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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心所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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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几只来烤吧?”某天傍晚石悠缓提议,“烤得香香脆脆的,一口一个。”
“焚琴煮鹤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往树下隔三差五撒饼干渣的翁喜欣有些不满,“小鸟多可爱啊,在地上跳的样子多让人想抱抱啊,你怎么忍心?”
“……麻雀很可爱吗?”石悠缓问李直励。
“那取决于你对‘可爱’的定义是什么。”李直励埋首书本头也不抬,“认为豺狼虎豹蛇虫鼠蚁可爱的也多的是。”
石悠缓以拳击掌,貌似恍然大悟:“审美观的差异。基本没有辩论价值嘛。”
“你们两个……”翁喜欣叉腰,但依然积攒不出多少气势,转而求助于寝室的最后一个选手,“小觉,你说她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捧着杯略烫的水慢慢啄着的任平觉将水杯从嘴边慢慢移开,语带追忆地说:“烤麻雀的味道其实还不错,麻雀蛋也可以。”
喂……翁喜欣叉腰的手僵住了。
石悠缓倒是来了兴致:“麻雀蛋不会太小了吗?能有口感?”
“你可以一次多吃几颗,”任平觉说,“不过如果不是拿来填肚子,还是一颗一颗地吃比较好,当然,比起蛋还是肉更好吃一些,虽然麻雀肉也没多少,但很容易烤得很香,当然,这是个技术活,没经过训练指导,把整个全烤焦了也很容易。外面烤焦了里面还带血丝也常见。”
“不准去!”眼见着石悠缓真开始意动了,翁喜欣大声叫道,“再说了,学校不会准你们捉麻雀的,更不要说升明火来烤了。”
这可不见得。
*
“一教后面人少,好捉一些,捉了可以就在那烤,当然,最好是晚饭后,现在一教不怎么排晚上的课了,一般不会有老师晚上去那边。”聂音听闻此事后指点道,“别在林荫道上捉,那两边是教职工宿舍,就算老师们本来也不太管这些,但也别凑到他们眼皮子底下挑衅。”
“我那儿有全套捕捉工具,你们要借吗?”卞鳕达推荐。
“惯犯?”任平觉问。
“瞧这话说的,”卞鳕达啧啧有声,“机械系一半的寝室都有这类配置,另一半有其他配置。女生寝那边一样的,不信你问林凌,或者偷偷去王思月的寝室查找。”
聂音轻咳了声。
“我们寝是不是也该趁此机会制备一套?”石悠缓与任平觉探讨。
“我不准!”翁喜欣抓狂。
“哦,翁师妹不喜欢抓麻雀啊,”卞鳕达说,“来,师兄带你去荷花池捞鱼,很肥的哦。”
“荷花池有鱼?”石悠缓惊诧,“就那满池枯枝不见清理的死水池?”
“不,那是活水,只是流动很慢。我校旁边不就是一条河吗,挖通连一起的。”卞鳕达更正了一下,“不过是很就没清理过了,哎,会长,那天组织一下义务劳动啊,逮几个翘课的一年级去罚一下,别等毕业了连本校著名景点之一有多深都不知道。”
聂音笑着没有接话。
“你知道有多深?亲身丈量过啊?”任平觉问。
“我亲眼见证某人亲身丈量过。”卞鳕达嬉笑,“说正经的,别看那池子脏兮兮的,里面不只有鱼,还有虾,隔一段时间就会人工放进去一些,我们不捞也有其他人会捞。算是学生福利吧。”
“捞起来也不敢吃啊。”石悠缓想着那荷花池的衰败样,而且又位于化学院楼的旁边,天知道里面有没有被随手倒入些什么,相比之下麻雀安全多了。
“不是拿来吃的,可以圈养,”卞鳕达说,“你看,翁师妹,那些鱼虾的生活环境是如此地差,我们是不是应该解救它们于水火之中?”
翁喜欣半响犹豫,迟缓点头。
“我去拿捞鱼工具。”卞鳕达一拍手,这事就这么定了。
“手电筒文斌借去了。”聂音提醒道。犯事要摸黑,照明是必须品。
“收到。”卞鳕达抬手随意挥了挥。
“我觉得有哪里不对。”翁喜欣皱着脸望向聂音,“会长,捕鸟捞鱼什么的难道没有违反校规吗?”
