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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万户侯-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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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为自信,便笑笑道:“为何不能在这里吃饭?走!跟我进去。”
三人进得大厅,早有小二笑吟吟上来:“三位客人,吃饭还是喝茶?”
“吃饭!”李清又追问道:“可有靠窗的雅室?”
“抱歉客倌!雅室已经没有了,要不我安排三位坐在顶楼靠窗处,那里可以看见渝水,碧如玉带,真是好风景。”
李清暗暗佩服,连一个小二都如此能说,果然会做生意,便欣然笑道:“那好,你前面带路。”
行至楼梯口,小二又扭头笑道:“二位小姐穿长裙,可靠里间走。”听得李清更是赞叹,自己的时代哪里考虑得这般周详,就是那五星级的酒店,只要仰头向楼梯上望去,都可以看见一溜光腿,他心中轻视之意顿敛,仔细地观察起古代的生意之道来。
渝水也就是今天的嘉陵江,它的下游重庆故当时称做渝州,李清见渝水果然象小二所介绍的一样碧如玉带,加之凉风拂面,事业顺利,他竟心情大好,风卷残云般吃相毕露,直看得帘儿和小雨抿嘴直笑,又想起他在家平时的吃相,二女心中温馨无限。
突然,楼下传来一阵喧哗吵嚷声,打破短暂的宁静,片刻,那吵嚷非不见声消,反而愈加火烈,引得四周的食客纷纷下楼去观战。
“你二人坐好,我看看就来!”
李清挤下楼去,却见是刚才引路的小二和一人在吵架,小二双手叉腰,眼睛瞪如鸡蛋,显然是占了理,那架势恨不得将对面之人平空一口吞下。
“不就二十文钱吗?客倌若没有,就当是小店请你,为何又颠倒黑白,硬说小店的菜钱里包含酒水,又有哪个店的菜价里含有酒钱?”
对面之人穿着半旧紧身胡服,却长得身材高大,狮鼻凤眼,相貌堂堂,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威猛气势,便就这样一个气质不凡的人此时却胀成个紫脸膛,握着一把铜子下不了台。
“我身上没带这么多钱,刚才失言,小哥原谅则个,下次一定补来”他软语低声,向小二示弱,不料这小二还记他刚才揪襟喷唾之仇,冷笑一声道:“你的底细当我不清楚吗?恐怕吃了这一顿,就再不会光顾小店,小店本微利薄,赊帐不起,你还是付清的好。”
“可我身上没带这么多钱,你让我怎么付?”那人见小二说得尖刻,脸上也渐渐变了颜色。
“小店有规定,钱不够就洗盘子抵帐,洗十只一文钱,若你真的付不出,就请跟我去厨房。”这时又上来五六个壮汉,堵住了各路出口,防那人夺路逃走。
众目睽睽之下,若逃跑被捉,这等奇耻大辱决不是常人能忍,那人见已经无法逃脱,只得长叹一声,用手遮住颜面道:“我跟你们去就是!”
李清见围观之人个个脸上兴奋,满眼是幸灾乐祸之色,又见那人神色黯然,满面羞惭,心中恻隐之心油然而生:“此人气质不俗,却竟然落魄到这种地步,实在让人可怜。”便从人群中挤出,对那小二道:“他的欠帐就记在我的头上!”
小二正眼露凶光,盯着欠钱之人,却见李清出来认帐,立刻换了副面容,满脸堆笑道:“公子不知,此人空生一副好皮囊,却是个无赖,若不给他点苦头吃,他是断断记不住的。”
李清却摇摇头叹道:“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又何必这样羞辱他。”他掏出一吊钱递给小二道:“这些够吗?”
小二急忙接过,慌不迭道:“三十文就够了,客倌给得太多。”
“那剩下的七十文都给这位先生换成好酒,算是我请他喝的。”李清又冲那人拱拱手笑道:“人总有落难之时,先生不必太放在心中,只是这个酒楼,先生就不用再来了。”
那人不语,只深深地看了一眼李清,将手中铜钱放在桌上,拱拱手下楼而去,小二却跳了起来大叫道:“我说得没错吧!此人分明就是个无赖,连谢都不说一声,公子可亏大了。”
众人议论纷纷,都说李清太愚,有钱没地方花,去帮助个无赖,李清却冷笑一声,回了自己的座,二女见他回来,急忙问道:“出了什么事?为何大家都在看你?”
