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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夜未央-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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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他玩笑,逗他失态。可她刚刚面对藤井拓海的时候,却那么紧张那么惊恐。
所以比起直截了当的冷漠,更可怕的是表里不一的热情。
“我知道了,谢谢你。你可以走了。”没有废话,凛直接下了逐客令。
英诗不以为意,笑嘻嘻的打量起这个小房间来了。桌子上堆着很多书,还有摞得高高的文件,轻薄小巧的黑色笔记本电脑,方方正正,中规中矩。他是在学习?还是在处理什么公务?得找点话聊才行啊,英诗的目光转向了那面落地窗,走近了,整个东大校园尽收眼底。
“好美呀,这个角度看东大,好壮观!”英诗慨叹着,一边透过玻璃上他的影子偷偷打探着他的反应。
可是他毫无反应,只是专注的看着电脑。英诗不甘心又继续说:“前辈一直都是在这里学习的吗?你挑的地方太好了,我以后也要来这学习!”
还是没有反应。英诗有些泄气,圆圆的眼睛转了一圈忽然灵机一动,“啊,不如以后我叫乐夕也来这和我一起读书怎样?”
滑着鼠标滚轮的手指停住,他依旧是面无表情,“你能出去吗?吵死了。”
英诗又撅起嘴,“这是要我帮忙的态度吗?哼,以后有什么事都不理你了!”假意要走,却只是到了门口,无奈的回头,他竟完全没有变化。
心灰意冷,英诗夺门而出,包里的手机却忽然响起,她拿出来一看,立即喜上眉梢。即刻接通,大声的说:“乐夕,你醒啦!”说完眼睛偷偷的隔着玻璃瞄向那个影子。
“英诗,今天麻烦你帮我请假,真是谢谢了。”林乐夕的声音有些虚弱。
“没事的没事的,你好些了吗?”英诗察觉到玻璃那一侧的凛身体有微微的一动,当即讲话声音更大了。
“嗯,其实没什么的,今天上课有什么作业吗?”林乐夕隔着电话没有察觉英诗的情绪。
“没有没有,我到时候把笔记给你看看吧。”英诗回答。
“嗯,那就谢谢你了。”
“乐夕,我今天,见到藤井前辈了,在网球场,他好像不太对劲儿,听说你病了脸色也很难看,乐夕,你是不是应该去再看看他?”英诗赶在乐夕挂电话之前终于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心中的疑虑。
林乐夕沉默。
“乐夕?”英诗犹豫着问。
“英诗,以后咱们不要谈藤井前辈和凛前辈的事了。我已经答应过凛前辈,不再出现在他们面前,就算偶然遇到也会装作陌生人的。所以我们已经彻底毫无关系了。”林乐夕冷静的说。
这回轮到了英诗沉默。简直是难以置信,她回头,瞪着那个英挺的侧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一直以为乐夕还会和藤井前辈和好,虽然不排除想要见凛的小小私心,可是她之所以会热心的帮凛前辈汇报乐夕的动向,就是为了能和菊地凛一起撮合这一对有情人。
可是现在,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一边把话说得那么绝,要林乐夕和他们断绝来往,一边又让她报告人家的情况?
“英诗,对不起,我不是限制你和他们接触,只是,在咱们两个一起的时候,能配合我一下吗?”电话那头,林乐夕祈求道。
“好过分,简直是太糟糕了!”英诗没有意识到乐夕的话,只是盯着那个影子大喊道。
“英诗?”林乐夕有些紧张。
“啊,乐夕,我不是说你。你放心吧,以后我和你一样,也不认识这两个人!”英诗的目光依旧望着凛的影子。
“谢谢你。”
“我们是朋友嘛,乐夕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打给你吧。”
合上电话,英诗怒气冲冲的对着玻璃那一侧的人吼了一句:“我以后再也不会到这个地方来,也再也不会打扰你了!前辈,请你好自为之!”
