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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云暮迟迟归-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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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那天他们疯狂地挥着拳头,或许只有身体的疼痛,才能让心里的痛苦变得麻木。那些从前的甜蜜,就像是戒不掉的鸦片,以陌,就是他的瘾。而那些痛彻心扉的伤害是种在心里的毒,爱有多深,恨就有多重。安以陌,他放不开,忘不掉,即便恨到骨髓,却依旧渴望拥有。或许,只有陆韶迟冰冷的拳头,可以让他恢复清醒,让肉体伤痛时刻提醒他,安以陌是什么样的女人,一切,不值得。

“我和以陌是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需要你来提醒。云暮寒,我和你最大的区别就是,你只是用来路过,而我会陪她走完全程。你给我听清楚了,即便全世界都放弃了安以陌,陆韶迟也一定会陪在她身边,哪怕……放弃全世界!所以,我最后警告你,离她远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是吗?真伟大,陆韶迟你脸皮的确够厚!我告诉你好了,那天,是我强吻以陌。她一直在反抗。如果不是你跟那个叫莫欣颜的女人纠缠不清,我也不会出来替以陌出头。所以,别在我面前,提你有多在乎她。你敢说,当时,你真的没怀疑过她吗?”陆韶迟的自信,让云暮寒彻底地愤怒了,他冷笑一声,说完就走。

陆韶迟呆里在原地,满脑子都是云暮寒说的那句话:

你敢说,当时,你真的没怀疑过她吗?

他有没有怀疑过以陌?他努力地回忆着她失踪那天发生的一切,一遍又一遍。他推开了她,他居然无视她绝望的眼神,他居然……不信任她。

这个念头让陆韶迟出了一身冷汗,回忆起以陌当时受伤绝望的表情,他心里一阵阵恐惧。以陌此生最害怕的就是被人误解,她不擅长解释,她曾有过那样的创伤,可他却偏偏也在伤口上撒盐。那时候,她有多疼?

是因为这样,你才生气离开,让我至今找不到你吗?

陆韶迟在心里默默地问自己,他宁可是以陌生气离开,也不愿意去想那个令他恐惧的理由:她出事了。

他拿出手机,不停地拨以陌的电话,心里期盼着她会突然接听,可电话那头却只是一如既往地忙音。突然,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一闪而过!电话!

以陌失踪那天给他打过一个电话,显示的是父亲的号码!当时他根本没怎么注意,此刻,那些被忽视的记忆清晰起来。云暮寒说以陌那天并非和他一起去的酒店?那么以陌为什么会在宴会的时候出现,难道,那个以陌说的老朋友,是他爸爸陆兆坤,而并非云暮寒!所有的疑问纠结在一起,成了缠绕不去的困惑,陆韶迟顾不得许多,脱下白褂,就朝医院外走去。

“韶迟,等等,我有话对你说。”看到陆韶迟朝医院外走,莫欣颜加快了脚步。

“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陆韶迟没有看莫欣颜,尽管以陌和爸爸在一起应该没什么事,但这么多天她不接自己的电话,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慢着,我要说的事情是关于以陌的,我知道她在什么地方。”犹豫了片刻,莫欣颜开口道。

“你说什么?”陆韶迟停住了脚步,他猛地抓住了莫欣颜的肩膀,一字一句地问道,“你说,你早就知道以陌在什么地方!”

“对不起,这几天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那天以陌很吓人,她和疯了一样,谁都不认识。我看到她去了天台,差点就跳了下去。然后,我看到陆伯伯救了她,而且,我还听到,他和肖阿姨说的话……”

莫欣颜提到哪晚的情景,依然心有余悸。以陌的爸爸妈妈,陆韶迟的爸爸妈妈,这些上一辈的恩怨,就好象80年代的电视剧般老套。但这些肥皂剧一般的情节真真切切地发生的时候,谁也笑不出来。陆韶迟听得越来越心惊,他猜的是正确的,原来,妈妈真的和以陌家人的死有关……
 
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和以陌的感情,还该如何继续?