李清淡淡一笑道:“我替一个落魄之人付了酒钱。”——
注:在第六章时也出现了一吊钱的字样,我一直查不到唐钱中关于小缗的概念,但我以为,开元通宝一贯为6斤4两,人们总不能拿着几贯钱逛街,而几百文钱又太零散,拿着不方便,所以我觉得应该有小缗的说法,一百文一串,本书就把这种小缗称作吊,一吊为一百文,如果没有的话,就当是本书独创或是有待考古发现。
第二十七章 阆中(二)
次日,李清三人还是和昨日一样,早早将冰摊摆开,李清打杂,帘雨当垆,不料李清竟然发现就在他们摊子附近,也出现了两个类似的冰水摊,虽没有棒冰,但冰镇西瓜汁、冰镇酸梅汤等等,名字、内容甚至味道简直就和他们如出一辙,更为可气的是,两个冰摊也各找了两个水灵的小娘,娇声呼喝,浅浅媚笑,这却是帘雨学不来的,直看得李清目瞪口呆,却也无可奈何,就算是知识产权大行其道的今天,他又能怎样?
好在对方没有棒冰,不是不想做,而是做不出,他们的冰都是来自冰窖,根本无法进行再加工,虽然李清有棒冰的优势,但营业额明显减少,僧少粥多,到下午时,李清估计自己也只赚到三贯钱,而且都是棒冰的利润,他的冰水连一壶也没卖完。
“你们接着卖,我去看看!”李清忿忿不过,丢下一句话便朝最近的摊子走去。
“呵呵!原来是李掌柜来了,请坐!请座!”
卖冰水的黑胖子见李清过来,眼睛都笑成一条缝,却让人感觉他的头上似竖起一把无形的刀,仿佛李清就是那迷路的财神,撞进他的刀网中,可任他劈斩,他又扬头喊道:“如花!给李东主倒碗酸梅汤来。”
“来啦!卖水女子娇声笑应,很快在李清面前摆上一碗碧澄澄的冰镇酸梅汤,还丝丝冒着冷气,“李公子慢用!”手却有意无意在他眼前轻拂而过,李清只闻一股香风扑面,却见她十指如玉,尖尖的指甲涂得鲜红,心中一跳,这样的手端来冰水,还真没几个男人能挡得住。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样一来,李清的一肚子火也只能压在胸中,欠欠身道:“客气了,一个小摊,称不得掌柜,倒是吴掌柜动作迅速,一夜间便做好了旗幡,让人佩服。”李清见那‘吴记’旗幡做工粗糙,显然是连夜赶制,便忍不住出言讥讽。
那黑胖子吴掌柜却毫不以为然,淡淡笑道:“李掌柜错了,去年我们便开始卖冰水,只是未加果汁,生意倒也兴隆,准备再过几天就出摊的,不料李掌柜却抢了先,还弄出诸多花样,让人眼馋,所以东施效颦,请李掌柜多多包涵则个,再者,我们也没有模仿李掌柜的招牌棒冰,也算仁之义尽了。”
“哼!”李清听他最后一句说得忒无耻,便冷笑一声道:“吴掌柜若是愿意,尽管做棒冰便是了,又何必给我人情,钱是大家赚,我李清也不是量窄之人,但这一次就到此打住,以后就请吴掌柜好自为之,所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我李清的花样,请不要再学。”
吴掌柜虽不明白李清说的八仙是哪八仙,但却懂他的意思,便也冷笑一声道:“这光天白日的,我几时要学你的花样,你想得到,难道我就想不到?再者,你以为这买冰的人是冲你花样去的吗?哼!我告诉你,我这女儿,这几条街都有艳名,有她在,哪个客人不想来买,可比你那两个黄毛丫头强得多。”
“那好,算你狠!”李清恨恨地道:“老子就做一些你学不会的东西。”说完,李清起身要走。
突然,吴掌柜脸色大变,直直盯着李清的身后,眼中恐惧之色流露无遗,他象一根弹簧般跳了起来,急冲女儿喊道:“快!快收拾东西!”
