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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心所欲-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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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学

早上七点,阳光明媚,预示着一整天的火热温度,当然,大夏天的,火热点也很正常,顺便就当是给考生们加油鼓劲吧。
今天是六月七日,很多人期待已久的高考日子,任平觉站在窗前看着清朗的天空,回顾了一下自己最近一段时间的生活状态,自我反省有点颓废了。
这样不好,任平觉对自己说,作为一个正常人,她应该有规律的作息,有时不时必须要完成的任务,只有当偶尔经历经历不得已,她才能更好地享受自由轻松。
于是任平觉决定,她今天要去参加高考,然后以规范的途径进入大学,开始再一次……卡,倒带,删去‘再一次’,她是说她要开始大学生活了。
走到镜子前任平觉修改了一下容貌,定格在十八岁的年龄,将随便披散的长发绑了个马尾,接着思索了一会儿,选了离她现在的住处最近的高中,金竹高中的校服当作她今天的出门服。
金竹高中是一所升学率相当可观的重点高中,每年该校的应届考生百分之百可以考上大学——当然,具体是什么层次的大学人跟人还是不同的。
任平觉打扮满意后走出了家门,向选定的考场走去。一路上交通非常顺当,任平觉还遇到了同样穿着金竹高中校服的一些学生,他们当然不认识她,有的拿着小卡片在默背着什么,有的坐在车上闭目养神,有的和任平觉一样闲散还有心情打量周围的人。
任平觉手上和其他考生一样拿着一个透明的口袋,里面装着钢笔、铅笔、橡皮、尺子……当然,还有准考证。
她是一个规范的正常的考生,当然会准备周全。
进入考场后,任平觉装模作样地又看了下她的考号,然后在最角落的位置找到了她的座位。
哎,毕竟是突发奇想,任平觉安慰自己说,如果早一些决定要去上大学,她一定会给自己安排一个吉利的考号和吉利的位置,现在匆忙间把自己添加入考生群中,只能凑合了。
再确定一次自己的考生身份在所有地方都已合乎规范,档案等也都已经备好放在了该放的地方,任平觉满意地对自己点了点头,拿起考卷开始填写名字等信息。
考试开始后,任平觉看着试题,觉得自己又一次受到了打击,选出病句什么的,她怎么看哪句话都是句意清晰毫无漏洞呢?
哎哟,她的玻璃心啊。
任平觉一边内心默默流泪,一边意识分出了一缕晃荡到题库找到了标准答案。
为了她将来选择大学的余地能宽广一些,她得让她的分数好看点,作弊,也是没办法的嘛,好嘛,最多她将来选了哪所大学她就混淆决策人的想法让其把录取名额放宽一个人嘛,不会损害真学生的利益的。
任平觉给自己开脱,其实扪心自问,任平觉的学识是很好的,可是这跟分数的关联度着实有限,她也不得不采取点非常手段了。
……不不不,任平觉内心摇头,作弊是正常学生都具备的正常手段,只不过她的作弊方式更保险得多而已。
对,她只是一个手段好一些的正常学生而已。
等她进入大学后,她会好好学习的,保证不作弊……尽量,除非万不得已。
*
等漫长的暑假结束后,等到大学终于开学时,任平觉想要正经上学的心已经有点淡了,确切地说,她开始准备要消去自己的入学记录了……不,等一下,任平觉心思一转,想起自己还没有报道,也就是说还不算入学,也就是说,不去也不用再多做手脚,直接不去就行了。
嗯……那还是去吧。任平觉决定,然后她再试试退学什么的,那也是一种经历嘛。
在报道日子的头一天任平觉一大早便背着个小包到了蜕砺大学。
这是一所二流大学,一所紧挨着某一流大学的二流大学,于是被衬托得越发二了。
但是蜕砺大学有它的优势,看报道处的人山人海就能发现
那场景,直接就把任平觉给震住了,初步估计要排队三个小时,三个小时候……就到午饭时间了,工作人员会中场休息顺便来个午睡吗……
果然……还是直接不报道算了吧……
“新生?”一个声音在任平觉耳边响起,带着不太确定感觉。
任平觉看过去,看到一个清爽带着几分文弱气质的男生,确定他是在跟自己说话后,任平觉点了点头。
那男生笑了起来:“你可以先去宿舍登记,拿录取通知书去就可以了,报道有三天时间,明天人就会少很多,不用现在等在这里。”
“哦,谢谢啊。”任平觉说。
“不用。你的行李放在哪里?需要帮忙搬吗?”
