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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真爱是一种悲伤-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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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海宁坐在书房沉闷古板的红木椅上,把相册上的灰弹掉,叫肖亦群过来:“艾伦,你妈妈的这些照片,你看过没有。”
肖亦群正帮她收拾书架,脱了手套过来看。叶海宁递过一张,他接起来,照片中邵明子穿一件墨绿色的女士西裙,头上也带着同款的贝雷帽,手上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她眼神深邃,直视前方,透着与年纪及不相称的沉静,脸上并无太多初为人母的喜悦。
叶海宁手指在小婴儿胖嘟嘟的脸上:“那是你吧。”
肖亦群坐在她身侧,叶海宁一张一张的把照片递了过来,大多是邵明子在女子中学念书的那会,穿着白色衬衫黑色短裙,偶有和家人一起的合影。
“这些我都没看过,aunty长得真好看,像极了80年代的香港明星。”
邵明子是邵家长女,一直都是邵庆满重点培养的对象,还被寄予厚望,送去念教会学校。她五官大,轮廓深,一双眼睛又圆又长,十八*九岁的少女,稍加打扮后站在相机前,三分娇憨,剩余七分都是卓尔不群。
肖亦群没有出声,手上一直拿着邵明子抱着小婴儿的照片。叶海宁则在旁边轻声说:“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想不明白,aunty为什么不要爹地,会喜欢肖伯父。我没有别的意思,他比她大那么多。”
肖景行大邵明子整整二十岁,两人认识时,他就是有妇之夫。肖亦群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心想别说叶海宁不明白,就连他也不曾明白过妈妈的心意。一个呆在浮光掠影的繁华世界里,念名校、有帮工叫她大小姐、父母等着她念完书就嫁给世家公子的年轻靓丽的女孩,何以会喜欢上一个被专*制思想束缚得死板正统,还带着神经质强迫症的退役军人肖景行。
在那个年代的他们,就应该如同横跨在这两个城市、甚至是两个国界之间的海峡,在各自的生命轨迹中前行,奔腾不息,再无相交。
她为他耗尽了一生,面对所有人的质疑和指责,除了沉默便是决绝。可他给过什么,爱?照顾?还是守护?什么都没有,他创造了一个软件帝国,他留给前妻和子女一大笔财富,却只因为常年高压紧绷的神经不堪重负,留给邵明子一个残破不堪的躯壳。
今年他七十三岁,邵明子五十三岁。
是否真有爱只管爱,就可以无欲无求。
叶海宁合上相册,头靠在肖亦群肩上,说:“住在一起的那几年,我就觉得aunty有些不好亲近,嗯,她很少说话,所以你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这两年看她照顾肖伯父才懂得一些,是她的爱太深沉。”
肖亦群睁开眼睛看着她,叶海宁抬头端详了他一阵,笑道:“看aunty年轻时的照片,才发现你长得真得很像她。”
接下来的一周,肖亦群出差北京,正赶上七月暴雨,帝都转眼成为汪洋大海。他在首都机场滞留十五个小时后,终于在这天晚上的十一点半抵达S市郊外的机场。
他搭乘出租车回市内,靠在车座沙发上,眉间蹙着,然后开了手机,给李慕雪挂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已到了S市,还有周一的例会必须请研发的高层也过来,都交代完了后,象征性的问了句:“你这边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来处理?”