还不等李清回头,便传来小雨的尖叫声,他扭头一看,也不禁勃然大怒,只见六七个男子围住自己的冰摊,面带调笑,还有一人还对小雨动手动脚,李清飞奔而上,一把将帘儿和小雨拉到自己的身后,盯着他们沉声道:“你们想干什么?”
为首是个青疤脸,眼睛细长,露出歹意,他上下打量李清,突然恶狠狠地道:“一个外乡人来府前街做买卖,却不经过我的同意,你想找死吗?”
“黑社会!原来唐朝就有了。”李清心里转了几个念头:“无非是他们见自己昨天生意奇好,便动了邪念,这些人不过是想要钱而已。”想到此,李清冷笑道:“那你想怎么办?”
“按照我定的规矩,你每天卖的钱,我要抽四成,如此,我便放过你,不然的话—”他眼睛斜睨帘雨二女,浪笑道:“不然的话,你这两个标致的小娘今晚就成我们几个兄弟的夜宵了,不尝尝,怎么知道长熟了没有?”说完,几个人对视一眼,皆哈哈淫笑起来。
李清忍无可忍,若是为钱,他可以不做,但对方却公然侮辱他的两个妹子,这种人,你软他更嚣张,他的拳头蓄积起千斤之力,突然对准那张无比丑恶、正仰头淫笑的歪脸闪电般轰去。
只听‘敖’一声惨叫,那青疤脸竟被平平打飞出去一丈多远,李清迅疾将二女推进巷口喊道:“你们快去报官!”
小雨还想说什么,却被帘儿一把拉住:“快跟我走!我们只会连累公子。”
李清拦住巷口,护卫二女跑远,此时他的摊子已经被砸得稀巴烂,红绿棒冰滚得一地都是,茶壶被踩扁,装钱的瓮也被抢走,四、五个人呈扇型慢慢向他围来,那青疤脸被人扶起,脸肿得如猪头一般,眼睛射出刻骨的仇恨,只是嘴里说不出话来,李清背后便是小巷,但他却不敢跑,只死死堵住巷口,惟恐二女跑得慢了,被歹人追上。
“上!”几个人低低喊一声,分左右扑上,李清在高中也学过二个月跆拳道,身手还算敏捷,他闪身躲过先扑上之人,一个侧踢蹬中他的肚子,随即又后退一步,左腿横扫,另一人也哀号着抱头打滚,但对方毕竟人多,一胖子趁其不备,从后侧飞身扑上抱住他的大腿,将他掀翻在地,死死摁住,其余人大喜,喝叫着猛扑上来,眼看李清即将惨遭毒手,突然,从墙脚窜出一人,一把将那青疤脸扭住,抽出把冷森森的匕首抵住他的喉咙吼道:“叫他们放手!快!”他微微用力,一条血线已经顺着青疤脸的脖子流淌下来,青疤脸早骇得魂飞魄散,尽管嘴难张,但还是含糊地大叫起来:“大家放手!”
见大哥被制,几人极不甘心地松了手,李清鱼跃而起,反手一拳将扑倒他的泼皮打个仰面朝天,那汉子拖着青疤脸和李清站成一排,这时李清才看清,原来救他之人就是昨晚他在酒楼义助的落魄客,心中大喜,自己那一吊钱没有白花。
“多谢这位大哥相救!”
那人却摆手止住他,向青疤脸的手下喝道:“你们把钱放下,可自己先去,若没事我自会放他回来。”
几人面面相视,又见大哥脖子上全是血,无可奈何,只得将李清的钱放下,四散去了。
“我是想来还兄弟的钱,正好遇到此事,此种泼皮欺软怕硬,你打他们狠了,他们自然就不敢再来。”大汉甩开青疤脸,又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喝骂道:“老子是新都县县尉,你再敢来惹事,看我不扭断你的脖子!”青疤脸怯生生看了一眼大汉和李清,转身连滚带爬地跑了。
“公子,你没事吧!”帘儿和小雨突然从巷子跑来,一边一个,扯着李清的胳膊左右打量。
“还好,没事!你们没去报官吗?”
