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群的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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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后大骂这什么鸟连续剧什么鸡动漫啊，结尾真**烂！可第二天就又开始坐在电视机或电脑前正打算着看哪一部好。其实这就好比做一些事情，频繁了就乏味了，偶尔抑制一下自己真的挺好的，也会收到更好的效果或体会到更佳的感觉。《灌篮高手》的片尾曲还没播放完，天佑已经不在电视机前了。
“都这把年纪了，还那样！真是气死人啊！”一楼传来张吉祥怒骂声。
“唉，吉祥，你大哥他。。。。。。”李小梅把话收了回来，怕说出来张吉祥听了更生气。
“小时候就不争气，都一把年纪了，还和人家打架！真是的。”天佑祖母可能是现在心情最复杂的，“吉祥，你大嫂电话里说到他伤得重吗？”
“死不了！”张吉祥算是给气坏了。
天佑坐在楼梯台阶上，他听得出大家是在说二伯父，因为他不止一次听到别人在讨论他了。而让他对这样事特别敏感的原因，不是因为大家都在说他二伯父的不好。天佑他二伯父的不好，也许在天佑出生之前，已经是在亲戚中传开了，甚至是他们谈得津津有味的话题。天佑稍稍懂事之后，渐渐听到越来越多的亲戚说他长得像他二伯父。那时天佑还没见到远在外地的二伯父，只是从无意间听到的亲戚们谈论的有关他二伯父的事情后，在脑子里形成了一个很模糊的，很坏的印象。二伯父有多么的坏多么的没用，天佑长得真像他二伯父。类似这样的话缠绕着天佑度过他的童年。天佑渐渐不喜欢回老家，讨厌亲戚多的日子。天佑越来越对那样的人那样的事那样的话越发的敏感起来。也许是因为这样的经历，后来天佑对别人说他像谁像谁的话特别的敏感。




　90年代　4

小学生的体育课其实是百般无聊的，或者说中国很多的地方的学校的体育课都很无聊。国家培养的人才需要德智体兼备，所以就会有体育老师，而这体育老师其实是很轻松，只要他们只做他们份内的事，其实这样没什么不好的，做好份内的事那是最基本的要求，假如连自己份内的事都做不好，那也不能说他其他事他做不好，其实在中国很多的人都是没把自己份内的事情做好，或甚是做得一塌糊涂，可倒是把不关自己的事情做得一丝不苟，完美无比。其实这跟“狗咬耗子”有很大区别，“狗咬耗子”是“多管闲事”，区别就在这个“多”。人家狗是“多”管了别人的事，把人家猫的事情也给做了，可没说把自己分内的事情给弄砸了。当然，这站在猫的立场上的确不是件什么好事情。可要是你家养了条狗和养了只猫，有一天你发现那只猫在酣睡的时候，那只狗嘴里叼了只老鼠。当然，你也可以想象那是你家的狗和你家的猫恋爱了，狗呢，就想讨取猫的欢喜，替它抓老鼠，所以你很欣然地把猫把狗都留下来。其实压根就没那回事。当然也会有这样的事情，如果你觉得自己真没法接受这样的事情，干脆就把两者之中的一个给弄走了，可你发现不管你留下猫或狗，你家的老鼠都能“横行霸道”。也许猫和狗真的恋爱了。也可能，你把那只酣睡的懒猫送走了，狗照样替你抓老鼠，那你赚了。那个老板经理的，不喜欢自己的员工既无敌有能被自己驱使。国家培养德智体兼备的人才跟这个有很不一样了，国家培养这类的人才是为了“强国”这二字。你以为还旧社会啊！可“强国”的口号喊久了，也是会变质的。“强国，强国”，造了武器却家破人亡。到不如大家一起喊“强家，强家”。可人的思想都不一样，因为有人会问：“没有强大的国家，哪来安宁的家？”而也有人会反驳：“国乃千家万户组成也！无安宁之家，怎会有强大之国？”也总有立场模糊的人：“国家，国家，无国不家，无家不国，国国家家，家家国国。。。。。。”越是解释得含糊的人越是学术高深的。其实，体育老师做得真得很不错的，虽然远远不比文化课老师把“智”给大家做得那么完美，但比这不知道谁该管的“德”要好多了，他们把“体”的真正含义体现得淋漓尽致，起码把男女的身体素质差别给大家说得清清楚楚的，要是那体育老师是个壮丁，会毫不犹豫地以身作则，可要是个上了点年纪的女体育老师，她会毫不犹豫地以他人之身做则。
