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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历晴川-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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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小溪开始谈恋爱了。
男友的身份很神秘，对清越也只透露只言片语，她仅知道那人是上次送小溪手表的阔少，听说家世相当了得，有人见过他名贵跑车接送，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有了先前向她隐瞒子维的事情，清越也不好多向她打听隐私，只好劝她小心。
宋奇辉编辑还为此请了好几天假，大概是太过伤心。私下有人评论小溪贪图富贵，但清越相信小溪选择那人不是为了钱，就像她当初选择子维。
“清越！”
“哎！”苏清越迅速答应一声，看来又有工作要做了。
只是没想到是这样的工作。
清越愁眉苦脸地再次来到东瑞大厦。叹息啊……
主编刚接到一内幕，说ISE集团中国分公司发布消息，美国总部指明要海都的东瑞公司加入竞争。简直就是给原本就不平静的圈子里丢了一颗重磅炸弹。
为什么ISE对东瑞如此感兴趣？就算东瑞近来在业界势头强劲，也不至于有这种国际影响力吧。况且东瑞似乎一直对这个项目没什么兴趣，ISE为什么一定要拉拢它？
层层迷雾牵动了业界的神经线，更触发了媒体极大的探索欲。东瑞总裁梁辰川再一次成为焦点之中的焦点。
所以……报社自然将这个老大难新闻人物交给了最佳采访人选，他的新婚妻子苏清越。
好家伙！已经有不少同行捷足先登，只是大部分被拦在外面。清越跑上前报上自己报社的大名，好在知名度绝对够格，也不至于吃闭门羹。不一会便有专人领她从侧门进去，带到一间休息室里等候，里面已经有好几个竞争媒体的同行在，等闲都是推脱不得的大户。
清越进门朝各位同仁友好地笑笑，坐了过去。大约是等得无聊，大家便开始聊天了：
“怎么样？有把握么？”
“嗨，能有什么把握？对方可是梁辰川，谁撬得开那张铁齿铜牙？密不透风的！”
“不过的确奇怪，东瑞到底有什么本事打动ISE？似乎不太像东瑞本身的实力，难道因为企业家的个人魅力？”
“这也有可能。”
……
清越听着这些讨论更加无奈。梁辰川……个人魅力……或许是有那么点吧，比如说，他做的饭比她做的好吃，还比她做的好看。太不公平了。
旁边的一个女记者打断她的胡思乱想：“你好，我是商报的，你是哪个媒体的？”
她赶紧微笑：“我是晚报的，财经版。”
“晚报的？”那人似乎很吃惊，“似乎梁辰川的新婚妻子就是你们晚报的记者吧，好像叫什么苏……苏……想不起来了，但因为是同行的关系，我稍微有些留意的。你们怎么不派她来？”
清越顿时额上冒黑线，尴尬地笑笑：“呃，呵呵，她最近不太舒服，请假了。”
“哦，不过也是。都当上东瑞老板娘了，哪能还像我们这么累死累活地跑新闻呢？你看看，都是吃同一口饭的，差距就那么大。人跟人就是不一样。”
清越继续呵呵陪笑，眼睛不时朝门口瞄过去，该死的梁辰川，怎么还不来！
同行记忆力不错：“想起来了，是叫苏清越！你说她怎么那么好命，听说是采访认识的，按理说我采访的商界精英可能比她还多，我怎么就遇不到呢？”
清越笑得脸差点僵，只能继续陪笑道：“会遇到的会遇到的，慢慢来……”
“这就是命啊……”女记者记者发表宿命论，清越听得头昏眼花，心里想着梁辰川梁辰川快出来，这才是真正的水深火热啊。
过一会，休息室的门打开，清越如临大赦。
两位制服美女笑容款款地向各位记者表示歉意，清越觉得其中一个眼熟，而后终于想起来，是辰川的助理赵美云。她也认出清越，对她微微一笑。
