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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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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没有觉,他们的目光交流已经落到了乐以珍的眼里。乐以珍咬了一下嘴唇,起身来到安冬卉身边:“冬卉…”
“二太太…”安冬卉紧起身,身后的丫头给乐以珍安了一个座位,她就在安冬卉的旁边坐了下来,“我应该敬你一杯酒呢,听元凤说,这一阵子你帮了她不少的忙,你现在瘦成这样,是不是操心过多呀?”
“二太太客气,跟二太太比来,我就是跑跑腿儿打打杂儿,不算是操心了,二少奶奶也能干,用我的地方也不多…”安冬卉仍然是一脸的笑容,可是乐以珍却看得出,她的笑意只浮在脸面上,并没有深达心中。
“哦?那么你这消瘦,便不是累着了…那是什么原因?”乐以珍一边轻松地问着话,一边慢慢地将手搭在安冬卉的右腕子上。
安冬卉见乐以珍手伸来,现出紧张的神情来:“我…瘦得那么明显吗?我只是…冬天里不太爱吃饭,开春就会好的…”她话还没说完,乐以珍已经轻轻地撩起她的衣袖,看住她的手腕,小声问道:“不爱吃饭吗?那这是怎么回事?不吃饭落下的青瘀?”
安卉咬着嘴唇,将袖子盖回去:“我昨儿帮着丫头们去收晒在院子里的大毛衣服,不小心摔了一跤,腕子拐到地上去了…”
乐以也不欲在饭桌上揭开这件事,松开了安冬卉的手,小声吩咐她一句:“用罢饭,你和大少爷去我房里一趟。”
“二太太…”安冬卉似乎很害怕,用乞的语气跟乐以珍说话。乐以珍此时却已经举起了酒杯,扬声对屋子里的人说道:“从我进怀府到现在,已经快四年的光景了。四年时间里,有一个人从头至尾给了我最温暖的关照,我趁着今天阖家团聚的这个时刻,想当着大家的面跟这个人说声谢谢…”
然后她拉起安冬卉,将一杯酒塞进安冬卉的手里:“在我还是德光院的丫头时,我受了伤,冬卉她不分尊,托娘家的人给我寻来治伤袪痕的好药,在我怀着梦儿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每天都能吃到她屋里的红枣羹。如今我当了家,冬卉她更是不言不语地默默帮我做着事,从来不言功不请赏。
冬卉是一个善良的好女子,怀家的好媳妇,我敬你一杯。”
安冬卉没想到乐以珍会特意在全家人面前如此高调地表扬她,她有些激动,又有些害羞,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将手中的一杯酒一饮而尽:“我…二太太如此夸赞,我承不起呢。”
乐以珍也饮光了杯中酒,然后将目光移到怀明瑞的脸上:“明瑞,这么好的媳妇,你要是不知道疼惜,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怀明瑞刚刚就傻乎乎地呆坐着,听乐以珍表扬自己的媳妇,还蛮得意地跟身边人笑说了几句。此时听乐以珍这样说,赶紧一挥手:“二太太放心,我对她好着呢。”
乐以珍哼了一声,回了自己的座位。这顿晚饭一直到结束,安冬卉都因为乐以珍那句吩咐而惴惴不安。
酒宴已毕,大家各自散去,各回各房。乐以珍送了三老太太,又送了沈夫人,回头就看到怀明瑞正扶着一脸怨气的钟儿往出走,而安冬卉则站在门边,为难地看着乐以珍,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叫住怀明瑞。
“明瑞!”乐以珍替她出声,“来!你和冬卉…还有钟儿,你们三个跟我来。”
第一百九十七章 旧仆结怨
在老太太活着的时候,德光院的荣寿堂是怀府内院的中太过世后,乐熙院的展乐堂取代了荣寿堂曾经的地位。 立春那日当晚,家宴已毕,乐以珍带着怀明瑞、安冬卉和钟儿来到了展乐堂。乐以珍自己在主位上坐好,让丫头搬了一把椅子放在自己的身边,招手让安冬卉坐下。怀明瑞一脸的不明所以,坐下来之前,还不忘扶了钟儿一把。钟儿却似乎已经预料到乐以珍召他们来的目的,神色有些不安,左手下意识地搭在右手腕上,咬着嘴唇不说话。
乐以珍盯住她的腕子,笑着问道:“钟儿,你从一进来就掐着那只腕子不放,可是大少爷给你买什么宝贝镯子了?给我开开眼怎么样?”
