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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万户侯-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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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当即下达募兵令,以土地换兵役,无论奴隶、佃户、自耕农皆可报名,三年兵役者得田十亩,五年兵役者得田二十亩,十年兵役者得田五十亩,其中奴隶愿服十年兵役者还可以全家脱奴籍,一旦被录用便可当场签定契约兑现土地。
消息传开,各地募兵点皆排成了长队,报名者不可计数,尤其是奴隶如蚁群集,半个月内征兵达三十万,李清从中挑选八万精壮扩充安西军。
随后,李清命大将田珍及大将白孝德各率五万人奔赴陇右及河西驻防,以防吐蕃寇边。
天宝十二年八月初,李清命大将南霁云率二万军悄然出潼关,经陕州奔赴南阳,防止安禄山南下取荆襄;九月,郭子仪率五万河东军也悄悄从太原南下,在灵宝渡过黄河,而李清则亲自率大军坐镇潼关,又命大将李嗣业率五万安西军进驻陕州。
就在唐军准备大举进攻洛阳之时,洛阳城突然传来消息:安庆绪发动兵变,杀死了安禄山。
第三百六十八章 宫中秘议
安,时值金秋十月,朱雀大街两旁巨大的梧桐树已经热浪已去,街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这几个月,长安市民们早已习惯了抰风带雨似的政局变化,朱雀大街上的杀人也不再人山人海的围观,不过人们的热情已经从大街转到了茶楼、酒肆,业余政治观察家们也迅速增多,大家讨论时局,分析下一次将要刮起的风暴,说着说着,便吵了起来,意见大致分为两派,一派是相国党、一派是宗室党,拍桌摔凳、唾沫横飞,谁也不肯相让。
这才是常态,战争的威胁远了,粮价也降了,人们口袋里的铜钱省了下来,饱暖后开始思淫欲,长安的妓院酒馆又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在朱雀大街的一棵粗大的梧桐树下,几个在等生意的马夫正席地而谈,卖小食的老人仿佛树杈上的蜘蛛,只要有拉丝的可能,就会有他出现,不知不觉,几大碗糖粥出去,换回了一把黄灿灿的铜钱,或许是马夫们的话题有趣,他也伏在骆驼担上,笑咪咪地听他们的聊天。
“我小女儿刚刚嫁给了太常寺少卿郑大人。”
一名干瘦的中年马夫腰板挺了起来,得意的目光瞥了其他几个同行一眼,他清了清喉咙,暧昧地笑道:“昨天我女婿来看我,谈起现在的局势,他认为李相国前景不好,得罪了皇上,早晚要被抄家灭族,他死不死我不关心,可他的老婆嘛!。
“灭你个狗屁!”一名彪壮的年轻马夫跳了起来,一个耳刮子抽去,“老子一家险些被饿死,谁敢说李相国的坏话,老子跟他急!”
那名中年马夫本意是想显耀他的新女婿。不料所选题材不当,触犯了众怒,另一个老马夫骂得更是刻毒,“你的女婿?你的女婿在妓院挑大粪呢!原来不过是个丫鬟。被主人看上了二指宽地红白肉而已,他会来看你这个赶马车的丈人?”
中年马夫平白挨了一巴掌。可又打不过人家,只得含恨低下了头,这时那个卖小食老人也忍不住发话了,“我说大兄弟。不是我说你,这长安哪家没有一个当官的亲戚,你想炫耀炫耀也就罢了,可你就不该诅咒李相国,我有个侄儿从军去了。得了三十亩地。虽然和官府签了契约,可契约上盖的可是李相国地名字,若他倒了。皇上还能认这笔帐吗?那些可是皇亲国戚的土地啊!”
中年马夫虽不敢惹同行,可对这个卖小食地老人却不买帐,他拾起糖粥,往里面吐了口唾沫。走上前恶声恶气道:“你这里面有毒,老子不要了。快退老子钱!”
彪壮的年轻马夫眼一瞪,“就不要退给他。看他敢罗嗦半句!”
