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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心所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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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喜欣看看王月思和卞鳕达,对林凌的建议赶紧点头,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快两点了,突然想起一件事:“这个时候宿舍门已经关了吧?”
你才想到啊?任平觉看了看翁喜欣紧扯着自己衣服的手,没有把吐槽说出来。
“没关系,学生会那边有休息室,可以将就一晚。”系学生会会长打包票。
*
在六人即将走出一教的刹那,教学楼突然颤动了起来,伴随着还有让人牙酸的高音。
“什么玩意?地震了吗?”卞鳕达一惊之后一边跑出教学楼一边猜测道。
“不是。”聂音低头轻轻单脚踏了踏地面说道。
这时一教已经恢复了平静。
“……怎么觉得一教好像很难过?”翁喜欣看着夜空下静静立着的老建筑,不解地低语道。
“教学楼怎么会难过?”王月思摇了摇头,“就算会难过也该是在要被拆除的时候吧,对一教近期可没有拆除计划。”
任平觉将自己的声音的接收频率调回到了她的正常范围,然后就听到了一教的低泣声。
“走吧,明天把这事跟校工说一下,看是不是内部结构出了问题,毕竟是近百年的老建筑了。我们现在就先回去吧,”王月思伸了个懒腰,“熬夜不利于美容。”
六人往学生会的方向走去,任平觉还在继续跟一教意识交流。
“哎哎哎,为什么你不在我的身体里也可以和我说话?我现在都看不见你了。”任平觉一跟它说话,一教立刻就把哭泣抛之一旁,兴奋地喋喋不休。
“能力问题。”任平觉回答。
“原来你真的可以屏蔽我的声音啊,你师从哪里?你师父也是从我们学校毕业的吗?说不定他还在我这里上过课哦,把他的名字说出来听听嘛,说不定我可以给你讲他的糗事哦。”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任平觉心道,一边对一教说:“我要去睡觉了,下次有机会再聊。”
“哦……”一教不甘不愿地回应,然后又突然兴奋,“那你好好休息吧,你是该休息了,小孩子要多睡觉。”
拿我的话来教育我啊,小鬼。任平觉随意回复一教一句‘晚安’,同时决定短期内不会再靠近这里了,反正新生的课几乎都在综合楼上嘛,离一教远着呢。
*
语言本身就是具有灵智的,无论是作为声音还是作为文字或者是脑中的想法,语言都可以成为一种力量。
……但这并不意味着天刚亮她就要忍受被课本骚扰。
正式大学上课头一天,即使是已经上了十几年课的学生们也满载着新鲜感无一人翘课,哪怕是早上八点的课。连嗜睡的石悠缓都磨磨蹭蹭地准时走进了教室。
李直励有晨读的习惯,很早就出了寝室,任平觉是被课本们的兴奋交谈声吵醒的,虽然她并不实际需要睡眠,但作为生活乐趣她也没打算要减少睡眠时间,于是在预定醒来时间前被吵醒,她的心情就不能说是美妙了。
“你们是今年才被印出来的吗?这么期待上课?”任平觉拿着课本悄声走出了寝室,翁喜欣和石悠缓还在睡。
翻了一下印刷时间,是今年的没错。咦,是不是还没说这是哪门课的课本?哦,介绍一下,是高数上册,对,就是挂了很多人在上面的那个高树……咳,高数。
作为入校头一门课,对未来四年的预兆来说,很有挑战性。
不过任平觉手上拿着的并不只一本高数,还有本思修,第二大节的课,在接受了逻辑思维的洗礼后再接受一下道德指导的升华,很有意义,然后就可以去食堂补充能量了。
、貌似头疼
