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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万户侯-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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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强盛到达了历史的顶点。
也正是这样,朝臣们也见少了血腥,杜有邻的悲惨情景立刻打破了朝堂的肃静,惹起一片议论声,尤其是太子党,仿佛从杜有邻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未来,更是群情激愤,无数双怒目直刺李林甫。
李林甫还是保持他半闭眼的沉默,仿佛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知道李隆基不会在意这点小事,在大理寺中这种小伤比比皆是,为了他的口供,这已经是手下容情,至少他还神智清楚、至少他还说得出话来。
相距甚远,李隆基看不清杜有邻伤势的细节,但从他卧榻而来便知他伤得不轻,正如李林甫所料,李隆基也没有什么恻隐之心,办案打人自然难免,但杜有邻算起来这还是他的亲家翁,大明大白摆出来,却让他有点尴尬,他轻轻摆了摆手,命随朝御医前去调治。
检查伤势的张御医是宫中老臣,疗心之术更胜于疗伤,他手脚麻利地替杜有邻清理了伤势,回身禀报道:“回禀陛下,杜大夫只是皮外伤,未伤及内腑,可以问话。”
李隆基点了点头,对兵部尚书裴宽道:“裴爱卿,此事你来问话!”
裴宽身材魁伟,须发皆白,他是河东大族裴家的家主,曾任金吾卫大将军、太原尹,年届退仕现调回朝中为官,唐朝的门阀世家观念极强,中唐时李、崔、韦、裴号称当朝四大家族,李族是皇室,超然于上,不必多说,其余三大家族不仅子弟遍布朝野,其门生、故吏更是数不胜数,对朝廷决策影响力极强,且各个家族间互相联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当日李琳劝李清娶崔翘之女崔柳柳为妻也
这个考虑。
崔、韦、裴三族中,崔氏通过与李林甫的联姻最后渐渐偏向相国党,而韦氏则因韦坚的缘故,一直是太子党的坚定支持者,只有裴氏,一直紧跟李隆基,保持中立立场,所以李隆基命裴宽来问话,也是考虑他的不偏不倚。
裴宽领命,上前轻轻拍了拍杜有邻的肩膀,沉声问道:“杜大夫,据你所控,李清在东曾有自立为东王之意,皇上命我问你,他是在何时何地对你所说,而你又有什么证据,若没有证据,那除你之外,又有何人能证明你的指证。”
杜有邻虽然被打惨,但神智确实还有七分清醒,他知道自己此时身在何处,也明白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虽然诬告李清有罪,但总比诬告一个太子党要轻得多,只见他叹了一口气,低声苦笑道:“他哪里给我说过什么自立为王之事,老夫是熬不过刑,只好在他们准备的纸上按了手印,那张纸写的是什么老夫也不知道。”
声音虽不大,但在静得落针可闻的大殿上还是异常清晰,踞他十丈内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王:+。望去,此事若再追究下去,是谁逼供的,恐怕会牵扯出李林甫。
李林甫虽然没有听见杜有邻的话,但他脸色却丝毫不变,他相信吉温做事是决不会将自己牵扯进去,甚至杜有邻连是谁逼供的都不一定知道,他现在关心的已经不是李清,李清是将来的事,但东宫案却是眼前的头疼,到底还要不要做下去,坦率地说,从李隆基将那几个核心人物划掉后,这桩案子就便成一块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李林甫偷眼看了看李隆基,见他神色淡然,目光中却流露出一丝疲意,在这一瞬间,他立刻掌握了李隆基心态的细微变化,此东宫案已经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这边,李清也听见了杜有邻之词,惟恐裴宽还要继续问下去,便在一旁轻声提醒道:“想必是杜大夫在南诏听到了什么谣言,裴大人难道不认为是这样吗?”
