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我的少年维特之烦恼-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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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谓经沧海问无由
更新时间2011813　20：21：28　　字数：3787

　暴女小文坐在我对面床铺，暴女跟我抱歉，“事关艺术系与文学系的系争，小诺，对不起，我不能跟你站在同一战线上了。不过你放心欧阳大姐说不会打扰就绝不会再有人来找你麻烦。”，我“恩”了一声，戴上耳机爬上床，闭上眼睛感觉她们关灯睡觉，还是睡意全无，索性睁开眼睛，适应了黑暗，天花板开始显出自身被夜色涂成灰灰的白。没有月光，只有昏昏的夜色如水般静静流淌，不知过了多久，夜色仿佛全没休止退让给光明的意思。挺着身躺得发酸，我面向外侧过来睡，却看见暴女睁对着手机犹豫了半天，按下发送键。
“你有一条新短消息，请注意查收”甜美的女生提醒音从耳机里传来，我小心翻过身，抱着手机轻轻点下短信符号，暴女：
“虽然作为对立的两方人，我不能公开表示支持你，但我真诚地希望你能获胜。这本就是毫无意义的角逐，不断积聚仇恨的两大阵营，互相仇视。我知道你并不在乎输赢，但欧阳大姐的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你若是真的输了，只能离开这个学校。这便是我们艺术系与你们文学系历年来残酷的规矩。”
我回了个空白短信，心情更是沉重。辗转到凌晨两三钟才好不容易睡着。第二天，如往常一样走进教室，空荡荡的教室一个人也没有，我退出来，看看教室门牌：文学系095班。“没错啊，其他人呢？”我心道，两个邻班的女生从我身边走过，看见我忽然小声嘀咕：“她不就是那个被艺术系挑战的蓝诺吗”，“好惨啊，输了要离开学校”的”。她们一副我输定了的口气，我进去找位子坐下。
“你看她，她一班都为了她的比赛讨论研究去了，她居然还这么气定神闲的坐在教室，难怪那么狂妄，说什么赢了艺术系，咱们学校的四大天王任她挑捡，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其中一个女生一脸不屑地道，“是怕你的启明学长经不住诱惑吧”又一个走过的女生打趣她道，“你…”那女生像被说中心事似的涨红了脸，“大战在即，还在这儿女情长。我们今年要是再输了，文学系每一个人在这个学校就再没有抬头之日了，明不明白！”系花小千冷着脸走过来道，然后对着那个红着脸的女生“星启明是艺术系的人，又是国外留学回来的，他的风流史不用我跟你多说了吧，他跟你交往绝对没安好心，你以后不要再跟他来往了，现在是我们文学系与艺术系大战的时刻，我不想出任何差错。”，“我知道了，小千姐”那女生快要哭出来似的说，看得出来她确实很喜欢那个启明学长。哪个女孩没做过白马王子的梦呢，我想，可惜最后白马来了，王子却没来。
“好了，你们回去上课吧。蓝诺，你跟我来”。
我跟着小千一直穿过文学系女生宿舍楼，她一句话也没说，径直往前走，步伐轻快，一路上只见她靓丽的倩影在眼前晃动，以至于我怀疑如果我半途溜掉，恐怕她也不知道吧，不过我并不想尝试。
从女生宿舍楼后门出来，然后把我带到一个废弃的储藏室，有一个标准的训练场那般大，这点从外面一点也看不出来，四面窗子厚厚的深色帘掩着，大大小小的道具、箱子摆满一圈，中间空出一大块，地上全铺着软软的地毯，出奇的干净。