“对啊,人家还是崭新的呢。”高数课本娇羞的说。
对,娇羞,任平觉看了一遍书皮再翻了一下内容,确认自己拿的真是高数而不是包着高数皮的言情小说。
“什么时候印刷的并不重要,”思修课本淡淡地说,“重要是里面记载的知识你能够真正吸收。”
“你是在教育我?”任平觉问道。
她可以与任何灵智交流,控制频率后能够保证只有特定的灵智才能听到她的声音,就像现在她在食堂里吃着早餐,旁边是络绎不绝的学生,但没有人会发现她正在跟书本交谈。因为她发声可以纯靠意念,不需要动嘴,如果与人交流时也采用同样的方法的话,她的交流对象会感觉是有人直接在其脑中说话。
“我是想告诉你,”思修说,“虽然我们的载体很年轻,但我们内含的知识却是可以有着上千年的积淀的。虽然作为灵术师你可以轻易抹消我们的灵智,但是你不能抹消我们的存在价值。”
“还真严肃啊。”任平觉吞下最后一口馒头,端着剩下的小半杯豆浆往食堂外走去,“我可没打算抹消你们的灵智,虽然我经常都觉得年幼的灵智很烦,另外,我更正一点,我不是灵术师。我不知道以你的年龄你是从哪里听来‘灵术师’这个词语的,但是用之前你最好能明白它的定义。”
思修沉默了,似乎有些窘迫,嗯,或者是,很窘迫。
“什么是灵术师?我完全没有听说过。”高数说,一点没有掩饰无知,更没有因为无知而羞愧——反正那又不是它的专业范畴。
“简言之,广泛来说,就是拥有灵力并能相当程度控制灵力的人类。”任平觉慢吞吞地说。
“你明明有灵力也能控制灵力啊。”思修小声地嘀咕,似乎不解,似乎苦苦思索。
任平觉没有回答,吸完最后一口豆浆,把杯子扔进了垃圾桶里,对从另一条路上走过来的男生抬了抬手:“聂会长早。”
聂音似乎正在想着什么,听到任平觉的声音后顿了两秒才抬起头,又四周找了两秒后才看到任平觉,“早。你也是第一堂的课?”
“显然。”任平觉抬了抬手里的两本书。
“思修老师很和善,可以在课堂上补眠,”聂音笑道,“期末一般都是开卷考,如果偶尔不是,那就会划准确度高达80%的重点。”
“这是会长该说的话吗?”
“那么我该说,建议高数课上不要走神,”聂音正直道,“否则后果会很严重,因为教你们的高数老师是本校的四大名捕之一,而且对平时成绩很看重。”
“这么说起来,王部长好像也提醒过。”
“她应该是提过的,我们系每年在高数上要挂三分之一强,不过不用紧张,补考80%都会过的。”
“还有20%呢?”
“会在接下来的重修、补考、再重修、再补考中总计通过又80%。”
“……还有呢?”
“最后毕业前清考都会过的。”
“听上去真让人安心。”
“只是混日子的话总会很容易的。”
任平觉看向他,总觉得这位会长今天的状态有点不太对,就像受了什么打击或者说折磨似的。
“怎么?”聂音问道。
“没什么,”任平觉收回视线,“会长是要去做实验?”
“是啊,”聂音翻了下手中的实验报告册,“不是天黑以后就是一大清早再不然就是周末,我们系的实验安排追求清静。”
*
“我知道聂音怎么了。”思修吞吞吐吐地说,“在你们交谈的时候我跟实验报告册也谈了谈。”
“我听到了。”任平觉回答着思修,同时走到李直励旁边的位置坐下,李直励对她点了点头。
“哦,你听到了……咦!!!你怎么可能能听到?!!你确定你说的是你听到了我和实验报告册的谈话而不是听到了其他?!!”思修语气惊恐,再找不着好为人师的风采。
“我指的就是你以为我没听见、想告诉我的你们俩的谈话,”任平觉说,“我想听的当然能听到。”
思修沉默了,它的纸页僵硬得能割破手指——当然,鉴于这书很新,于是这锋利度也许不能妥善反映出思修灵智的僵硬度。
“你刚才跟报告册说了什么吗?为什么都不让我听见?”高数好奇地问思修。
对啊,同类都没听见。当两本书之间想要单独交流时是可以构造一个交流结界的,这是天赋技能。只有结界联系的两本书才能听见彼此的声音,结界外,哪怕是同类都无法听见,即使是灵术师也只有破坏结界后才能听见,凭什么她能?
