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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群的羊-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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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六一儿童节想上去跳舞吗？”
“。。。。。。”
“很多小朋友想上都没法子上呢！”
“。。。。。。”
“你会跳得很棒的，小朋友在下面为你鼓掌呢！”
“真的吗？”天佑终于开口了，感觉这两个家伙这次不是来逗自己。
“当然咯！”
两个老师一起围攻天佑，听得天佑飘飘然。
“先给我苹果！”天佑不知道，就这个苹果就把自己给卖了。可想后悔，人家还答应吗？老师给天佑讲了舞蹈的内容，天佑越听脸越黑，最后成了块炭黑。天佑想反悔。
“我不干！”
“苹果！”
“。。。。。。”
“表演完节目，老师再给你一个苹果！”
“。。。。。。”天佑盯着老师，老师疑惑地看着他。突然，天佑拔腿就跑。
“你小子站住！”
“由他吧！”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何况天佑嘴馋吃了人家苹果。天佑正打算要不要乖乖回去投降。其实老师挺想天佑上去表演的，她们特喜欢天佑，不单单是因为他的“小丸子头”，更多的是她们觉得天佑很特别。为了能让天佑上去表演，老师开始绞尽心思，拼命想，似乎十分吃力，在她们看来，这不外乎是在做无中生有的事情。这时天佑在大便，当然，天佑是知道吃下的苹果是拉不出来的，只是单纯地觉得这里会比较安全。
“小天佑！我听到刚才是你在放屁，是不是啊？”
天佑觉得这老师越来越恐怖了，平常老师逗自己不说，如今还能听声辨人，发现了自己的踪迹。天佑这会儿马上憋住了嗓门和屁门。
“原来你真的在这里啊！”老师突然出现在天佑面前，吓得天佑屁都出来了，而且是稀里啪啦的，“是不是吃了苹果肚子疼啊？”
果然，这妖女是来讨要回苹果的。天佑真恨不得马上拉个苹果出来。天佑这大便原本像直达车一样畅通无阻的，可被老师这程咬金给打断了。
“老师，你先走开，我还没拉完！”天佑开始脸红了，老师越看天佑越觉得可爱。
“你能自己擦屁屁了？”
“能！”天佑这一“能”字的能量都憋在了头上，正准备往下做功，将所有的力使到下面去，“咕咚”让人想起小学的一篇课文。天佑从厕所出来，看见老师正在等他。天佑觉得好委屈，吃了苹果卖了命还拉了肚子被老师看见！突然觉得没有什么可以顾虑了。
“非要穿裙子？”
老师摇摇头，拉着天佑的手，带他到办公室。
“真的吗？”
老师点点头。原来，老师稍微改变了下原来的计划，如今打算让天佑扮“太阳公公”。天佑听到自己不用演女孩子，总算安心了。可天佑开始得寸进尺。
“我想扮它儿子！”
“不行，就这么定了！明天开始排练！”
李小梅来接天佑，老师把天佑准备上台跳舞的事情告诉她，李小梅很客气地表示了同意。回家路上。
“天佑，好好听老师的话，好好跳！”
“哦！”天佑不敢说“不”，“妈妈，那天你一定要来看我跳舞啊！”
“恩！”
这一刻，天佑感到无比的开心，那是种幸福感，只是他不知道，只知道心里很舒服。
幼儿园开始排练舞蹈。老师给天佑头上戴上了个手工制作的，前面是个“太阳公公”模样的露顶帽。老师说，准备要表演两个节目，另一个是全由男同学表演的，叫《我是小红军》，说天佑也要上阵。天佑说不干，说老师肯定是想让他演“红军伯伯”。老师说那不是小品，也是舞蹈的，要每个小朋友穿小军装，吹喇叭。天佑听着，感觉很有男孩子气概的舞蹈，还有小喇叭吹啊！而且听说圣杰也参加，就又答应了。