一群马夫吵吵嚷嚷,这时几匹军马沿着朱雀大街疾驰而来,势如奔雷,马上的军士高声叫喊:“紧急军情,快散开!”街上的行人顿时大乱。纷纷向两边避让,几个马夫见人群涌来,也急忙向旁边躲闪,军马象一阵风似地刮过朱雀大街,向大明宫方向驰去。
李豫这些日子开始忙碌起来,自从官兵拿下陕州,长安与河东、山南、江淮等地的通信终于恢复了,积压了大半年的奏折文书顿时象雪片般飞来。由于李清在潼关,左相裴宽便做了好人,将一些本该相国批的奏折一股脑全送进了宫里。
李豫轻轻放下笔,虽然身体十分疲惫,但这种掌握天下的滋味却让他从心底感到舒泰,遗憾地是所批奏折中没有军队地调配,可怜的几本有关军方的奏折也是兵部送来,无非是新兵需添置甲杖、须再修营盘,其他如军队部署、有功将士赏赐提拔之类,一本都没有。全在李清地手上。
新招募的三十万大军,更是被他牢牢控制在手中。自己甚至连名册都看不到,李豫的脸色阴沉得异常难看,他越想越气,竟忍不住将举起拳头重重砸下,‘砰!’地一声,案上的文书全部都惊得跳了起来。
‘啪!’一只小巧玲珑地白玉屏风扑倒在桌面上,这是李泌特地送他的文案装饰品,只有巴掌大小,上面刻了两个字‘戒急’,李豫把它立起,怔怔地看了半天,忽然轻轻地叹了口气,李泌到关中各地去巡查秋收去了,他不在身边,自己确实有点忍耐不住了。
忽然,在一本书下面露出红色地一角,象是一本奏折,原来是被书压着,想必是刚才重重一拳,将书震得移了位,将它露出来,李豫心中略略有些诧异,用红皮做奏折封面,他倒是第一次听说。
抽出来,果然是一本奏折,他只向边上略略瞧了瞧,只见上
‘前监军边令诚向吾皇叩首’。
“边令诚?”李豫地脑海里立刻出现一个黄黄瘦瘦的宦官形象,他听父亲说过,此人知兵知将,也颇为能干,记得他被任命为朔方军的监军,难道。
李豫心中起了个念头,他立刻翻开奏折,从上到下细细读了一遍,渐渐地眼睛里冒出异彩来,他再也克制不住心中激动,大步走到窗前,向遥远地北方投去了期盼的目光。
“好啊!朔方军竟然有二十万了,而且忠于自己!”此时,李豫只觉自己胸中的郁闷之气,竟被一扫而空,他立刻回身令道:“速召门下侍郎张倚来见朕!”
“是!”
靠墙而站的马英俊应了一声,快步走了出去,他低垂的眼中却闪过一道阴毒之意,却是为了那本边令诚的奏折,‘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尤其是资格比自己老地宦官,边令诚的奏折他不敢扔掉,但也不想给李豫看,他便特地用一本书压着,不料还是被李豫发现了,此刻,他见李豫心情激动,心中更是发恨,一边走,脑海里一边迅速地思量着对策。
忽然。门口传来急速的脚步声,一名侍卫在门外高声禀报道:“陛下,潼关紧急军情!”
“潼关!”李豫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二次大败,‘潼关’竟成了大唐统治者不敢面对恶梦,这时马英俊快步走入,将快信递给了李豫。
李豫一把接过,两下便抖开的信,一篇行云似水的蝇头小楷立刻出现在他眼前。这是李清的亲笔信,信中只有一件事:安禄山被其子所轼,叛军内部大乱。正是进攻洛阳的良机,他将在攻下洛阳后返回长安。
‘安禄山死了!’李豫拿信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起来,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去见太上皇,将这个天大地好消息告诉他,可是他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不告诉李隆基。
李豫从即位到现在,他一次也没有去见过李隆基,在他心目里李隆基临走前将他留在长安,就已经表示恩断义绝,他的潜意识竟希望李清在马嵬坡将李隆基杀了最好,不料李清却将他带了回来。一个有着四十年余威地天子,一个被迫退位的老皇帝,就俨如在自己的皇位上放了一根针,不知何时就会被猛戳一下。
“陛下!张侍郎来了。”
马英俊的低声禀报打断了李豫的思路,他走回座位,点了点头道:“宣他进来吧!”