“天佑，还有逸飞，过来！”天佑班的上了年纪的女体育老师对着正在无所事事的天佑和正在踢球的逸飞喊道。
“干吗要跑？”逸飞不解地问道。只见两个高年级的学生站在那里，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逸飞看了这两个家伙，本以为又要大干一场。天佑瞧着这两个家伙，心里甚是害怕，脑子猛地在回想，什么时候惹上这些家伙了？
“和他们跑一百米！”
“切！”逸飞很是不屑。
天佑心想这关他什么事啊！
“预备，跑！”
四个家伙都飞快地往终点跑去。逸飞一路领先，并第一个冲过终点，天佑第三个到达，和逸飞的距离相差了两米。逸飞只是舒了口气，而天佑直喘气。天佑回过头看站在终点的老师，只见她表情很满意地在直点头。
逸飞为什么跑得这么快，那是先天的优势和后天的培养所造就的，这和天佑腿比较长而且整天满村子跑是不一样的。逸飞的老爸是一名田径教练，年轻的时候，是省田径队的主力队员，听说跑得特快，可就是命不好，一直因为种种原因没跑进国家队，于是干脆结了婚，生了小孩，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逸飞的老爸姓刘，所以逸飞叫刘逸飞，至于他老爸叫什么，听说是叫刘翔飞，可也有人说他叫刘易思的，这至今仍是个谜。天佑也没去问过逸飞。别看逸飞的老爸是搞体育的，文化功底也很扎实，逸飞这名字就他给取的，这“逸”字取得实在是妙，按他老爸的原话就是，“兔子骑在船上，那还不真的是飞起来了啊！”大概，逸飞的老爸的父母从小给他讲“龟兔赛跑”的故事，可他一直都觉得应该是兔子跑得快的。所以久而久之，在脑中形成了这么个概念——兔子是个能跑的东西。幸好逸飞的老爸脑子比较奇特，对“龟兔赛跑”这样的寓言故事有着独特的理解，不然逸飞恐怕就要叫“龟飞”了。真是佩服逸飞的老爸。可照这么看来，逸飞应该叫“鹿飞”会比较合适。逸飞的老爸一直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子承父业，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天逸飞喜欢上了足球。逸飞把他出色的短跑能力和非常人的耐力发挥在了足球上，这让他在足球上显得游刃有余。可他老爸每次看到他踢球就心在作痛，有种自己的辛劳全赔了的感觉。于是，逸飞的老爸总在千方百计地想要阻止他继续往足球方面发展。我们不能不惊叹逸飞老爸能有如此的先见之明。但我们也不得不感叹逸飞老爸的一片苦心，因为他常常是无功而返。
放学了。
“嘿，想不想踢球！”逸飞对着正在“劈草捉虫”的天佑说道。
“还不找到你！”天佑捉起一只蚱蜢，出了口恶气。可倒把逸飞给吓了跳。
“喂，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我不会踢足球啊！”
“你跑得快就好了，足球我会教你怎么踢的！”
“我哪里跑得比你快啊！”
“你当然跑不过我！”
“那你干吗叫我踢足球？”
“因为你跑得快！”
天佑刚想说“我哪里跑得比你快啊！”，可感觉好像说过了，有种奇怪的感觉。
