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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路袅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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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长地看了她一眼,长长地“哦*”了一声。

一切回归沉默。

菜单终于上来,服务男把菜单放到桌子中间。

他说:“伏苓,你点吧。”

她也没推辞。心里想着,他心脏不太好,还是精致的素菜比较好。可是这家的特色几乎都是荤菜。

她抬眼问他:“你想吃什么?”

他面无表情,但语调中肯:“别客气。我随意。”

她翻着菜本,点头。

她上次来订餐时,已研究过菜单了。荤菜心里已有数。上次盘算着是有房东来的。这次既然没有房东,就去掉几个荤。只点几个网上评分高的荤。其余素菜,她点几个对心脏有好处的就是。反正无聊时,已在内勤室的外网上查过了。

因此,她不算慢地报了菜名:“阿婆红烧肉,麻虾炖蛋、醋溜鱼片、上汤菠菜、手撕卷心菜不要辣、然后一个汤——马桥豆腐煲。”

服务男刷刷的写着,停笔,抬头:“酒水?”

她接着说:“菊花茶,拿些冰糖来。还有,葡萄酒?……”说完酒,她就无比后悔。他开车了,又有心脏病……她略一顿,不知如何改口,抬眼征询他的意思。

今晚,原来是她自己想喝酒了。她平时晚上睡不着、心里烦闷时偶尔也会自己喝葡萄酒,催眠或销愁。不说对葡萄酒上瘾,至少在有些情境里,是馋葡萄酒的。此刻就是。

他表情淡淡,开口:“随你。”

她嗫嚅:“……那好吧。”书上说,适量的葡萄酒有利于心脏健康。她翻着酒水页,找各色中国名牌葡萄酒,价格比超市的贵得多,可以忽略。她豁出去了。

然后她缓缓说:“王朝干红呢,还是张裕天然?或威龙的野生?”

他居然接口:“张裕天然吧。”

她看着服务男:“酒水,就照他说的写吧。”

服务男写完走了。菊花茶、冰糖、张裕都一一到齐。

葡萄酒由服务女摆弄好,一人一高脚杯。

伏苓自己弄菊花茶的冰糖,否则她没事干心慌。她没问他要不要加糖,反正他是说过“随意”。她拿调羹舀出一块冰糖放在他的茶杯里,自己放了好几块。

她喜欢清苦中有甜的滋味,让人尝到山泉的甘甜,看到人生的希望。



正文 第八章 童话(2)a



麻虾炖蛋、醋溜鱼片先上来。她不想等了。对他双手举举杯,正式地说:“江总,伏苓敬你一杯。你随意。你要开车呢。”她的眼神有些散,只因为不想对上的他的眼。说完这话,她打算自己一仰脖喝干,二人就好动筷子吃菜了。

杯子举到自己嘴边,酒香已入心怀时,他的酒杯居然低过她酒杯的高度,与她的轻碰了一下,说:“干!”

她愣住。看了他一眼。本来她并未想与他碰杯,因为她潜意识里不想让他喝酒的。虽然适量葡萄酒有利健康。

几杯葡萄酒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对他呢?一杯是不是也会有危险?

两个人对视,都有几秒停顿。她说:“你别喝。还要开车呢。算了,我们先开吃,然后再喝。”

她把酒杯放下,虽然她知道这很不礼貌。她必须如此。他可能才会先吃点东西,再喝,对他心脏的危险性小点。她再次后悔要了酒来。

她拿起筷子夹菜。

可是,他可不像她想的会俯首听命。他的高脚杯还拿在手里,没有放下,眼睛冷冷地看她,脸上浅笑:“伏苓,敬酒是不能反悔的。”

她僵在那儿。菜没吃进口,却被他的话噎住。

她把才夹起的鱼片,放进自己的小碗里,把筷子搁在筷架上,重新拿起酒杯,对他举举,说:“谢谢。”一口喝干。自己又斟满自己的杯子。

他也一口干尽,把酒杯推给她。对她说:“请给我斟满。”酒瓶在她跟前呢。

她这次学乖,从命,顺口不客气地开玩笑地说:“斟满可以。你不准再喝。否则,我跟你急,可不管你是哪家的老总!”刚才她还真忘了他是领导,容不得一点好心的叛逆。

随后,她脸上挤出笑容,说:“江总,我们开吃吧。祝用餐愉快!”