“我是太阳之子！”天佑一时激动，想起了当时热播的“太阳之子”。
“是太阳公公，记住！”
天佑第一次和六个女孩子跳舞，害怕到了极点。心里默念：“我不会欺负她们的！”结果，天佑在被她们欺负中完成了舞蹈排练。明天就要上阵。
“妈妈啊，你记住啊，明天一定要来啊！”
表演那天，李小梅没有出现，至少张天佑在舞台上找不到母亲在人群中的影子。天佑没有怪他妈妈，妈妈说她要在家里看店，爸爸到外地进货去了。那天是祖母过来接天佑的。这一天的情景偶尔会不知不觉地在天佑脑海里出现，想忘却会更清晰，或许这已经成为天佑大脑拼图中的一块。
大花生了六只小猫，一个月后的一个赶集日的大清早被张吉祥拿到市场上卖了。天佑为此哭了一顿，
“爸爸啊！把小猫咪还给我啊！啊啊啊啊。。。。。。”
大花找不着它的孩子们，正在嚎叫着，
“喵嗷嗷嗷。。。。。。”
气势压过了天佑。天佑不甘落后，
“哇啊啊啊啊啊。。。。。。爸爸是坏蛋啊啊嗷嗷嗷嗷。。。。。。”
张吉祥回来了，不知大花是被天佑吓着，还是被张吉祥吓到，不敢再叫了。张吉祥这辈子最讨厌听到女人和孩子的哭声，加上刚才到市场上卖猫，没能卖个好价钱，一回到又听到天佑在大哭，这回真是心烦到满肚子的气。天佑这次似乎是豁出去了，见他老爸回来，不但没有停止哭声，反而哭地变本加厉。
“呼哇啊啊啊嗷嗷嗷。。。。。。”跑过去扯住张吉祥的裤子，“呼哇啊啊。。。。。。爸爸是坏蛋。。。。。。呼哇啊啊。。。。。。爸爸赔我玩具。。。。。。呼哇啊啊嗷嗷嗷。。。。。。”
张吉祥听到“玩具”这词，这会儿可是气疯了。伸出他那大手，用两个手指就把天佑半个脸蛋给捏住，天佑感到特疼。
“还哭不哭啊！”原本天佑想点点头的，看到张吉祥那凶神恶煞的脸，眼泪都给吓了回去，停止了哭声，“还哭不哭？”天佑被张吉祥捏扯着半边脸，说不出话，只能摇摇头表示不哭了。张吉祥这才放手。
这时，天佑看见祖母买菜回来了，鼻子又感到酸酸的，眼泪很乖地又跑了出来，
“哇啊啊嗷嗷嗷。。。。。。奶奶啊。。。。。。”
祖母见状，以为张吉祥在打骂天佑。
“我说吉祥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妈，我！是这小子不听话！”
“天佑！”
天佑觉得现在不宜说话，唯一的办法就是只能一个劲的哭，“呼哇啊啊嗷嗷嗷。。。。。。奶奶啊。。。。。。爸爸他是坏蛋。。。。。。”
这回把李小梅吵醒了。
“一大早的干什么啊？你还把孩子给弄哭了！”
“你知道什么，睡到现在才起来，不用做生意了！”
“张吉祥你。。。。。。你。。。。。。”
“我。。。。。。我怎么了？”
“好啊你！我倒要和你好好算算这账！”
。。。。。。
大花睡在房子后面的墙垣上晒着这初夏早晨的阳光，听着这一家子在吵吵闹闹。
城里的生活 7
天佑在幼儿园里读了小班、中班、然后大班，半年前这里开设了学前班，李小梅让天佑顺便也读完，可是不到半年，这里的学前班办不下去了，天佑被迫回家呆了半年，等九月份再去报小学。而圣杰在城里的小学上学前班。可怜只是个幼儿园，能办小、中、大班已经很厉害了，还试图去赚个学前班，要是学前班办下了会不会连小学也给办了呢？可见，金钱的力量是多么的伟大，多么的无所不能，能让一些成年的头脑没了理性。在我国大力发展教育事业的同时，有太多的人大力地发展了个人的经济事业。其手法可谓变化多端，高深莫测，能让人乖乖的给他送钱去，而且管你是不是心甘情愿。很多搞教育的家伙其实比搞经济的更有经济头脑，搞经济的觉得其实教育事业才符合自己能力，商人们觉得这比搞饭店要容易赚钱得多，于是全社会都挤到了“学校”这字眼上来。老师的人数自然越来越多，整体的质量也就越来越低，头脑也就越来越容易发热，就好像买到劣质的充电器，说不定充第一次就给烧坏了。