“报了!在前面就遇到两个官差,可是他们死活不肯来。”小雨抢先道,想起那帮官老爷的傲慢,她心里就一阵火大。
“这等泼皮闹事,他们才不会管呢!”那汉子大笑道:“若要管,他们岂不早被累死。”
帘儿急放开李清,上前施礼谢道:“多谢恩公救我家公子,请问恩公尊姓大名。”
“是你家公子先施恩于我。”那人叹了口气,走到李清面前拱手长施一礼道:“我虽名声不佳,但也明白做人须知恩图报,在下杨钊,谢过公子昨夜出手相助。”——
本周攒稿,下周爆发
第二十八章 阆中(三)
“杨钊?”李清只觉这名字隐隐有些耳熟,却想不起在哪里听过,他急忙回礼道:“杨大哥客气了,我昨晚只助你一百文,今天你却救了我一命,说起来,还是我赚了。”
“公子,这不是用钱来衡量的。”帘儿听他商人气十足,忍不住低声劝道。
不料杨钊哈哈大笑,拍拍李清的肩膀道:“兄弟性情中人,合我脾胃,千万莫虚伪了。”
“刚才听杨大哥说是新都县县尉,可是来阆中出差?”李清已经遇到无数的官,真的要被官磨疯了,又听这杨钊也是个官,头顿时大了几分。
“现在不是了”杨钊满脸苦笑:“我已经卸职了,混得穷困潦倒,也无颜回家,只得来阆中投靠昔日军中同僚,只是一日为客好,久住难为人啊!现在我到处借钱无门。”说到此,他眼睛微微一斜,向李清瞟去。
他是要借钱,李清听出他的意思,一贯二贯或许行,可多了自己哪里又有?李清叹一口气,将目光转移到正在收拾东西的二女身上:“小雨,你怎么啦?”
“公子,东西都毁了!”小雨心疼地拾起被踩扁的壶,两颗晶莹的泪珠悄然垂落。
“小雨,只要人没事就行,东西毁了再做一套就是,你们先收拾一下回家吧!我请杨大哥去喝杯酒。”李清心中暗忖:“授之与鱼不如授之与渔,以后自己做事会越来越大,没个帮手可真不行,这杨钊相貌堂堂,身手也不错,更难得他头脑灵活,懂得擒贼擒王,而且看样子是穷困潦倒,此时正好收他做个帮手,只是杨钊这个名字好熟,唐朝姓杨的人是谁?杨贵妃?”
突然,他惊得几乎要跳了起来,“杨钊不就是杨国忠吗?他就、就是站在自己眼前之人,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奸相杨国忠么?老天!老天!历史上说他曾穷困潦倒,难道就是现在吗?”
仿佛从财神爷口袋里偷到了法宝,李清兴奋得直搓手:“呵呵!杨大哥想借钱,好说,好说,不过咱们先去喝一杯!”
李清从杨贵妃想到了杨国忠,这才猛然记起杨钊就是杨国忠的原名,历史书上学过的,难怪觉得耳熟,他突然感觉自己象中了千万元的大奖,一时间,从天而降的元宝几乎要将他淹没,他上上下下打量这个传奇人物,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同,不是白脸鹰鼻三角眼,而是身材高大,相貌堂堂,也是,若他长得龌龊,怎么可能博得极重外貌的李隆基的好感,刚才是怕他借钱,现在却是怕他不借了。
他猜得没错,眼前的这个杨钊就是日后的杨国忠,他本是则天皇帝宠臣张易之之甥,生活浪荡,好赌好酒好色,被族人深恶,不得已,三十岁时从军,虽发奋图强,却得罪了当时的剑南节度使张宥,不被重用,退役得了个新都县县尉之职,三年任职满回家,好容易攒下一点点小钱,却在成都输个精光,还欠下一屁股赌债,想来阆州投靠故友,不料故友冷漠,用饭勺刮锅底来接待他,此时他已走到了穷途末路,昨夜酒楼受人恩惠,他认出是街头卖冰水之人,便想来再试试运气,不料正好救了李清,他嘴上说来还钱,可身上分文皆无,只盼李清能再借给他一些。
杨钊正不知该怎么开口借钱,却听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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