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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万户侯-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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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嘿嘿一声低笑,“那是小事一桩,不过我若再不走,可就进不了丹凤门了。”
帘儿‘呀!’地一声,惊得跳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给丈夫梳这个头,竟足足用了近半个时辰。
“快过来更衣!春雪,让张旺赶紧准备马车,老爷马上就要出门了!”
帘儿手忙脚乱地替李清穿好官服,一边给他系腰带一边埋怨道:“那你怎么不说,现在连早饭也没时间吃,只有委屈你了。”
她终于替李清收拾完毕,将他送出大门,又塞给他几块点心,细心叮嘱道:“路上吃!吃饱了好和他们斗。”
李清微笑着凝望自己的娇妻,忽然一把搂住她,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一下,这才哈哈一笑登上马车,在一众侍卫的护送下扬长而去。
帘儿咬着自己的嘴唇,呆呆地望着丈夫的马车远去,她不由幸福地叹了口气,又赶紧回府收拾东西,她今天很忙,后日就是惊雁出家的日子,自己要去陪她,虽然只是掩人耳目,但出家的形式还是要做。
却说李清的马车行到大明宫丹凤门前,入朝的官员已经很少了,这时迎面来了一辆马车,也是有大队侍卫环护,却是右相国李林甫,他似乎也迟了。
“李侍郎!是不是昨晚去喝了花酒,故而来迟了?”
李林甫拉开车帘向李清打招呼,只见他硕大的鼻子红通通的,声音有一点瓮,可能是感冒的缘故。
“听声音相国似乎生病了?”
李林甫叹了一口气道:“人老了!身体也不行,稍不留神便生病,再干几年我就要向皇上求骸骨,以后这朝廷就靠你们撑了。”
他狡黯地一笑,看似随意而说,可眼角余光却将李清脸上的表情收揽无余,只见他遗憾地摇了摇头,似乎在为自己即将引退而惋惜。
“相国正当盛年,朝中又值多事之秋,若相国引退,大唐社稷岂不是垮掉一大半?”
李林甫仰天一笑,“好你个李清,倒越来越会说话了,你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你一定在想,这个糟老头最好明天就死,死了天下也就太平了。”
李清急忙举手惶恐道:“我哪里敢这样想,若少了相国,以后这花酒岂不是喝得无趣!”
两人对望一眼,皆哈哈大笑起来。很快,两辆马车先后进了丹凤门,龙尾道前,官员们几乎都聚在这里,三三两两靠在一起,或探讨风花雪月、或争论今天的朝议,李林甫刚下马车,便有不少官员围了上来,向他讨好献媚。
李清向他拱拱手便迈步离开,头在东张西望,他要寻找章仇兼琼,今天朝议对他事关重大,他要预先和章仇商量一下策略。
但找了半天,却不见章仇兼琼的影子,李清正在诧异,忽然感觉背后有人重重拍了自己肩头一掌,随即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耳边,“李老弟,你做事可不厚道啊!”'
第二百三十四章 朝会上的争夺(下)
清回头,只见杨国忠似笑非笑地站在自己身后,目光角挂着一缕冷笑,他好酒贪色喜敛钱财,却做了弹劾官员操行的御史中丞;他好吃懒了须‘丈尺间躬自审阅’的太府寺卿;他纵奴横行长安里陌、巧取豪夺他人财物,却成了维护长安治安、保皆是位高权重的实职。
杨国忠的仕途平步青云,但没有达到他所渴望的飞黄腾达的境界,他痛定思痛,终于发现阻碍他的地位提高,渐渐地心态也变了,从仰望到蔑视再到现在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官商事件’、‘李惊雁和亲事件’,都专门炮制,只可惜没有能够成功。
从职务来说,李清的户部与杨国忠的太府寺界线分明,户部‘掌财经政务但举大纲不涉事务’,而太府寺则是具体事务的执行机关,‘掌财货、粮食贮藏与贸易诸事,凡四方贡献、百官俸秩皆归其出纳’,这就有点象后世的财政部与工商总局、国库、海关总署的关系。
但现在却有些变化了,李清建议成立‘官柜’,统管大唐货币,要将他杨国忠的左藏从太府寺划出去,还有少府监的铸钱,最后都统归户部直属。也就是说,户部要实管天下货币地收支、发行。
这就是杨国忠指李清不厚道的地方,他认为李清这次是借改制之便来加强自己的权力,他上下打量李清,脸上浮起一丝嘲讽的笑容,“我与李老弟认识也有多年了,一直以为李老弟的脚颇长,跑了南诏跑西域。而现在却忽然发现李老弟的手更长。”
李清仰天一笑,笑容诚挚地望着杨国忠道:“小弟手脚长点也是受皇上指使,为国操劳之故,实在不值一提,倒是杨大哥爱穿女装的怪癖,小弟今天才有耳闻。惭愧!惭愧!”
