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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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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买的啊,你别看我不会包饺子,但有几样菜可是得了我舅妈的真传。”提到舅妈,苏慕染有一丝的失神,但又很快地掩示过去:“其实我做的才有舅妈的一半好,等什么时候,你尝过我舅妈的手艺,保证一辈子都忘不了。”
司家译还是那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大概在他心里,他那个富有传奇色彩的姥爷是无人能敌的。
自从过了腊月二十三,陆陆续续地有人开始放鞭炮,节日的气氛越来越浓,而思乡的情绪也一直困扰着苏慕染。舅妈先后打了几个电话来催她回去,她都支支吾吾地搪塞过去。她想回家,却又抛不下司家译,她怕他孤零零的一个人会寂寞。
司家译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星期,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但他奴役别人的势态并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以前躺在床上不能动,现在可以活动了,他就开始嫌身上的味道不好,不仅要换衣服,还躺在床上把脑袋空出来,让苏慕染给他洗头。
苏慕染满手泡沫,轻轻地给他揉着头发,忽然就想起周润发曾经拍过的一个洗发水广告来。广告里,他用红色的胭脂在镜子上写下“百年好合”四个字,还亲手给爱人洗头,那温细如泉的水从指间漏过,再落到头发上,透过那缠绵悱恻的京剧背景音乐,她仿佛听见了水顺着发丝一注一注地往下流进盆里叮叮咚咚地响声,总觉得有一种岁月变迁,细水长流的意境。
洗完头,苏慕染找了个块干毛巾替他把头发擦干,然后又把病房收拾干净,才去医院的食堂去帮他买小米粥。排了半天队,买完了粥回来把保温桶放在桌子上,她却突然指着被保温桶压住的一张火车票“呀”地一声轻叫了出来。
司家译没有看她,声音里透着轻松自在:“家里催了好几次吧?再不回去可真有点不像话了。”
苏慕染拿着车票,呆呆地看着他的侧脸,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原来,他竟把她的每一个微小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可是他从来不说,她以为他从不在意,却没有想到,他居然悄悄地替她准备着一切。
她说:“我不回去了,你一个人在这里不行。”
“我又不是小孩儿,自己能照顾自己。现在能下床了,也能自己上洗手间了,液输完了就按铃找护士,你看,一切都挺简单。”
“那吃饭呢?谁帮你买?就算你有魅力,小护士们愿意替你买,可过年了总要吃点好的吧?医院里的食堂打个短还行,你嘴那么刁,连吃两顿都得摔筷子砸碗。”
“哟,我真有那么难侍候?”司家译呵呵地笑,“要不你烙张大馅饼,夹好多肉那种的,然后在中间挖个洞套我脖子上,我饿了就咬一口,绝不会饿着自己总成了吧。”
苏慕染眨着眼想了一会儿,终于明白他是想起了某位懒人的典故才会这么说,笑着摇头:“我怕你把嘴边的吃光就不懂得转一圈再吃,等我回来,你饿死了怎么办?”
“所以,你初二就得回来,听见没有?我只能扛三天饿,再多一天,你也就只剩给我收尸的份儿了。”
*坐在火车上,苏慕染收到一条短信,是司家译发来的。他说:知道你钱被人骗光了,以后可千万别这么傻了。我在书包内兜里放了点钱,到了之后给家人买点东西再回去。记得回来之后把钱还我。PS:乖乖等着我病好了收利息。
有些事情,如果只看表面,的确是破烂不堪,但越是往深处挖掘它的本质,就越会被它内在的东西所震撼。
直到刚才,就算打死她,她也不敢想象司家译会做到这步境地,她甚至会怀疑是不是有人偷了他的手机。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她和司家译分开还不到一个小时,她亲眼看见他把手机放进了抽屉里。
也许,这才是真实的他;也许,他对哪个女孩子都是如此细心。她总算可以了解,为什么每个跟他分手女孩子都傻的执着,像他这样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不让人动心?