“行李?”任平觉一顿,半响吐出一句,“就这个包。”里面其实只装了录取通知书。怎么办,太不正常了吗?任平觉心中紧张。
“呃,”那男生愣了一下,“那,你是一个人来的?”
任平觉缓慢点了一下头,宽容些形容她的动作,是比较僵硬。
“这样啊,”那男生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带上了些许啼笑皆非的感觉,“那边走过去是商店街,”他抬手指了下,“东西很齐全,价格比外面稍高些,不过高得很平均不会太离谱,质量上也不用担心有问题。”
“聂会长,”一只手搭上了男生的肩膀,一个看起来惯于运动的男生戏谑地看了眼任平觉,“又在勾搭新生了?学妹,”他突然变得很严肃,“不要看聂音人模人样的,这家伙每年都跟新生妹妹搭讪,几乎全校的女生都认识他。”
“你叫聂音啊?”任平觉问。
聂音刚回答了一个‘是’,就又被人抢去话头,“他连名字都没有告诉你?太没有搭讪的诚意了。对了,我叫卞鳕达。学妹你呢?哪个系的?需要帮忙吗?任凭差遣。”
聂音望天。
“任平觉,机械系的,准备去买点东西然后去宿舍。”她慢吞吞地回答。
聂音和卞鳕达同时惊讶地看向她,看得任平觉心中一紧:怎么了,她露出不正常了吗?
“本系师妹啊,居然报道头一天就能碰到,我靠……咳。”
“我和卞鳕达也是机械系的。”聂音向任平觉解释道,脸上已经没有了惊讶,还带着安抚意味,“我刚才就在想什么行李都不带就跑来报道的行为好像以前也只有机械系才发生过。”只不过都发生在男生身上,但看到任平觉仿佛心中大石落地的样子,聂音没再进一步解释,恰到好处就行了。
“既然是同系师妹,那作为师兄肯定是要义不容辞护送到底了,”卞鳕达将胳膊从聂音肩上放下来,对任平觉说,“任师妹要买些什么?我两年前也是空手来报道的,对购买生活用品很有经验,我帮你介绍啊。”
“那真是谢谢卞师兄了。”任平觉说。
“不用,我们走吧,师妹。对了,你把你录取通知书的编号抄给聂音,有些流程他可以帮你走了,省很多事。好歹他也是我们机械系学生会会长,不能让他太闲着。闲着他就到处拈花惹草。”
聂音看着卞鳕达,卞鳕达当没看到他的注目礼,当面诋毁得很开心。
“那真是太谢谢师兄们了。”任平觉说。
“任师妹是从东门进来的吧?”聂音好笑道。
“啊?是……”
“我就说应该四个门都布置人的吧。”卞鳕达。
聂音睨着他:“让你们迎接新生你们溜得一个比一个快,南西北三道门能凑够人手就很奇迹了,要不明年你去?”