第三十一章 秋日童话 (三)

室内馨香满屋,一窗海棠,摇曳出潮湿的花影。影下是一对璧人,怜惜彼此,在心头打开一片日月,盛满光辉。雀鸟在松枝上鸣唱,和着屋里动人旋律,恰如某一世牵扯出的缘分,在今生触碰,奏出那一晌贪欢。以陌微笑,她知道,那是幸福光临的声音。

按照莫欣颜的描述,陆韶迟找到了陆家在远郊的别墅。他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爸爸不肯放人,他只好硬闯了。

看到韶迟的时候,陆兆坤吃了一惊。他从未想过,一向以冷静闻名的孩子,居然会如此凌乱地出现在他面前!此刻的陆韶迟,头发未理,胡须没刮,看上去,就好象是外地来的偷渡客。

“爸爸,你知道不知道以陌的下落?”陆韶迟顾不上喘气,一进门就问道。

“她在楼上。”陆兆坤并没有隐瞒陆韶迟,看见陆韶迟就要往楼上冲,他伸手拦住了他,“你要有心理准备,她患了抑郁症,可能认不出你来。”

“抑郁症?”陆韶迟需要一些时间去消化这个词,他是医生,自然知道,这个病代表着什么。

“以陌是个很单纯的孩子,她一直把父母的死归结于自己。你前天和云暮寒动手,吓到她了。我从来没看过你那么生气,韶迟,我想,我们都太不了解你了。”

“爸爸……”

“你让我说完。”陆兆坤制止了韶迟的申辩,他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韶迟,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不合格的父亲?因为工作的原因,我没有办法在一个地方长呆。怕影响你的学业,我把你留在了云泽,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样让孩子跟着转学。并不是我不想让你陪在身边,而是……你让我太放心了。你做错了,我只要批评过一次,你便不会再犯。只是,我觉得我以前都错了,我并不了解你。或者说,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人了解你。”

“对不起,爸爸,让你操心了。”陆韶迟转过身,看着阳光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棂,落在身上。他突然有些疲倦,这样的父子对话别扭古怪,他并不想花力气去应对。

“我们之间,需要这样客气地说话吗?我很喜欢以陌这个孩子,我不想否认,我曾经喜欢过她的母亲林陌。那时候,我和她的父母是校友。而你母亲,是医学院的高才生。她是地道的云泽人,有天生的优越感。她不能忍受我对她的漠视,然后为了接近我,故意和林陌交朋友。为了让自己对兄弟的女朋友死心,我答应了你母亲的结婚提议。那个年代的一些决定很荒唐,你未必能理解。任何事情都可以任性,惟独感情不可以。韶迟,我希望,你不要像我一样。”

“您的意思,我不是很明白。”陆兆坤从来不曾这样开诚布公地和他谈过他和肖仁心的感情,尽管肖仁心有些专制,但韶迟还是不愿意听到父母不曾相爱这样的事实。

“韶迟,你不是不相信以陌,而是不相信自己。你不相信自己有能力让她忘却六年前爱过的人,所以才会怀疑。不要以为所有的推测都理所应当,任何事情都可能有多种答案。你越在乎,就越容易被蒙蔽。无欲则无怖,我和你聊这么多,就是想让你知道,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必须保持清醒。你要明白自己的心,到底要什么。你告诉我,你爱以陌吗?”

“我爱她。”陆韶迟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她快乐。”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那天那么愤怒?你何必那么在乎,自己的得失?”陆兆坤指了指楼上,“上去吧,我请了个有名的心理医生来开导她,也许她看到你会好点。”

陆韶迟点了点头,爱一个人就是让她幸福,何必在乎自己的得失。道理虽然明白,但爱到深了,要他放手,又谈何容易。世界上最艰难的两个字,就是“成全”。他低头上楼,每一步都迈得沉重,原来爱这个字,是如此不能承受之重。

