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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真爱是一种悲伤-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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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江水徐徐,倒影重重,陆琪想起小升初后,她和方曼妮都报了舞蹈班,课程结束都不肯离去,还要在教室外面的室内广场跳上一阵,那里有一面大镜子。实验中学里,每一次的文艺演出都少不了她两人的分,所以到了后来,成群结队来的人就多了,这里俨然成为了他们这群歌舞少年的排练基地。
而两个校花级的女孩所到之处,必定会有一群男生跟随其后,大献殷勤。S市的夏日太长,年轻人的汗水也格外得多,每每等陆琪方曼妮歇下来,立马就有负责后勤的男生递上冰饮。众人盘坐一处,聊天打骂,带着少男少女特有的轻浮气,偶有经过的大妈碎念几句:“现在的后生仔啊,不得了唉!”
陆琪记得,一个夏月朗朗的夜晚,有男生多给了一只雪糕,她来了例假,不想贪嘴,转头看见旁边台阶上猫着那个小女生,想也没多想,就笑着递了过去:“你吃不吃雪糕啊?”
那个女生穿的还是小学校服,只不过头发一根根和刺猬一样竖着,每次陆琪她们练舞,她就在一边蹲着看。她接过雪糕,抬起头看着陆琪,突然开口:“你们可不可以跟我玩,我有很多很多钱。”
那是高昕,小学六年级的高昕,站起来的时候比陆琪都高,指甲上抹得黑黑,一副横行太妹的打扮。方曼妮看见,想把陆琪拉回去,可她还是笑着把手伸了过去:“好啊,我们每周一、三、五都会在这里跳舞,你也一起来吧。”
晚上通关回S市的队伍不长,九点一刻,陆琪就站在了这一边,站外路灯昏黄,道路中央铺设的花坛看不见花朵叶子鲜亮的颜色,反而像是和天空一样,蒙上了一层灰重的色彩。
这是S市,一呼吸,陆琪就知道是她的S市,每次回来,都有恍然入世之感。
出租车站在天桥那端,二人静静的走过去,站在天桥上,看着底下往来车辆,就像一出暖黄色基调的默片,陆琪心想,只要她的心是静的,全世界都是静的。
这天晚上,她没有回公寓,而是任由肖亦群拉着她去了半山阁。
可这个地方缺乏陆琪这种物质女郎所需的一切必需品,她卸了半天的妆,脸上还是油油的。肖亦群只好开车出去,在30分钟车程的商场一楼专柜买了一应化妆品,再去四楼买了内衣裤和睡衣。
车子已经开进了小区,又接到陆琪的电话,指使他去买夜用卫生巾,还有一袋辛拉面,她想泡面吃。肖亦群连问了两遍“没别的了?”,待她又加了一包薯片、一根火腿肠,这扔下手机,然后掉头驶了出去。
对一个女人太好,她就很容易蹬鼻子上脸,陆琪是这条惯律的忠实执行者。
回到家时,陆琪在沙发上抱着靠垫看动画片,肖亦群过去一摸她的手,果然冰凉,便问:“你怎么不先去洗澡?”
“又没衣服换。”
“那你不会先去床上躺着?”
“来那个了,弄脏了怎么办?”
肖亦群把衣服吊牌剪掉,又把热水放了一阵,才叫陆琪过去。陆琪不动,说要他先泡面,他赤着脚走到客厅,一语未发就把电视给关了。陆琪这才肯乖乖的走进卧室。裙子的隐形拉链在背后,还得靠肖亦群帮忙才能脱下。长裙落地时,陆琪深深的呼了口气,而胸脯没了束缚,一下子就抖了出来。
肖亦群手指触过她□的肌肤,惊讶于她冷的程度,胸前一片冰凉,至于双脚,简直就和冰窟窿里出来的一样。陆琪还说:“那是你手烫,才觉得……”
话未说完,就被肖亦群给拎进了浴室,陆琪“哎呀”跺了两下脚:“水太烫。”
肖亦群却揪住不许她动,热气很快在陆琪的脸上、肩上、胸前留下淡红色泽。氤氲朦胧中,他看着她,吻她,然后一字一字的说:“陆琪,记住,任何时候,都不应该为了不值得的人伤害自己。”
这个澡洗得特别久,出浴室时,陆琪的脸蛋因为热气蒸腾,泛红得明显。她出来一照镜子,赶紧打开刚买的护肤品,瓶瓶罐罐抹了一脸。等她再把头发给吹了,肖亦群已经在厨房把面给煮上了。
陆琪吃了个底朝天,把碗递过去时,笑着眨了眨眼睛:“老大,我真不冷了,吃了这碗面,我连呼出来的气都是热的。”
“那是,要呼出来的气都不是热的,你现在就成了一冻尸。”肖亦群也不指望陆琪帮他洗碗抹桌子,见她还在桌子边坐着,说:“没事就去床上躺着。”
陆琪乖乖的去了卧室,等到肖亦群进来,她又撅嘴:“老大,你怎么没买加长型的?”
