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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心所欲-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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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平觉鼓掌,无视聂循调满头暴起的青筋。
好半响聂循调才咬牙切齿地开口:“这种事情……”
“总之呢,”任平觉说,“不要再试图用你的灵力来衡量我的了,你是对比不出结果的,如果你真的这么想知道我的灵力到底是个什么程度,不如直接去听听你家兄长大人的理论分析成果,比你的瞎猜靠谱多了。当然,如果你一定要一路走到黑,我也不拦着,祝你好运啊,聂家的小鬼。”
*
莫晴很少做梦,至少她睡醒时极少记得自己有做梦。
极少,就意味着,偶尔还是会有。
比如,做一个大家都变成行尸走肉的梦。
一个再没有热情与活力的世界,一个大多数人虽然活着虽然按部就班地生活但却仿佛在步步迈向灭亡的世界。
从某种角度来说,那倒还真像是她所期待的世界,慢慢滑向腐朽,不是道德意义上的腐朽,而是整个人类社会的可见凋零。
没有惊叫,没有冲突,除了极少的变态制造出一点点局部的血腥外,一切都是静态地步向死亡的世界。
当然,那只是一个梦,莫晴心想,虽然梦中有点太真实了,她睡醒后也记得太清楚了些,但毕竟只是一个片段式的梦,还是有头没尾,坑掉的梦。
莫晴坐起身,右手掌心撑住额头揉了揉,摊开的左手就在眼前,让她想起最近遇到的某位学长。
说起来,学校这么大,她又并不关心同学,于是哪怕是同班的,她现在能叫上名字的人也绝不过半,不过事情总会有例外,胡阳尧就算是例外中的一员。
莫晴之所以能记住他,主要是因为他的脸。
不得不说,人多少都有些视觉系倾向,哪怕活得死气沉沉如她,对于很漂亮的东西也会多看几眼。
胡阳尧如果不开口不动作,那就是一尊精美的花瓶,如果活动了——不管是肢体动还是口舌动——那就是摔碎花瓶的幻灭感还有对花瓶的惋惜感。
这年头漂亮的东西太多导致了审美疲劳以至于要找花瓶不容易,然后,要找称职的好花瓶更难。
胡阳尧是漂亮的碎花瓶,只能在记忆中缅怀与他的初见面。
当然,如果仅是如此胡阳尧之于莫晴就只是个观赏物,隔着足够的距离时可以一眼分辨出来但靠得近却反而可能一时半会儿认不出来的那种。
可是,从胡阳尧走到她面前来提起她的异能后,事情就滑向另一个极端了。




、好好训练

莫晴会害怕自己的异能被人发现吗?严格说来,她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她通常会想的是什么时候她才会真正脱离人类社会独自生存。
不过当胡阳尧突然当面指出时,莫晴是一点没有恐惧的,但主要不是因为她真的不怕,而是因为她一眼就看出胡阳尧不会说出去。
因为胡阳尧与她有相同的秘密,可能不是同一种力量,但绝对是近似的,可能就像是超人和蜘蛛侠之间的类似度吧,本质不同,但在常人眼中看来不会有多大差异,反正都是应该被解剖研究的。
说起来这还是莫晴头一次与同样有非正常力量的人面对面——以前顶多就是远远地看看疑似同类的人群——以至于她忍不住去庙里瞻仰了一下神灵展望了一下命运……然后就做了个奇怪的梦。
异能者吗……梦中还有几个姓名背景都很明确的人,比如广旭,比如凌肖,变态医生就算了,所在地太远的医生也算了。
B大,与S大刚好处于本市的两头,这距离实在不近,即使莫晴难得有了好奇心想验证一下梦境也在现实面前又打了退堂鼓。
这去,还是不去,她得再想想。
也许,还可以与胡阳尧……学长,探讨一下?