“校规上没有制定过类似条款。”聂音很确定地告诉她。
翁喜欣更加纠结,石悠缓还在一旁说着有的没的给她纠结的心添油加醋。
不过校规有定:不准私自玩明火。聂音心中补充,但是,烤鸟烤鱼什么的,可以当做烧烤试验,试验用火是允许的,反正在空地上点火比在实验室折腾酒精灯安全多了,起码实验室中酒精灯出事每年至少两位数,而空地上玩火玩大发的,近十年没有。
偷鸡摸狗的技术,本校学子一直掌握得很靠谱。
*
翁喜欣最近失恋了,或者更确切地说,她甩了那个跟她交往一个月零三天的男生。
直到两人分手任平觉也没记住那男生叫什么名字,不止是她,李直励和石悠缓也一样。她们既不知道翁喜欣答应和那男生交往是为什么,也不知道这两人分手的理由是什么。
说起来,似乎有点太不关心室友了。出于反省,三人决定跟翁喜欣谈谈心,以免她在失恋的打击下走上歪路。
嗯?甩人不叫失恋?得了吧,就翁喜欣甩了人后那副哭得惨兮兮的样子,谁看到都会认为她才是被甩的那个。
“我一直有一个梦想。”卧谈会时,翁喜欣说,“有那么一个人,能在人群中一眼看到我,在我还没有察觉的时候便已经注意了我很久。无论何时都会对我微笑,无论我有多么不开心闹别扭都会耐心哄我,为我挡风遮雨。他不需要把我看得比全世界更重要,但他愿意陪着我走遍全世界……是不是很奢求。”
“不会。”李直励说,“你只是言情小说看太多了。推荐你看现实主义的伦理小说。”
“此言差矣,”石悠缓难得在熄灯十分钟后还保持着清醒,“这明明是童话故事看多了。现在的言情小说,都一波三折,不是中间把人虐得死去活来翻来覆去最终得到一个团圆的结局,就是中间甜甜蜜蜜和和睦睦最终来个肝胆俱裂玉石俱焚。”
任平觉比较厚道,她说:“有梦想是好事。”
……你们真的是准备要开导我吗?翁喜欣吸了吸鼻子。
“总之,”石悠缓把话题带回到‘开导’的轨迹,“那个谁让你失望了对吧?甩得好,该。破坏少女梦幻的渣滓不可饶恕。”
“略棋不是渣滓,他是个好人。”翁喜欣急道,“我们分手不是他的问题,是我……活得太不实际了。”
“我打断一下,”李直励说,“我想我必须再次确认一件事,你们到底是谁甩了谁?”
“我们是和平分手。”翁喜欣再次说。
“关键是谁先提出的分手?”石悠缓问。
“……是我先提出的。”翁喜欣回答时带着一些勉强,“但是,这不叫我甩了略棋,只是略棋好脾气,不忍心先说分手我才先说的。”
、会长的职责
“也就是说,”石悠缓翻译,“是他先想分手,但没说出来,你发现他的意图了,替他说明?”
翁喜欣嗯了声。
“真拙。”石悠缓说,“一个男生这么扭扭捏捏,连提分手都不敢。”
“不是不敢,是不忍心我难过。”翁喜欣纠正。
“当断不断,拖得越久只会让你更难过。”李直励支持石悠缓,“而且最开始是他提出交往的吧?才一个月就又想分手了?这种人,早点分手最好,在他身上浪费一个月已经很亏,但好在还没亏到不可救药的地步。”
“不是啊。”翁喜欣急得坐了起来,“都说了是我的问题。略棋是要交女朋友,又不是要带孩子,我这种活得太幻想的人当然会让他失望。”
“难道他追你之前都不知道你是怎样的人吗?”李直励维持原判,“那他为什么追你?连自己的心意都搞不清楚,随随便便地追求,然后随随便便地分手。对,恋爱是自由的,但自由不是对自身行为不负责任的借口。”
“他……”
“我想问一下,”任平觉没给翁喜欣反驳的机会,插嘴道,“喜欣你怎么知道你的前男友想提出分手?”