“你好像知道不少事情,”任平觉屈指敲了敲思修的书皮,“我不管你是怎么知道,现在你最需要了解的其实是,一知半解才是最危险的状态,你要是给自己惹上麻烦,我可不一定会救你。比如去探索别人的家务事,就不是个好习惯。虽然那实验报告册是聂音的私有物品,但不过也只是了解校内聂音身边发生的事罢了,聂音背后的事情,校外的事情,我不建议你们太过好奇。哪怕你们的灵智比现在强数千倍也还是谨慎些的好,更何况是现在谁都可以轻易抹杀的你们。”
“这是吓唬。”高数定义道,“我知道什么是灵力了,有灵力的人并不多,能控制人更少,灵术师很有限,普通人抹杀不了我们。”
“一把火,谁都可以点,烧没了载体,哪里来的灵智,以现在的你们难道能脱离载体?”任平觉摸摸高数的纸页,“门口那棵树是有些年头了,灵智不低,但移栽的时候伤到了根部,有点老年痴呆了,它的话可别全信,更别一字不漏全句照般转述,会栽跟头的。还有,你跟那棵树谈话时我也听见了。”
*
灵力,其实每一个人具备,只是强弱的问题,当灵力强到一定程度后可以形成实质可见的作用效果,当能够保证这些作用效果随心意出现时就是对灵力有了控制力,也就算得上是灵术师。
在标准线之下的灵力强度虽然严格意义上也可以说是有灵力,但因为没有实用价值,于是在灵术师的圈子里默认那算没有灵力。
聂音就是这么一个没有灵力的人。
当然,世界上没有灵力的人远比有灵力的人多,没有灵力的普通生活也丰富多彩并不比有灵力的人生逊色。
问题只出在聂音的家庭,那是一个灵术世家。
所谓世家,就是一代一代的传承,不一定越来越强,但一定越来越累积出一层又一层的规则。
聂家在灵术界是很值得骄傲的,长久的家族历史中虽然人丁一直不兴旺但每一代都有出色的人才精英,甚至可以说,每一代聂家子孙就没有不是站在灵术界第一流层次的,然后到了聂音这一代,聂音是聂家这一代中第一个出生孩子,天生灵力强度就远低于标准线。
这种事情并不是没有发生过,后天的灵能力者,需要一些刺激才能激发出潜在灵力,激发得好的话,甚至可以比先天灵能力者更强。
三岁、七岁、九岁,直到聂音十一岁,所有的激发手段都试过了,聂音的灵力强度依然远在标准线之下,是个没有灵力的人。
对,有实例证明在成年以后很久才突然灵力爆发的人也不少,但那些都是在普通人的环境中长大的,没有在幼年时激发出灵力不是因为不到时候,只是因为没有合适的条件。
但作为灵术世家的聂家,当然不可能缺乏激发条件、手段和经验,更何况是针对这一代的长子,一直不遗余力。但最终,完全失败,聂音的灵力强度直到十一岁时依然和刚出生时一样,没有半点上涨,聂家也便只能彻底放弃。
虽然那还是他的家,但聂音知道自己从十一岁起就不再是聂家完全意义上的一份子了,最明显的是,聂家这一代是循字辈,但他只是聂音,出生前准备的聂循音这个名字,终究没有落到他的身上。
不过这些对现在的聂音来说,已经并不重要了,曾经他也难过过,但事实就是事实,既已成定局,那就只能继续走下去,他衣食无忧的,虽然不能与家人们一样成为灵术师,但家人还是家人,父母也依然关心他,他只是要走一条与祖业不同的道路而已。
遗憾当然还是有遗憾的,但二十多岁大三的人了为了打小的遗憾突然一大早就伤心难过……除非他撞到头傻了。
只是,聂音现在真有点撞到头的感觉,他头疼,因为他那离家出走的亲弟弟。
时间退回到早上七点半,聂音正准备出寝室,手机响了起来。
“兄长大人,我离家出走了,现在在你宿舍楼下,远远地再看你一眼后我就准备去浪迹天涯。”手机那头的人对聂音说。
聂音一愣过后急急忙忙跑下楼去把人连同行李都带回了寝室。
、兄弟
“……你私生子?”与聂音同寝的卞鳕达看看跟在聂音身后的小孩,又看看去而复返聂音,非常诧异地问道。
“你什么眼神?”他怎么可能有个十五岁的私生子?聂音叹气。
“不是?”卞鳕达更诧异了,“可你们长得很像啊,真不是你私生子?”
