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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万户侯-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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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人一路笑语连连,哪有半点虔诚向佛的样子,尤其使人不忿的是,他们如此没有诚意,所佩香袋却是陈年老货,一帮老香客眼中充满了不屑和嫉妒。一路而来,早向佛主诉求了几千次不平。
这三人自然就是就李清、帘儿和小雨,他们混在一群去成都地香客中,又花三十两银子买走了三名香客半生的虔诚,顺顺利利便到了成都。
去大慈寺恰巧要经过鲜于仲通的府第,听说三人要下车,一帮老香客立刻变得异常热心,连连大叫车夫停车。笑呵呵地送他们远去,暗叹定是佛主听见了他们的诉求,这敬佛之心更加虔诚,不料一回头却发现三人遗落的陈年香袋,慈悲的车厢里顿时生出了几分杀气。
鲜于仲通不在,到地方上巡察过年的不正之风去了。李清便将帘儿和小雨留在鲜于仲通府上,自有他的小妾来照顾,鲜于仲通地小妾唤作五芳,长得就如同后世五芳斋的白粽,丰满白净,她辈分虽高,却和帘儿一般年纪,故帘儿和小雨的到来着实让她欢喜不已,只片刻功夫,三女便打成一片。
依照唐制。各地官员一般两年一轮换,且不得在本乡为官。所以许多官员的正妻便留在家乡抚养儿女、照顾公婆,这在外为官的丈夫自然得有人照顾。纳妾便成了一种切实可行的办法,这或许就是唐朝官场纳妾之风盛行地一个客观原因。
李清见三人相处融洽,便放下心来,乘坐鲜于仲通的马车匆匆地赶往节度使府,节度使府却十分冷清,大门外只挂着两个大红灯笼,地上则铺了一层薄薄的红色爆竹纸花,勉强显示出一点年意。今年老太爷、夫人和小姐都回京城过年了,诺大个府第只住着章仇兼琼一人。这冷清也在情理之中。
听说李清来访,章仇兼琼早笑呵呵地亲自出来迎接,这可是第一个来拜年的门生,在冷清的今年犹其显得珍贵。
李清见到老远向自己伸出手来的章仇兼琼,一丝亲情从心中油然而生,他赶紧上前两步,跪下施了大礼,“学生李清见过恩师,祝恩师新年安康!”
“快起来!快起来!我不是说过不要跪吗?”章仇兼琼口中责怪,可心里却暖烘烘的,细长的眼睛早笑眯成一条缝,他扶起李清,“要来成都却不先写封信来,快!房里坐。”
章仇兼琼挽着他便进了书房,有丫鬟进来上了茶,李清歉然道:“新年将至,本不想打扰恩师,但事情紧急,不得不来。”
章仇兼琼见李清说得郑重,心中微微诧异,起身关了门,笑笑道:“什么事?”
李清从怀中取出铁皮盒,递给章仇兼琼道:“这是海家向吐蕃走私生铁的证据,前几日被我查获,请恩师过目”
“私通敌国,这可是灭门之罪!”他打开铁盒饶有兴趣地翻了翻里面的各种证据,眼中露出满意之色,笑呵呵对李清道:“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章仇兼琼随手抖出李道复地信,展开细读,嘴角不住冷笑,‘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海家走私,章仇兼琼早有耳闻,也知道是谁在替他撑腰,但他并不想与王为敌,也不想和李林甫作对,故这些年来,他一直睁只眼闭只眼。
但李清在此时将这个证据送来,意义却非同寻常,今年五月,长安令柳升坐赃被处死,但李林甫却抓住这个案子不放,又追查出柳升是太子的心腹京兆尹韩朝宗所荐,将韩朝宗贬为吴兴郡别驾,向李隆基求情,却被李隆基驳回,李林甫趁机剑指太子地另一名心腹,左相李适之,他指使御史检举韩朝宗与李适之常在酒楼妄议朝政,有失宰相体统,又拿出酒店掌柜的证言,加之李适之素日屡有失言,竟使李隆基又有了罢免李适之地念头。
章仇兼琼背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这件案子来得非常及时,太子此时正被李林甫逼得焦头烂额,这海家走私一案便无疑给了太子一个翻盘的机会,若自己能抓住这个机会让太子摆脱困境,这对自己的仕途无疑是极为有利。
想到这,章仇兼琼慢慢停住脚步,又沉思片刻问李清道:“那批货现在何处?”