赵美云旁边的美女说：“梁总吩咐只接受海都晚饭采访，请晚报记者直接去办公室。请问，哪一位是晚报的苏清越苏记者？”
刷刷刷——
顿时，清越感觉到同行们的目光变成枪林弹雨，直向她投射过来。尤其，身边方才还机关枪一样说个不停的女记者，此时已异常识趣地闭了嘴，其实清越很像看看当她听到自己名字时的表情，但是为了性命起见，还是不看为妙。
立刻夹着包冒着“枪林弹雨”随着赵美云匆匆跑出休息室，一颗心脏扑通扑通直跳。美女助理一边领路一边对她微笑：“苏小姐真是好久不见了。”
“啊，是的，好久不见。”她还没忘记上次相见时多么难堪。不过这个赵美云应该是辰川的得力助手吧，否则不会把上回那么难办的事情交给她。
一路走过去看到东瑞大厦名不虚传的气派，虽说比起盛世集团的规模还差了些，但对于一个白手起家的年轻人来说，的确是一种创世的奇迹。
迎面来的员工个个精神抖擞，给人一种春天般的生机与活力之感。
清越由衷地赞叹：“你们公司真不错。”
“我们的公司？”赵美云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苏小姐，这是梁总的公司，也是您的公司。”
呃，是的，她是老板娘啊。可怎么都觉得怪，非常奇怪。
赵美云将她带进总裁办公室：“梁总，苏小姐来了。”
巨大的落地窗前，一把黑色皮质的的旋转椅，椅背朝着门口，只露出他短而黑亮的头发。他竟然没有反应。
清越皱皱眉：“嗯哼！”咳嗽一声，提醒他。
那人果然有了反应，道：“你先出去吧。”
清越还没弄明白他跟谁说话，美女助理已经很默契地点头出去，带上门。
梁辰川就在同一时间旋转过来，长手长脚坐在椅子上，依旧英俊得惹人遐想，只是现在太熟悉，更觉得先前的精锐化作了一种自然的慵懒。
显然不似第一次那样紧张忐忑。只是在这样的地方见面总与在家里不一样，那么称呼是不是该换一下，打定主意：“梁总，谢谢您在百忙之中接受本报采访。”
辰川愣住，英挺的眉一皱：“嗯？”
清越索性职业到底：“请问ISE为什么会对东瑞青眼有加？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幕么？”问题很犀利，完全不跟他拐弯抹角。
辰川嘴角一弯，双手交叉在身前，并不说话，好整以暇地审视打量着她。
“如果这个问题不方便回答，那么请问，关于ISE对东瑞的邀请，您个人有什么看法呢？”
他还是不说话，唇角的弧度更弯了几分，仿佛只是觉得好笑。
清越撇撇嘴，她耐心有限，两人僵持了几分钟，终于大步跨上前去猛一拍桌子：“梁辰川！不带这样的！”
“哟，这是哪里来的蛮横记者，什么态度！”辰川挑挑眉毛，笑容很是狡猾。
清越只得放弃，作为记者，她当然斗不过这个狡猾的狐狸，好，硬的不行来软的：“辰川……你忍心看我被总编为难吗？我们好歹还是有战友情分在的吧……”
辰川笑笑：“何止战友，我们还是法律上的夫妻关系。”
“对啊！法律给了我们跨越阶级的情谊！”清越擅长顺杆爬，“所以呢，是不是看在伟大的革命情怀上，帮帮我这可怜的无产阶级姐妹啊？”
辰川不动声色：“对于资本家来说，没有利益的交易向来不做。”
清越闷闷地皱起鼻子，万恶的旧社会。
他向前探过身子：“如果有人愿意替我打工，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打工？”这似乎是一点希望？
“对啊，清越，这周饭都该你做，碗都该你洗——好不好？就这么说定了！”
……
她看清了，对面那个人在贼笑，看来他早就留着这一手，“你怎么这样啊？说好一三五、二四六的。我最近这么忙，你怎么能压迫我到这种地步？”
“那我说请钟点工，你又不肯。”
“你用脑子想想好吧，我们两个这关系能瞒得住外人？”
“那就没办法了。”
“……”
好半天，清越跟他大眼瞪小眼僵持不下，但是明显是她处于劣势。因为现在这个状况似乎是她有求于他在先，总编信心满满的独家新闻，她要是近水楼台还给跑丢了，以后没法在新闻界混下去。梁辰川啊梁辰川，你可真是落井下石。
终于，清越咬咬牙：“……好！”历史上不平等条约都是被逼出来的。