*
“这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吗?我为什么要为了你的一个破梦跑那么远?”胡阳尧不满。
“去见见更多的异能者,你不是对这个有兴趣吗?”莫晴用陈述的语气说着疑问句,要不是有那个‘吗’字,胡阳尧真心分辨不出来二者的区别。
“我没兴趣。”胡阳尧一字一顿地说。
“去吧去吧,说不定真能让她蒙中。”小孽撺掇着。
胡阳尧迟疑。
莫晴看着他突然从坚决反对到面露犹豫,不解,也不问,只等着他最终转为同意。
“你听不到小孽说的话?”胡阳尧看她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脸上,忍不住指了指脖子上的项链挂坠问道。
莫晴的视线稍稍下移,看了眼挂坠,又将视线移回到胡阳尧脸上:“听不到,它会说话吗?”
“她不行啦。”小孽惋惜似的对胡阳尧解释,“她根本没有灵觉,这就是异能者的局限性,虽然他们有比灵术师更易于控制的力量,但却无法与天地阴阳相沟通。是残次品。”
胡阳尧听得出来小孽话语中有淡淡的傲慢,虽然小孽不喜欢聂家,对灵术师也常常表露出不满,但内里却又将她自己归于灵术师那一挂,对于灵术师的不满仿佛是叛逆期的小孩对家长的不满,自己不断抱怨,但又听不得别人指责,不,应该是根本容不得外人说灵术师不如其他人,连想都不准想。
“要去看看吗?”看着胡阳尧有些古怪的神情,莫晴只是问道。
“呃……我考虑一下……”
莫晴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这家伙只是来通知一下有这么回事然后她准备去吧?从一开始就没真打算要邀请他一起的吧?胡阳尧嘴角抽搐了一下。
“去吧,小尧。”小孽才不管莫晴,她只对开阔胡阳尧的视野有兴趣,当然,也是多年少见灵术师后产生了一些蠢蠢欲动的怀念感,她可不会承认见过几个聂家人后加深了这种怀念感。
“好啊,那就去。”胡阳尧没意见,他从来不会拒绝自家挂坠的要求,刚说要考虑也只是考虑要不要与莫晴一道而已。
不过,如果不与莫晴一道,那么那几人的具体位置就还需要再先问问莫晴,不然要从一所大学中光凭名字找到特定的某人……难道他得去入侵档案处吗?
*
“这个世界真的有鬼吗?”出院后不久,当柯戴福再次遭遇任平觉的来访时,她这么问道。
任平觉颇为诧异:“为什么问这个?”
灵术师和异能者,中间是有个模糊地带的,如果硬要划分开,勉强说来,能否见到或者明确感知到鬼魂的存在,抑或力量能够有意识地作用到鬼魂身上,是一个通行标准。
也就是说,灵术师是一定会跟鬼魂有交集的,但异能者一辈子甚至可能都不会相信有鬼存在。
稍稍把概念扩展一下,通常异能者也是不会知道物品有灵智,更无法与物品的灵智沟通。
柯戴福的力量其实就处于灵力和异能之间,具体以后会偏向哪边任平觉是无所谓的,在她的概念里也从来不会严格地去划分二者。
只不过现在的柯戴福与鬼魂没有任何实践交集,任平觉给她的自学资料中也没有提到鬼魂之说,于是柯戴福这么突然问起任平觉倒是有些不解。
“我在想,你看,我的力量用得好的话可以具现化任何形态吧?”柯戴福说,“如果我在普通人面前使用这个力量,是不是就相当于造出了鬼?像顾现军训时遇到的鬼,是不是也是某人拥有我这种力量的人造成的呢?还有你每次神出鬼没,其实在不知情的人看来跟闹鬼也没差吧?”
“言之有理。”任平觉赞同。事实上,很多流传的鬼故事还真是人为造成的误会,真正的闹鬼反而通常都被淹没在了日常之中。
“那么,”柯戴福说,“为了不造成人为误会,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吧?”任平觉始终给她马赛克的视觉感,柯戴福倒是不再怕了,可是看久了有点眼花。
原来是打这个主意啊……任平觉笑笑:“可以。不过,要等到你能控制住你的力量以后,我可不想当面教出个笨弟子,那太丢我的脸了。你要是学不会,你还是不要看到我长什么样的好,以免路上偶遇时你冲过来叫师父,我会很内伤。”
“……”柯戴福瞬间就焉了,“我觉得具现化的力量很危险,比如看了个恐怖片,无论如何也会下意识在现实中联想到恐怖片里的场景吧?比如从电视里爬出的人啦,水槽中流出的头发啦,门后藏着的破碎尸体啦……”
“想象力,是具现化能力强大与否的根源,”任平觉好心情地说,“同时也是具现化能力会不会反噬所有者的根源。有利就有弊,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说是吧?”