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最后一缕阳光被关在了门外,那么刺眼。
正文 第十九话 自相矛盾NIght 2。
更新时间:2012120 10:26:32 本章字数:5065
Night2。
听到电梯大门关上的声音,菊地凛才终于转过头,默默的注释着那扇银色的门,眉尖凝着一股冷然。
微微的叹息,声音那么轻,可是在这空无一人的顶楼,却也是细致清晰的。他知道荻原英诗这回是真的生气了,也很清楚她会生气的原因。可就这么点事情,居然就招来了他的一声叹息?
令他叹息的不是英诗的愤然离去,而是他自己捉摸不定的心。
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孤独的注视着玻璃上被阳光晃得颀长的影子,一脸烦恼无处释放的样子,好陌生。
一遍一遍的问自己,菊地凛,你想要的终于已经得到了,你为什么还是如此愁眉不展?你现在心里的这份莫名其妙的纠结到底是为了谁?
看着楼下一个小人影儿匆匆离去,他一拳捶在玻璃上,恨不得要把这张阴沉的脸打碎。他应该要开心的,他总算是赢了拓海一次,换回了他的自由。对的,他现在终于自由了,他不再是拓海口中的贴身仆人,不再是众人眼中藤井拓海大少爷的小跟班,他应该如愿以偿的大笑才对。
这么多年了,他幻想过无数次的,到底要怎么才能解除这个魔咒,现如今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按照他所预想的,被林乐夕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给做到了。他早就知道的,从见到她第一面就有这个预感,她不会是拓海的女人,永远都不会。
可拓海对她却是动了真感情的,他看在眼里,却也懒得戳破。他太了解拓海了,从小到大,拓海想要的就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所以他从很早起就在期待着,等着看拓海丧失理智最后尝到失败的样子。所以那一次拓海很自负的故意逗弄他问他要不要再赌一把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拓海输定了。一句“对人不对事”说的云淡风轻,可却注定要改变他的一生了。
十年前,他的自负换来了愿赌服输的十年屈辱,现如今,他总算也要拓海尝到了一败涂地的滋味。
一切都和他的料想一样,林乐夕也不过就是个清高不识抬举的小女孩而已,面对拓海的殷勤,冷冷淡淡的反应只不过是她高傲的自尊在作祟。她以为她是这世上最不幸的那个人,她觉得她的人生不止于此,所以奋力挣扎,却始终是片没有根基的浮萍,随波逐流,又不愿接受岸上人的施舍。愚蠢之极。
高傲的尊严是权势宝座上的奢侈品,不是自顾不暇的流浪汉口中哼的落魄的歌。
他过了屈辱的十年,没有自我,只是像个机器人一样服从着藤井拓海的各种虚无自大的命令。尊严这个词于他早已经是过眼云烟。是的,他很现实,太过于现实的结果就是与年少时心中那份赤诚的情感渐行渐远。于是,他没有了喜怒,更何谈哀乐。
可她到底还是搅乱了他的心的,只是单单一个倔强的眼神,就足以穿透他层层包裹的那颗已经结痂的心,原本以为不会再痛得伤口又开始化脓,都是因为她。
不应该这样的,他已经利用完了她,他们应该已经毫无关系,老死不相往来的。可是,他到底还是放不下的,知道了她生病心里还是会咯噔一下,听到了她有男人照顾还是会皱一下眉的。
他从来没有这么烦恼过。原来拜托了拓海的束缚,变回真正的菊地凛之后,烦恼也是这么多的。还不如做一个没有心地机器人,不用动感情的只是冷漠的执行任务对他来讲还比较轻松。
这就是可怕的习惯。他越来越自相矛盾了。
不知道在窗前伫立了多久,桌上手机响的时候,他才恍然意识到太阳已经斜向一边了。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眉尖微紧,接通了,声音低沉:“拓海,有事吗?”