天寒地冻,隔着窗子,可以看见站台上赶火车的人匆忙的脚步,他们每呼吸一下,都会结出一团白雾,然后被冷风吹散,瞬间化而无踪。
而此刻,苏慕染的心里暖暖的。她拿着手机反复地看,尽管字里行间并没有任何一个暧昧的字眼,可她的脸却红了。
到了E市,苏慕染先去超市买了两瓶酒和一些熟食,才急匆匆地往家里赶。刚一进小区,就看见舅妈正扶着妈妈在外面溜弯儿,两个人都穿着羽绒服,围巾手套也都捂得严严实实的。
苏慕染蹑手蹑脚地从她们背后绕过去,出其不意地喊了一声:“舅妈!”
舅妈吓了一跳,整个人差点蹦起来。扭头一看,苏慕染正在她身后调皮地扮鬼脸,怨嗔地说:“这孩子,差点把舅妈的魂儿吓飞了。”
“呸呸呸,大过年的,说什么话,真不吉利。”
“对,对,大过年的不能胡说。染染,你冷不冷,快上楼去吧。”
苏慕染上了楼,舅妈也扶着妈妈跟了上来。舅舅一看见她,五官立即舒展开来:“染染呐,你总算回来了,快让我看看,是不是长胖了。”
“舅舅,现在可流行减肥呢。”
舅舅对此言论十分不屑:“减什么减,瘦的像竹竿似的就好看?我们家染染,不减肥,不化妆也漂亮。”
舅舅还在长篇大论,舅妈已经端了热水出来。家里的水总有一种特别的甘甜,她接过来,近似贪婪地连喝了几大口,舅妈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的很满足。
当天晚上,舅妈做了最拿手的菜,还主动要求开了一瓶酒,一家人围坐在桌子前好不热闹。妈妈的精神好了很多,而且也不像以前那样迷迷糊糊地发疯了,如果不知道底细,看起来就像个正常人一样。
苏慕染惊喜地发现了家里的变化,胃口大开,最后吃的连坐都坐不下了,只得穿严实了出去散步消食。
小区里的路灯亮着,橘色的光朦朦淡淡,好像一个圆锥型的纱帐静静地罩下来。苏慕染站在灯下,用手指一点一点地剥着粘贴在灯杆上的小广告。
舅舅说以前那个满腹心事的她不见了,现在的她,脸上到处都找得到笑的痕迹。其实不用舅舅说,她自己也能察觉。
她忘不了与司家译的斗智斗勇,磨心交瘁,也忘不了他时刻流露出的温柔,体贴,细心与周到,这种蜜里调油的甜腻感来势汹汹,她无力抵挡,甚至丢盔卸甲,所有的自卑,谨慎与戒备都在他浩浩荡荡的侵略下付诸一炬。
此刻,她比任何时候都肯定,司家译就是那个带她摆脱阴影的人。
灯杆上的小广告粘的很牢,很难剥,指甲微微翘起来,还有点疼,她终于决定放弃。转过身来,看见落在地面上的灯光,暖暖的一团,脑海里突然跳出司家译说过的一句话:一盏灯就像一个家。
她是真的想他了,于是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电话响了不到两秒钟,他就接了,却还是那副嘻嘻哈哈的口气:“才分开不到十个小时就想我了?要不初一就回来?”
她低低地笑:“我走的时候没有给你烙饼,我怕你饿。”
“怎么可能?你不知道,现在值班的护士们全在我屋里呢,一人拿一个勺子,排队等着喂我,我不吃,她们还不愿意,唉,我都快撑死了。”
苏慕染不生气,反倒笑的更甚:“这么好的待遇啊?司家译,你有没有医保啊,像你这种情况,出院的时候至少得花个十几万块钱,而且,据我所知,除药以外的费用是不给报销的。”
两个人聊了很久,后来有人出来放炮,霹雳啪啦地响,说什么也听不清楚,只能把电话挂断。
都说鞭炮声声辞旧岁,苏慕染干脆站在外面听了一会儿,后来觉得时间晚了刚要回去,却跑过来一个小孩子,仰起脸对她说:“姐姐,他们放炮很响,我不喜欢,你是不是也不喜欢?不如你来和我放烟花吧。”
她看着他满眼的期待,笑着点头答应。
小孩子递给她一根只要拿在手里点着,在空中划圈儿就可以发出奇丽色彩的摇摇棒,她小时候也玩过,还和张佑林在院子里追着跑,没想到,这么多年,竟然还能看见这种东西。
她接过来,用打火机点着,烟花发出滋滋的声音,不一会就爆出一团光点。那一瞬间的绚烂照亮了孩子无邪的笑容,照亮了整个小区,也驱散了腊月二十九蓄累了一整日的严寒。
第二天是腊月三十,苏慕染起的很晚,照顾司家译这段时间,她是有点累了。舅舅吃了早餐,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药盒给她看:“染染呐,上回你托人送来的药还挺管用,你妈的情况是一天比一天好。这药也快吃完了,我拿着药盒跑了好几家药店都没找到,你是不是再让你朋友帮忙捎几盒?”