“哈哈！”无良资本家的笑容立刻绽放得像朵花。辰川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摸摸清越的头，“乖。这就对了嘛，做什么无畏抵抗啊。”
清越撇撇嘴，心里暗想，你就先得意着吧。早晚让我收复失地，哼。
辰川取过衣服便要出门，看她还呆在原地没有反应，催促道：“走，今天放你假，请你吃大餐去。”
清越瞪大眼睛：“拜托，现在工作时间，我要采访好不好。”
辰川不以为然：“你不就是要采访我？”
“边吃边说？”
“边吃边说。”
“不许耍赖！”
辰川已经穿好外套，怎么看都是个人模人样的都会精英。这种人应该不会耍赖的吧，不过那也说不准，商场如战场，只讲成王败寇，反悔也是有可能的。他冷哼：“不去拉倒。”
“去！当然去！”就算是虎穴也得走一趟不是？清越暗叹，我容易么我。
事实证明，梁辰川这个资本家还算有良心。晚报到底跑到了这个重磅独家，其他媒体纷纷转载，总编非常高兴，给清越记了个头等功。
但消息有些出人意料——
即便是ISE方面已经抛出了这么明确的态度为诱惑，东瑞公司总裁梁辰川也表示仍没有参与竞争的打算，这则消息令业界大跌眼镜，纷纷对这位年轻企业家的用意进行猜测，更有甚至认为他是放长线钓大鱼，旨在出其不意。
对此最为关注的当属盛世集团莫属。毕竟在此之前，盛世是合作项目中最稳当的赢家，但是ISE总部向东瑞抛出绣球，一切又显得扑朔迷离起来。
清越忙了那么久，总算是得空休息了，约小溪出来聚一聚，前阵子消息忙着约会，她自己又忙着专题，好久没见面，刚巧发奖金，便叫她去了常去的那家饺子馆。
小溪出现在清越面前时，她简直没敢认。一身货真价实的国际名牌，新款LV包包，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跟着走T台的模特似的，还真别说，小溪的长相跟身材，的确给这身衣服增色不少。
以至于杨小溪一出现在人声鼎沸的饺子馆就遭来不尽的注目，连清越都跟着沾光参展。
小溪拿LV砸了砸清越的脑袋：“我说你这丫头片子怎么回事？都当阔太太还在这种地方请客吃饭，丢不丢人啊你。”
清越捂着脑袋：“小声点，你已经够瞩目了！真是的，干嘛穿得这么招蜂引蝶。”
“嘿嘿，我不稀罕招蜂引蝶，我有我家那位就行了。”说着摆出一副很受用的模样，清越吃了一惊，杨小溪很少对男人这么花痴，这回是遇到克星了。
一会儿便上了热腾腾的饺子。小溪拿起筷子，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你那个专题，关于东瑞和ISE的，怎么样了？”
清越咬一口饺子：“你们娱乐版也关心这个？”
“我就是问问。哎，我偷偷跟你说啊……”小溪很神秘地拉过清越，附耳跟她说，“如果你们家梁总对ISE合作案感兴趣，我可以帮得上忙哦。”
“妈呀！”清越差点没被那口饺子给烫死。
“这什么反应啊，至于那么吃惊？”
“你没开玩笑吧，就凭你？一个小娱记？”
“苏清越！你丫的看不起我！”小溪还是老样子，一着急就吐脏话。如此不顾形象的美女立刻引得周围更广泛的关注。清越急得直堵她的嘴：“小声点啊……”
“清越，我说真的。”小溪压低了声音，“我男朋友能帮上忙，关键是东瑞自己要有意愿。不然你劝劝他？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你算是这方面半个行家了，不会不懂。”
“他生意上的事我说不上什么话。但我尽量试试吧，他又不傻。对了，你那个男朋友靠谱么？”
“废话！”
“改天牵出来给我瞧瞧？”
“苏清越——你当是牵一条狗啊！！！”
“嘘……你小声点儿……”
清越回到家，疲惫地掏出钥匙，正思忖着怎么向辰川提起ISE的事情，毕竟她从未参与过他生意上的决策，似乎也并没有那个立场。左思右想之际，瞥见玄关处那双男式皮鞋。
今天他怎么这么早回来？