“没…没有。”钟儿当即挺直了脊背,左手将右臂的袖子捋了捋,“二太太拿我取笑,他…大少爷要是有宝贝,也是给大少奶奶,怎么会给我?”
“是吗?让我看看明瑞给冬卉买什么宝贝了…”乐以珍一边笑着说话,一边抓住安冬卉的右手,将她的衣袖往下一捋,安冬卉右腕上的青紫瘀痕立即展现,“这是什么?镶蓝紫两色宝石的镯子?”
安冬卉挣了两,没能挣开乐以珍的把握,涨红着红,紧张地看着怀明瑞:“二太太,这是我自己拐到的…我跟你说过的,昨天收大毛衣服…”
乐以珍也不听她胡说,只看着钟儿:“钟儿,把你的右腕衣袖挽起来给我看看。”
钟儿已经紧呼吸困难了,她将左手搭上右腕,缓缓地将衣袖捋了上去,露出一截光滑的腕子来。怀明瑞同样紧张,盯着她的动作,见她最后露出一截光腕子显地松了一口气。
珍将两个人的表情看在眼里,恨得牙痒。她在宴席上特意留心过钟儿的手腕,明明戴着一只赤金镶五色宝石的镯子,那是一件十足的宝贝乐以珍记得当初她夸那镯子璀璨夺目,安冬卉笑着将袖子掩盖在镯子上:“这是我娘的镯子,她最疼我所以我出嫁的时候就陪给了我,我好几年见不上她一面,戴着也是个念想儿,就是太扎眼了,夏天衫子轻薄的时候,我都不敢戴呢…”
乐珍虽然从来不会乱用自己的正义感,但今天她确实是恼火了。她站起身来,走到钟儿的身边住她的上臂一抖,那松松堆在肘部的绸衫袖子滑落到手背上。钟儿赶紧去护腕子,可是乐以珍手更快,一把掀开她的衣袖,露出腕子上那只宝光熠熠的镯子来。
怀明瑞向来胆小懦弱。还没等乐以珍话。他已经仓皇地站起身来。傻呵呵地立在那里不知道是该出言解释。还是应该向乐以珍跪下来赔罪。不停地拿眼睛瞟着钟儿。
钟儿也很紧。她又不好在此时说话。便冲怀明瑞使眼色。可惜怀明瑞本来就不机灵此时心慌意乱。更是弄不明白她地眼神是什么意思了着嘴巴说不出话来。更显愚傻。
“二太太…”最后是安冬卉开了口“这只镯子。是我借给钟儿戴地几日她胎动不稳。找来一个道婆给她看。说需要一件宝器随身镇邪。她身边也没什么称得上宝器地东西。倒是我这镯子。在我们家传了好几代了。算是一件宝贝了。我就借给她先戴几日…”
“哦…对!就是这样地!”怀明瑞赶紧附和。“就是借着戴几日。”
乐以珍心里怜惜安冬卉。也自己这时候教训得太狠。回去后她也难做。于是她也不去揭穿她地谎言。只是说道:“要是有什么歪风邪气。你这只家常镯子能顶事吗?胡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那只金镯子从钟儿地手腕上取下来。交还给安冬卉:“赶明儿让明瑞去家庙将慧明师太请来。请她给钟儿念经驱邪。再请一贴符给钟儿戴着。保管就没事了。”
怀明瑞和钟儿眼睁睁地看着那只镯子回到了安冬卉的手腕上,也不敢反驳,只得连声应着:“是,听二太太的,明儿就去请慧明师太。”
“恩…”乐以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我有几句话跟你们说,尤其是明瑞,你可要听好了。咱们这样的人家,不比外面的小门小户,一大家子人,没有规矩就难成方圆。所谓定分止争,并不是要以主压奴、以大欺小的意思,而是大家各安本分,行事不可逾矩。钟儿是我身边走出去的人,眼下又要给怀家开枝散叶,算是有功之人,论理该赏,但她如今的行赏论罚,都应该掌握在冬卉的手里。冬卉是一个好媳妇,阖府上下,没有人能说出她一个不字来,单看眼下钟儿气色红润,就知道冬卉关照得很好。
明瑞你是男人,心应该放开阔一些,虽然房里人要疼,不可过多地掺和内院女人之间的事情,还是要多花学学做生意,将来也好给他当个左膀右臂…屋里的事,就交给冬卉…我的话,你听懂了吧?”