苏慕染满心疑惑地接过来,仔细地看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任何印象之后,才问:“舅舅,我没让人送过药啊。”
“那小伙子口口声声说是受了你的托付,对了,他走的时候还留了个名片。”舅妈从床单底下摸出一张名片来,“你看,就是这个小伙子,个子高,长的也精神。他还说,明年咱们的房子要拆迁,他认识拆迁办的人,让我们有事给他打电话。”
苏慕染看着名片上的名字,一下子咬住了嘴唇,愣了几秒钟,忽然转身就跑出去,在楼下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火车站。她不知道司家译居然瞒着她做了这么多的事,如果不是过年,如果不是恰巧妈妈的药吃完了,她大概还是一无所知。
思念在一瞬间扩大了数倍,比起以前的单纯来,现在又多了许多东西,沉沉地压在胸口。一想到司家译孤零零地在医院里过了一个晚上,她心里就一阵后悔,这个男人这样对她,她竟然把他一个人丢下。
跑进售票大厅,一打听才知道只剩下午六点十五分的车票了,苏慕染毫不犹豫地买了一张,然后又坐车往回赶,收拾行李。
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楼道里很安静,只有一个小护士在值班,大概是因为过年,能出院的病患都出了院,也没什么事儿,她就低头看小说。
苏慕染经过时,她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最后把视线落在她手里的行李上,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又很友好地对她笑了笑。
苏慕染想给司家译一个惊喜,故意踮着脚尖儿走,到了门口,她没有直接进去,而是透过门上的小玻璃窗往里面望。
透过巴掌大小的空间,她看见司家译一个人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不动,她也没动,就那么一直看着他,直到发现他的脑袋周围升起一团白色的东西,这才意识到,他在偷偷地抽烟。
出车祸之后,她就不准他再抽烟了。如果他烟瘾犯了,她就给他切水果,或者给他一块口香糖,想尽办法不让他抽,为了彻底剪断他的侥幸心理,她还把他那些市面上买不到的特供烟都给没收了。可是,她忘了司家译是谁,这家伙向来神通广大,她才走了一天,被她杜绝已久的烟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上。
苏慕染伸手一推,门吱地一声响了,司家译闻声回头,看见苏慕染的一刻,眼底有一丝异样的东西流过。
他还算自觉,主动把烟掐灭了扔掉,然后问她:“不是说了初二才回来吗?”
“我怕初二回来,就见识不到一群小护士拿勺喂你吃饭的样子了。你都不知道,我一直想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魅力,可是我来了才发现,你人缘实在太差了。”苏慕染说着说着,突然哽咽。
司家译看着她,眼中光澜微闪:“我也纳闷呢,平时我这人挺招小姑娘喜欢的,可是这回,我浑身解术都施出来了,可这群小护士还是不买帐。后来,我悄悄地叫住一个年龄小点的护士,我问她为什么,她对我说:你女朋友一看就是个醋坛子,我们才不招惹那麻烦呢。我当时就反驳,我女朋友才不是醋坛子呢,她呀,整个儿一醋缸。”
明知他是故意逗她,苏慕染还是极度配合地翻白眼瞟他:“谁是醋缸?”
司家译毫不示弱:“不是醋缸,大过年的不好好在家呆着,跑到医院里来查岗?”
