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逐今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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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门口真是热闹，大车小车，人来人往，新郎新娘一直在门口迎接宾客，新娘脸上浮现的幸福。看得出男方女方家里条件都不错，因为这间酒店是这个城市属一属二的。
默儿全家下了车，走进大厅，新郎新娘忙打招呼：“姑姑，姑夫欢迎你们，还有两个小表妹。”
默儿妈妈拿出厚厚的红包，交给新娘：“姑姑给的红包，一定幸福的过日子，孝顺双方的父母。”正说着。默儿的舅舅、舅妈迎了出来。“给了这么多，你的两个宝贝什么时候结婚，好捞回去点呀！哈哈哈”舅妈连忙敲他说：“净乱说。”
默儿妈说：“哥，嫂恭喜你们。”默儿爸爸也说：“恭喜你们。”舅舅说：“妹，妹夫走，入席去，一会典礼就开始了。”小魔女东张西望。没有看到如风。她有些生气，看来那个家伙也不是真心的。她下意识的抱了抱姐，她心疼她。
一家人被安排在主位。许多宾客都上来和默儿妈妈打招呼问好。默儿不喜欢太热闹的场面，还好没人注意她，她拖着裙摆，溜出大厅，她不是想去什么地方，只是想溜出去。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半抱进旁边的包厢，她知道是谁，她感觉到他的气息和他身上的味道。如风把默儿抱在怀里，几天不见的默儿，为什么和他在一起后，她只会越来越瘦。如风就抱着默儿，一分钟也舍不得放开。默儿的脸贴在如风的胸口，泪水打湿了如风的衬衣。
如风牵着默儿的手，从后门溜出酒店。默儿乖乖的跟着，如风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谢谢，我们走了。”小魔女会心的笑了。看来她没有看错他。小魔女说：“妈，姐不舒服，她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她先回家了。”默儿妈想了想，算了，那孩子一直不喜欢热闹。随她去吧！
如风没有把车开回酒店，那里不安全了，他怕老爸象守猎物一样守在那里。然后对默儿羞辱一番。不行，他不能任别人说她难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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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如风拿起电话：“有事求你帮忙？”陈陌天接了电话；“如风，什么事。”如风说：“我酒店不能住了。”陈陌天说：“恩，你到上次吃饭的地方。”
放下电话，陌天想了想，如风是从来不求人的，一定是遇到不能解决的事，他要帮帮他。
不管是为了什么。陌天从抽屉拿出一把钥匙。那是在乡下的一座小别墅。谁都不知道。他老婆不知道，那是曾和她一起住过的地方，她离开后，他一直留着，有人不定期的打扫，他心烦的时候，空虚的时候，偶尔去坐坐。回忆一些过去的往事。
如风领着默儿走进了酒楼，服务生就上来说：“陈总到了。刚刚上去。”如风牵着默儿的手，他一分钟也不放开，他宁愿放开一切，他也不放开她。
看到如风带进来的女孩子。陌天明白了。如风就算死也不会放手吧！纤弱的身影象一朵吐芳的初荷。轻轻的带着一丝扑鼻的香气。清纯的不食人间烟火。就象如风说的，她不漂亮，不性感，却那样的空灵如烟。她就是那样吸引，还有那深潭一样的眼睛。
陌天说：“如风，我终于能理解你了，拿去吧，这是别墅的钥匙。你去过的。但日用品你可能要自己添置了。”
如风接过钥匙说：“谢谢，这是默儿。”陌天伸出手说：“默儿，很高兴认识你。”默儿没有害羞，因为在他眼里她看到了理解和友善：“您好，我是默儿，给您添麻烦了。”
陌天说：“好了，我们一起吃个饭吧！如风好多天没有吃什么东西了。”陌天当然知道，如风在办公室就发呆。吃饭的时候，他吸烟就饱了。他没去打断他，也许他能放下，看到默儿，他知道他放不下了。漂亮的可以放下，性感的也能放下，可这种心灵相通的，一定放不下。更何况如风说，他们是修了一千年的。
饭吃的很融洽，小女子还真有趣，她不浮夸，不随便插嘴，总是恰到好处。这几天如风都是阴沉着可怕的脸，好象死了半条命，今天他活过来了，他的眼睛没离开过默儿。陌天说：“如风不要这样，我看了，鸡皮疙瘩掉一地。哈哈哈。”陌天知道，他们是彼此欣赏，彼此相似，彼此又那么相融。他们只是在错的时候，遇到对的人，这就是际遇，也是一种说不得的缘。