他没啃声,眼神晶莹又复杂地看着她。她开始心跳。

二人动筷子吃,他吃得很少、很慢,都是礼节性的动动菜,停的时间比吃的时间长。菜全上齐时,似乎只有她伏苓自己在饭桌上奋战。

不知是不是葡萄酒起了点兴奋作用,她忍不住低声问:“江总,不合口味吗?”

他没抬头,答话:“没有。”

她抬头,看他脸色居然桃红,平添几抹明艳。想必她自己的也是,肯定不是害羞之类造成的,都是因了空腹喝酒。据说忠厚人士喝酒都会脸红的。

她继续问:“那你不舒服吗?如果不舒服,我们就不吃了。”然后放筷,坐正,看他。

他仍没抬头,咕哝着:“你别管我。自己吃好!”

她加快速度,失去淑女风度,大嚼,还自己随手拿酒杯喝酒。

她吃得差不多了,想把剩下的小半杯美酒喝光时,手却被他按住。好热啊。他生病了?可他没说他不舒服。她疑惑地抬头看他。

但听他凛凛地说:“别喝了。吃饱了,我们聊天吧。”他的手没松开她的手。

她:“……”感觉有些慌。瞥了眼他的酒杯,还是大满。

他笑:“嘿,还没吃饱?”

她看着桌上大剩的菜,摇了摇头,说:“严格地说,吃饱了。”

他松开她的手,靠椅子上,指指菊花茶:“喝茶,聊天,等大家酒劲退退。”

她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莫名地听话,点头,喝菊花茶。却不知聊什么。脑中快速搜索话题,猛然想起房子的事。她抿嘴笑,心里高兴终于找到话头了,面上却有些不好意思:“那么,我们说说房子的事吧。”

他立即说:“好。”从旁坐的小皮包里取出一页纸,一小串钥匙。

她还没看呢,就明白了,脱口:“你帮我签了?”心里想着钱肯定他也交了?

他没说话。但她已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说:“没意见。就是太麻烦你了。”

她接过纸合同看,纸合同显然是私人协议,根本比不*第一次通过中介公司租房的那种合同复杂其实仔细看漏洞和门道都很多。这个合同简明扼要。几行字她都忽略,找数字看:月租缴费800元,年租缴费8000元。

她再往下看,房租已付8000元。签名:江宇辰代。另一个是房东的签名。附言:一式两份。三个人的电话号码也都齐全。

哦,天!她看看他,果断地说:“很好。很合算。你帮我付的房钱?我二个月还清,可以吗?”

他说:“可以。”

她继续问:“我们要签个还钱协议吗?”

他说:“不用。”

她点点头:“过些日子,我联系你,还你第一笔钱。”

他点头:“可以。”眼光耐人寻味地看她。但精神却不甚佳。

她没话了。看他似乎也很疲乏的样子,那现在付饭钱吧,大家都回家歇息吧。遂招服务员,要埋单。

服务女跑来问她:“现金,卡?”

她答:“卡。别忘了扣除我预付的订金。”把自己的姓氏报给服务女备查。服务女点头离去。

本来,他的身体语言就是制止她埋单让他埋,但是她意念坚决,根本不理他。他作罢。

伏苓拉卡、签名,埋了单。把银行卡塞到自己NOVELL的棕色钱包里时,听他说:“谢谢。”

伏苓抬眼说:“别谢。上次我和朋友在湖畔人家吃饭,是你买的单吧?你若说谢,我又欠你一顿饭了。”

他脸上绽开一个非常可人的笑。不置可否。全是那种活雷锋帮人不求谢的表情。真是大老板。

至此,二人就不好长坐这里了。他俩不约而同地起身。



正文 第八章 童话(2)b



出了饭店,他说:“你不累吧?我们去看看你的房?”