肖亦群不懂,拿起床头柜上的卫生巾看了一眼:“这不就是夜用的?”
“这个太短,我要300cc的那种。”
已经12点了,便利店也该关门了,肖亦群掀开被子:“将就用一晚上吧。”
“把你床单弄脏了,别怪我。”
黑夜中,陆琪却没有安分的睡觉,一会把手给伸了出来,一会扭一下屁股,肖亦群燥热不安,问道:“你睡觉能不能不要有这么多的小动作?”
“可是老大,你抱得太紧了。”
肖亦群松开她,翻身过去背对着她睡,可下一秒,陆琪又在摇他的胳膊,他气息不顺,回头就训了句:“你是小孩吗?”
陆琪的眼睛比这黑夜更黑,喃喃道:“我就今晚想做小孩。”
肖亦群知道她需要安慰,只得再抱进了怀里,陆琪趴在他胸口,低低问:“叶海宁是谁?”
紧搂她腰肢的手一滞,陆琪已经从他身上翻了下来,背对着他轻声道:“过完年就把我派出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林希的出场没有介绍,补充一下。
、第二十九章
陆琪知道,那个时候调走不惹眼。公司里早就有传言,年后有部门要合并,有部门要分拆。人事部已经和一应涉及的员工交了底谈了心,就等年终大会一开,调令正式下发。
二三十来岁的年轻人,为了挣得到手的锦绣前程,甘愿或者不得已将爱情拖延,然后在时空的分隔中,把还算真挚的感情熬得不知所味。
却也有人没奔前程,打算辞职回自己的老家。茶水间里开口问道,那位年薪五十万的高级销售惨淡一笑:“我想给我老公买件大衣,商场里转一圈,压根不知道他穿哪个码。”
一屋子女人没有一个接话的。
陆琪想起去年这个时候,也有人说,她某天突然想起自己快七个月没看到她男朋友了,长什么样子都快忘了,所以把年假全给休了,一下班就搭晚班机回了天津,然后在男朋友家门口看到了一双红色高跟鞋,她发了疯似的打门,过了好几分钟,那个女人才出来,对她说了句:“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男人不都这样?”
沉默了那么几分钟,女人们放下傲慢和比较,开始祝福,希望她有新的人生。一个三十岁的女人,职场混得不错,却愿意为了家庭放弃自我,有人会说真伟大,也会有人说真无知。可陆琪是佩服她的勇气,信软不生产所谓的贤妻良母,她敢这么干就意味着她敢接受所有的结局,这是一种了不起的自信。
她突然想起大学时,周林希放弃自己那位青梅竹马的才子帅哥,投入风流倜傥的林公子怀抱时,跟她说的话:“陆琪,你害怕将来吗?”
这个时候陆琪才懂,因为不惧将来,不念过往,所以当下敢做任何决定。
她终究是害怕的。
如今的她醉卧在肖亦群深邃寂静的眼神中,如同浸泡在一大桶的葡萄酒里,看上去色泽浓郁,气味香醇,入口是甜回味却是苦的。办公间里,一切正常,交流看似止于关系不错的总监和秘书,只是情*欲再怎么遮掩,总想寻着一丝缝隙偷溜出来告知,我和你关系匪浅。
陆琪发了封邮件过去,五分钟后,肖亦群就叫她进去,说有地方不对。很正常,这事常有。她便说,哦,我回去再改改。
肖亦群却盯着她,笑:“不必了,你最近在减肥?”