我进来的时候，已经有四个人在了，小千目不斜视地道：“这里是我们文学系的秘密训练基地，她们，你可以称她们甲乙丙丁，也可以叫她们ABCD”，大概察觉到我惊疑的眼神，小千解释道：“因为她们在这里不可以有名字，名字是对外面的人用的”，“即使参赛者叛变了，也不会动摇文学系的根本，是吧！？”，“是的”她看着我说。“甲是我们专门为你挑选的剑舞指导老师，乙是为你设计形象，丙是为应付身体突发情况，丁是联络员，我不在的时候由她负责”，“剑舞？”，“是的”她用小拇指挑了挑眉毛，仿佛不想再多解释，不过还是说了下去“我们研究过你高考满分的那张卷子，确实无懈可击。所以第一场文比，只要不出意外，你的赢面很大，而我们已经为这意外情况做了充分准备。第二场艺比，虽然不可能获胜，但如果赢了第一场的，那第二场只要略微获得比分，还是很大可能赢得比赛。每一场都是十分，三场下来综合分数最高者获胜。你还有什么问题”，“赢了比赛我有什么好处”，她打量了我一会，道：“首先，你可以继续留在这所全国数一数二的学校，而且每年比赛获胜者不仅能得到校方一笔丰厚的作为才华的奖励，还有可以出国留学的机会，费用全由系里出。可以说一场比赛定终身”，
“那对你们又有什么好处呢，要知道出国留学的费用并不低”我忽然感兴趣地问道，“很想知道？”，“恩”，她迟疑了一会道：“因为这个比赛不只关系到参赛者本人”，“恩？”，“校方为了促使艺术人才的培养，每年胜出的那个系都能获得输掉的那一方活动资金的大半，我们去年已经在负债运营，如果今年再不能胜出，我们明年就再没有资金来招募大量的生源。所以这是文学系生死存亡的比赛，合则两利，分则两害。我想聪明人都不会拒绝合作吧！”，“文学系与艺术系水火不相容就是因为这吧，恩…”，她略带期待的看着我
“可是…我拒绝”，“什么”她一下子变换不过来错愕的表情，“因为我并不是个聪明人”，“不喜欢阴谋，没什么意义”，“或许没什么意义，但我们确实得这么活着，意义这东西大多时候并不存在”她说，诚如所言。
“不跟我们合作，就算你赢了，知道我们那么多也一样要离开”，我耸了耸肩，对视着她的眼睛，。我们就那么对峙着，良久，她垂下美丽的脑袋，“小诺”她叫我，“事关文学系的存亡，现在能独当大任的只有你，说吧，你要怎样才肯跟我们合作”，我心底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能赢，倒是件不坏的事情。我可以学剑舞，但不参加你的什么阴谋。”，“好”她用冒着异彩的眼光看着我，很快地答应，“那我先走了”我说。
虽然不是很饿，但我还是决定去吃午饭。从秘密训练场回来，那里的一切始终像个梦，就像盗梦空间那部电影，我也无法分辨什么是真实，什么是梦境。一切都朝着某个目的性的地方前进，而我却不知道将我推向的那个地方是哪里。
“我不知道那句话到底是不是出自你的口中，但我还是希望你澄清一下，否则成了全校女生的公敌，对比赛绝对没有任何好处！”她最后说。
简单吃份盖浇饭，就回宿舍把东西全都收拾了一下，下午有人过来帮我搬到文学系宿舍楼。暴女在这过程中一直默默做着她自己的事，其实也并非多么紧要的事，洗了一遍的袜子再洗一遍，然后冲了两杯速溶咖啡，给我一杯。我们就那么静静地对面隔张桌子坐着，“小文呢？”我首先打破寂静，“她…不知道整天忙什么呢，为了下个月的比赛，大家都在备战，忙得焦头烂额。”暴女说完继续看着手中的深色陶瓷杯子，那是我送给她的。她老是用玻璃杯喝咖啡，经常把玻璃的颜色弄得脏兮兮的。去外地观光的时候，看见这种三色杯就买回来送给她了，一直喜欢得不得了。“小诺”她把杯子放到桌上，双手捧着，定定地看着我，“恩”，“你是唯一一个把我当朋友的女生，别的女生虽然表面上当我是朋友，但心底还是认为她们是公主，而我却只是丑小鸭。女人的世界容貌总是那么重要，对于没有这种资本的我只有努力增强身体的其他部分用来吸引别人的注意，然而我很失望”她眼睛开始湿润，我握住她布满沧桑的手，她抽搐了一下，终于还是没有把手抽回。“我们永远是朋友，不关文学不关艺术”我说，“我只是离开一个月，一个月后我就会回来了”。她像信了似的开心地看着我拿着行李走出寝室。