“还在义宾县,希望恩师尽快派人去处理。”
“派人太慢,我直接命南溪县的军队接管,倒是海家,若不早一点下手,我怕夜长梦多。”
章仇兼琼瞥了一眼李清,微微笑道:“看来让你做九品小官,确实是太委屈你了。”。
夜阑人静,喧闹一天的成都坠入了黑黝黝的梦境,一弯新月冉冉升起,银色的月光好象一身白得耀眼的丧服,覆盖在海家地大宅上。
海澜静静地坐在窗前,月光依偎在他身上,他面容憔悴,脸色苍白如纸,在他身旁的桌上放着一只红色小瓶,在月光地照映下,桌上拖出一条长长的倒影,散发着淡淡的死亡之味。
这只小瓶是李道复的管家下午送来的,什么是世态炎凉,什么是人情冷暖,他这一生早已体验无数,却没有一次
这样。不!他们之间没有人情,只有金钱交易,只I
“要我自尽!”吗?你这种无情无义的人,我又何必告诉你真话。”。
当天夜里,海家以涉嫌里通敌国的罪名被章仇兼琼派人查抄,海澜自尽身亡,海霸在回成都的路上被抓,除海澜之子海中恒逃匿外,海家其他一门良贱统统被章仇兼琼抓捕扣押。
与此同时,益州刺史李道复也介入海家走私案,将批准海家此票贸易的益州仓曹参军逮捕,随即在狱中将其毒杀,又宣布峨眉堂为非法组织,通缉其堂主以下二十三人,剑南黑道第一大帮峨眉堂就此解散。
天宝四年的新年如期到来,成都街上满是出门拜年的人流,在成都的各大寺庙,来烧新年头香的人群更是踩断了门槛。
大街小巷随处可以听见喜庆的爆竹声,这是个色彩斑斓的时代,‘白袍黑靴黄斗篷,红衣绿裙紫披风’,但最动人的还是孩子们红通通的笑脸和喜悦的目光,一早给爹娘磕了头,领了三、五十文的压岁钱,或兄妹结伴,或三五成群,在小摊上,在小店前,挑选自己中意的玩具,临走了再给贪吃的爷奶买上几支麦芽糖,算是晚辈新年地孝敬。
新年的早晨。李清便起了床,他心中轻松愉快,海家宛如他心中的一块铁,这些年一直沉甸甸的压在他心中,可现在这块铁终于被拿掉了。
李清来到院子里,院子里很安静,他长长地吸一口气,空气寒冷而清新。又淡淡的漂浮着炮绣的硝烟,这是他非常喜欢的味道。
“公子这就要出发吗?”
帘儿揉搓着微微红肿的眼睛,从屋里走出,昨晚守岁,她和小雨还有鲜于仲通地小妾五芳玩了一夜的蒲,被她俩赢走了两贯钱。此刻小雨尚在梦中高睡不醒。
但今天李清要去给章仇兼琼拜年,故帘儿不敢贪睡,早早便起了床,她一边给李清整理衣服,一边念叨:“今天节度使大人府上必然门庭若市,大人也不一定能见你,你索性再晚一点去,避开高潮岂不更好。”
“我也不想去,但这个礼却不能废,我只是在他府门口点个卯。丢下贺仪便回来,再说。下午你不是还要去大慈寺许愿吗?早点了结这些应酬,我也好陪你去。”
帘儿听了十分欢喜。“那你早去早回,我等你回来吃午饭。”
李清应了,带上贺仪便朝章仇兼琼府而去,下级给上司拜年,自古便是传统,新一年的仕途虽不会因拜一次年就会变的坦顺,但若不去拜年,那今年的仕途肯定不会坦顺。
离节度使府还有老远。路边便已停满了马车,从各兵府赶来的将军或他们地代表。各地方官员,早将节度使府的大门挤得水泄不通,年年岁岁,章仇兼琼府上管事早已驾轻就熟,收礼、留名,按大人给的名单递号,一切都有条不紊。
在这些拜年的官员中可能就属李清官帽最小,所以当李清在记名簿上写下‘义宾县主簿’五个字时,旁边早传来一片嗤笑,甚至还有人轻声道:“看来大人府上的门槛有些坏了,我明日定找人来修一修。”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一阵哄笑,“是极!是极!赵司马若要替大人修门槛,我等当踊跃捐钱。”
这时,府内走出一小厮,有人认得他便是章仇大人的司笔,早有无数的红包悄悄地塞进了他的口袋,司笔都一一含笑受纳,这司笔虽是下人,但众人却明白他的作用,比如,大人心情大好之时,他若能及时递上自己的报告,这其中地妙处,不说大家也知道。
司笔此来,定是大人开始接见,众官一齐围拢过来,眼巴巴地望着他,不断有人咳嗽拍掌,生怕他眼睛有失,没有看见自己。
司笔微微一笑,扫视一圈,又踮脚左右看看,“义宾县主簿李清到了没有?大人有请!”
