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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万户侯-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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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就算老爷有这个心,也不好借这个理由,否则不就是告诉别人,他这儿绿了吗?”李清忍不住在自己头上比了个帽子的形状,自己倒大笑起来。
虽然张禄不太懂这个绿帽子的意思,不过也能猜到一二,也忍不住笑起来。
“那李公子以为用什么办法才好?”张禄止住笑道,他心里突然明白过来,这个李清既专程等他来,想必是早有了定计。
果然,李清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无比,这些人以为官家不管,就没事了吗?他李清素来恩怨分明,有仇必报,这谣言不过是先打进的一根炸药,要让它爆炸,还需要一颗雷管。
“二管家,此事还需要你来操作。”
他低低地在张禄耳边嘱咐几句,张禄脸色大变,背上冷汗淋淋,幸亏他要对付的不是自己,这种恶计,放在谁的身上都逃不过。
......
前几年有句流言:“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这便是张府主厨张喜的形象,他是个黑胖壮汉,满脸横肉,斗大的头仿佛就直接扛在肩上,再加上一双暴蟹眼,和他名字中的喜字,可沾不上半点关系。
张喜是二夫人陪嫁带来的,也是张福的铁杆心腹,有了张福的撑腰,又掌着众人的饭碗,这张喜在府上很是飞扬跋扈,看谁不顺眼,就饿他一顿,故合府上下没有不恨他的。
李清上元夜被打,便是他找街上的流氓无赖做的,本人也参与了殴打,依他的意思,最好就把此人废了,杀一儆百,故他下手极狠,只可惜被荷花给撞破,没有得逞。
张府平时所消耗的米面肉蛋,一般由庄园运来,但庄园比较偏僻,路途不便,所以也不是常送,平日里所需的新鲜菜蔬、水果之类,也只在街上购买,而这购买大权自然就落在了主厨张喜的身上。
这一日,有菜贩找上张喜,愿意长期提供时令菜蔬,虽然价格要比别人贵许多,但回扣却能给到五成,而且是当场现钱交割,由不得他不动心,虽然此人是新面孔,但被钱迷了心窍的张喜还是禁不住答应试试。
清晨,那人送来几车新鲜的冬笋,共三贯钱,和帐房结了帐后,张喜便命他把笋都运到厨房里来,瞅瞅四下无人,那人使了个眼色,张喜会意,随他进了里间,不料钱刚拿到手,背后便传来一阵冷笑:“我早就有所耳闻,但一直不相信,今儿可被我抓个正着!”
张喜猛地回头,吓得魂飞魄散,竟然是夫人和老爷站在门口,他手一松,钱哗地落了一地。
“老爷!夫人!你们听我解释。”他跪倒在地,向前爬了几步哀叫。
张员外的脸都气绿了,指着张喜吼叫道:“解释!你要我挖了自己眼睛吗?”在府里做了三年的主厨,也不知道贪了自己多少钱,他突然一阵恶心,狠不得把自己从前吃下的东西都吐出来。
“来人!把他给我绑起来。”
当即上来几个粗壮的家人将张喜死命捆了起来,听他杀猪般惨叫,又狠狠地在他身上猛踢了几脚。
“张老爷!这可和我无关,他逼我要钱,还说这是你府里的规矩,不给的话,就不要小人的菜,小人要养活一家老小,没办法才被他勒索,求老爷开恩,别断了我的生路。”
那卖菜的跪在地上,捣蒜似的磕头不止,只见张禄在后面低声给夫人说了两句,张夫人冷笑一声道:“我本来要拿你送官,但看在你是初犯,你滚吧!从今再不许踏进张家一步。”
“是!是!”那人从地上爬起,几步就跑没了踪影,张禄望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得意。
张夫人盯着张员外,恨恨道:“老爷!这事你看怎么办?”这张喜是那贱人带来的,这次证据确凿,她绝不再容情。
张员外举手止住夫人的话头,示意她不要打断自己的思路,他还在计算这几年厨房的开支,若按三成回扣,加上偏高的价位,这合府上下每天至少两贯的菜钱,还薪碳、水果,三年下来,少说也被他贪污五、六百贯之多,天啊!五、六百贯,张员外心都要碎了。
“把他打死,让他把所有钱都赔出来!”他再也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
刚刚闻讯赶来的张福看到这副情景,恨不得一头撞死,他多次提醒过张喜,不能在府里拿回扣,可这笨蛋就是不听,简直蠢到了家,又突然见他求助的目光向自己看来,张福心中砰!砰!地敲起了重鼓,这里面他也拿过张喜送的好处,不行!不能死在这个蠢人的手上,他见势不妙,便要悄悄溜走!