“要不要帮忙？”天晴是时候的出现，接过我拉着的行李，“怎么是你？”，天晴装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还不是小千千求万求，说要给我们的选手好歹一点感官上的奖励，于是我就来了”，“有点想吐的感觉”，“我好歹也是一帅哥嘛，你不至于这么昧着良心地装吐吧”，我狂点头道：“全校闻名的四大天王之一，久仰久仰，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我们俩对损着。走到文学系女生宿舍的大门，我指着门上的两列大字，说：“女生寝室，男士止步”。天晴“恩”了一声，忽然道：“对不起，把你扯进这场是非”，“某人的消息蛮灵通的”，“艺术系大门贴的公告，除了你，只怕全校没人不知道了”，我皱了皱眉，问：“上面写的什么”，“还不就那些话”天晴的脸色微红，半晌才小声道“那句话真是你说的？”，“恩？”我脑袋里像是有根线把所有的事件联系到一块。天晴脸更红了，“那我先走了”他把行李往我手上一交，低着头走了。
小千给我安排了个单身的寝室，电脑、热水器配备齐全。舒舒服服洗个热水澡，去食堂吃晚饭，“肚子好饿，给我来份炸酱面，一个炸香蕉，一碗粥”我对食堂师傅说，
吃着外面一层炸得焦脆的香蕉，拿双筷子，拿个汤勺。正吃着，手机忽然一阵悦耳的来电，我忙掏出来，还没看清谁的，脖子就被一只强有力的胳膊勒住，“原来你就是那个敢勾引我的蓝诺”一个充满诱惑的男声在我耳侧道，热气灌进耳朵里痒痒的，我斜着眼睛看去，只见一个笑得坏坏的男生，手机晃着个手机。线条清晰的侧脸挂着痞气，一双沉沉如墨的眼睛看着我，一边按挂机键，铃声便戛然而止。他怎么会有我的号码？还不待我继续想，他勒住我的手就抚上我的脸颊，“从来都是我勾引女生，今天终于被女生勾引了一回了啊”，我嘴里含着没咽下的食物，不便说话，只得费力挣开他，一面含糊地说话。“我的小公主好像有点害羞”他一边坏笑着，一边更用力箍住我，喉咙难受得想吐，“不如先亲一下了”他说着，嘴唇凑过来。我此时再也忍不住，“噗”地吐了他一脸嚼碎的炸酱面，笑声随炸酱面冲口而出，“你…”他暴跳如雷地弹起，吸引了一食堂人的目光，“哈哈哈”一食堂的人都被他狼狈的样子惹得大笑，我也笑个不住，他一个巴掌扇过来，我笑得浑身酸软、全无力气避开，只得闭目等他巴掌落下，只听“啪”的一声，一个冰冷的男声道：“启明”。
　

。。/　山雨欲来风满楼
更新时间2011814　19：40：31　　字数：2459

　崇高四天王千羽寒夜，启明天晴
我睁开眼，只见寒夜一只手插在黑色休闲裤口袋里，另一只抓着启明扇的手。
“真的是启明学长啊，那么爱干净的人，好可怜哦”，
“活该，这种玩弄女生的人，寒夜学长就不一样了，连动手都那么帅”。
启明装作没有听见似的，若无其事的抽回手揩了揩脸上的呕吐物。一个女生小心翼翼地递给他块纸巾，他接过擦着脸，一边坏笑着对那女生说：“谢了，我的小公主”。那女生马上飞红了脸，嗫懦道：“不客…气”。启明转过脸，眼底遮不住的寒光，嘴角仍挂着招牌的**笑对我说：“至于你这位小公主，早晚会乖乖献上你的香吻。”，我冷笑地看着他，“那我倒要拭目以待了”，他不顾我的针锋相对，斜眼瞅了瞅寒夜道：“好了，我先走了，寒夜，不打扰你们最后的时光了”说完行了个绅士的鞠躬礼，走了。