李清早被一帮势利眼挤到最外面,受了一肚子鸟气,他正要回去,却听见那司笔在呼自己的名字,急举手应道:“我在!”
刷地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走了一个平角,一齐射向李清,羡慕、嫉妒、不屑,各种表情都有。
“李主簿,我家大人有请!”
李清大喜,但还不等他迈步,旁边早有几支热乎乎地手臂揽住了他的肩膀,‘李老弟几时有空,我当上门拜访!”。
“我是南溪郡长史,李大人几时到义宾县为官,我竟然不知道,得罪!得罪!”。
“呵呵!刚才门槛之言,李大人千万别误会,我原本是想替李大人的府上也一并修好。”。
李主簿大人大量,自然不会把这等小事放在心下,他一一含笑致谢,挤进了人群,那司笔看了看他,微微笑道:“我家大人本想亲自登门,却不知道李大人住哪里,怠慢了。”
此言一出,众人更是一片哗然,不出半天功夫,皇上有一子在剑南为官的谣言便传遍了成都的大街小巷。
章仇兼琼见李清进来,呵呵大笑:“官场上世态炎凉滋味如何?”
李清亦笑道:“今日遭遇,我记下了,等回义宾县后再慢慢回味。”
章仇兼琼却淡淡道:“你不用回义宾县了,新任义宾县县令前几日已经赴任去了,你这个代理县令也任期届满,我府上的兵曹参军一职正好空缺,调你来任此职,你可愿意?”
李清大喜,他哪能不愿意,剑南节度使府的兵曹参军虽和义宾县令同属从七品下阶,但却是节度使大人处理军务的秘书,非心腹不能担当,这就是说章仇兼琼到现在才终于将他李清从门生升级成了心腹。
“多谢恩师栽培!”
“这也是你自己地能力,若非你此次的表现,我也不会用你。”
顿了顿,章仇兼琼白胖地笑脸慢慢变得凝重,他望了李清半天,忽然道:“你附耳过来,我要交给你一件大事。”
李清见他说得郑重,连忙低头上前。
章仇兼琼压低了嗓子,在他耳边低低道:“你立刻去一趟京城,将海家走私的材料替我交给太子殿下。”
第九十一章 曲江邂逅
安城,是我国历史上规模最为宏伟壮观的都城,为当一大城,拥有百万人口。
长安分宫城、皇城、外郭城三大部分,平行排列,皇帝居宫城,宫城象征北极星,以为中天;皇城是百官衙署等政府部门所在,象征环绕北辰的紫微垣;而外郭城则是生活居住所在地,共分一百零八坊,象征向北环拱的一百零八星。
这一天是天宝四年正月十三日,新任剑南节度使府兵曹参军事李清大人,跋涉千里,终于抵达了长安城外的曲江池畔,已经可以遥遥望见长安城。
“江头宫殿锁千门,细柳新蒲为谁绿。”
曲江池垂柳已隐隐呈现青色,长安春时,盛于游赏,园林树木无闲地,新年刚过,曲江池畔已出现踏早春的人流然在士兵明亮的铠甲缝隙里闪过几个高髻露胸的贵妇;也有天真活泼的少女,提着曳地长裙,在湖畔欢笑奔跑,红绿相映,俨如一朵朵初绽的芙蓉,给新年的曲江染上一抹春色;更有腰斜吴钩的文士,低头哦吟,在新一年到来之际,抱负满怀,踌躇万里。
李清骑在马上沿着湖畔缓缓而行,流连不舍地望着这多姿多彩的大唐早春,再往前走,便离开曲江景区,前面是一条笔直官道,官道两旁店铺林立次比,尚未到踏青旺季,各店铺都显得有些冷清。
“呵呵!已经到中午,官爷来喝杯酒,歇个脚再进城。”
还不等李参军抒发完进京的感慨,路旁的酒馆里早跑出一个小二,拉着他的马便往茶馆里走。