李清此言一出,旁边几名官员都忍不住‘扑哧’一笑,杨国忠裙带之癖,长安人人皆知,杨国忠的脸顿时涨成猪肝色,他刚要发作,李清却微微一笑,手一摆道:“该上朝了,杨大哥请归位!”
上朝地鼓声隆隆响起,五品以上的官员分置两列。从长长的龙尾道依次步入大明宫含元殿,含元殿宏伟高大、地势挺拔。为长安城制高点,从大殿口望出去。壮观江山入怀之感叹,在这种庄严肃穆的气氛下,原本笑声不断的百官也渐渐绷直了嘴唇、拉长了脸孔,眼光肃然,一个个鸦雀无声。
‘当!’地一声钟鸣,当值太监高亢地长音变态地回荡在大殿上:“皇帝陛下驾到!”
两行仪仗随即举皂旗、黄罗圆顶伞而来,接着是数十名太监、宫娥以及近身侍卫鱼贯而入。片刻,才见头戴冲天冠、身着赭黄色纹绫袍的大唐天子李隆基缓步走来。在龙椅上坐定,下面百官在太子李亨的带领下一齐躬身施礼,“臣等参见皇帝陛下!”
“各位爱卿免礼!”
李隆基扫了一眼大殿,目光落在户部尚书张筠背后的李清身上,他微微一笑道:“今日乃大朝,所议诸事颇多,为节省体力,凡五十岁及从三品以上者,皆赐座!”
大唐官场论资排辈,能做到五品以上者大多已经四、五十岁,故此令一出,大多数官员都有了座位,李清虽不到三十,但他御史大夫的头衔未去,且爵位也到了从三品,故也得了座位。
未够资格的官员都自觉站到后面,不过寥寥百人,大殿里稍稍忙碌一阵,很快便安静下来,李隆基见状,便笑问李林甫道:“李相国,省试安排如何?”
李林甫出班施一礼,沉声答道:“启禀陛下,省试定在四月初十,距今尚有十日,按制由礼部和吏部会考,今年主考是礼部侍郎达奚珣,副考则为吏部考功署郎中苗晋卿,开进士、明经二科,目前从各地方云集京城士子已不下三万人,户部前日已经开始验牒,一切进展顺利,请陛下放心!”
李隆基点了点头,目光扫了一眼群臣,“达奚、苗二卿何在?”
“陛下宣达奚珣和苗晋卿觐见!”
达奚珣和苗晋卿同时从礼部与吏部的行列中闪出,走近玉阶,向李隆基施礼道:“臣等参见陛下!”
“二位爱卿,年年朕都会讲,科举是我大唐取士最主要的渠道,当以公正、公平为先,无论贫贱、尊卑,唯才是举,可记住了?”
达奚珣和苗晋卿深深施一礼,齐声道:“臣遵旨!”
李隆基见二人退下,又沉思了一会儿,方缓缓道:“自我大唐开国以来,盐政荒弛、赋税流失,开元三年朕曾整顿盐税,但因措施不到位,收效甚微,而今回实行专卖制以来,仅二个月盐税就达百万贯,年底突破三百万贯已成定论,所以朕和相国们商量,决定成立盐铁监,每道各设盐铁司,专施盐政专卖之事,现章仇相国提名原宗正寺卿李琳为首任盐铁监令,各位爱卿可有异议?”