“请问,布置人做什么?”任平觉推敲问这个问题不会有不正常,于是她问了。
“就是挂个大招牌去接机械系的女性新生,”聂音说道,“介绍些偷懒的法子,比如卞鳕达刚才说的把编号抄下来,我统一办理一些流程上的事情。”
而东门是四道门里最小的一道,甚至都不算是正式的校门,连学校校名都没挂,出去是小吃一条街,街道很窄又挤,老生们喜欢去,但新生初来乍到很少会走那里,甚至绝大部分人根本不知道蜕砺大学还有东门。
前几年他们接新生的时候也没管过东门,也从来没漏过女性新生。
啥?男性新生?谁有空管他们。连带女性新生的人手都找不够。虽然机械系女生很少,理论上说应该是众星捧月,带小师妹这种事也应该师兄们抢着要的,事实上,曾经也的确如此,只不过从两年前那届的新生中的某些女生开始,机械系女生的名头算是彻底坏了,连系内的男生都避之惟恐不及。
接新生在机械系成了彻彻底底的烫手山芋——男生们主要怕的不是新师妹,而是怕师姐们因为鄙视他们的不良心思而动手铲除隐患——只有女生们自己同性相护,坚决照料后辈。
“来来来小师妹,这些事情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了解,”卞鳕达招着手,“我们现在先去买东西,把宿舍问题解决了,你是要在校内住吧?”一年级规定是必须住校,不过实际来说这规定只意味着必须要交一年的住宿费,至于交了钱后,要不要在外租房子住,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是……反正交了钱。”
“说得好,”卞鳕达赞扬,“绝对不能便宜了学校。”




、室友

这一届机械系共有三百来号人,其中女生共二十八人,任平觉所在的班级连她在内共四个女生,刚好一间宿舍。
任平觉是最早到的一个,将新买的生活用品都整理好后,她靠在窗边,开始发呆。
话说,正常而言,初入大学应该是个什么心情呢?任平觉摸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很是沮丧地发现她现在跟待在自家时没有区别,所以说她到底来干什么的啊……
“啊,还有比我更早的呀。”
任平觉回头看去,是一个笑得很可爱,脸上还带着酒窝的女生。
“你好,我叫翁喜欣。”女生说道,将行李搬到了她的位置。
寝室的布局床铺都在上层,下面是衣柜和书桌,任平觉选了进门左手靠窗的位置,翁喜欣则选了右手靠窗的位置。
任平觉是一个人来报道的,卞鳕达在陪她买了东西又将东西给她搬到位后就离开了,不过约了晚上一起吃饭……食堂。而翁喜欣则是由父母陪同。
翁家父母看起来也是很和善的人,一边帮女儿整理东西一边唠唠叨叨各种生活事宜,还不断地将任平觉拉入到谈话中,让女儿尽快适应新环境新朋友。
任平觉看着有趣,一直配合着,时不时也说说刚从两位师兄那里听来的东西。
“这学校的前辈们都很不错。”翁妈妈说,他们是从南门进来的,遇到了机械系女生部部长王月思,王月思热情地介绍了新生需要注意的事项,然后由一个大二的女生林凌把他们带到宿舍楼下,中途还拽了几个机械系的男生帮忙搬东西。
“是啊,大学生活很值得期待。”任平觉说,她觉得过段时间再退学。
*
“你们寝还有两个人,一个是本市人,根据经验一般会报道的最后一天也就是后天才到,还有一个是邻市的,可能明天会到吧。”晚上吃饭的时候卞鳕达说,他的情报来源聂音也在,不过没打扰他炫耀情报。
一个人突然走到他们这桌旁站定,四人都抬头看去。
“王师姐。”翁喜欣首先招呼道。
王月思淡笑着对两个女生点了点头,然后抱臂看着两个男生,尤其是卞鳕达。
“干嘛?”卞鳕达翻了个白眼,“我又惹到你了?”
“别把你那一套用在同系师妹身上。”王月思冷冰冰地说,“还有你,聂音会长,就算是好友你也别纵容得太过。”
卞鳕达‘啧’了声,聂音无奈:“你误会了,他有分寸的,他从来也没真的跟同系师妹牵扯不清过啊。”
“你管得太多了,王部长,”卞鳕达拖长了音调说,“我跟师妹们建立友好度也需要跟你一一报备吗?”
“本校机械系所有女生的安全都在我的职责范围内。”王月思冷声说。
翁喜欣不安地动了动,她坐在卞鳕达的对面,离卞鳕达和王月思的距离和是最短的,也最受他们针锋相对气场的影响。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打情骂俏?任平觉走神。
聂音暗自叹了口气,认命站起来打圆场。
“有什么事情随时可以来找我。我的宿舍楼就在你们的隔壁,201C寝,”王月思最后对两个女生说,“翁喜欣已经有我的电话号码了,这位师妹是任平觉吧,可以把你的手机号给我吗?”