有这样主动交代自己行踪、安排事情,还能设身处地的为下属解决难题的老板,世间能有几个?李暮雪每念及于此,都不经感慨肖亦群的温柔。
其实这得感谢她的前任。陆琪的性子毛躁、不拘小节,自己的一日工作都安排不妥,更别说来规划上司的行程。在做肖亦群秘书时,就忘事忘得厉害。
肖亦群也就养成了习惯,只要一出差,飞机两边落地,他就会反射性的拿起手机,先打电话给陆琪。可李慕雪不是陆琪,她今年三十岁,一进公司做的就是销售管理,基本功扎实,不知比陆琪要沉稳多少倍。不过难得有和上司在电话里单独聊聊的机会,她也就把这两日经手的事情简单告诉了肖亦群。
肖亦群点头:“做得不错。”
最后李慕雪加了一句:“肖总,陆琪下班时来过电话,说和航运那边的客户约好了,有个饭局,想要你过去。”
“市场维护不都下放给了分公司,如果都要总部出面的话,设市场部干什么?以后不管我在不在,都直接回掉。”
李慕雪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明白了。我就是听她语气,好像挺急的。”
机场离半山阁很远,出租车上的收音机已经报时过了零点。肖亦群拨通了厉恒电话,想问招待客户的饭局散了没有。厉恒说他今晚有事,S分去的只有陆琪和贺良晖。
要是别人陪着去的,肖亦群也就不担心了,可这个贺良晖,虽然也是做市场的,但却是从一家外企空降过来的,对信软的这种本土化销售风格有点看不上。他赴饭局不喝酒不抽烟不唱歌光聊天,基本也就是个摆设。
估计应酬的大半活儿都落在了陆琪身上。厉恒见他不做声,便道:“十点多,我打过一个电话,他们吃完饭后又去唱歌了,在帝豪。”
肖亦群轻轻吐出这两个字,红色的出租车在深夜的马路上急速转弯,掉头。
在错综复杂的包厢格局中,肖亦群终于找到了陆琪在的那间,一推门,竟看到陆琪笑眯眯的在帮一个年轻男子点烟,点完后,打火机就塞在了自己的腰带中。在场有七八个男人,只有她一个女人。
他愣是被这一幕吓到,呆了几秒。包厢里有人看见他,跟看见救星似的喊了句:“肖总。”
陆琪转头,眼神惊愕,赶紧和人拉开点距离。肖亦群走过来,烟雾缭绕中,那个人也站了起来和他握手。
这时,肖亦群才看清他的面貌,是这家航运公司的小老板,喝过酒后,他脸上泛着轻浮的笑:“肖总怎么这个时候才来?”
肖亦群示意陆琪让开些,坐在了他俩中间,烟递上时,顺手就接了,笑着说:“王总,我可是下了飞机就过来了。”
北京城里洪水肆虐,这里却是炙热无比的三伏天,白天大家都猫在楼里,晚上就爱出来唱歌喝酒玩到HIGH,不夜城里更是场场爆满。这场饭局是陆琪约的,因为已经签了合同,所以请的都是客户那边跟进项目实施的经理,完全没想到传言中混日子的小王总今天会有兴致一起过来。
陆琪赶紧的,打电话把何毕几个人给找来了。
小王总难得一次大驾光临,服务商人来了两拨,都是些虾兵蟹将,二世祖的面子就挂不住,是以刚才多有刁难。可现在终于来了个算是和他门当户对的肖亦群,脸色多少缓和些。时间不早了,再喝两杯酒,唱两首歌,双方也就撤了。
陆琪站在帝豪下面的停车场里,见肖亦群面色阴晴不定,就杵在三米远的地方,不敢再靠近。
何毕看两人脸色不对,也知肖亦群一直都不喜欢他们对客户应酬得太过,走过去替陆琪辩解:“那个龟孙子,眼睛长头顶上,我们都说了肖总你是因为北京发大水,回不了S市,他就是不听。饭局上我们几个就看不过去,想帮陆琪,可越帮人家越来劲……”
饭桌上就一个女孩子,总归是她吃亏些。
肖亦群没有再听,回头对何毕他们几个人说:“好了,你们先回去。”然后视线越过他们,看着恨不得要去抱电线杆的陆琪,“我送你回去。”
出租车上,肖亦群未发一言,司机问他小区到了,该从哪个门进去时,他才转头看陆琪。
陆琪慌忙的接话:“西门,西门。”
已是凌晨,小区车道上停满了车,司机转了两个弯之后开口:“要不两位就在这里下吧。路太窄了,再往前开,等会连倒车都不好倒了。”
肖亦群松了安全带,推门出去,陆琪在后座赶紧把车钱付了,跟了出来。
仲夏夜晚,上玄月已没入西方,灰重云彩间依稀可见朗朗疏星。白天愈是喧噪,入夜愈是寂静,那条人来人往的小区商业街上,此时只有一男一女前后走着。一直走到商业街西头,快靠近小区外墙那里大片的爬藤植物边,肖亦群才停下来。
陆琪一步步的走过去,还是站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低头说了句:“对不起。”
肖亦群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丁点起伏,越平静的声音在这样的夜晚越吓人:“你对不起什么?”