“你这刁民,本官尚未答应,怎么这般强买强卖。”
若在义宾县,李大人两眼一瞪,保准要吓趴下一堆人,就是成都,百姓见了官也是躲得远远的,可这小二似乎把李大人的七品官服当作了坎肩马褂,只微微一瞥便冷笑道:“看官爷的服色,应是从七品下阶,我们这小店连那二品的尚书仆射都常来坐坐,难道官爷就坐不得吗?”
不进京城,不知道官小,天子脚下,大小官多如牛毛,除了上朝进衙署外,一般官员都着常服,虽然朝廷定制,公务时间应穿官服,但常在京为官之人,却没几个人真把这个规定放在心上,只有那些来京办事的地方小吏,不知京中的官场文化,还穿着低品官服到曲江游玩。李参军也只是路过,并非有意招摇,这一路而来,这身官服给他带来的便利实在太多,所以到了长安,他也竟忘记将它换下来。
俗话说,‘天子脚下七品官’,是说住在京城里的人大都有高人一等的心态,个个都当自己是七品官,这店小二是京城人,自然也挂了个‘七品虚衔’,对只有从七品头衔的李清便多了几分轻视,哼!地方上来的。
喝杯酒倒无妨,只是这面子有些下不来,若和一个伙计争论,又实在有失身份,李清见旁边还有个酒馆,那里的伙计跑慢了半步,正眼巴巴地望着这只肥羊被人牵走,李清眼珠一转,便摸出两吊钱冲那伙计嚷道:“我想去你那边喝酒吃饭,这两吊钱便是给你的好处。”
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还是个伙计,在两串黄灿灿的小费诱惑下,李清话音刚落,那边伙计便如百米冲刺一般跑来,一把将强买强卖之人推个趔趄,又扶李清下马,满脸堆笑道:“官爷好眼力,这家铺子是黑店,去不得。”他一招手,出来个膀大腰圆的黑大汉,拦住了正要反扑的‘七品虚官’。
是不是黑店不重要,关键是花了钱要买个舒坦,李清跟他进店,在酒馆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车身宽大,做工考究,黑亮的壁板四边镶着金线,四匹拉车的马都外形神骏,通体雪白,此刻正安静地吃着草料,在马路对面,十几个家人打扮的大汉围坐一圈,谈笑风生地吃午饭。
李清随伙计进了酒馆,酒馆门面虽不大,但里面却十分宽敞,一排排宽大粗笨的桌椅供大众就餐,在两边也有布置豪华的雅室,虽已到午饭时间,但里面的客人寥寥。
大堂里只有来游玩的一家老小在吃饭,其中两个穿着红色长裙的小娘忽见身材高大的李清进来,眼光同时一亮,吃饭便不再专注,不时偷偷回头瞟他一眼,若目光无意和他相触,便似受惊的小鹿立刻将头转回,脸儿涨得通红,半晌,又偷偷看他一眼。她们的父亲见了,便咳嗽一声,阴沉着脸,将筷子重重往桌上一拍,狠狠地瞪她俩一眼,两个小娘吓得噤若寒蝉,再不敢回头,刚刚要成型的相思就这样被父亲扼杀了。
且说李清进店,先找个地方将这身实在招眼的官服换了,这才浑身轻松回到大堂上,
那伙计早站在那里等候他,李清寻个位坐了,这才拿出那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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