“凛,刚刚荻原英诗来找我问你在哪,我告诉她你常去的地方了,没打扰到你吧?”这么客气,甚至有些小心翼翼,根本是藤井拓海的作风。
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也许是淡淡的喜悦吧,凛的嘴角微微扬起:“没事,她就待了一会儿。”
“嗯。乐夕她,生病了,荻原告诉你了吗?”犹犹豫豫的,想必是纠结了很久吧。
“她说了,不过好像没什么大碍。”嘴上依旧是冷冷清清的声音,可心里莫名的一软。
“那就好,那个,如果你有时间的话,能不能去看看她?她就一个人,姐姐还在住院,我怕没人照顾会加重。我知道她肯定不愿见我的,可是如果是你的话,或许可以。当然,我只是说如果你有时间的话,你不愿去也没事,那个,你千万别觉得我这是在命令你啊,我只是求你帮忙。”解释的越多,就显露出说话人心中的不安。
凛忽然有些不适应这样的拓海,对他这么客气,好似带着歉意又或许只是不再如以往那么自信。
“好的,我如果有空会过去看看她的。”他还是答应了,他应该拒绝的,他现在已经是自由的人了,他与他终于平等了,他说的话他根本用不着理会了。
可是,他还是答应了。
默默的告诉自己,这不是命令,这是他的请求。
“太好了,谢谢你。”拓海的声音高昂了许多。
“没事。”他淡淡的说。
“对了,今晚你会去三叔家的宴会吗?”拓海问。
“不去。”他最讨厌的人就是他的三叔,可是以往为了拓海,他总是不得不压抑自己陪着他,今天终于,他可以大大方方的说不了。
“嗯,没事,到时候我跟他说一声你很忙就行了。对了,过几天的慈善拍卖会,三叔也会捐出一样东西来竞拍,我听说,好像是你父亲留下的那幅‘靛青幽兰’。”拓海的语气透着他心中的忐忑。
握着手机的手指猛的收紧,再紧,直到指关节泛白。许久,凛低沉的应了一句:“嗯,知道了。”
“凛,如果你不想的话,我今晚和三叔说,要他换一样东西拍卖,反正他家的东西那么多,不至于挑不出别件东西来。”隔着电话,拓海已经感受到了凛压抑着的情绪。
“不用了,反正那已经是他的东西了。谢谢你,拓海。”凛咬着唇,拓海怎么会不心知肚明,这必然是三叔故意搞的鬼。
合上电话,他的嘴唇都白了,转过身,翻看着电脑里的各种报表,眼神凌厉的如伺机待发的猎鹰。他要把他失去的东西,一样一样都夺回来。
另一边,藤井拓海合上了手机,也是一声重重的叹息。俊逸的脸上掩不住的是落寞的倦容,他自己拍拍头,自嘲一般的无奈的笑着。凛已经离开他了,他也应该要学着适应才行。
“拓海,你也该长大了。”这是菊地凛那一日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完便留给他一个清冷默然的背影。他苦笑,最近真是他藤井拓海二十几年的人生里最悲催的一段日子。失去了真爱,失去了凛,他还剩下些什么?
不是没有想过这两样东西的消失的必然关联的,只是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他尚未来得及舔舐第一道伤口,第二道便重重的砍了过来。等缓过神来的时候,他身边已经空荡荡的了。
可是他又有什么好说的呢?乐夕不爱他,是他无能。凛离开他,是他作孽。
二十年的辉煌瞬间成了泡影,他蓦然回首,灯火阑珊的只是他虚无的骄傲和盲目的自信。冥冥中,他听到一个声音嘲笑自己,藤井拓海,谁让你过去得到那么多还不珍惜,那么骄纵的?这就是现世报,这就是人生。
他一直知道凛心中的不平,可是他却一直坚信着他不会离开他,虽然他们的契约不过是当年儿时的意气用事。不可能是因为这个不用当真的打赌他才留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的,他们是兄弟,是朋友,他们没有秘密,他那么信任他。
可他还是走了,就在他情场失意的最凄惨时刻。“拓海,你输了,我早说过,林乐夕不会甘心做你的女人,以后我不用再做你的仆人了,我自由了。”他无话可说,连默许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林乐夕让他知道什么是爱情,菊地凛让他知道什么是兄弟情。可偏偏这两样,都是在失去之后他才恍然意识到的。
怎么会这么惨的?堂堂的藤井拓海也会有今天?是因为他一直以来都拥有太多,还是因为他从头到尾都一无所有?