……

听说韶迟在楼下,以陌几乎是飞奔下楼的。由于几天没进食,她的脚步有些虚浮。跌跌撞撞地下到楼梯拐角处,就撞进一个人怀里。抬头对视的那一刹那,她有片刻的失神。

他看着冲进他怀里的她,那样的突然,让他惊喜却又担忧。她显然也是有些吃惊,睁着一双如溪流般澄澈的眸子,忽闪忽闪地看着他。几天时间,她更瘦了,露出了尖尖的下巴,靠在他身体的时候,几乎感觉不到重量。他屏住呼吸,生怕一眨眼,她又会如同精灵一样消失不见。他伸手,想抚上她的脸,可手却不敢放下去,只怕一切都是一场梦境。她明明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他却感觉遥远得如同横亘了一个光年。

“我这些天做了个梦,梦见你推开我不要我了,吓得我都想哭了。”她像个小猫一样一边抱怨着,一边往他身上蹭着。他不说话,只是心疼地看她。她仰着头,腻在他怀里,声音有些小小的娇气。

“做梦而已。”心里像被什么烫过一样地疼,那天,虽然只是瞬间,到底还是伤了她。

“做梦也不可以,你说梦里的陆韶迟是不是很坏?”她玩弄着他的衣服扣子,傻傻望他。

“恩,陆韶迟很坏。”他抓住她不安分的手,久违的冲动从腹部腾起到胸口,心中有一团明火,灼得他心隐隐作痛。

“大家说梦都是反的,韶迟才不坏呢。你答应我,永远不能丢下我。”她把脸贴在他的胸前,轻轻呢喃,小心翼翼。

“好,我答应你。”他跟着她说着孩子气的话,若是医院其他员工看到陆主任居然会这样哄人,恐怕会笑出声来。可是他却笑不出来,他更加用力地抱紧她,唇吻在她的发间,“你也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做梦都不要。”

“好。”她在他怀里轻轻回应着,喉咙突然觉得干涩发紧,再也说不出别的话。记忆里的种种,都是梦而已,她在心里对自己说。以陌,当做了一场噩梦吧,以前的人和事,别想了。陆韶迟的怀抱很温暖,她紧紧靠着,舍不得放开。

“韶迟……,其实那天,我和云暮寒……唔——”她的话还未说完,他突然低头吻住了她。所有的话语都被他温柔地含进了唇里。她瞪大了眼睛,显然不适应这突然而来的热情。

“什么都别说,我全知道。”他手撑着楼梯一侧的墙壁,将她禁锢在胸前。刚才的长吻,让她面红心跳,她轻喘着气,扶着韶迟的肩膀,胸口规律地起伏着。

“为什么打赤脚?”陆韶迟看着以陌,突然沉下了声音,她还没学会照顾自己,居然赤着脚就走了出来。

“我听说你在楼下,一时太激动了,就忘记穿鞋子了,啊——”以陌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扭着衣角。本以为陆韶迟会训她一顿,谁知道他居然打横抱起了她,直接朝楼上的卧室走去。

“放我下来,陆韶迟!你爸爸在楼下呢,我自己可以走过去。”以陌压低了声音抗议,如果被头条叔叔看到了,多难为情?

“谁叫你不穿鞋子?下次看你敢不敢!”不理会她的抗议,他加快了脚步。

“放我下来,我要上洗手间。”

“我抱你去!”

“你——”以陌听到他暧昧不清的话,脸顿时红得和烤好的番薯一样,她有些愤愤不平,“医生都很坏,所有稻根藤都很坏。”

“恩,陆韶迟最坏。”陆韶迟一脚踹开了卧室的门,听到楼上巨大的响声,陆兆坤问了声怎么回事。以陌顿时吓得死命掐陆韶迟,韶迟随便答了一声,就将她丢在了床上。

“陆韶迟,你你你,你别过来,你想干什么。大白天的你别乱来,喂,你爸爸还在楼下呢,他会听见的!”见他覆了上来,以陌顿时慌乱起来。

“他会很乐意我这么做的,他等抱孙子等很久了。”本来只是调侃,想逗弄下以陌,她害羞的样子的确很可爱。可肌肤摩擦的那一刻,突然如触电般带起美好的触觉,韶迟做了个深呼吸,他有些迷醉了。不想再等待下去,韶迟轻吻着她,感受着她的颤抖。阳光打在他的脸上,以陌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热切与渴望。她心中突然柔软起来,似阳光融化了寒冷,拥抱时,有阵阵暖意。