李隆基的声音很小,几乎只有离他最近的太子李亨才听得见,李亨自伤愈后便深居宫中,无所欲、无所为,也没有人敢去拜访他,近两个月没有他一点公众信息,整个人就象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但没有他地信息,并不等于他不知道发生的一切,相反,他对朝中发生地一切都了如指掌,章仇党取代太子党成为朝中第二大派系,博陵崔氏通过联姻倒向李林甫,吏部则由于吏部侍郎杨慎矜的倒戈成为了章仇党地势力范围,而杨国忠则连任京兆尹、太府寺卿,渐渐开始脱离李林甫要自成党派。
这一切,李亨都冷眼旁观,但他更关心的是李清,从儿子的描述中,他已经猜出自己这次脱难,还是因为李清的幕后操作,可他做梦也想不到,连他中的那一箭都是拜李清所赐。
这时,当值太监对李隆基旨意的复述已经结束,命李琳为首任盐铁监令,征求众大臣的意见。
“太子可有意见?”李隆基对李亨微微笑道。
李亨略略欠身道:“儿臣赞成父皇的决定!”
“众位爱卿呢?可有意见?”李隆基提高了嗓音
不需太监转述。
大殿里一片寂静,没有人出言反对,皇上已经说得很清楚,这件事和相国商量过,已经是定论,案,免去李成式扬州刺史,改由李林甫的女婿张博济升任,这也就是说相国党和章仇党达成了幕后交易,如此,谁还会去自讨没趣?
“既无意见,盐铁监一事就此拍板,封李琳为盐铁监令!”
“陛下有旨,封李琳为盐铁监令!”
李琳快步走到玉阶前,双膝跪下道:“臣李琳谢主龙恩!”
随后,李隆基又批准了吏部的一些人事任免事项,渐渐地大殿里的气氛开始紧张起来。
下一件事便是讨论组建‘官柜’,这涉及到太多人的利益,赞成者有,反对者则更多,不少人都悄悄取出奏折,这是他们昨晚连夜写成。
“各位爱卿,想必大家都已经看过了殿中监事先散发的朝议内容,也应预审过‘官柜’的条例草案,成立官柜的意义朕就不必多言,这里需要给各位爱卿先说一句,此事事关重大,朕并没有结论,只希望众爱卿畅所预言,指出它的利弊,利大于弊,此草案可实施,若弊大于利,则取消这个方案。”
“陛下,臣有一些疑义想请教李侍郎!”这开头一炮的是御史中丞张倚。他生地四肢短小,头已经半秃,张倚也是李隆基所宠信之臣,凡他弹劾的官员十之八九都要被罢职处理,号称御史台第一刀,他原是太子党人,东宫案后,他不看好太子李亨。反去投靠了永王。
李隆基看了看张倚,也微微替李清担心,这张倚最善于抓住问题的漏洞,几句话便可集中要害,但李隆基也很想知道张倚发现了什么,便微微笑道:“张中丞可但问无妨!”
今天张倚也是有备而来。他慢慢走到户部的行列,先向尚书张筠行一礼,又直接向李清拱拱手道:“我只有一处不明,在草案的总纲里,李侍郎说新官柜主要是掌管天下货币,但里面的内容则有一条写着各县百姓可将租庸交至柜坊,视同已经完税,但我大唐丁户所交的税赋并不是铜钱,而是粮食布绢,这是不是和总纲所述不符?而且官柜一直要修到各县。钱又从哪里来?在下就是这两个问题,请李侍郎答复。”
李清跨出行列。向他回一礼,又给李隆基施了个了礼。这才回头道:“官柜就是只管货币收纳,并不管粮食布绢,之所以让官柜代收租庸,是考虑户籍帐册都是由地方制定,而再由他们自行收纳税赋,这样会有作弊的可能,而官柜就是第三只眼,可起到监察地方地作用。它所征的税赋将就近解押进官库,而且。以来若条件成熟,也可以考虑将实物租庸转为钱币税赋。”
不等李清说完,他的老对头,工部尚书李道复便接口道:“李侍郎也做过小县主簿,难道就没有考虑过,这一下将地方的财权剥夺殆尽,若发生什么紧急情况,如桥断、路坏,地方官府将无财物所用,只得向朝廷申请,这层层批转下来,没有一年也有半载,那地方上什么事情也不要做了。”
李清瞥了他一眼,不急不缓道:“李尚书考虑得太简单了,各地征收的租庸本来就该归朝廷,再由朝廷给地方拨付,可现在,许多州县都有挤占、挪用朝廷税款的现象,似乎已经顺理成章,我所做地不过是重新将老制度理理正,这又有何诧异,难道李尚书在地方上为官时,税赋从来没有交给朝廷过?”