“大管家,你要替我说话啊!”张喜见他转身要走,吓慌了神,就指望他来替自己求情,不禁大声叫喊起来。
“张福,你站住!”张夫人早注意到了张福,见他神色紧张怪异,也隐隐猜到此事必和他也有一定关系。
张福猛听夫人叫他站住,仿佛突然失足,掉下万丈深渊,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张喜,你若肯把这些年的事都老实交代,我或许饶你一命,也饶过你的家人!”张夫人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张福,张喜突然明白过来,他连爬两步,大声道:“老爷,我说!我全部都说出来。”他一指张福喊道:“他、他也有份!”
.......
当天下午,张府前院人头涌动,张家召开公开处理大会,以张喜贪墨主人钱款,断其一臂,押送官府治罪。
“老爷,哪张福该如何治罪?”张夫人冷冷地看着丈夫,她恨张福引来那狐狸精,几次要赶走他,可丈夫却一直护着,而这次看他怎么交代。
张员外迟疑了一下,这张福的祖父、父亲都对张家忠心耿耿,得念些旧情,更关键若是这张福走了,自己就真的再无一点说话权,可如果不处置他,恐怕夫人又不肯罢休。
“罢了,还是送他去管庄园吧!把张寿换来。”张员外叹了口气,刚想说话,突然见二夫人慢慢地走过来跪倒,张喜被处置,她不敢露面,若这张福再出事,她以后在府里可怎么活。
“老爷!看在我服侍老爷这些年的份上,就饶了张福吧!”
也合该张福倒霉,她不露面还好,她这一求情,张员外顿时记起前几天的传言:他们二人有染,
头‘嗡’地大起来,这无风不起浪,他张福越向自己解释,就越说明他心中有鬼。此时,院子里一片安静,所有的人低着头,脸色怪异,张员外突然觉得定是所有的人都在嘲笑自己无用,连个女人都降伏不住,他又偷眼看了看夫人,夫人直直望着前方,但唇角却露出一丝讥讽。
张员外盯着二人,脑海里却在演绎二人苟且的情景,胸中的怒火再次升腾,更猛更烈,一点点怜悯早丢到了爪洼国。
“张福!”他厉声喝道。
张福浑身一颤,他恨死这个愚蠢而多事的女人,难道她不知道此时出头就是要害死他吗?
“你知情不报,反而收取好处,替张喜隐瞒,更罪不可赦,来人!重打一百大板,撵到庄园种地,从此不准再踏入府中一步!”
一声哀嚎:“老爷,饶我啊!”
......
张府闹得鸡飞狗跳,李清却心境淡然,他独自一人来到金城山,品茗这盛唐晚梅,但见满山遍野的姹紫嫣红、落英缤纷,萃成束、滚成团、一簇簇、一层层,象云锦似的漫天铺去,俨然置身于梅的海洋。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李清随手折下一枝柳条,嫩芽已经在枝头悄然吐绿,他歉然笑笑,把柳枝重新插进土里,天宝二年的春天即将要降临大地,再过几天,他就要陪同张仇去新政县鲜于府,进行乡试前的冲刺。
第十一章 新政县的鲜于府(一)
“听你娘说,你通过了童生试?不错!不错!给你娘争了口气,你醒悟得虽迟些,但只要走上正道,早晚还是会有出息,以后就在我府里住下,我让严夫子好好教你。”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鲜于士简有些喘不过气来,两个小丫鬟赶紧上来替他捶背。鲜于士简就是鲜于府的老主人,再过几月便是他七十寿辰,俗话说:‘酒债寻常行处有,人生七十古来稀’他虽到古稀,但却享尽荣华富贵,丝毫不知债的愁滋味。
张仇中了童生,张夫人有心炫耀,便将张仇送到娘家,让父亲看看他素日不喜的外孙也开始浪子回头,另一面也想借娘家的雄厚实力给儿子博个前途。
“惭愧!孙儿平时不努力,只得个倒数第三。”张仇口说惭愧,可那神情却洋洋自得,仿佛这童生真是他考出来的。
鲜于士简得小丫头的敲击,慢慢地顺了气,他温和笑了笑道:“这童生不过是个资格,第一名和最后一名又有何区别,倒是我去年还听你劣迹,今年便一举考过,不简单啊!”