陆琪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点头说是。肖亦群就笑,然后说:“今天还是多吃点,晚上才有力气罚跪。”
陆琪怔了两秒,才知道罚跪的意思,当场就“啊”了出来,又怕被窗外的人瞧出异样,赶紧逃出了办公室。
可这种在青天白日下假装的正经,一旦遇到夜晚,就消退得特别快。
到了下班时分,陆琪脸上红晕就会特别明显,别人这个时候也许是去赶一趟推不掉的饭局,赴一场有好感的约会,而她却是亲身主导一场见不得光的暧昧情*事。或许她先走,或许肖亦群先走,视线迎上的那一刹那,欲望溢出眼角,再也无法遮掩。前后不到五分钟,二人就会各自开车朝市内驶去。
这日,肖亦群下班前接了个电话,落在了后头,陆琪已经走了。他本不是急躁的性子,也早已习惯S市内这样堵堵停停的交通,然而看到前方路灯照射下的月光银色轿车,就算知道那不是陆琪,只是同一款车而已,身体还是不可抑制的生出瘙痒感。仿佛下腹爬进了一条虫子,在体内一点点蠕动,可你拉不出来也弄不死它,只得任它慢慢爬过五脏六腑,爬过四肢经络,然后一点点的深入到骨髓缝里。那是一种扭曲的时空感,既觉得它是在时间的长河里缓慢的杀死自己,可偏偏又能在一瞬间让心脏麻痹。
肖亦群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对一个女人,不,是对床事有这么大的兴趣,更从未想过,会是陆琪这样的女人。他不愿去细想,只能告诉自己,是身份束缚所带来的刺激,才给“人之常事”蒙上了一层欲罢不能的面纱。
在半山阁的山下,他追上了陆琪。那个女人,连开车都不用心,停在了左转车道上,后面车子拼命的摁喇叭,只得无奈掉个来回,多跑一圈。肖亦群没有等,等红灯变绿,直接上了山路。陆琪掉了车头后,猛踩油门,追了上来,两辆车子一前一后进了小区车道。
一个漂亮的倒车弧线,车子准确入位,肖亦群下车时,陆琪还在边倒车边朝后视镜望。他对着她笑,却不肯去帮一把,转身就走。陆琪摇下车窗一看,自己的车子斜斜的占了两个停车位,她也不管了,熄火拔了钥匙,拿起包就往前冲。
肖亦群听得见后面“叮叮哐哐”的脚步声,那异样的情愫更甚,嘴角勾起,不停下来等,反而走得更快。
陆琪人小步子碎,一路追上来,气都未喘一口,就被他拉了进去,按在了门上。她此时顾不上缠绵,只想喘口气,可肖亦群一直吻住不放,她的呼吸已到末路,连咳嗽都被挡在了嗓眼里,整个人连扭动的力气都没有,肖亦群一松口,她就沿着门框滑了下去。
肖亦群似乎很享受她这样的无助感,把她抱到了沙发上,右手拂过头发,然后直接拉开了裤腰上的皮带圈,连前戏他都觉得多余,就整个身子压了下来。可身下冰冷的皮质沙发,身上压住的让人胸腔崩裂的男性身躯,甚至在他进入时所带来的刺痛感,都无法阻止陆琪要溺死在那片猩红色海洋中的欲望。
她从来不知道,性*爱如此迷人。
这是一种要命的沉沦。佛有二说,一是彼岸,一是地狱。倘若望不见彼岸盛开的曼陀罗,大概就会在心魔构筑的地狱里狂欢。陆琪曾经带过的一个大客户信佛,每每在酒桌上就喜欢向她们这些年轻人宣扬点佛教普世论。那时候的陆琪又机灵又莽撞,看见满桌子的人附和却没有一个说到点子上,就笑着说:“这话真是没错,彼岸就是美国,加州的downtown,弗罗里达的银色沙滩,食品空气都有保障不说,最最重要,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哎,因为种种原因没能过去的咱们这些人,只得呆在这不安全的地方,明天会怎样都说不准,不来点末日狂欢怎么对得住自己?”