她说:“不用了,你告诉我地址吧。”

他轻笑:“地址在合同上写着呢。”

她羞愧:“哦。”

他紧接着说:“我们找个茶室聊天吧。”

她本想就此别过。但确实,逛商场嫌晚,回所休息又嫌早。她的脚在地上左右蹭着,还是说:“好吧。不去茶室了,走路吧。今天我吃得太多,防止脂肪堆积。”但她突然想起,他精神似乎不爽,随即改口:“算了,不要走路了,我们还是到你车里聊天吧。”而她自已也觉得头晕。她喝多少都会头晕。她知道这就是葡萄酒对她的功效,这才有利于心情放松,倒头即睡。

他笑:“好。”二人并肩走到饭店停车地带,开车门上车。

都在车里坐好,他从后座取来一条薄毯,给她一边,说:“我不发动车取暖了。空气不好。”她点头,二人各自铺盖好。

他开门见山:“你,了解我多少?”

她:“……”

他:“你知道我……身体不好?”

她低头:“是……不止这些。”

他很有兴趣:“哦?你会看面相?”

她摇头:“没。”她把毯子拉拉紧。不知道该不该*郭毓敏。

他停顿片刻,转了话题:“那,说说你自己吧。我很想知道。”

她:“……”侧脸看他,喃喃地说:“想知道我什么?”

他依然笑:“什么都想知道。”

她:“凭什么,我要告诉你?”

他愣了下,直直盯着她:“凭我对你的信任。我第一次见你就很信任你。人民警察啊。”

她:“…。。”也直直地盯着他。的确,她见他,好像并不陌生。而且他长得那么帅,气质如兰,等等,都对*的脾胃了。此刻,晕头热脸的,算她色迷一把。

她说:“嗯,好的,你是我的工作对象,跟你聊聊天也好。”她平时喝完酒,都是闷头睡。今天终于有人陪她说话,是除了肖李以外的第一异性。感觉还真新鲜。最主要的问题是,有人愿意主动要求她倾诉。

这种倾诉又与她跟肖李的倾诉有点不同。对肖李,她不管肖李愿不愿意听,主动发泄。好在,肖李都是毫无怨言地主动承受。

她继续说:“你听说过吗,很多时候,人愿意跟陌生人谈自己的事情,而跟家人朋友,宁愿不说。”

他点头赞同。洗耳恭听。

她先说了她的幸福的童年。她父亲是西北地区某军区里能干的军官。然后是她父亲车祸后她与母亲从外地回本市凄凉的生活。她母亲是最后一批支援外地的知青,本也是最坚决地留在外地的知青。现在是母亲家所在区中心小学数学老师。然后是现在的家庭状况,继父是旧社会资本家破落的后代,现在某公司作门房间保安。继父跟母亲结婚后,生了现在上预备班的弟弟。然后是肖李,怎么在她大二的英语朗读会上相识,和平相处。又怎么相处不到一年,肖李考进现在单位,他父母怎么不认可她。她大学毕业时,又怎么帮她考进了分局。说了很多很多。是不是也提到他江宇辰,她不知道。应该没有吧。她酒还没喝到要当面供出自己秘密的份儿。

他一直静静听,不发一语。脸色在黯淡的光线里,如月亮,悲伤中看得见亮光,欢喜中看得到黑暗。

刚才,她像是对着一个空椅子说话,尽情地说了积藏在心里的真实感受。可能是语无伦次的,也可能是激动的。他有一次居然递给她几页纸巾。她只是抓过来就抹眼泪。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在说什么。

说到没话,她长舒口气,说:“说完了。”靠在椅背上,仰望星空。渐渐清醒,一边懊悔自己胡说八道,一边恨自己老孔雀。

时间似乎过了很长,其实她一通自我表述不到30分钟。可这足以说明她之前的人生,并不轻松。他漂亮的眉毛拧着。像是在忍受什么。

空气立即沉凝下来。她酒劲也好像过了,脸色却绯红,从里到外得尴尬,觉悟到自己面对的不再是一个陌生人。

她沉默良久,缓缓出口:“对不起。”