“真的能够完全控制吗?”柯戴福很怀疑,她不得不怀疑,毕竟她头一次具现化出东西就把自己吓得尖叫声响彻整栋楼,还波及到了旁边几栋。
“当然可以。”任平觉说,“又不是让你控制住什么都不想,只是要控制不把所想都具现化出来而已。比如,你现在想伸手拿桌上的那支笔,但是你可以控制自己不去拿。想和做是两回事,想和具现化也一样可以划分开,你要做的就是学会划分。”
“一直控制不住怎么办?”
“这我可不管,”任平觉说,“反正你毕业后我就不会再管你,也不会替你封印力量,那时你要是还没控制住力量,你都等着被你自己的想象力吓死吧。”
柯戴福惨兮兮地掰着笔,一副不把它掰断誓不罢休的模样,“既然你能封印四年,为什么不继续封印下去。”
“因为……”任平觉想了想,说,“我顶多只在这里待四年,以后天南海北的,你闹出什么也影响不到我。”
“……”柯戴福眨了眨眼,“你待在这里……”
“总之,就是这样了,”没等柯戴福说完,任平觉又继续道,“你的学习进度还成,我先解除你一部分的封印……你紧张什么?”
柯戴福哭丧着脸:“我怕我起夜时又被不明物品吓到,万一我没控制好,被想象力一斧头砍过来怎么办?”
“不会解到那种程度,你顶多只能具现化一点静态的小物品,比如橡皮擦什么的,总要时刻锻炼着才好。恐惧自身力量可不像话。”
“肯定不会有生命危险?”
“你要是在下楼梯时一脚踩空,同时又具现化一把水果刀竖在最末一层……”任平觉描绘场景,“找死多容易啊,我可拦不住。”
“……我要是万一在洗衣服的时候具现化一根针直戳进静脉里,顺着血液就流回心脏……”
“我说了,想找死我可拦不住。其实何必那么麻烦呢,直接一根针在心脏里具现化出来然后再控制着左右戳戳不就行了嘛,你说呢?”任平觉叹了口气,“我走了,希望下次见到你时你还健在。”
柯戴福看着消失的马赛克人形,久久无语,思索了许久自己该买那些保险,忐忑不安地拿着一块橡皮,聚精会神地想再具现化出一块。
当她终于折腾出一块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那块橡皮看起来朦朦胧胧,用手一戳,手指毫无阻碍地穿过。
柯戴福这才想起来,在那个马赛克人给她的书中有提过,在力量使用者熟练度太低或者力量不够强时,其具现化出的东西多半都是虚的,仿佛投影,如果能具现化出实体,哪怕是一个看不出真身的随便什么块状物,都说明具现化控制力已经接近出师了,如果这实体还能长久保存,甚至在力量使用者心慌意乱的情况下都不消失,那就已经是出师成功了。
所以说,什么踩空楼梯的瞬间具现化出一把能戳死人的刀,或者洗衣服时具现化一根能在血液中循环进心脏的针,甚至在她看不见的心脏内部造出一根针还控制着左戳右戳,如果她真能做到,她就不可能在这种拙劣的意外中死掉,因为能做到那种事的她的控制力已经足够她应对自己所具现化出的东西了。




、魔方

“……可恶,被耍了。”柯戴福心中燃起熊熊斗志:她要掌握住她的力量,让那个马赛克人露出真面目,那人肯定就住在附近,很可能还是本校同年级的同学,不然为什么要说会跟她一样在这里待四年,等到她知道了那人是谁……
……
好像她也不能拿那人怎么样。
柯戴福忧郁。那么轻松教她控制力量的人,要对付她的现在被其轻易封印的具现化力量毫无疑问会更加轻松,于是她想拿那人怎么样这似乎是一个比她学会控制力量更困难的事情?