他含住她的唇,轻咬吮吸,微微的疼痛和酸麻,让呻吟溢出。但刚发出的声音,立刻被他的吻掩盖。断断续续的轻响,如同小提琴般悠扬,在晨曦下的温存,细暖绵长。他就像那琴师,手指轻落,就弹奏出旷世绝响。

她依旧如初夜般生涩,带着少女特有的芬芳。他就和尝过糖的孩子一般,迷恋着她身上的甘甜。他恣意地索取,让她有些惶恐。但身体的感觉远比思想更加地诚实,她知道自己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男人,无论身还是心,一旦禁锢,无法救赎。

“韶迟,韶迟,韶迟……”她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他的名字,剧烈的感受让她情不自禁地抱紧了他,指甲刺进他的肩膀里。疼痛阻止不了他的动作,快感深入骨髓,让他无法停止。

“韶迟!”在进入的瞬间,她突然睁大眼看他,那样坦诚的双眸,让他无法转开目光。她望着他,如此热切,“韶迟,我是不是不动手术就会死?”

他的身体一顿,低头吻她,怜惜得仿佛她是易碎的瓷器。

“谁说的,我不会让你有事。”

“我不会有事,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韶迟,答应我,不要放弃我,只要你不放弃,我就不会有事。”她一字一句,承诺生死。生相陪,死相随,不离不弃。她会活下去,为了他,她永远不会让他尝试失去的痛。

“我不会放弃,永远不会。以陌,我爱你。”他握紧了她的手,与她十指交缠。他在她体内绽放,爱,如此眩目。颤抖,战栗,全部不由自主。在彼此的承诺中,他们一起感受灵魂的□,从此,他们将不分彼此,生死相依。

……

陆韶迟看着枕着他手臂睡去的以陌,微微笑起来。此刻的她,比任何时候都要乖巧,她长长的睫毛轻轻闪动,美得仿佛不属于这个尘世的精灵。于是心中缱绻万千,不由自主地伸手撩拨她,她皱眉轻哼,抗拒着纠缠。

“别闹,韶迟,困。”她含糊不清地呢喃,语气自然得仿佛他们已是多年的夫妻。她调整睡姿,头发摩擦过他手臂,那针扎般的麻痒触碰着他的底线。

“以陌,我们明天去登记好不好?”也不知道她听见没有,他靠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喷着她的耳垂,她觉得痒,迷糊中伸手推他,却被他扣住无法动弹。

“明天我要上班。”以陌含糊嘀咕,刚才的动静,让她有几分醒了。可睡意却未完全褪去,她侧过身,被子滑过光洁的背,潮红一直延伸到耳后跟,看得韶迟有些澎湃。

“你不是失业在家么,上什么班啊,去登记好不好?”他不罢休地纠缠,以陌被他闹得厉害,回过头来怒目看他。

“我刚找到一份游戏策划的工作,我已经推迟三天报到了,再不去上班,估计要被开除。喂,你不是想不支持你老婆我的伟大工作吧。”以陌下巴一抬,假装生气。

“可惜,我伟大的老婆还没过门,就转性做了女强人。”韶迟感叹道,安以陌居然热爱工作起来,人心不古啊。

“你吃醋啊?我一向爱情至上的,你信不信?”

“难以置信。”陆韶迟微笑调侃。

“那要怎样才可以相信呢,这样可以吗?”她侧过身吻他的唇,如蜻蜓点水般,一触就放。

“不行,要这样才可以。”他俯过身,将她覆在身下。热烈的吻再次涌来,她的手抚上他的肩膀,热切回应。

室内馨香满屋,一窗海棠,摇曳出潮湿的花影。影下是一对璧人,怜惜彼此,在心头打开一片日月,盛满光辉。雀鸟在松枝上鸣唱,和着屋里动人旋律,恰如某一世牵扯出的缘分,在今生触碰,奏出那一晌贪欢。以陌微笑,她知道,那是幸福光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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