浴室里哗哗地响，原来是在洗澡，反正也不急在一时。她舒舒服服地倒在沙发上，翘着腿打开电视机，随手开了一包薯片，嘎嘣嘎嘣非常惬意。电视里只是娱乐节目，无数娱乐记者们正跟杨小溪似的冲锋陷阵。
哗啦啦的水声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叫喊：“哟——回了啊，浴巾在哪儿呢？”
“浴巾在……”清越的声音陡然间咽回去，连同嘴巴里还未嚼完的薯片，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难道是幻听？那分明是个陌生的男人声音，绝对不是梁辰川。
她的声音并不大，甚至还及时住了嘴。但仅仅出口的三个字似乎让浴室里的人也吓了一跳，水声毫无预兆地便停止了。
清越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屋子里来了生人，不会是小偷强盗吧？紧张地吞了口唾沫，又觉得不像。哪有胆子大到在人家里洗澡还要浴巾的小偷？
里面也沉默了好半天，终于才又有了声音：“外面的……女人？你谁啊？怎么在这儿？”
清越失笑：“我还要问你是谁，我这是我家，我怎么不该在这儿啊。”
“你家？！开玩笑！梁辰川是你什么人？”
听他那副听到卫星撞地球似的惊讶语气，开玩笑？她倒要有这个闲功夫跟他开。小子，你听好了：“梁辰川先生是我……老公。也就是合法丈夫，你的，明白？”
里面一声巨大的响动，应该是在某人强烈的震惊下，某物与某物发生了剧烈的碰撞。他痛呼一声，大概正龇牙咧嘴吧。清越耸耸鼻子，至于这么吃惊么。
她朝里面喊：“你又是谁？”
大约是撞得还没清醒，里面没有回应。
她甚是得意：“快说啊！不说不告诉你浴巾在哪里。”
“……”
好在辰川及时赶回，将无辜的人从被困的浴室里救了出来。
清越这才知道他是梁辰川的发小秦少唐，前阵子刚从美国回来。他俩关系一向不分彼此，因而配有他家的钥匙，这么亲密的兄弟居然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
秦少唐一面用冰块冷敷额头，一面打量外星人似的看着苏清越。
清越已经十分不好意思，只能愣愣陪坐着，表情很不自然，只盼着这个突然蹦出来的小兄弟能大人不记小人过。亏得秦少唐长着一副好皮相，一双桃花眼，就算是额头上被磕出一个淤青的大包也不至于不能看。这么一想，又有点憋不住想笑。
如此怪异的表情当然被秦少唐看在眼里，情绪彻底要崩溃了：“二哥！你这找了个忒狠的媳妇儿啊！”
辰川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端着咖啡悠闲淡定，一分要护短的意思都没有。清越只得自己扛，马上绷起方才差点想笑的嘴，双手合十，十二分虔诚状：“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下次再不敢了……”
秦少唐本也不是小气计较的人，见她这么诚心诚意的模样，反而觉得有趣，看一眼辰川，他气定神闲全无偏颇一般，更觉得有趣，打定主意要好好玩一玩，立刻板起冰块脸：“当然没有下次！如果一定要我原谅，这么着吧——你学一种动物叫，怎样？”
他这话一说，辰川果然就有了反应，一口咖啡差点没呛进喉咙里。
清越皱皱鼻子：“什么……动物？”
少唐朝辰川使个眼色：“就那个小狗呗，最可爱的那种。”
辰川立刻放下咖啡杯，终于发话：“秦少唐，你真够记仇的。”
“哎，这可不关我的事。是嘉嘉交代的任务，当年你怎么欺负她的，小丫头记得清楚着呢！让我逮着机会就帮她报仇雪恨，我不就见机行事嘛。”
秦少唐本也不是小气计较的人，见她这么诚心诚意的模样，反而觉得有趣，看一眼辰川，他气定神闲全无偏颇一般，更觉得有趣，打定主意要好好玩一玩，立刻板起冰块脸：“当然没有下次！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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