“从很多细节上……”翁喜欣低落地说。
“比如?”任平觉不依不饶地追问。
“比如,我曾经跟略棋说过我对另一半的幻想,他听了后完全没有回应,立刻就岔开了话题,”翁喜欣数着,“比如我拉他陪我去毛绒玩具店,他的神情很尴尬,虽然一句反对或者催促离开的话都没有,但始终表情僵硬。还有我们去宠物店的时候,他干脆就不肯踏进店里,只说在外面等我,虽然是笑着让我慢慢逛,但明显是讨厌这类地方的啊。”
“志趣不投,分得好。”石悠缓说。
“是啊。”翁喜欣苦笑,“老要他配合我真是很糟糕。”
*
同一时间,翁喜欣的前男友严略棋正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看着朦胧的天花板发呆。
他暗恋了三年多的女生,他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告白并奇迹般被接受的女生,交往一个月零三天后便收回了奇迹。
他果然是很糟糕吧?
*
身为机械系系学生会会长,聂音还是有一些特权的,比如,平常时间在楼长处登记的话,可以由人带着进入女生寝室。
不过这个特权他一般不用,因为那意味着整栋女生楼中只有他一个男生,会被围观的。
而且机械系女生由于人少,并不像机械系男生那样独自占了一整栋宿舍楼,哪怕女生楼因为建得更精致每栋住的人远少于男生楼,机械系女生四个年级加起来也才百来人,所以同栋楼中还会有很多其他系的女生。加之校方大概出于考虑机械系女生人数太少,需要给她们增加认识同性友人的机会,于是机械系本就不多的女生们还是每个年级都处于不同的宿舍楼中的。
如果聂音需要亲自一次找多个年级的女生,那就意味着他必须跑多栋宿舍楼,被围观再围观,聂音自认他还没有皮厚到卞鳕达那种境界。
只是,偶尔逼不得已他还是得打肿脸充胖子硬着头皮申请进入的。
楼长大婶意味深长地打量了聂音片刻,打量得聂音笑脸发僵,才终于大发慈悲地开口:“打电话让人带你进去吧。”
“不用再打电话了,人已经下来了。”聂音僵笑着指了指楼梯口,任平觉已经站在那里观赏了一段时间。
楼长大婶哦了声,挥挥手,放行。
聂音松了口气,走向任平觉。
“有什么事非要进宿舍不可?”任平觉有趣地问道,聂音这副上刑场的样子可见他下了多大的决心。
“我也不想的,”聂音揉了揉额头,“但这事暂时不能让那帮牲口知道。”
*
“联姻?”
“……是联谊。”聂音纠正石悠缓的用词。
“哦,口误了。”石悠缓说。
随便吧,领会精神就好。聂音继续说:“这周末,我们跟中文系,两系一年级愿意去的人都可以去,具体地点周四的时候再通知。先别告诉男生那边,他们知道太早容易添乱。”
正事说完了解散了一年级的姑娘们,聂音留下了翁喜欣单独谈话。八卦的人当然有,打着‘不能孤男寡女’旗帜势要破坏‘单独’谈话的人不缺。
每当这种时候聂音就尤为头痛本系女生部部长的不配合——要不是王月思反感联谊他至于亲自来吗?
“好吧,”聂音妥协,“这事跟翁喜欣同小寝的人可能都知道,她们可以留下来监督,其他人现在退散,要八卦等我走了你们找当事人八卦。”
真是的,要换了男生们这么不听指挥他就直接把人踢出去了,可面对女生们他除了好言相劝外还真一点辙没有。
好在一年级的姑娘们还不太油滑,起起哄也就散了,只留下聂音、翁喜欣、石悠缓和任平觉——李直励去上自习了。
聂音有点尴尬,不过现在不是因为身处女生群中——面前这三个还算有点交情,朋友间性别带来的疏离感会少得多——而是因为接下来的话题。
“翁师妹你最近跟男朋友分手了哈。”聂音展开了话题。
一阵沉默。任平觉忍笑抿着唇看向窗外。
好一会儿石悠缓才开口,满是疑惑:“感情问题也归学生会管?本校不禁止谈恋爱吧?”