陆琪不肯回答。
“我用你说对不起吗?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
陆琪低着头不肯应战,肖亦群一把扯过她,从一指宽的腰带里把打火机给掏出来,朝墙边甩去:“你就这幅德行,死也改不了?”
眼见他从未有过的怒气,陆琪这才慌不择言:“我也不想这样的,但王聪聪跟我杠上了,总不能甩一巴掌走人吧。他性子那么乖张,还容易翻脸,好不容易拿下来的一单业务,项目组同事还付出了那么多,真被我搅黄了怎么办?”
失了业务事小,可最后还是显得自己没能耐,要劳烦肖亦群一手为她承担。
“所以呢,被骚扰、吃豆腐,都没关系?”
陆琪理亏,别过脸去,肖亦群看着那张我见犹怜的侧面,声调依然冷淡:“公司需要你这样?还是我需要你这样?”
“这就是你在项目组里的定位?二十多号人,有人做调研需求,有人做开发测试,还有人做协同培训,可这些你都不会,除了陪吃、陪喝、陪玩,把人哄得开心之外,就不知道自己能干点什么?”
“我为什么要你去S分,为什么要你去贺良晖那里,但凡你用点心,把你以前那些巧言令色通通给我扔掉,跟着他好好的在专业上下点功夫,就不会把自己弄到今天的地步。你倒好,什么事情都绕开他,直接找厉恒,要不就找我。陆琪,做人做事没有这么多捷径可以走的。”
陆琪脸上隐隐的有了哭相,她不是想走捷径,就像有人擅长唱歌跳舞,这是个特长。在物竞天择的残酷社会里,长相就是她的武器。二十多年来,用这件武器用得太称手,太过无往不利,已经成为了她身体血肉的一部分,她不认为这样子做有什么不对。
肖亦群知道她眼泪就要掉了,也没有就此打住:“如果今天我不过去,你要怎么收场?下次呢,下下次呢?你多大了,仗着有点姿色陪吃陪喝的青春饭,还能吃几年?你的职业发展前景,你想过没有?以后的人生要怎么过,想过没有?你都不会为自己做打算吗?”
如他所料,说未说完,这女人就开始放声大哭。肖亦群深吸一口气,不知自己该再生气点还是就这么算了,只好盯着陆琪。他还穿着昨日在京开会时的长袖衬衫,在机场羁留的时间太长,领口袖口都开始松塌,衣服上的褶皱也有点多。
陆琪抬起泪眼看过去,只觉得他满身都是疲惫之色。她从未被人这么严厉的斥责过,心里已经难过到什么也不去想,伸手就去揪肖亦群的袖子:“那以后你帮我想,好不好?我什么都听你的。”
肖亦群一听,怔了半晌。有时候,他觉得他懂陆琪,下一秒想做什么,随便猜都猜得到,可有时候,他又觉得她的脑神经搭在了屁股上,完全没有电流反应。他刚才说了那么多,这女人一句都没听进去,人生对她来说,还是爱怎么混就怎么混,那他刚才又何必动那么大的怒气。
他甩开手:“陆琪,你不要一时冲动,……”话未说完,陆琪踮着脚尖,已经堵住了他的嘴。
肖亦群刚平息下去的怒火又噌的上来,完全无法忍受这种不按理出牌的陆式思维,做错事了不是扮可怜就是耍赖。他伸手就要推开,陆琪两只手已经圈住他腰,紧紧的贴了过来,头埋在他胸膛前,哭哭泣泣的叫了声“老大”。
太过久违的称呼,太过寂静的昏黄街灯,让肖亦群仿佛回到了那些只属于他们的深夜里,怀里的女孩子不顾形象的吃着一碗碗辣得让人反胃的街边小吃,明知他不会吃,还非要凑过来问:“老大,尝一尝嘛。”然后嘴巴就撅了过来。
太过想念的红唇。肖亦群垂下眸子,让眼帘中的幻影消失。
陆琪见他态度软化,也抱住了自己,再抬起眼看着他,脸上泪影重重,轻声说:“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肖亦群拂过她背上的秀发:“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陆琪热切的看着他,恨不得马上就发誓以表真心。
可这样的真心在肖亦群眼里,仍是轻浮多多,她说得容易,却不知道往后自己拼死了也做不到:“你已经后悔过一次了。”
陆琪哭声骤停,怔怔问他:“我不要求,什么都不要求,好不好?”