学校多了，自然学生也多，学生多了，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事，且不说学生的质量下降了，就拿在学校来说，一个教室六十平方米，竟也坐了七十多号人，何况我们尊敬的老师一个人就至少占了十来平方米。可想而知，一到夏天，一进教室，就像进了蒸笼般这还不是问题，空气质量也许不合格呢，汗味儿鞋味儿，或某君近来伙食不怎么好，消化不怎么顺利。偶尔会在教室闻到一股让整个班轰动的味儿是很正常的。走在校园里，如果是些大型一点的学校，总能深深感觉到中国那“十三亿”真不是盖的。学校多了，什么都多了，除了家长口袋的钱。
天佑还没能真正感受到这些，正在家里度过他那“不能上学”的半年。一天，李小梅把天佑带到村里她母亲那里。天佑蹲在外婆家门口，看着放学路过的孩子。突然发现有个年龄和他差不多的小P孩正站在对面看着自己。天佑有点吃惊，突然化为了气愤，天佑两手把脑袋前的留海拨起来，像是在告诉对方，我是男孩子！那小P孩却走了过来，天佑已经准备好要揍这家伙了。
“你是天佑吗？”
天佑很是吃惊，点点头然后问，“你想干什么？”
“我是佳明！”
天佑听着很像是超市里摆着的某种食品的名字。想不起来，摇了摇头，天佑站了起来，佳明比天佑矮了整整一个头，天佑看到佳明的头很是眼熟，想了下。
“你是‘锅盖头’！”
“什么‘锅盖’啊！你说我这头发吗？你这人还真搞笑！”
“你的头发真的很像锅盖哩！”
“我家就在那边，去我家玩吧！”
“你家？”
“是啊！快点！我家有玩具呢！”
天佑这会儿把李小梅忘得一干二净的。随佳明到他家去玩了。
佳明和天佑回到家，佳明看到自己的妈妈，向她介绍了天佑，
“妈妈，他就是我和你说过的，在幼儿园那个！”
“哦！佳明老说你很勇敢呢！呵呵，长挺可爱！”佳明妈妈摸着天佑的头。佳明把天佑领到自己的房间来。
“哇！”天佑以为圣杰家的玩具会是最多的，没想到这“锅盖头”的玩具比圣杰多得多啊！
“这几个是我阿姨买的，这些就都是我妈妈买的了！”
此刻，天佑根本听不进去佳明的话，“我能玩吗？”
“当然！”
两个小P孩把弄玩具有一会儿了。佳明问天佑家里有什么玩具，天佑不知道怎么说，原本想说有个大花的，想想还是算了。
“家里有这个！”天佑指着佳明的忍者神龟。
“还有什么吗？”
天佑摇摇头。
“你妈妈不给你买玩具吗？”
“她总是骗我的！而且长得难看又凶！”说道这里，天佑突然感到一阵的害怕，“我的妈呀！”
把佳明吓了一跳。
“我得回去我外婆那里了，不然我妈又会骂我的！”说完，天佑扯腿就跑。
“那你明天再来！”
原本李小梅是打算把天佑送到城里面的小学，可是因为种种原因改变了她的注意。李小梅为天佑念小学的事又去和李小璐商量，李小璐觉得不能让天佑和圣杰一块儿念小学，理由很模糊，说是这两个小鬼长大了，呆一起会玩得厉害！李小梅觉得有道理。李小璐害怕她妹子还会把天佑送到和圣杰一个学校去，开始费尽口舌劝她不要，说她一来在做生意，天佑的接送不方便，二来你家天佑的户口不属于城市户口，要多交一部分的费用，还有。。。。。。李小璐的一大堆道理把李小梅给听傻了，昏昏沉沉中感觉挺有道理的。于是决定以后再把天佑送到城里面读书。
“妈妈，我要和圣杰一块去上学！”
“天佑啊！听妈妈说，就到村里面读小学，我去看过了，那里也挺好的，有操场呢！”
“我想和圣杰一起玩！”
果然，像李小璐说的那样，这两个小鬼老想着玩，看来真不能把他们放一块。
“不行！”
“为什么？”
“到城里念小学要花很多很多的钱的！”
“那圣杰呢？”
“不用那么多！”
“为什么？”
“因为你爸爸啊！”
“关爸爸什么事？”
“反正你去圣杰那里读书，我们得多花一些钱！”
“为什么？”
“因为那是城里面办的小学啊！”
“为什么？”
“因为。。。。。。怎么那么多因为啊！反正你就在村里面念小学！”
“我的妈妈呀！我不要啊！”
“哭也没用！”