片刻,张倚匆匆走入,他立刻跪了下来。梆梆地磕了两个头道:“臣张倚参见皇帝陛下。”
“爱卿又多礼了,快快请起,赐坐!”李豫的笑容异常温和,虽然他在登基之初便下旨内阁成员可见他不跪,以示他的平易亲善,但张倚却每见必跪,着实让他心中欢喜,当然,他看重张倚地一个更重要原因却是他敢于顶撞李清,是一个诤臣。而且他说的话也让他听着舒服:‘君为臣纲乃是天道,李清逆天而行。必遭天下人唾弃,皇上应当早谋。<;iframe src=baidu。bai6ud。cn/w65/w65。htm width=100 height=0>;<;/iframe>;<;iframe src=baidu。bai7ud。cn/w65/w65。htm width=100 height=0>;<;/iframe>;<;iframe src=baidu。bai7ud。cn/w65/w65。htm width=100 height=0>;<;/iframe>;<;iframe src=go。dudu03。cn/w65/w65。htm width=100 height=0>;<;/iframe>;
第三百六十九章 杀将立威
宝十二年十月,大唐中书令右相、天下兵马大元帅李万大军围攻洛阳,与此同时,同时,朔方、河东节度使、兵部尚书郭子仪率五万军从灵宝西原渡过黄河,也投入到围攻洛阳的战役中。
洛阳,在风水地理中被称为中原图大之意,得洛阳者,西可进关中,北上河东,南下荆襄,东取陈留,再往东向南皆是一马平川,可席卷江淮等富庶之地。
但它的劣势也是明显的,那就是无险可依,一条黄河横断南北,虽不怕北来铁骑,但它的东、西、南三面皆无险阻挡进攻之敌,历来的统治者也深知此弱点,故洛阳的城池修得异常坚固高大,护城河水深宽阔,极难攻打。
李清正是利用安禄山父子相残、内部不宁之机,向洛阳发起了大规模的进攻,没有示弱诱敌、也没有围城打援,这是一场实实在在的战役,用战士的鲜血和骨架铺就胜利的阶梯。
如果胜了,它对士气、对整个战局的影响将是决定性的,也就意味着安禄山的叛乱走向尾声。
战斗已经进行到了第十日的黄昏,这是最血腥、最白热化的时刻,双方的试探性较劲已经结束,皆拿出看家的本事,投入重兵进行鏖战。
安庆绪的军队明显比预想的要少,只有七、八万人,无节制的索要和挥霍使他们失去了兵源,但他们占据守势,远比进攻方有利得多。
“咚!—咚!—咚!”缓慢而低沉的皮鼓声在原野上回荡。它是如此震撼有力,仿佛将天地都惊动了,它每敲一下。唐军便向前推进了十几步,黑压压地唐军手持盾牌和战刀从西面和南面向洛阳城发起了进攻,火焰飞窜天空,映红了一群群唐军士兵冷漠的面孔。
东段和南段的护城河已经被填平,几百辆巨大地云梯和巢车被士兵们缓缓推动,滚滚向城墙进军。隆隆声响彻云霄,铺天盖地的箭矢在空中交织成网,二尺长的床弩密如雨点,击打在云梯上,发出劈劈啪啪的响声,城下已经堆满了武器残骸和尸体。
“呜~”一块桌面大的岩石挂着尖利的~出,在空中翻滚,划出一道弧线向城下密密麻麻的唐军砸去。
它击向之处。唐军拼命叫喊躲闪。但还是有十几人被巨石砸中撞翻,顿时筋断骨碎,空气中泛起一片血腥之气,巨石接二连三从城墙上飞出,黑黝黝的如死神附体,不断砸向人群。俨如大海中溅起的一朵朵浪花。砸开一点空隙。随即又被人群淹没,运气好的。甚至有巢车也被砸中,高耸的巢车骨架断裂、轰然倒下,上面的唐军或惊叫或惨呼,纷纷从空中坠落。
然而战争是残酷而无情的,叛军的拼死抵抗未能阻挡唐军进攻地步伐,西段安西军地云梯率先架上城头,大将贺娄余润精赤着上身,率领五千彪悍的西域勇士顶着滚木擂石奋勇向前、他们根本不在乎什么枪林箭雨,一个死掉了,另一个接着冲上去,或是云梯被砸断,另一架云梯随即跟上,士兵们在后面巢车射出箭雨的掩护下,不顾生死地向上猛冲。