肖亦群只看了一下腕表,说:“陆琪,别任性。”
陆琪眼里的失望一览无余,她就是借着酒劲和心痛才说出这番话的。他们之间,总有一个人要先开口才行,她以为她抛下自尊自爱,就省去了肖亦群的欲言又止,她以为她说出来他就会答应,会温柔的抱着她,像过往一样,像刚才一样,好像马上就能得到了。
一场始于寂静的争吵最终以一种离奇的方式归于寂静,因为这夜的黑,偶然被情绪撕裂的面纱再度笼罩眼前。陆琪走了几步,把肖亦群摔在地上的打火机捡了起来,侧脸说:“我先回去了。”
肖亦群看着陆琪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才转身离开。
陆琪的话总是太天真,太冲动,太过痴人说梦。很可惜,他并不信这样的痴梦,一个人拥有的选择太多,就不会轻易往死路上去走。如果陆琪爱肖亦群是条死路,那绝对桎梏不住一只蝴蝶。
人活得太过理性,就难免带着点自私冷酷,认为这个世间大多数的感情无所谓应该不应该,得到不得到。
作者有话要说:水分太多了点,随便拎拎,就把两章的分量都删成一章。周末不码字,周一更新怕赶不出来,周二更新。


、第五十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项目招标部分,感谢漫漫童鞋提出的意见,十分的有帮助。文中关于此部分,我做了部分修改,不影响阅读。
整个周末陆琪都过得了无生趣,床上睡不着觉,翻来覆去的想。最后想明白了,是那个叶海宁坐镇S市,肖亦群就改变主意不想要她了,不管是做个小情人,还是光暖床的,他都不要了。
这也没什么,反正她只赚不亏。可只要一想起那个人的狠心,她肚子里就开始钻心的疼。外婆以为她中暑了,拿藿香正气水给她喝,喝了后,她又受不了苦,蹲在马桶边全吐了。
到了周日下午人才好点,陆琪就去了烧腊餐厅,翘着腿拿了本新买的《IT项目管理》看,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打瞌睡。
然后宁楠来了,脸色不太好。她今年四月份已经和唐凯完婚了,婚礼那天的豪华车队把S市的主干道交通都给整瘫痪了。不少上班族都从写字楼上下来站在路边,免费观赏了一场名贵汽车展。当时陆爸就说,这S市里亿万富翁不少,抛财露富这点无人能及唐家。
陆琪也听妈妈说了,宁楠婚后就辞了税务所的工作,专心做起了唐家儿媳。唐家是个典型的传统大家庭,小辈们都结婚了,也不分家,还和父母住在一块。宁楠整天跟婆婆、家嫂在一起,唐凯照旧夜夜笙歌,逮不着个人影,这新婚的日子当然过得不痛快了。
宁楠就和陆琪抱怨,男人结婚了,还怎么那么爱出去玩?
陆琪病后初愈,精神涣散,继续保持翘腿仰头的粗鄙姿势,斜眼看了宁楠一眼,深蓝色的棉布裙子,活脱脱一副中学老师的打扮。她心想,这么寡淡,人唐凯不出去玩才怪呢!
她就说:“他既然好玩,你就陪他玩呗。先去买两身兔女郎的衣服,再是蕾丝控,再是制服控,护士装、学生装、军人装,轮流玩个遍。他一看,外面玩的,还没你玩得多,就不出去了。”
宁楠红了脸,陆妈从餐厅厨房出来,正巧听到这番话,狠狠敲了陆琪一记响栗子:“好好给兰兰出主意。”
陆琪一开始就不太赞同宁楠找唐凯,这会叹口气:“你老盯着他干什么,找点事做不成吗?何苦把自己当成一怨妇?”
“找什么事做啊,他们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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