“你过来这边！”逸飞把天佑带到他们练球的地方，那是操场的一角，因为那里有草，而且草长得不高，那里还有一块高高的墙，所以逸飞他们常常在那里练球。天佑随逸飞过去。那里大概有差不多二十个人在练球。
“来，你试试把球往墙上踢！”逸飞在天佑面前放了个足球。大伙都盯着天佑。天佑看了眼足球，摇了摇头。
“我踢给你看！”说罢，众人鸦雀无声地期待他们的老大踢这一脚。只见逸飞飞快地冲向足球，脚步很熟练，突然左脚站定在足球的左后方，右脚绷紧，高高地往后提，接着使劲往足球踢去，脚背落在了足球的正后方，“啪”足球飞快地往墙上飞去，“碰”的一声，球又弹了回来，逸飞把球稳稳地定住。其他人开始尖叫或鼓掌。
对于这样的过程，天佑只看到逸飞往足球跑过去，球就往墙上飞了过去又弹了回来结果被逸飞踩在脚下。
“就是这样，你试试！”
天佑点了点头。众人又开始鸦雀无声，期待天佑踢这一脚。天佑看这十米开外的那堵墙，深深地吸了口气，那眼神像是要在墙上踢出个洞来，这时，天佑的脑中莫名其妙地响起了《足球小将》的主题曲。这时的天佑全身充满了力量，飞快地往足球跑过去，给足球的屁股来了一脚的同时大叫了一声“啊”。众人也大呼——“呼”。足球使劲地飞了出去，高高地飞了起来，划出了道漂亮的弧线，众人惊愕的眼神随着足球高高地飞出去，飞到了墙的另一边去。“呯”的一声，足球并没有飞回来。众人把目光从墙上移到了逸飞身上。
“快跑啊！”逸飞一声令下，大伙儿都拿上书包往操场外跑，逸飞揪住天佑，“你还不跑？住在墙后面的老头很凶的啊！”




　90年代　5

过了几天，逸飞的足球还没有拿回来。
“和我们一起踢球吧！”逸飞对着神情慌张的天佑说道。天佑听起来这话就像是“你欠我一个足球啊！”逸飞见天佑没反应，“别想那足球了，我会想办法拿回来的！不过，你那天那一脚踢得挺不错的，我要把球踢过那墙，要费很大劲呢！正好，你可以踢后卫，你身材也比较高，虽然是挺瘦的！”
“我小时候老生病。”
“谁小时候都爱生病。”
“我妈说有一次发烧差点要了我的命！”
“有没有把脑袋烧坏了？”
“不知道！”
星期五。放晚学的铃敲响了，天佑班的班主任还在交代这周末大家要完成的作业，还有要注意安全的事项。几乎每个星期五的这个时候，天佑班的老师都会这样对大家说，每次大体内容都差不多，要做的作业，要注意的安全事项。久而久之，这就成了良性循环，每周一回。天佑也听惯不怪，记下要完成的作业，邹了下眉头后，就开始往窗外看去。
“小佳明！”天佑发现背着书包的佳明在走廊上。
天佑班的班主任终于是说完了。
“天佑，去我家玩游戏机去吧！已经到周末了，我妈让我周末可以玩游戏机！”
“你不用写作业啊！”
“我早就写玩了！”
“什么时候？”
“刚才！”
“真厉害！不过等一下我得去踢球。”
“踢足球？”
“恩！今晚我再去你家吧！”
“哦！这样啊！我去看看你踢球吧！”
“恩！”
来到操场的天佑看到大伙已经在那里了。
“班主任终于把话说完啦！”逸飞把脚下的足球传给天佑，天佑把球定住。逸飞还真有点吃惊。
“原来你真跑这来啦！”
“班主任有问道我吗？”
“好像没有！”
“管他！开始练球吧！”逸飞发现天佑旁边的佳明，“他是？”
“我朋友，1班的！”
“嘿，小家伙，踢球吗？”
天佑感觉逸飞好像要把足球给全民化了才甘心。佳明点点头。
“他不是我们班的啊！”其中一个小P孩说道。
“嘿，佳明，你也来踢球啊！”
“恩，你好！”
“小心被撞飞啦！哈哈！”