寒夜拿眼瞥了瞥我，我环视了下四周虎视眈眈的女生，放下筷子带着一点食物未进的肚子跟着他出来，刚才吃的太急，还没完全咽下就全吐出来了。我还在想到哪补回我的晚饭，寒夜冷着脸走在我旁边，“额…刚才谢了”我才想起他，“恩”，比我还懒得浪费口舌，这么好意思的用一声鼻音代替“不客气”。于是我不再开口，脑袋继续胡思乱想，上学时候留下的坏习惯，像二战后德国人自嘲的那句“只有自由思想的天空”。无时无刻、随时随地陷进去。
“去哪？”，“恩？”我停下脚步，辨了下方向，都快走到校门口了。虽然经常沉浸在幻想，但从不曾在现实中迷过路，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去校门口那家甜品店吧，我经常去的，味道很不错”我看了下手机时间，才七点半。然后他就随我往校门口走去，“对了，你怎么那么巧，刚好出现在食堂”我忽然想起来道，据说四大天王个个身世不凡，不可能会跟一般学生挤食堂吃饭吧。我一想到寒夜那副冷冷冰冰挤在一群打饭的学生里，就忍不住一阵大笑。他被我笑得莫名其妙，皱眉道：“有什么好笑的？”，“说出来就不好笑了”我嘴角挂着意犹未尽的笑说。他静静地看了我半天，“怎么不走了？”，“脚笑软了，走不动了”，他一脸的不相信，“真的，脚可以抽筋得不能动，有些人笑也一样”，他大概是看我认真的神情，所以试探着从口袋里抽出一只手扶着我，我借着他手的力道，慢慢挪动发软的脚。他皱眉地看着我的动作，道：“不能笑，干嘛还要那么放声笑？”，“因为想到开心的事那一刻不放肆的笑，我怕我下一秒就笑不出来了…忧郁的说法就是这样说的”，看着他表情的变化，感觉很好玩，“那快乐的说法呢”，“快乐的说法就是我有很多很多开心的事，所以经常一想到就忍不住笑。”，“典型性的双重人格”，“不错”，他低头沉吟了一会道：“你大多时候都是快乐的？”，“是啊，因为记性不好”，“记性？”，“记性与大多东西有关，快乐就是其中之一。而我呢，就像自动格式化的电脑，连不快乐的病毒也一并格式化掉”，他想了一会我的话，然后道：“你真是个奇怪的人”，“很多人那么说”。说着走出牌楼似的校门，甜品店在斜对面，好看的暖色调招牌上大大的甜心已经在望。
他扶着我走进去，眉头又皱了起来，两开间的地方，温温的橘黄色灯光，两排秋千状的吊椅缓缓摇晃，绳子弄成绿藤样。人不多，就两三个情侣，靠在一起，低着头哝哝说着情话，也不管有没有人进来。“你一个人能不能坐”他不无担心地问，“是个问题，应该、也许、差不多吧”我一边握住吊椅绳，一边扶着他的手艰难地坐下去，吊椅全无支撑，被我手习惯性的一动，就滑开了。试了几次，“还是一起坐吧”他无奈地道，一只手环住我的腰，半抱着我坐下。要了两份红豆甜汤，我加了碟糕点，问他要什么。“随便”，“这不是冰激凌店，没有随变”我帮他要了份玉米羹，一边打趣他：“看不出你是这个随便的人”，他表情不动，旁边年轻的女服务员掩嘴笑了，很快给我们上来甜品。
寒夜舀了一口甜汤，点了点头，道：“味道还不错”，然后拿筷子拨着我给他点的玉米羹，“颜色搭配的很好看，黄的玉米，黑的黑米，红的蜜枣”，玉米剥得一粒一粒，蜜枣是碾碎了的，他数着，一样尝一下，宛如神农尝百草。看着他我觉得我笑得都吃不下去了，于是撇过头，透过外间摆了几件饰物的橱窗，忽然看见谢林娜和几个女生走过对面的街，其中一个女生朝这边一指，其他人纷纷往这边看，我忙低下头，忙安慰自己，就算被她撞到，有欧阳兰若的话在，又能把我怎么样。
寒夜察觉到我的异样，忙问：“怎么了”，我冲他摆摆手。她们大声交谈走进来，寒夜脸上的表情也有点不自然，但很快恢复如常。
“这家店最适合情侣一起了，东西好吃又有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