与染染的，可为什么我父亲一召唤，他就立刻回了，难道真的是恩重于山，让他不顾廉耻？”
“什么？什么廉耻？”王懿馥被他说的晕头转向的。
“阿姨，这个事情我说了，我就是小人，挑拨离间。染染如果肯告诉你，她肯定早说了。所以，她不说，我也不能说，您还得帮我的忙不去问，等都水落石出了，您就知道了。”
毕竟事关墨染，林枫到底保留了许多。
“照你这么说，我还不能放心让君君呆子慕身边了？糟糕，他们明天还要一早去登山呢！”王懿馥心急。
“这个您不必担心，子慕他不会害染染的。”
“怎么不会了？你都说他廉耻都不顾的人。”
林枫忘了，关心则心乱。王懿馥是墨染的亲妈，她虽然会为了女儿守住林枫的秘密，但是，为了女儿，她也会去挖子慕的秘密。而这一挖，势必要乱套，如果子慕逼墨染打胎的秘密，被血淋淋的挖开的话，头一个痛苦的是墨染，他怎么舍得呢！
“阿姨放心，他不会，毕竟染染还是他的心上人。”
林枫本其实清楚，子慕不敢，因为他父亲很中意染染做子慕的妻子。但是，在王懿馥面前，他还是保留了再保留。所有的事情，真相出来之前，他一定要保护好染染。
“林枫，我听着心慌慌的，你确定君君不会有事吗？”
第129章 忆一场游戏：找军旗，抓司令
“阿姨放心，只要我离开她，我父亲就不会对她动歪念，她就肯定没事！”
林枫很笃定，王懿馥像吃了定心丸，不再疑他。林枫就继续央求她，“阿姨，还请您帮我照顾好染染。”
王懿馥定神，望着林枫深思。面前的这个男人，一个晚上所求的，只是要她好好照顾好自己的女儿。她这会若是医生，真想探探他的额头，看看是不是烧糊涂了。她是墨染的妈，难道不会照顾好自己的女儿？想来，这人真的是在乎墨染的，而且是很在乎。
她想起刚刚在楼下，他看着墨染的房间发呆，那神情很是痴。
如今再听了他的话，这个人，她信了，值得墨染托付。
虽然眼前还有这样那样的困难在，但是她相信，林枫会摆平。
再说，儿女的事，自有儿女的福分，她这个做老娘的，也就只有操心的份，既然墨染这么自主不让她插手，她也只能顺着她了。
她对林枫说：“我能照顾她的，也只有物质上面多关心她罢，她最近精神不好，你要真疼她，就快点让水落石出了。”
林枫答：“快了。”
于是他们没有再多聊，林枫送了王懿馥回家，并且得到她的首肯，趁着墨染在熟睡，悄悄去看了眼她。
墨染于次日早起，应邀去了J市的南山，与子慕一起，登山晨练。
果然是长久疏于锻炼的缘故，墨染的登山功夫早退化了。还不到半山腰，她早已气喘吁吁，肌肉抽筋，动弹不了了。
墨染扶着山上的石椅坐定，捏着发酸小腿肚，嚷嚷道：“要酸上几天了。”
秋子慕走在前面，听到墨染说话，扭头见她偷懒坐着休息，退回来拉着她说：“先别歇着，越歇你越懒，先到山顶，到那随你歇，你要下不了山，我背你回去。”
墨染冲着秋子慕嗔笑，他还是跟以前一样，不达山顶誓不罢休。只是他不知道，她每次到达半山腰就赖着不肯动，全都是为了回忆。
小时候秋游，曾到过这片山地，走的是另一条山道，玩的是找军旗的游戏。
游戏她没玩好，却迷恋上了这一片漫山遍野。
后来重回过很多次，就是怎么也找不到那种旷山旷野的天真烂漫了。
墨染曾经试着找过旧的山道，但是，回回都是徒劳。她曾跟秋子慕耍赖说，山下的军旗招她回家，所以她不去山顶。
秋子慕往往问她什么军旗，墨染常常一笑而过。今日故地重游，墨染想，这游戏封尘在童年的记忆里太久了，今朝正可以拿出来晒晒太阳，她不渴望找到能拿最大奖品的军旗，只要给能让她抓到司令就心满意足了。
秋子慕被墨染笑得发寒，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对，让她不着边际地这么冲他傻笑，只得拉了她继续往上走。
墨染被秋子慕拉着没法，她的脚每蹬上一层石阶，就像是跑一圈八百米，酸得要命。她于是一步一顿，磨磨蹭蹭的，拖累秋子慕。
在熬过了无数次的酸痛之后，终于，登上了山顶。
第130章 公主与骑士
山顶像一大一小两个人物遥遥相望，成为南山两座最有灵气的山峰。多年前，政府在这上面建塔造亭，砌成了玲珑七层宝塔，堆就了蜿蜒曲折旧回廊。这山顶本来可以远眺全城，登上塔尖，却被窗户挡住了视线，不免有些小小的缺失，故而，子慕与墨染，从来就只到山顶，不达塔尖。
墨染坐在廊檐下小憩，近望佛殿，甚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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