王月思说话的速度很快,虽然看得出来很真诚,但略带有些咄咄逼人的感觉,稍微显得太强势了些。任平觉倒并不在意别人的态度,但她还是感到了不自在,因为,她没有准备手机。
大学生没有手机说出来会不会很奇怪呢?
任平觉为难,她倒是能立刻变出一个手机来,号码齐备话费充足,但问题是大夏天的她突发奇想扮清纯了一把,穿着连衣裙,没有衣兜她也没拿背包,身上所带的东西一目了然只有一串钥匙和一张饭卡套在手上,她要从哪里凭空摸出这个变出来的手机呢?
但师姐还在等她回应,任平觉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任师妹也是进大学后新换的手机和手机号吧,所以还不记得号码?”聂音突然说道。
好理由啊。任平觉内心赞道,顺着就接下去:“是啊,手机又忘了带了,放在寝室里,我回寝以后打给王师姐吧,正好翁喜欣有师姐的电话。”
“也行。”王月思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又看向了卞鳕达。
“看什么看?”卞鳕达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我这里也没有任师妹的电话号码,你还真以为我逮着谁都第一时间要号码啊?”
任平觉心中汗了一下,之前约一起吃饭也只是约定了时间和地点,卞鳕达没提她也忘了要交换个联系方式以防找不到人,要是早想到这茬她早就把手机准备好了,哎哎,经验不足经验不足。
不过最关键的是在自己适应完全之前她一定要随身带包,万一漏了什么东西,还可以假装从包里取嘛。她虽然是万能的,但她也需要掩饰以便伪装为正常……呸呸呸,她就是正常人,跟所有人一样正常。
*
报道完后,首先并不是上课,而是军训。
“想想就觉得累啊。”石悠缓说。石悠缓就是与任平觉同寝的本市人,如卞鳕达预料的最后一刻才慢吞吞到学校报道,总给人一种懒洋洋没精打采的感觉,每天比其他三人都早睡都晚起。清醒的时候常常都在发呆,要不就是对着电脑玩一些不太动脑的小游戏。
“正好可以治你的懒病。”任平觉的最后一个室友李直励说。与石悠缓恰恰相反,李直励是个很勤奋的人,有着几近刻板的作息,在拿到新课本后第一时间便开始了预习——真正的预习,而不是像很多人那样出于新鲜感草草翻翻书。作学习笔记、演算,写满字的稿纸比翻过的课本页码厚多了。
翁喜欣嘟囔着‘会晒黑啊’,准备了多瓶防晒霜等保养品。
虽然不想承认,但任平觉还是得说,自己脱离学生时代实在太久了,再说她经历过的学生时代都是许多年以前的模板,她已经不太能了解现在的学生该是个什么样子,就她的三个室友来说,是三种完全不同的风格,让她又是惆怅又是安心。
惆怅的是她没有模板可以参照,安心的是她就算有出格的举动也可以理解为个性。
顶多就算个怪人,怪人也是很正常人的一种嘛,其实工科女生中怪人还是很多的,多到任平觉已经完全相信自己可以泯灭于众人。
*
“听说了吗,有人看见鬼了。”结束了一天的军训,翁喜欣神神秘秘地对三个室友说。她们四个军训的寝室也是相同的,与她们同一间寝室的还有四个外语系的女生,不过交集不是很多,那四位通常都只在熄灯前才从其他寝室回来。
李直励对于翁喜欣的小道消息给了两个字的回应:“荒唐。”
“是真的啊。”翁喜欣嘟着嘴不满。
“军营里怎么可能会闹鬼,”石悠缓打着呵欠,军训害她睡眠不足,“不是都说这种地方阳气太重,驱起鬼来比狗血都灵吗?”
“可是顾现昨天晚上上厕所的时候遇到了啊,”翁喜欣言之凿凿,“不信待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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