“哇啊嗷嗷。。。。。。”
“你爸就要回来了！”
天佑当时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到城里面读书就得多花些钱呢？想到最后，天佑认为这大概就像是电影里面黑社会收保护费是差不多的。
某夜，天佑和祖母在看电视，张吉祥和李小梅双双加入到邻居的牌阵上，激动地打起“拖拉机”来。天佑在看古天乐版的《神雕侠侣》，特喜欢里面的小龙女。播放电视剧的频道最喜欢插入广告，平均电视剧播放十五分钟就会有三到五分钟的广告，或更绝的电视频道，把电视剧和广告的播放时间弄到一比一的程度。看着古装片入迷时，突然跳个身穿T恤的家伙跑了出来，把人吓了一跳，原来是切换节目了，那是个洗衣粉的广告。或者有时候因为广告时间太长了，把人也看入迷，比如说一些帅哥美女代言的广告，广告的最后面一个看起来很迷人的年轻女孩说着广告词：“想要更年轻，更有活力，就XX（广告中的某食品）！”有时候，可能是该电视台来了新人，负责切换节目，一时紧张，还没等人家把“XX”说出来，就把广告切了，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一切回电视剧，竟突然听到“去死吧！”，原来切广告前电视剧里面某个人物正要把另一个人物废掉。所以这让人听起来就像是“想要更年轻，更有活力，就去死吧！”真让人感到后怕。
“又是广告啊！”天佑无奈地抱怨着。电视上开始播着广告，突然电视上出现了“通知”，“奶奶，那是什么啊？”
“奶奶也看不懂！好像是说小学，报名什么的！”
“哦！”电视台又切回了《神雕侠侣》，“小龙女啊！”
后来，天佑、圣杰、佳明三人都得再读一年学前班。张吉祥和李小梅因为大战“拖拉机”没看到当晚的电视通知，那个通知是这样的：
各位亲爱的家长：
你们好！本校在此通知各位，因为种种原因，我校通过讨论，决定将原先小学报名日期八月二十八号到三十号改为八月二十五号到二十八号。希望各位家长尽快在该期间带上贵子女前来报名，过了报名日期，而耽误贵子就读本校，本校一律不负责。欢迎各位家长送子女到本校就读，本校荣幸接受贵子女前来就读。在此祝愿各位合家幸福。
XX村XXX小学行政部
八月二十四号晚
结果，李小梅二十八号把天佑带到XXX小学。
“我说这是怎么回事，已经满人了？”
“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先前已经在电视上通知各位了！”
“拜托了，就让他念小学吧！”
“这个我也不能决定的，行政部已经下通知了！我们也不能扩招啊！实在是不好意思！”
“真的没办法？我儿子已经半年没上学了！”
“半年没上学了！那不如这样吧！我们这里的学前班教学水平很不错的。我看这样吧，让你孩子在我们这里读一年学前班，一年后在升小学！”
这位貌似校长的家伙见李小梅不做声又问道：“你孩子是几年出生的？”
李小梅如实告诉了她。
“那就好啦！我这里报名上小学的大多数比你家儿子大一年呢！我看让他多读一年学前班不是坏事啊，还能抓牢基础！”
学前班你还谈什么基础，难道写字记数字这就是你说的基础。看来这校长当年的基础肯定牢不可破。不过听她这些话倒像是搞营销卖东西的。什么这样不好这个不好是吗，那就看看这样或试试这种吧！非要顾客买你东西不可！可怜李小梅文化不高，又不想天佑再在家里呆着，就依了那倒像是搞营销的校长。
而圣杰呢？
“你怎么可以这样啊？”
“我们也是为你孩子好！”
“为孩子好？你倒说说看！”
“是这样的，你孩子来我们这里只就读了半个学期的学前班，我们也了解了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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