怀明瑞木然地听乐以珍讲完了这番话,也不知道他到底听懂没有,嘴里只是应着:“二太太教训的是,我以后多跟二弟学生意…”
安冬卉感激地看着乐以珍,而下的钟儿却使劲地咬着嘴唇,一语不。乐以珍觉得她真是有些不知轻重了,便提一提音量,问她一句:“钟儿听懂我的话没有?”
“听懂了…”钟儿很不甘心地答一句。
钟儿要生了,乐以珍也不好教训得过于严厉,话也只能说这么多了。因此她摆手道:“恩…明白意思就好,钟儿安心养胎,有什么需要的,冬卉来跟我说,这是咱们家的长孙,可不能不重视呢。那你们就回去吧,照顾好钟儿,别让她摔了。”
“是…”怀明瑞就这话应得最清朗,马上起身去搀扶钟儿,“起来吧,小心些…”
乐以珍叹了一口气,看着个人告了退,转头问玉荷:“我刚刚…还算和气吧?”
“二太太和气呢。”玉荷语气有些忿忿的,“钟儿姨奶奶可真是骄纵了,应二太太的话也敢板着脸,自己什么名分不知道呀?大少爷…”
;意识到自己在评论主子,赶紧住了口。乐以珍叹了一口气:“冬卉多好的一个女子,唉…我也怪心疼她的,以后你多帮我留意,我要是能给她撑撑腰,她的日子会好过一些吧…说来也奇了,她和大少爷成亲快五年了,怎么就怀不上呢?”
“二太才是善良的好女子呢!你当家,是阖府人的福气。”玉荷笑着说道。
“你今晚吃了什么?嘴巴抹了蜜了?”乐以被玉荷逗乐了,“你有这吹捧我的力气,不如陪我出去转转,刚刚吃了不少糯米酥鸭卷,不出去消化一下,怕积了食。”
“好呀,今晚的也圆呢,难得风清月朗,我们去集芳亭那边走走吧。”玉荷一边说着,手脚麻利地翻出一件绒里的风氅来给乐以珍披上,“虽然是立了春,晚上风还是挺凉的,二太太还是披上一件吧。”
于是主仆二人出了乐熙院,借着朗白的月光,也不用打灯笼,就顺着脚下平坦的石板路,往清溪边上的集芳亭走去。
乐以珍自从当了家,内外三处,忙得晕头转向。像今晚这样在夜深月明、人声寂静的时刻,悠闲地在府里散着步,对她来说,已经是一种久远而且奢侈的享受了。
玉荷也不吵她,只扶着她的胳膊,小心地注意前方的路面。乐以珍仰头看着天,深遂而幽玄的天幕之上,无数晶亮星光的簇拥之下,月亮如一只浑圆的大玉盘,骄傲地悬挂在中天之上,如水的银辉弥散于人寰。乐以珍沐浴在这月辉之中,感受到不同于白日间繁华与靡丽的一种沉静安宁的美好。
两人走了一盏茶的功夫,集芳亭便出现在前方视野之中了。玉荷之所以提议到这里来,正是因为今晚月色很好,而集芳亭是怀府中最适宜赏月的一处所在。这座亭子虽然建在清溪边上,但是座基垫得很高,来到亭下,拾级而上,踏过二十级的台阶,两个人站在了亭台之上。
“谁?”玉荷突然扬声冲亭内喊一声,吓得乐以珍头皮炸:“有人吗?”
“不用怕,是我。”亭子里传来一个人的声音,竟然是怀明弘。乐以珍抚着胸口舒出一口气来:“你怎么也不点盏灯笼,吓死人了!”
“你们不也没点吗?今晚月色这么好,点了灯笼,倒破坏了赏月的好兴致。”怀明弘就倚在亭子靠溪水那一侧的一根柱子上,仰头看着天空。
乐以珍此时却为了难,这种时刻在这里遇上他,是乐以珍眼下极力想要回避的一种状况。可是她人已经在亭台之上了,转身就走似乎也不妥。
于是她搭紧玉荷的手臂,牵着玉荷一起进了亭子,站在与怀明弘相对的那一侧:“难得今日立春,还有这么好的月色,你倒是懂得欣赏。”
“你不是也来了吗?”