“兄长大人,你的室友真没品。”‘私生子’不屑地说。
“你不用理他。”聂音对自家弟弟说,然后对卞鳕达介绍:“聂循调,我弟弟。”
“……他就是你那个很懂事很听话很有才能又很谦逊的弟弟?”卞鳕达看着聂音问。
“是啊。”聂音点头,认可了所有形容词,其实只要最终主语是‘弟弟’,前面加了哪些褒义词他并不在意。
卞鳕达看着聂循调,聂循调以嘲讽的眼神回视他。
真是不可爱的小鬼,不过话又说回来,十四五六岁的中二期小鬼要找可爱的也实在难度大了点。“你第一堂不是有实验吗?”卞鳕达提醒聂音。
聂音一拍额头,从桌上拿起了实验报告册,然后对聂循调说:“你先待在这儿,我……”聂音看了看现在的准确时间,“一个小时后就回来,到时候我们谈谈关于你要离家出走的事情。”
“我觉得我们可以谈谈我浪迹天涯的事情,兄长大人,毕竟我离家出走已是事实,不需要再讨论了。”聂循调认真地对聂音说。
“好吧,我们谈谈你即将浪迹天涯和已经离家出走的事情。”聂音妥协一半。
“喂,聂会长,你须要提前去帮忙准备实验器材吧?”卞鳕达添乱道,惹来聂循调凶狠的一瞪。
聂音拍了拍聂循调的肩膀,“帮我照顾一会儿他,”他对卞鳕达说,“别欺负他。”还是对卞鳕达说。
你这弟弟在你面前也没装多乖巧啊,你怎么就笃定他需要照顾还要防着他被欺负呢?到底是谁的眼神有问题?作为独生子,卞鳕达表示没法理解。
*
聂音离开后,卞鳕达和聂循调大眼瞪小眼。
“我可以四处看看吗?”聂循调问。
“请便。”卞鳕达说,“只要一个小时后你哥还能在这里见到你。”
“那是当然的。”聂循调傲然道。
机械系的女生都住在新宿舍楼里,四人一个小寝室,三个小寝室构成一个大寝室,十二人住一套三,除了寝室还有十二人共用的不小的客厅、阳台、洗漱间、厕所和洗澡间。
而男生们的待遇就差远了,虽然也是四人一个寝室,单论面积还比女生的小寝室大一些,但一层楼三十个寝室,只有两边的走廊尽头有整层楼公用厕所和洗漱间。
而且由于建筑较老,走廊上的灯经常不亮,不幸的时候甚至能整层楼灯全坏,自然光又照不到走廊上,于是这时走路只能靠摸索,摸得一手墙灰还敲错门是再惯常不过的事情。
蜕励大学机械系是大系,人多,且90%甚至以上都是男生,用校领导的话说就是,这个系扛得住艰苦,对他们不用心软。不过也考虑到这帮男生如果暴怒其战斗力太过可观,所以在分配他们住全校最有历史的宿舍楼之余,也将他们的住宿费降低了三分之一,以防他们不满之下做出害人害己的事情。
聂循调看完了寝室内又开始在走廊上逛,逛完一层又逛另一层,直到走完了整栋宿舍楼,花了四十分钟。
期间,表情一直很严肃。
“这人谁?”过程中,不断有人问落后聂循调数步履行‘照顾’职责的卞鳕达。
几次回答后卞鳕达干脆从某间寝室中拿了块硬纸板粘了两张白纸写上‘聂音的弟弟’,招摇逛楼。
对于他的举动,聂循调不闻不问,对于整栋楼的围观,他也不理不睬。
“脸很像,但气质不像。”某大三的评价。
“你不是跟聂音选了相同的实验课吗?今早第一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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