当然不禁止,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归学生会管。聂音越发尴尬。
“其实,”聂音说,“这次联谊是中文系主动提出的,虽然明面上的理由说是因为两系的男女比例比较适合调配,不过中文系的会长楼合钦私下跟我说,他们系的某人最近因为失恋问题活得让人忧心,鉴于本校中文系在宣称要跳楼上比较奔放,为了预防不良新闻的发生,所以,他拜托我来撮合一下,如果翁师妹不是太反感的话,请再劝劝严略棋,如果实在不愿意私下跟严略棋见面的话,那在联谊上稍稍说几句话也行。当然如果实在太为难,也不勉强,中文系那边会自己处理的。”
——其实,这也该是由女生部部长来说的,但王月思不破坏情侣已经是机械系最大的欣慰之一了,实在不能指望她还能说和。
聂音把事情说完,喘了口气,看向翁喜欣,再补充自己这边的观点:“总之看你,不用担心,虽然中文系每届都有人宣称要跳楼,但建校至今还没真跳下来的,你愿意劝那人几句就劝,不愿意就算了,联谊不想参加也不用参加,我跟楼合钦说一声就是了。”
“学生会真会参与个人的感情问题啊?”石悠缓很惊讶。
“不,这个只是……”聂音艰难解释,为了不让人对学生会有诡异误会,“因为可能牵扯到人生安全所以稍微插手一下。”
“那前提也是先要知道有人失恋啊。”石悠缓精神抖擞——这个词能表现在她身上可真不容易——地追问。
“因为当事人的失恋表现很明显,”聂音也不是十成确定,毕竟他不可能知道中文系内部的具体人际往来,只能推测,“本校中文系的男生比例就跟我系女生比例差不多,所以男生们相互间很熟。”
“中文系会长是男生?”石悠缓问。
“现在是。”聂音点头。
“机械系有过女生会长吗?”石悠缓的话题走向已经完全偏离了原本。
“有过。”聂音也就顺着她的话题走,反正他要说的正事都说完了,“我刚进校的那一年就是。”
“略棋很难过?”翁喜欣冷不丁开口让聂音愣了下,然后开口:
“听楼合钦的意思是很难过,食不下咽夜不能眠,半夜三更游魂似的在走廊里瞎晃吓到其他人。不过光这些也不能说太失常,中文系那边抽风起来半夜成群结队瞎晃的都发生过,以前据说还吓到过楼长。”
“聂会长对他们很熟嘛。”石悠缓说。
“一般熟,因为是我系的重点联谊对象之一。”
*
任平觉送聂音出宿舍楼时,聂音多看了她几眼。
“怎么?”任平觉疑惑。
“没,”聂音咳了声,“我只是在想你应该知道严略棋是个什么情况吧?”
“你说这个啊。”任平觉失笑,“我能知道,不过我不知道,即使我知道了我也不会直接告诉喜欣。”
“也是,”聂音笑道,“是我僭越了。”
即使是一般的灵术师也不会轻易用灵术来探知普通人的隐私,即使很容易,但不能开这个头,越是强大的力量越需要更多的约束,如果外界无法提供足够的约束,就只能靠自控力了。
“果然比起灵术师来,你现在更习惯了普通人的生活,”任平觉说,同时让他们的谈话不会被其他人听见,“不过交易依然随时可以进行,如果你改主意了而我还未离开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
聂音轻笑着摇了摇头:“突然想起刚见面的时候你左支右绌地掩饰你的灵力,现在倒是逮着机会就提起?”
“什么叫左支右绌啊,”任平觉说,“除了你以外也没人发现我有异常啊。”
“你当时怀疑过我是聂家人吧?”
“没怎么细想过,不过从你怀疑我有灵力开始我也就注意到了,毕竟你的长相和气息还是很有聂家人特点的。”
“所以捅破之后就不再掩饰了吗?”
“掩饰是为了融入,我总不能在普通人群体中表现出异常的力量吧?但在灵术师圈子里就是另一回事了。喂,聂家小子,别转移话题,那交易好好考虑一下吧,我很少这么热心要帮人实现愿望的。”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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