他看了看远远站在屏风边的李清,笑道:“听你娘说,是因为有个好的西席,可是他么?”
李清正四下打量这鲜于府,早听说那鲜于仲通是个有名的大富翁,此话确实不假,他跟家人一路走来,不知跨了多少院,穿过多少门,脚都有点酸了,却被引路的家人告之,这只是前院,如果再加上族人住的外宅,那更是不可计数。
“蜀中出巨富”此话诚然不假,李清又一路所见那些家人的穿着,最差的也要胜过张府的管家,难怪那张禄老念念不忘旧府的好处,但见房子皆是雕梁画柱、轩昂壮丽,这厅内的摆设更是让他膛目结舌,大厅正前方放一张大紫檀雕璃案,上设着三尺多高青绿古铜鼎,上面悬幅青松万寿图,
两边各摆了一溜楠木圈椅,都搭有银红撒花椅搭,中间均有一几,几上茗碗瓶花俱全,四角各放一对落地花瓶,东面的是大邑白瓷,釉色晶莹润泽;而西面的却是越州青瓷,釉面晶莹象九秋露水,色泽更如千峰滴翠,想必都是瓷中极品。就连他身边的屏风也是整块白玉雕成,用紫檀作托架,屏风上刻有百子图,人物栩栩如生,线条纤毫毕现,那张府和此一比,就宛若叫花子的破窑一般。
李清正赞叹这府中富贵,却见门边一家人使劲朝自己努嘴,一回头见是府中主人正向自己招手,他急走两步上前跪倒道:“晚辈李清给鲜于爷爷见礼。”
“请起!请起!”李清的腿软嘴甜顿时博得了鲜于士简的好感,他斜睨自己的外孙,却是长楫不跪,听说他在青楼可是给姐儿跪的,好容易对外孙生出的一点好感,却被李清这一跪给荡得无影无踪。
他意兴萧瑟地挥挥手道:“我有些乏了,管家,你带他们下去吧!给李公子安排个独院,不可怠慢了”
那管家应了,带着李清退下,张仇有他自己的房间,也不和李清打声招呼,径直去了,看得鲜于士简连连摇头,劣子就是劣子,并不因考过童生就斯文懂礼.
进了垂花门,又穿过两条超手游廊,前面便是李清的住处,也是客房,不过是个独院,还有个丫鬟伺候.
"李公子替张才玉成好事,我这里多谢了!"那管家见左右无人,低声谢道.
“你是-”李清着实有些吃惊,他来唐朝没多少时日,怎么到处都是熟人。
管家见李清有些吃惊,便笑笑解释道:“我是张才的大伯,张才的父亲,也就是我弟弟随小姐嫁到张家。”
“原来如此,那张禄管家想必也认识吧!”
“一起长大的,自然认识”
突然,一只黑色大犬从李清面前窜过,把他吓了一跳,后面两个家人吼叫着追来,见到管家却吓得停住了脚步。
“又喝酒赌博了吧!让你们把狗看好,总是不信,这若是让老爷看到,非打烂你们的屁股!”他见那黑犬已跑远,不由恨恨道:“还不快追!”