郑睿听见她如此直白的隐射,只差没捂她嘴巴,倒是那位年轻的副司长盯着陆琪看了两眼,点了烟若无其事的笑了。
到了现在,陆琪方知,她没资格说别人,因为这也是她的末日狂欢。
陆琪睡了一觉起来,觉得饿,拿起手机一看,深夜十一点。肖亦群正在套裤子,打算去厨房给她煮点东西吃,可她非要出去吃。肖亦群站在床前看着她,这样的任性,他并不想伺候。他直觉若是任由着她来,自己和那些惯着她然后被轻易甩掉的男人也没有什么分别。
陆琪把被子全给踢下,说:“你做的东西一点味道都没有,我想吃辣的,就想吃辣的。”
“那好,我在面里给你加勺辣酱。”
“可还是不辣啊,我要吃酸辣粉,你知不知道,我要吃酸辣粉。”
“够了,现在几点了,哪家卖粉的还营业?”
“我知道,小南门就有,步行街那里,他们营业到凌晨两点的。”
肖亦群盯着她看,半晌才问了句:“你发神经,是不是?”
陆琪一张小脸躲在乱糟糟的卷发后面,点了点头:“嗯。”
肖亦群把衣服从沙发那里拾了过来,扔给她:“穿上。”
陆琪这才笑了,肖亦群又转头说了一句:“以后这种半夜发神经的事,少干!”
“知道了,神经事还不是做一件就少一件了!”
陆琪站在那家卖了二十年酸辣粉的摊档前,只要了一碗,想都不用想,肖亦群绝不会吃这种用廉价辣椒油做出来的东西。这半个月来她才知道,低调随和只是内心性格的反面表现手法,就和妈妈爱看的相亲节目里,主持人问嘉宾,你有什么要求,然后回答真没什么要求,随缘就好。随缘个鬼,越是这样说的人,内心就越多条条框框,没几个他看得上的。
反正一个大男人能挑剔到什么地步,陆琪算是在肖亦群这里见识过了。比如说他从不在山下的菜市场买菜,平民超市也不去逛,陆琪想,吉之岛可以了吧,一根有机萝卜可以卖26块钱,居然还落个勉勉强强的姿态,他指着那些个冠以“有机”、“无公害”字样的东西,反问陆琪:“你信吗?”
陆琪知道,他对国内的一切人事都抱有深切的不信任感。只要是和吃穿用度等日常生活有关,他几乎百分之两百的选择进口系列,蔬菜水果都是东南亚空运过来的,泡面零食是韩国制造,就连洗衣剂都必须是日本本土生产,合资企业的都不要。陆琪在那家专营高档进口的超市里指着生鲜档说:“我看了,猪肉没有一块是进口的,你吃不吃?”
肖亦群直接走了过去:“我不吃猪肉。”那他吃什么,在S市郊区的一级水库那里,从某个操着一口陆琪也听不懂的白话的农户那里买漫山遍野跑的山鸡和水库里钓上来的野生鲫鱼。天然无饲养,起码自己看得见。
更过分的是,他在家里居然装了一整套的净化水系统,厨具是清一色的美国康宁。每当陆琪坐在餐桌前,看着他端过来的食物,就生生的觉得自己以前都是在吃垃圾。
可是他厨艺却不见得能和这些天然健康的材料相匹配,缺盐少油,清汤寡饭,吃过几顿后,陆琪嘴巴里都能淡出一只鸟来。有时想出去撮一顿,可除了加班出差和应酬,肖亦群几乎从不在外就餐。
国内食品安全事件频发,他这样的人,怎么肯放心的把自己交给这群无良商人。哎,再回想之前还陪着自己去吃夜宵和羊肉泡馍,陆琪终于知道他是有多不情愿了。
一日,两人一起回半山阁,陆琪看到山下一处老式小区外面有卖烤红薯,非要下去买。她对这种街边小吃有天然的爱好,然后递了一个给肖亦群:“你放心,这个绝对吃不死人。”
他也就接了过来,一看陆琪的吃相,又递了回去,说了句:“吃完再上车。”
陆琪看到旁边一家云吞店正好摆了塑料凳在外头,就招呼肖亦群一起去坐。可肖亦群抬头看了这栋居民楼一眼,就让她离远些。
陆琪心里纳闷,走了几步,回望了一下,看到四楼阳台上那个摇晃晃脏兮兮的拖把,以及三楼防护拦上还立着一盆她双手都抱不拢的盆栽杜鹃,才知道他是担心高空坠物。她一副再也受不了的神情,嘴角还沾了点红薯,偏就往回走,大嚷:“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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