不应该是这样的,可是已经这样了。他只有涩涩的苦笑,真是自相矛盾。
正文 第十九话 自相矛盾NIght 3。
更新时间:2012120 10:26:32 本章字数:4538
Night3。
林乐夕醒来的时候房间里空无一人,窗帘紧闭的卧室里暗暗的,心中莫名的萧索起来。她掀开被子,挣扎着走下床,腿上脚上的伤口又是一阵疼痛。推开房门的时候,手竟然微微一颤,她害怕知道结果,虽然这已经是必然。
客厅里也没有开灯,果然,空荡荡的可以听见她的心跳。
鼻子有些塞住,她做了一个深呼吸,双目紧闭。都已经料到了他会走,还在失落什么呢?缓缓的走下楼梯,一步一步,光着脚踩在光滑的地板上,凉气透过脚心传遍全身。还没有走到沙发她便没了力气,索性蹲坐在地上,双臂抱膝,脸埋在胳膊上,她的习惯姿势。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便习惯了这种姿势,多少年了呢。她犹记得小时候在姑姑家每次受欺负之后,都是一个人这样蹲坐在家里最阴暗的那个角落,感受着江南的湿气从青砖缝里渗出来,深入骨髓。没有人能温暖自己的时候,就自己抱住自己,自己温暖自己。
她也是需要安全感的,只有这样的自我安慰才能抚平她心中的不安。
胸腔隔膜又开始不规律的上下起伏,她强逼着自己做了几个深呼吸,把这股冲动压下去,压下去。她没事,她很好,她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的事情要做,她没空在这里顾影自怜暗自神伤。
“乐夕,你怎么了?怎么一个人蹲在地上?”低沉浑厚的声音略显急促,随即是更加急促的脚步声。
一声一声的砸在地板上,那么踏实,震耳欲聋。她回头,尚未来得及收回的眼泪就这么淌了出来。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呆呆的望着这个黝黑健硕的男人越来越靠近她。
高久透见到她这副模样,心里拧着劲儿的痛,结结实实。一把将这个小人儿抱起来,轻飘飘软绵绵的,放在沙发上,拿了条毯子将她裹起来。她也不说话,就这么乖乖的任由他折腾,像一只精致小巧的洋娃娃,连目光都滞住了。
指腹轻轻的抹去她脸上的泪,心疼极了,他问:“怎么又哭了?身体不舒服吗?我带你去医院吧。”
恍恍惚惚的,她摇了摇头,还未开口泪珠又掉了下来,“我以为,你又走了。”
拧了劲儿的心脏又是一紧,他把她抱在怀里,又不敢太用力,仿佛一大力怀中的小人儿就要化掉了一样。她原来是为他而伤心,她原来那么怕他离开,上一次的不告而别到底还是伤她伤的太彻底了。
“乐夕,你忘了吗?我说过我永远都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的。”轻抚着她的背,她仍在他怀里一抽一抽的。
她想要止住眼泪的,可是怎么也止不住。比起残酷悲剧的结局,这种失而复得的迟来的温暖更让人无法招架。就仿佛第一天上幼稚园的小孩子,看着爸妈离去的背影总觉得自己被抛弃了一样,而这种恐惧导致的嚎啕大哭往往在见到父母来接自己的时候达到一个新的高峰。
她和小孩子们一样都缺乏安全感,但也都一样的无能无力。
冥冥中她听到一个声音告诉自己,承认吧,林乐夕,你其实是那么脆弱,那么希望永远都靠在这个男人的肩膀上。
他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脸,又被泪水洗过一遍,那么苍白憔悴,两只水盈盈的大眼睛浮肿着,看的他那么难受,毫无血色的双唇让他都不忍心咬下去,于是只是轻轻的吻了一下。
“我在这,乐夕,我一直都在。”
这是实话,就算那段时间被武居逼得躲无可躲藏无可藏,他依旧会忍不住偷偷抓个时机隐在暗处看看她。这已经成了习惯。
她用手背抹了把泪,嘴角微微扬起,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的脸,柔软的小手覆上他的眉眼,斜斜的滑下来,“咦?这里好像少点什么?”
他扑哧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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