逸飞决定来一场小比赛。在操场的空地的两头各放上两个书包，当然没有天佑的，因为天佑没有书包，但放了个佳明的。逸飞决定带天佑和佳明这两个新人。逸飞并没有使出全力，大部分的时间只是在帮助天佑。而佳明根本不像是一个新人，跑得也蛮快，个虽小，但灵活。相比天佑就显得有些笨拙。天佑接逸飞的传中，脚尖一捅，球进了。天佑先拔头筹。但是接着被对方连进两球。逸飞开始爆发了，用自己的速度把对方的后卫都过了，一脚推射，球进了！由于逸飞队的整体实力比对方弱，一直靠逸飞一个人将比分定在5比5。就在最后时刻，逸飞过掉对方两名后卫，接着传中给横插上来的天佑，天佑脚背抽射，但力量不行，球被守门员挡了出来。可谁也没料到，佳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闪了出来，球刚好就落在他脚下，佳明脚尖一捅，球进了！6比5，逸飞队赢了！逸飞甚是兴奋地拥抱了佳明，天佑看着很是高兴。对方的守门员看到这一幕很不是滋味，突然发现地上的那个书包就是佳明的，气不知道打哪里出了，便恶狠狠地往佳明的书包上踢了一脚，被佳明看到了，佳明跑了过去。但却被守门员一把推倒在地上。佳明爬了起来，和那家伙打了起来，天佑见状跑过去救架。逸飞生气了，跑过去把三个人分开。
“都给我住手！”
佳明哭着鼻子拿起了书包往操场外走去。
“逸飞，我也先走了！”
“恩！”
天佑跑过去拿起树底下的自己的课本和作业本，便往操场外跑去，“佳明！等我！”
晚上，天佑来到佳明家里。佳明正在自己的房间玩游戏。
“你来啦！”佳明显得特高兴。天佑惊讶地看到佳明鼻子里塞了纸巾，“你。。。。。。你流鼻血？”
“不是！是鼻涕！”佳明把塞在鼻孔的纸巾慢慢地托了出来，随着黏黏的鼻涕。天佑看着甚是觉得恶心。佳明扯了段新的纸巾，把纸巾揉成一条，很利索地把纸巾塞进了鼻孔，留了半截在外面方便**。
“你用我这个，灵活些！”说着用刚才完成了往鼻孔又拔又塞纸巾壮举的右手把游戏摇控制递给天佑。天佑犹豫了一下，“我还是用这个吧！”天佑连忙把另一个看上去有些破旧的游戏摇控制。
“那个可不灵活的啊！你别抱怨啊！”
“恩！”天佑宁愿去挑战技术上的考验，也不愿接受精神上的折磨。
“今天的事，你不要紧吧！”
“谁叫他踢我书包！就是欺负我长得个小！要有你那么高，我揍死他！”
“那你还想踢球吗？”
“不踢！”
“哦！”
“你呢？”
“我？不知道！”
“哦！我本来就不适合踢足球，也不怎么喜欢！”
“我也是啊！”
“那你又踢！”
“我。。。。。。我喜欢跑啊！”
佳明没听到天佑的这句话。
“快打他啊！打他！”
“这个吗？”
“恩！快打！我的妈呀！都说你用不了那摇控制啦！”
星期天早上，天佑正在房里写作业，百般无聊。
“原来你在这里啊！”天佑走到阳台，发现小灰正躺在地上享受早晨暖和的阳光，那舒服样决不亚于人们在沙滩上晒太阳。
“喵！”天佑扯了下小灰的耳朵，小灰翻了个身。
“比你妈还懒！”
小灰是大花的女儿。大花两年前就不幸“战亡”了。两年前的某一天晚上，张吉祥请他的朋友到家里吃狗肉。那会儿，大花生了好几个小猫。张吉祥喝高了，朋友走后，李小梅问他这剩下的这点狗肉怎么处理，张吉祥说给猫吃了，让它也补补。李小梅质疑，这猫能吃吗？张吉祥拿过盆子，走过去把剩下的全部狗肉倒给猫吃。大花吃得津津有味。不知道它能嗅出这些就是成天“旺旺”叫，吵着自己睡觉的家伙的肉吗？小灰因为生产的时候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现在那脐带还托在身上，而且个子特小，还跑不动，只能慢慢走。李小梅认定这小家伙活不久了的。第二天，天佑的祖母发现小猫都死了，而且大花也奄奄一息。祖母赶快告诉李小梅。看来是因为大花吃了狗肉，然后小猫又吃了大花的奶，才会这样的。张吉祥把大花送去动物诊所。李小梅把小猫处理了一下，发现还有一只在“喵喵”地叫着，那就是小灰。大花被送到动物诊所打了枚针，就没有再回来了。家里就只剩下小灰一只猫了，而且像是活不久了的。小灰应该没吃到吃了狗肉的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