*
莫晴去B大找到凌肖时,是真的仅仅‘看看’,看完就准备立刻打道回府。
“你是要告诉我,”胡阳尧貌似冷静地开口,“我们乘了近两个小时的车,从本市最东跑到本市最西,然后在B大连问带猜找了近一个小时,最终就是为了花五秒钟看他一眼?他有什么好看的?长得还没我漂亮。”说到最后两句,胡阳尧又开始暴躁了。
莫晴闻言看看胡阳尧,又再看了凌肖一眼,微微点头:“你说得对。”
……不稀罕你在这件事上支持。胡阳尧额头青筋直冒。
莫晴的视线很平淡,不过胡阳尧的视线很火热,嗯,这是对他们投注在凌肖身上的视线的形容。于是,凌肖可以忽视莫晴的注视,但对胡阳尧注视他到底是忍不住回头看了。
主要是比较不解,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么一个……美人。而且美人的脾气好像还挺糟……呃,应该说是不太好,咳,好吧,其实只是比较有个性。无论如何,对美人总是有很多优待的,包括在形容词的使用上。
凌肖略一思索,向两人走来,胡阳尧掉头就走,莫晴对凌肖点了点,也转身离开。
……这两人是干嘛来的?凌肖哭笑不得地停下脚步,目送那两人离开,视线在莫晴身上略过时隐隐看到了些什么,但他无法确定。
最近的缘分有些奇怪啊。凌肖想,先是睡到半夜莫名醒来,视觉穿城跑到了某女生寝见证了不相识的人的灵力觉醒,然后在准备收回视线时突然遇到了能发现他异能的人,接着在B大、蜕励大学两边不沾的地方遇到了那位觉醒小姐的室友,现在又在本校遇到了两个似乎认识他但他确定没见过的古怪的人。
凌肖突然想起来小时候最初教他控制力量方法的那位得道高僧曾说:“力量会呼唤力量,你终会遇到与你相似的人,不是现在也会是在不久的将来。”
考虑到那个老和尚说这话时凌肖才七岁,而现在已经二十有二,十五年间凌肖并没有近距离接触过‘同类’,凌肖一直以为那只是神棍的忽悠,自己的力量只是消遣,不会成为生活。
不过现在看来,那老和尚能有大把信徒也不是没道理的。凌肖想,被他的力量所呼唤来的力量,或者是他被什么力量所呼唤着,总之,生活似乎开始有点变调了。
*
如果能穿越就好了。
在进入大学的新鲜感过去后,向乐再次产生了这个念头。她到底不喜欢这个世界,即使每天与同学室友们说说笑笑,但她始终找不到一份归属感。
其实她更喜欢一个人待着,做着漫无边际的幻想,即使明知毫无意义,但比之更让她厌烦的人际交往,终归是要好得太多。
当然,就实际价值而言,再无意义人际交往,肯定也比闷头自言自语要强。
但总之,就是个无聊的世界。
“怎么一个人啊?”
向乐看向随口跟自己打招呼的任平觉,她看得出来任平觉这句问话甚至根本没想有回答,只是遇到了熟人不说点什么有些尴尬而已。
看吧,人际往来就是如此的无聊。更无聊的是,明明厌恶,她还是会摆出笑脸回应:“快走到教室了我才想起来少带了一本书,又跑回去拿,你没课?”
她当然知道三班这堂没课,就像三班也知道他们四班明天下午没课一样,寝室就在两隔壁,大部分课都是一起上,只要没把眼耳都塞住,这么几个月了怎么也会相互知道基本作息。
“没有。”任平觉看了看时间说,“还有十分钟,你得快点了。”
“是啊,”向乐摆了摆手,“我先走了。”
任平觉看着向乐快步往教学楼走去,虽然她早就看出向乐在说话时隐藏在眼底的讽刺与厌烦,虽然其面上的表情相当平顺温和甚至带着份腼腆。但任平觉一直也没有较真的打算,不过,任平觉现在突然有个想法,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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