二名家人战战兢兢地跑去追犬,管家这才回头抱歉笑笑道:“府里太大,男子又少,所以养些犬护家,这只犬自小乖顺,可不知怎的,最近却发了疯,让公子受惊了。”
李清一惊,这不就是疯狗吗?被它咬一口,可是要死人的,急道:“这疯狗留不得,得赶紧打死。”
“是!老爷也是这意思,我等会儿就去处理。”
二人说着便进了一个小院,院子不大,倒也拾得干净整洁,一棵老桂伸开枝叶,亭亭如华盖,将三间白墙黑瓦房遮住一半,院子里又松松泡泡地辟出几畦地,地里种满了各种花卉,虽不到花季,但微风拂处,将那泥土的芬芳送来,让人不禁联想到春夏时的满园花色。
“如何?李公子喜欢这儿吗?”管家见李清面露喜色,便笑笑道:“这间院子一般不给人住,只二老爷的一些诗友来时,才让住住,上次住的人姓吴,那还是前年的事了。”
李清喜欢这里的清净雅致,他知道这必是管家看在张才的面上,特意给自己安排的,便拱拱手谢道:“让老哥费心了!”
门‘吱嘎!’一声开了,走出一大眼睛丫鬟,年约二八,长相甚是甜美。
“小雨,这是李公子,以后住这儿,你要尽心服侍。”管家笑笑又对李清道:“这丫鬟叫小雨,以后就由她来服侍公子,对了,我还忘说了,这儿叫听雨轩,正适合公子这样的读书人住。”
管家还有事,先去了,李清拎着行李进屋,却见那丫鬟正忙着给他铺床。
“小雨姑娘,多谢了,这铺床之事还是我来吧!姑娘可否替我弄些吃的来,这一大早过来,还真饿了。”长这么大,还不曾有女孩子替他铺过床,李清觉得心里怪怪的。
“公子叫我小雨便可,我是丫鬟,称不得姑娘”她的脸微微有些红,施个礼跑了出去,老远传来她清脆的话语:“我去给公子拿饭。”
李清目送她远去,这才笑着摇摇头进屋,把行李一一分类整理,突然肚子一阵乱叫,却是真饿了,他停下手,跌坐在一张藤椅上,随手在桌上的笔筒里取出一把轻罗小扇,没有金边和坠络,是柄白扇,近前来,却见上面轻描淡写画一幅山水写意小品,远山白头,蓑衣草屋,一弯碧水凝固,只寥寥数笔便描绘出一幅‘独钓寒江雪’的意境来。
又见斜边一首诗:‘故人住南郭,邀我对芳樽。欢畅日云暮,不知城市喧’右下角是一方朱泥红印,用篆体盖上浅浅‘贞节’二字。
这扇子定是前面住的人留下的,听管家说他姓吴,这‘贞节’想必就是他的名或字,‘吴贞节’?李清想了半天,不得要领,便把扇子插回原处,他只知这天宝年间有李太白、杜子美,要不是就是王摩诘,这姓吴的诗人他却一个也想不起。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尖叫,李清惊得从椅上跳了起来,他听出这是小雨的声音,冲出门去,却见一只半人高的黑犬拦住她的路,头伏在地上,血红的眼睛盯着她,恶狠狠地低咆。小雨半蹲在地,胳膊捂着眼睛,怀里却死死地护着饭盒,显然,黑犬是受饭菜香味所诱,尾随追来。
“又是刚才那条疯狗!”李清不及细想,抄起门口的一把竹扫帚,大吼一声,扑了上去。
第十二章 新政县鲜于府(二)
清晨的鸟鸣惊醒了李清,他躺在雪白的床被上,微微睁开了红肿的眼睛,昨天他与疯狗搏斗,险些被咬伤,亏得管家带人赶来,才将狗打死,随后他说服管家,将府里的狗都一一杀灭,只要有一条疯狗在,这整日里撕咬打斗,怎会不被传染,虽然不懂什么是狂犬病,但被疯狗咬伤致死,这却是常识。
忙到半夜,他才落枕得睡,却又胡思乱想半天,学会计的不会造什么玻璃、水泥,但却懂得一些常识,能否靠它们发财呢?一直折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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