裴宽抬头看了看李清,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地笑意,此人能有如此眼光,不愧皇上如此看中他,他也不继续问,长身而起,向李隆基禀报道:“启奏陛下,臣已经问清楚,李将军自立为东王之说纯属谣言,不足为信。”
这就是李隆基需要的结果,此事的真相,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裴宽得李清的提醒,更是避重就轻地回答,皇上要的不过是李清无辜的证言,至于是谁想诬告李清、谁是幕后主宰,这些虽是一层薄薄的纸,但无论如何不能将它捅破,政治就是这样,就象皇帝的新衣,谁都知道他没有穿衣服,可是谁也不能说,大到国家,小到一个办公室,无不亦然。
李隆基见裴宽了解自己心思,回答得圆滑,心中暗暗点头,便淡淡道:“裴爱卿辛苦了,从现在起,杜有邻一案便交给你去审理,尽早结案!”
“臣领旨!”
裴宽躬身领旨,战战兢兢地接下了这颗烫手的山芋。
李隆基看了看李林甫,又征求他的意见道:“朕的安排,相国可有意见?”
李林甫立刻出列,躬身施礼道:“陛下圣明,臣远远不及,李清的职务安排,臣想必也是眼光短视,臣服从陛下的安排。”
李隆基点了点头,道:“我们君臣在此事上想法终于一致,朕很高兴,李清虽然年轻,但能力超然,替我大唐妥善解决了南诏困局,功不可没,到地方去锻炼几年,必将成为我大唐帝国的梁栋,李清听封!”
李清长长地吸一口气,大步上前,半跪在御阶之下,“臣在!”
李隆基看了看他,微微一笑,从袖中抽出一简,递给了执事太监,执事太监接过,展开高声念道:“果毅都尉李清,在东、南诏屡立大功,应重予嘉奖,现封其为沙州豆卢军都督兼沙州刺史、云麾将军,赐紫金鱼袋,钦此!”
天宝四年五月末,东宫杜有邻案审结,为其婿柳绩衔恨诬告,并无谋反事实,李隆基当即批复,杜有邻在此案上无罪,但因其诬告李清,杖五十,降职为太子舍人,其婿柳绩诬告丈人,于大理寺内杖毙,家人流放岭南。另,金吾卫兵曹参军事杨钊揭发柳绩有功,升监察御史。
杜有邻一案风声水起,被李林甫一党抓住,欲大兴牢狱,清洗东宫官员,却又因李清的介入嘎然而止,其间当事者的尔虞我诈,各种权谋手段无不用其极,这件案子是李清第一次介入到大唐的权斗之中,但也因这件案子,他被牢牢绑在太子李亨的战车之上,与李林甫的矛盾也终于从暧昧走到了公开化。
第一百五十七章 崔夫人的眼光(上)
,李琳和李清在回府的路上,今天大朝,结束以后以直接回府,李琳不停地感慨,自己当年在中酒楼初见他时,他还是一个准备开店的小商人,这一晃几年功夫,他便成了从三品的州府都督,还是一个刺史,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想到最后李林甫一党的表情,李琳忍不住哈哈大笑,“原来皇上的封官早已准备好,可笑李林甫那帮人拼命反对一场,末了再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李林甫这些年还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不过你放心!有皇上护你,他也暂时不敢拿你怎样!”
李清微微一笑,“其实关键是皇上并不想废太子,所以杜有邻案才会雷声大、雨点小,最后必将不了了之,皇上对李林甫已经有了猜忌,如果他不知收敛,恐怕皇上也不容他了。”
话虽这么说,但李清却知道一点历史,李隆基应该是将杨国忠培养起来以后,才取代了李林甫,那自己呢?自己又在其中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这却是他想不通的,也懒得去想它。
“我以后是叫你李都督还是叫你李刺史呢?”道。
李清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世叔不要这样,在世叔面前,李清还是李清,不是什么李刺史,更不是什么李都督。”
李琳见他在自己面前恭谦如常,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暗忖道:“世叔说到底还是外人,要是他是自己的女婿该有多好!”