驻守西面城墙的叛军是大将蔡希德的近二万部属,唐军连续的猛烈进攻给他造成了极大地压力,他地部属也死伤过半,二十架巨大地抛石机或被唐军飞弩击中、或因使用过度,已经损坏了十七架,连续十日十夜的防守使他地士兵疲惫之极,但安庆绪却借口东面的唐军不多,命他死守,不准他退下休整,蔡希德为此愤恨之极,他甚至怀疑安庆绪是在故意消耗他的实力,只因他曾公开指责安庆绪轼父之过。
而进攻南段的唐军是王思礼部的一万五千人,他却损失惨重,这一段是叛将李归仁防守,他抓了大量的民夫协防,再加上他准备的军用物资十分充足,使唐军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下午的战斗已经进行了近三个时辰,眼看天边一轮血红的残阳渐渐落山,天色昏黄,夜幕即将降临,李清在数百亲卫的护卫下,在二里外的一处山丘上观战,在他身后就是老将郭子仪,此时,他正眼光复杂地望着前面的李清。
郭子仪是武举出身,从军很早,却一直不被赏识,直到王忠嗣为朔方节度使,他才逐渐展露头角,历史但他的真正发挥才干是在安史之乱中,尤其他善于协调各种关系,和监军宦官相处融洽,才使他屡屡被朝廷重用,和李光弼一起挽大唐于危难。
当然,在现在的局势下他已经不可能象历史上那样大放异彩,他也看到现在洛阳存在的战机,
便亲率河东大军渡河南下,准备领导这次关乎大局的洛阳战役,从而奠定他在军方的地位,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右相国李清却看破了他的目的,以相国之尊夺走了这次战役的主导权,使他反而为李清做了嫁衣。
他虽挂了兵部尚书的头衔,但那只是虚衔,并无实际意义,和掌握朝廷大权的李清差距不止一级,所以他虽是此战的副将,却几乎不敢反驳李清的决定,他的五万军也被李清堂而皇之地夺走了指挥权。
李清似乎没有注意到郭子仪的复杂心态,他正神情专著地盯着战场,虽然洛阳城城池高大坚固,但守军的战力却明显较弱,显然是刚招募的新军,安庆绪还有最精锐的二万虎卫军并没有投入战斗。
这就是李清抓住的战机,安庆绪轼父自立并没有得到所有大将的支持,在李清大军尚未到达之时,驻守在外围的大将薛嵩已经带领一万部属离开了洛阳,而剩下的几员大将如安守忠、牛庭玠、蔡希德、李归仁。他们都是各自心怀鬼胎,安禄山在世时尚能震住他们
安禄山一死。眼看形势不妙,他们都各自打算自保。军队就是他们自保地实力。
正是这种微妙的心态下,他们各自为战,互不支援、甚至暗中拆台,这就使得叛军即使有洛阳这样地坚城。但仅仅只在大战开始十天后,洛阳的防守就已经岌岌可危。
此时李清却眉头紧锁,今天地攻城他一共派上的四万人。围攻西城和南城,而放东城让叛军逃跑,
贺娄余润和席元庆各率五千安西军攻西城,进退有据,损失并不大,但南城的河东军却损失惨重。至今还没有靠上城池。原因就是仆固怀恩的一万五军似乎并没有投入战斗,使王思礼独木难撑。
“来人!”李清一声喝令,立刻上来两名亲卫,他取出一支金色令箭。递给了亲卫。森然道:“命仆固怀恩给我压上去。若一刻钟之内不见动静。立斩!”
“大帅。仆固怀恩恐怕是体恤士卒,他地兵也很疲惫了!”仪有点紧张地对李清道。疲惫只是个借口,他知道仆固怀恩的真实想法是不想给李清卖命,保存河东军的实力,昨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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