苏慕染说不过他,干脆就不吭声。司家译上前来抓她的手,她挥臂甩开,他再抓,她再甩,他却一下子握紧了。
苏慕染又笑又气:“松手!”
“染染,我们溜出去吧,我肚子饿了,想吃东西。”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染染,不是很刻意,但也不见得有多深情。他以前叫她的时候,都是用“喂”,“唉”,“我说”之类的代名词,嘴勤了也只叫她一声苏慕染,今天听他这样一叫,她竟然心头一颤,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苏慕染找到小护士,东拉西扯地问了一些与司家译病情毫不相干的问题,目的是给司家译打掩护。好在小护士并没有表现出厌烦的样子,倒还真的跟她聊了起来,从言情小说的纠结之处,到让人郁闷的结局,从可悲可泣的爱情故事,到现实生活中的无波无澜,一如找到了知音,侃侃而谈,相聊甚欢。
司家译穿好衣服,趁小护士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潜了出去,到了门口才给苏慕染打电话,让她赶紧下来。
苏慕染觉得他们这样挺对不起人家的,如果被发现,她肯定要担责任。但事已至此,就算后悔都来不及,只得借口有事要离开一下,乘电梯到楼下与司家译会合。
这个傻子,竟然不在暖和的地方呆着,而是跑到外面去等。夜风吹动着他额前的碎发,微微漾漾,整个轮廓刻在暗寂的夜色里,如同一幅意象厚重的油画。
他这个样子真的很好看,苏慕染只恨自己没有天赋用画笔将他的表情记录下来。她就这么看着他来仰望天空的侧脸,总觉得有那么一点不真实,如同是一场幻觉,美好而恍惚,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以为自己就要醒来,而眼前的一切都将化作一粒一粒的碎金,消失在天的尽头。
司家译回过头来,在看见苏慕染站在电梯口发呆的样子,微微弯起了嘴角:“我们去哪儿?”
苏慕染说:“去吃饭吧,你不是快饿死了吗?”
大年三十,连市的饭店有不少,虽然每一家都张灯结彩,打出平价的牌子,但还是门可罗雀,生意少的可怜。
司家译有伤在身,虽然不至行动不便,但走路的速度还是比正常人慢了许多。寒风凛冽,苏慕染怕他冷,一缩身子会牵痛到肋骨,又怕他冻坏了在医生面前不好交待,不敢在路上多作拖延,随便找了一家小饭店走进去,点了两个家常菜。
司家译把筷子从精制的布套子里面抽出来,忽然提议:“要不要喝点酒?”
苏慕染摇头,他却说她扫兴:“大小姐,我好不容易从医院里跑出来,怎么着也得意思意思吧?”
说完,他也不管苏慕染同不同意,喊来服务员,要了一壶酒。
酒壶端上来,是很老式的小瓷瓶,上面画着梅花,还用小楷写着“寒梅傲雪”四个字。酒壶旁边配了两个酒盅,上面也同样画着梅花,却少了很多,也没有提字,只有两枚象征性的闲章,颇有几分孤零的味道。
苏慕染吃了一惊,问他:“这酒该不会是烧刀子吧?”
司家译眼神一亮,意外地问:“怎么?”
“听人说烧刀子的度数特别高,除了地道的东北人,大多都扛不住。”
“入口如烧红之刀刃,入腹如滚烫之火焰,烧刀子就是由此得名。不过你别担心,这壶只不过是普通的低度酒。”
司家译笑的意味深长:“某人喝多了的样子我可是见识过了,而且记忆犹新,怎么还敢冒这样的险?万一你喝醉了把持不住,猛地朝我扑过来怎么办?我现在可是伤号啊!”
苏慕染又气又急,酒还没喝,脸先红了。恰好服务员端着菜推门进来,她只好忍着没有发作,等服务员走了,才气呼呼地抓起筷子朝司家译的头顶砸过去。
在司家译的撺掇下,苏慕染浅浅地抿了一口酒,这是她第一次喝白酒,虽然是低度的,还是辣的舌尖发麻,一呼吸,辣气竟然被吸进了喉咙里,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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