李道复脸一红,喃喃地一句话也说不出话来,便悄悄地退了下去。
“杨京兆可也是有话要问吗?”李清见杨国忠跃跃欲试,便冷笑着先替他说出来。
“不错!我是有话要说。”一眼,才向李隆基拱手道:“臣一直以为,户部制大纲而不举细务,现在李侍郎既要拿走太府寺的左藏,还有少府寺的铸钱使,却又要将这个所谓的官柜划给户部直辖,让人不得不怀疑李侍郎存有私心啊!”
李清嘴角轻轻一撇,摇了摇头,对于杨国忠的人身攻击,他连反驳的力气都省了,这种话,杨国忠说多了,最后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果然,李隆基脸一沉,却没理他,使杨国忠心里有一种一拳打空的感觉,顿时惊惶不已,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
不过杨国忠的发言却调动了大家的积极性,官员们随即纷纷表态,皆认为此法太过于苛刻,将严重影响地方施政。
“陛下,在大唐各县组建官柜会增加人手费用。”。
“陛下,需要先解决漕运问题!”。
众人七嘴八舌让李隆基头疼不已,他瞥了一眼李林甫,见他轻轻抚须笑而不语,便问道:“李相国,你可有什么想法?”
李林甫早有腹案,只见他缓缓走到玉阶下,不慌不忙道:“老臣以为成立官柜这思路是很不错,但细节上略有点欠妥当,比如漕运问题,吸纳民间闲钱的问题,这些问题若解决不好,将来必有后患。”
“那依相国之见呢?”
李林甫微微一笑,忍不住捋了捋长须,“我嘛!有三个补充意见,一是在地方修建朝廷仓库,如扬州、成都、襄州等地,除了钱以外,其余物资皆可就近入库,不必进京;二是杨大人所说,臣也认为成立官坊确实不应直属户部,不过这倒也好办,单独设成一寺便可;第三,此事涉及地方与朝廷地关系,影响重大,不应仓促决定,臣建议可选某地方先试运行一两年,条件成熟后再向各地推广。”
“不错!不错!”
李隆基连声称赞,“还是相国的想得稳妥,深合朕意!”
他看了看李清,笑问道:“李侍郎,你以为呢?”
李清点了点头,“臣尤其赞同相国地第三条。”
“那就这样定了!”属户部,可先在陕州、绵州、苏州三地试运行一到两年,若可行,再向天下推广!”
第二百三十五章 出家便是还俗
业寺位于长安城西南部的崇德坊,为皇家寺院,一般置皇室无子后妃之处,贞观二十三年,唐太宗死后武媚娘便是在此出家,度过了她三年最伤感的人生低谷。
今天感业寺又迎来一个新的出家之尼,大唐平阳郡主李惊雁,历史上唐朝公主郡主出家为道为尼者也不乏其人,几乎每一个皇帝都有女儿出家,但她们大都是出于同一个目的,获取自由的身份,而并非真心向佛慕道。
天刚蒙蒙亮,李惊雁便出门了,她不施粉黛,素衣白裙,朝阳照在她的身上、脸上,她的头发黑得象乌玉一般,眼睛象羚羊一般温柔,脸颊略有些清减消瘦,她的眉目之间,本来是饱含着希望的朝气,但是现在却薄薄地笼罩着一层焦灼和悲伤。
李惊雁出门了,走的是后门,低调而不张显,一辆轻便的马车,没有了丫鬟伺候,只有帘儿一直陪伴着她,还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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