李琳叹了口气,女儿的终身大事一直是他的心腹大患,这件事何时才能解决?据说今晚女儿受赵岳之邀去曲江池参加诗会,那赵岳虽是新科状元,但人品低劣,又依附李林甫,着实让他不喜,岑参倒不错,可惜人心高气傲,‘和亲事件’后便再也没来过。
想来想去,还是李清最合适,皇上也有此意,虽然他也姓李,但毕竟不是同族,只要皇上特准倒也可行。
李琳在替女儿婚事操心,他对面的李清思绪却飞到了遥远的西北,沙州,也就是后世的敦煌,浪漫的起点,中国文化的后院,他曾经去过,莫高窟、鸣沙山、月牙泉,事隔千年那里又是怎样一番景象。
回到家里,正逢午饭时间,李清升官的消息已经早一步到家,爆竹声声,胜似过年,帘儿和小雨的喜悦自不必说,就连李清的下人也个个扬眉吐气,暗暗思忖着要不要写信回老家炫耀一番,为此,帘儿特地给每个家人封了五贯的红包,以示庆贺,直看得李琳的家人眼热不已,自己老爷升官时却似乎一文钱也没发过。
李清正和帘雨二女一起吃午饭,上午产婆来过,胎位已正,保胎初步成功,此消息和李清升官好比双喜临门,使饭桌上的气氛更加喜庆。
“公子,听说当了大官,正妻一般都有诰命,不知帘儿姐几时才有?”小雨心直口快,心中所想便脱口而出。
“小雨!别乱说,诰命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再说我也不稀罕。”这却是帘儿的心里话,她没有娘家,这诰命对她来说并没有多大的意义,她关心的却是另一件事,丈夫去沙州,她能不能跟去,还是要一个人留在长安,她心事忡忡地给李清斟了一杯酒,犹豫一下,还是忍不住道:“李郎,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不能和你一起去沙州。”
“为何?你担心身子不方便吗?”
李请的筷子停在空中,见帘儿眉头忧虑,便将筷子放下来,握住她手柔声道:“产婆不是说了吗?胎儿已经保住,咱们就坐马车去,慢慢地走,欣赏塞外风光。”
帘儿摇了摇头,“我听惊雁说,你若在外领兵,家属不能随行,就相当于留在长安为质。”
李请一呆,这却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此事倒真要去问问,帘儿孤苦一人,决不能将她留在长安。这时,李清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好象安禄山就有一个儿子留在长安为质,后来被李隆基杀了,而自己并无子嗣,以李隆基的精明,他怎么会放心自己去沙州领兵,如果是想留帘儿为质,那为何又不封她诰命,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蹊跷不成?
正想着,门外却传来宋妹的声音,“老爷,门外有人找您,他在马车里,不肯下来。”
“这会是谁?”
李清迟疑地站起来,对二女道:“你俩慢慢吃,我去去就来!”
他几步走出大门,却见不远处果然停着一辆宽大的马车,一名管家模样的人见李清出来,急忙上前哈腰道:“李大人,我家老爷请你上马车。”
李清望着那辆马车,依稀有些眼熟,“你家老爷是?”
管家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崔翘!’李清恍然大悟,可是又有点奇怪,又不是第一次来,为何还要躲在车里,他上前几步,车门却开了,却见崔翘坐在车内,背靠车壁,用袖子遮住半边脸,见李清走来,一把将他扯进车厢低声怨道:“贤侄,你倒是高升了,却把我给害苦了。”
他用力过猛,却忘了用袖子遮脸,让李清一下子便看到了他此时的尊容,只见他的左眼圈乌黑,仿佛被人重重打了一拳,嘴角也高高肿起,脸颊上破了几处皮,沿着破皮向上,是十几道长长的血痕,象是被指甲抓的。
早上在丹凤门见他还是好好的,怎么半天不见便成了这副
李清忽然想起他家的那头母老虎,心中便猜到了七八
“崔世叔,这怎么是我把你害苦了?”
“你就别问了!”