他抬起右臂,一个自然的弧度划过她身边,却只是轻轻拍拍她的肩,说:“我喜欢听。尤其喜欢听朋友的酒后真言。你真不简单*我想,我是喜欢的。”

她简直是惊慌得无地自容了。无语。

这时,他说:“伏苓。你开车送我到医院吧。我前几天就该住院了,虽然我讨厌住院。”

至此,她愕然,没有余话,推开腿上的毯子,立刻下车,开了他那边的门。

他抬脸望着她。

她似乎感觉到他此刻连自己走路的劲头都没有了。因此,她伸手,想扶他下车。他不谦让,抓住她的胳膊,靠紧她,走到副驾驶门边,任由她安顿好他。

靠在椅子上他说了医院地址后,人彻底松弛,眼睛半合,不再说话。

她有点难受。路她不熟。但是重任在身,不容迟疑。

她几乎一直都在绕路。同事跟她说过:绕路不可怕,因为你总可以看到你熟悉的路。事实证明,的确如此。

她着急时,会看看他,他只是歪着脑袋,早睡着了,*发白、干燥,起着小皮。脸色不容乐观。

她怕他就这么死了。不停地拿右手碰他的脸、他的手,极热。有次他竟然动了,在扯脖子上的领带,她看到,伸手帮他把领带拉松。有次她甚至感到他回碰她的手,总之,所有的迹象,是好的,他还是活的。只是她偶尔喊喊他,他却不应。她心急如火,加速找医院。

她开车前,把手机放在置物盒里,方便打求救电话。可一路上,她不敢有片刻停留。

反正,求人不如求己。她的人生格言。

终于找到了医院,车没熄火,她就狂奔到医院大厅,直闯到挂号窗口,惊慌失措地大呼:“医生!我等会儿挂号!有个急重病人,需要担架!告诉我怎么找人?”挂号的人看她的脸色,知道是真有这事,帮她叫了人。

后面的事情她没有头绪了,只是呆呆地看着担架把他抬走。她能做的,只是,双手抱着他的包,麻木地跟在担架后面奔。

她像跟着命运跑,努力追随命运的方向。



正文 第九章 相依(1)



急诊急救室门微开,里面三、四个医护人员正忙乎。她仍然抱着他的包,像冬天抱着热水袋,站在门边,心神不宁,看医生忙,等医生传唤。

不知过了多久,中年男医生拉开门,严肃地说:“小姑娘,你进来。”

她闻言,脸色骤变,浑身轻轻筛糠,以为他大限已到。

她这么想着,躲开中年男医生,直奔急救床边。看他氧气罩带着,液体吊着。她的脸凑近氧气罩。他没动静。她急回身,心急不择词:“他……没死?”

中年男医生慢慢走近她,奇怪地望着她,慢条斯理地说:“当然。他不过是病毒性流感,可能医治不当,劳累过度,睡过去罢了。你是他家属?”

她一下放松,几乎瘫坐地上,手扶着输液架,半天没有一个字。

她很难受。生命脆弱,人生苦难,只要他还活着就好。

脑子里回味了半天医生的话,才醒悟过来,缓缓答:“不是。”

医生接着问:“女朋友?”

她嗫嚅:“不是。”

医生更奇怪了。但没跟她纠缠。在一张堆满医药物品的桌上开医嘱等。

她回身看他。他很安详。心电图机显示的并不是直线。她看电影太多了?这不是电影中常见的临终场面。太好了,这小子还活着,命很硬,不是心脏病突发?!

二个护士还在忙。听医生问她:“小姑娘,要住单人病房还是普通病房?”

她想也没想答:“单人。”

医生继续写,一张张撕下单子。

不久,医生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小叠纸片,毫不客气:“你去办住院手续吧,先付掉他今天的医药费。”

她不迟疑,一手紧紧地抱着他的包,腾出一手,接过单子,胡乱看了看,看不懂,说:“好。不过,他心脏不好,请你注意。”

医生居然微笑:“他来我这儿看过病,开过药。他有点先心病已做过手术,不过预后不是很理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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