“我是吃多了糯米酥卷鸭,出来走走,以防积食。”乐以珍嘴里这样说着,可是耳边听着溪水在静夜里“淙淙”流淌,心中那份静美的感受又加深了一分。
“这么巧?我也是吃多了糯米酥卷鸭…”怀明弘的语气,已经听得出是在玩笑了。乐以珍心中有一根警惕的神经绷紧,本能地出言说道:“为什么不叫上元凤?”
第一百九十八章 魔鬼独现
乐以珍突然提到郭元凤,对面的怀明弘便沉默了。两有说话,只有刚刚融冰的清溪水在暗夜里“淙淙”地流淌着。溪水在月光下泛着粼粼的波光,像有无数的小星星在水面上跳跃,也将那点点晶光映在亭中人的脸上。
良久,怀明弘才转过脸来,借着月光看乐以珍:“你知道的,我和元凤现在不能同居,她早早回去睡了,我是回了房,又觉得胸闷,才自己出来走走。”
他的语气很平静,让乐以珍松了一口气,同时在心底的一个小角落里,有一个地方轻轻地抽搐了一下。她看着满溪跃动的波光,勉强地笑了一下:“你知道元凤喜欢什么东西吗?我名义上是内外当家,但事实上这一阵子内院全靠她在操持,她虽不言语,我心里到底过意不去,早就想着给她备一份谢礼,又不知道该买什么。”
“她…”怀明弘稍稍犹,然后含糊地说道:“大概就是女人家都喜欢的那些东西,饰衣服之类的吧…”
乐以珍知道他根本说不出来,思量了一下,对怀明弘说道:“我刚刚教训过明瑞了…我觉得他很过分,将冬卉的镯子抢去给钟儿戴…本来,就算我是当家人,也不该多去干预人家小夫妻之间的事情,可有些事太过分,我也不能不问。虽然关起门来你们都过各自的日子,可如果这府里的一房一院都不安宁里来的阖府和睦?元凤…”
“怎么?今儿二太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教训了老大,又要来教训老二吗?”怀明弘的声音传过来,有那么一丝冷冰冰的感觉。
他对乐以珍一向和顺恭,突然用这种语气说话,乐以珍倒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继续了。
怀明弘也感到自己突如其来的不悦,缓了一口气,放柔了声音说道:“你操心太多了,有些事你管得了,但各人内心的事情,即便你是当家人怕也不是由你说了算的。”
“好!”乐以珍被呛住,一阵心烦意乱,说话也强硬起来,“好!二少爷说得有道理,当家人也管不了别人内心的事情!什么纵妾压妻,什么夫妻不睦么胡乱肖想,这些都不归我管,任由你们闹到不可开交去吧,那我这个当家人,还管什么呢?就管一管银钱财物吗?”
“夫妻不睦?胡乱肖想?你是在说我吗?”怀明弘被乐以珍的话刺激到,声音突然激昂了起来。一旁的玉荷眼见着气氛不对,赶紧想法儿岔开话题:“二太太,你看,月亮底下有一群鸟在飞,那是什么鸟?”
怀明弘却指玉荷冲她吼一声:“你先出去!我有话跟你主子说!”
玉荷吓了一跳。意识就要转身。却被乐以珍一把拉住:“我地丫头。还轮不到你来吩咐!玉荷就在这里!你有话只管说!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话是玉荷不能听地!”
怀明弘看着乐以珍。半晌之后突然笑了:“既然你们主仆之间没有忌讳。那我也不怕说。你在教训我夫妻不睦吗?我与元凤之间自始至终。就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成亲之前。我对她还是有所期待地。我想如果我这一辈子非娶一个女子不可么希望这个与我拜堂成亲地女子会是一个像…会是一个宁静和气地好女子!可是…”
怀明弘语速非常地快。显然这件事在他心里隐忍许久了。玉荷被乐以珍拉着。心里也清楚这个话题不是她该听地。于是她轻轻地挣了挣手:“二太太。我刚刚好像把帕子掉在路上了去找找。一会儿回来接您。”
乐以珍叹了一口气开玉荷地手。看着她转身“噔噔噔”下了台阶后她看着怀明弘:“我猜你没有跟任何人谈起过你们夫妻之间地事。如果你觉得心里有委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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