崔翘苦笑一声道:“若你还没吃午饭,便到我家去吃饭,若吃过了,便去再吃一次,算我求贤侄帮我这个忙了。”
下面我就给大家细细讲一讲崔翘脸上伤痕的由来,大家还有印象的话,应该还记得崔翘的老婆,也就是李琳的妹妹,年轻时是出了名的风流,现在老了却是出了名的悍妇,每天除了调教丈夫外,她其余的时间便是忙于收集各种市井消息,有她在,大唐的左右拾遗也该失业了。
就象现在的党外人士一般,长安也有一帮不在官位却关心国家大事的闲人,俗称消息灵通人士,早朝未散,李清升官的消息便象长了翅膀一般通过各种渠道飞到了他们的耳朵了,于是,茶馆、酒楼、澡堂子,到处可见他们在举办新闻发布会,那个、非官方的。李清的音容笑貌、他的老底、他的婚姻、甚至他家养的狗猫、他屁股上有颗黄豆大的红痣,都通过飞溅的唾沫传遍了长安的大街小巷,有几个也姓李的老汉逢人便泪汪汪道:“这孩子有了出息,我那可怜的弟弟在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
崔夫人也属于一个消息灵通人士,她身份高贵,出门不便,专门招了两个长腿小厮,一个叫‘千里眼’,一个叫‘顺风耳’,姑且就这样称呼吧!反正就是这个意思,专门替她打听消息,拿计件工资,多劳多得,于是乎,两人整日里没命地在长安街头奔忙,源源不断地给崔夫人带来了各种各样的市井消息,上至皇帝娶妃,下至老太生娃,崔夫人都一一笑纳,分门别类地放进她那庞大的身躯里,就象某种动物一般,有空的时候再拿出来慢慢咀嚼。
今天一早,千里眼蹲在街头的茅坑里,听隔壁一党外人士,不!消息灵通人士讲一场最及时的新闻发布会,内容就是早朝时李清血战李林甫,官拜沙州大都督,千里眼顿觉消息十分重要,腚都没来得及刮便冲回府报告。
崔夫人自然认识李清,上元夜还让他来相过亲,一个商人出身的芝麻小官,可此时她的嘴巴却半天也合不拢,乖乖,三十岁不到便当了从三品的都督,和自己丈夫一个品阶,若到四十岁不就是宰相的命吗?
崔夫人的细鱼眼睛眨巴眨巴,又想起半年前那次相亲来,自己当时是什么态度来着,她细细回忆了当时的情形,自己最后好象并没有回绝他,对,那场相亲还没结束呢!只进行到一半,被另一件事情打断了,自己不是还没表态吗?嘻嘻!崔夫人的嘴笑咧到了耳根上。
于是,当丈夫一回家,崔夫人便将他堵在书房内,似笑非笑地问道:“老爷,你还记得上元节相亲的那件事吗?”
崔翘当然记得,就是那天晚上,他知道自己的另一个女儿还活在世上,并因此被妻子狠狠修理一顿,三天下不了床,但知妻莫若夫,做了几十年的夫妻,她尾巴一翘,崔翘便知道她想亮哪根羽毛,不就是想再打李清的主意吗?崔翘没好气道:“现在说还有什么用!人家都成亲了。”
声波还来不及穿墙而出,一只三分骨七分肉的斗大粉拳就迎面击来,迅猛无比、干净利落,‘砰’地一声,崔翘被打得一个趔趄,这便是他左眼圈乌黑和嘴角高肿的由来。
崔夫人双手叉腰,柳眉倒竖、眼露凶光,现出了她的真身本相,“这么大的事,你却不跟老娘汇报,说!是哪家的女人,竟敢坏我女儿的亲事。”
崔翘好容易才等到眼前的金星消失,才哀声道:“只是一个小户人家女子,与李清自幼定的亲,二月份时明媒正娶,你大哥作的证婚人,后来李相国和皇上也去了,你应该知道。”
崔夫人似乎有点印象,她立刻在资料库中一查,立刻便想起了那件谣传皇上也曾出席的婚礼,果然是李清,她的资料上显示女方娘家没有任何背景。
“似乎还有机会!”她暗暗想道。
“那我去给皇上讲讲,让李清休掉那个女人。”崔夫人得意一笑,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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