送走陌天。如风看着默儿：“我们要浪迹天涯了。”
知父莫若子，如风父亲离开儿子家的时候，好象听洁说过，如风住在酒店里，对，他要到酒店去找那个狐狸精，破坏他孙子家的女人，把她骂醒。让她知难而退。
不过几天看下来，除了看到儿子失魂落魄的回来没有看到女人。不行，他要守着，外一他走开了，那只狐狸精就来了呢？
爱情，什么是爱情，他和他妈没有爱情也过了一辈子，年青的时候，他们和父母生活在一起的，母亲和媳妇斗气，不管对错，他就训斥媳妇。她从来不顶嘴。她知道顶嘴就会挨揍。从来不自做主张。衣食住行，都照顾的自己很妥当。她是他的田，他想犁就犁。儿子要谈什么爱情。那东西多少钱一斤。就是吃饱了撑的，有钱烧的。
洁也不错的，不温不火，长的好看，他就怕儿子迷恋女色。结果她没牵扯儿子的精力。爱，什么是爱，他妈的，看到那个狐狸精，他非上去打她的嘴巴子。从道德上讲这就是不应该的。
如风送陌天去过那个别墅，依山傍水，本来只是十几幢单独的小别墅，后来当地人把那里开发成农家乐。现在又开发出果园、竹林、渔塘。很多城里人在城市待烦了，就来渡个周末。以前是乡下人想进城，现在是城里人往乡下跑。
院子里有两颗枣树，陌天跟如风在树荫下喝茶，第一次来的时候，陌天只是和他说了一句，别和任何人说这个地方。
就沉默了。如风也识趣的不开口。虽然不知道陌天的故事，但猜也能猜得到，因为他们是同一类人。
已是深秋季节，树叶大多都掉光了。汽车压在干树叶上，很松软。也发出啪啪的声音。
路两旁能看到背着书包放学的孩子。还有偶尔吃着枯草的羊群。
太阳落山了。只有半个红日还在山边挂着。
默儿累了，她靠着车窗睡着了。如风停下车。把衣服盖在她身上，亲了亲她的头。唉！什么时候，才能给他一份稳定的生活。
别墅打扫的很干净。可能陌天吩咐好的，那对打扫卫生的夫妻，等在院子里，看得出，他们是纯朴的农民。脸上挂着憨厚的笑。他说他姓许，让如风叫他许大哥。许大哥说：“这里不比城里，买东西不方便，给你们带了些自己家种的菜，和渔塘里自家养的鱼。”还说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去找他们，他们家在附近。如风要给他们钱，他们推掉了说，如果这样就是见外了。都是些可爱的人。
如风送他们出去后，锁了大门。把车上的东西全部搬了下来。默儿要帮忙，如风可舍不得。
这里虽然多年没有住过人，但一直打扫的很好，维护的也好，一如当年。
房子很大，里面设施齐全，如风把吃的东西放进冰箱，晚饭他们要自己准备了。如风看着默儿有些为难的神情。他笑了：“别担心。有我在。”
如风玩笑着说：“今天我们国宴标准，四菜一汤好吗？”默儿点了点头。
如风清理着鱼，他清理的很仔细，鱼肚里黑色的膜他都一点点擦掉，他的默儿最喜欢吃鱼。默儿看着和平时不一样的如风。她走过去，从后面抱着如风。把脸贴在他的背上。如风直起腰，他喜欢这种感觉。他转过身说：“别捣乱，我手上都是鱼腥。乖。”
默儿看见大厅里还有一架黑色的钢琴，她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她钢琴业余十级。默儿打开琴盖，那上面有乐谱。看起来，有些陈旧。但钢琴却是一架相当不错的琴。
悠扬的琴声从大厅里传了出来。如风早就知道这里有一架钢琴。但他不知道默儿也会弹。
默儿长发披肩，一袭长裙，轻敲着健盘。音乐是最能打动人心的，如风感觉眼角有些潮湿，他拿出一支烟放在嘴上，靠在墙上。静静的站着听。那是一首致爱丽丝。
吃完喜宴，默儿妈妈惦念着女儿一个人在家有没有吃东西。从喜宴回来的路上，她叫默儿爸爸在一家默儿爱吃的蛋糕店停了下来。给她的宝贝买她爱吃的蛋糕。
车驶进小区，打开房门，屋里静悄悄的。默儿妈妈脱了鞋子，连忙往女儿房间走去。默儿不在。妈妈的火一下子炸了：“这孩子没救了，一定又去找那个男人去了。”　
说着，她用力把刚买的蛋糕摔在地上，她恨女儿的不争气。默儿爸爸忙说：“也许她去书店什么的了，现在还早。别发火。”默儿妈妈一想，是啊，也许她只是去买书。在书店里看一整天的书，不是没发生过，默儿妈妈有点恨自己太容易发火。小魔女乖乖的在清扫地上的蛋糕。只有她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
吃过晚饭，如风和默儿一起整理的碗筷。结果摔了一只碗。如风不准默儿去动碎了的玻璃。他可不想她再伤了手。
乡村的夜晚很静，静得星星都躲起来偷懒。
如风冲了两杯咖啡。这里只能喝这个。如风坐在沙发里，默儿就靠在她的身上。音响里一首轻柔的乐曲。如风说：“默儿，我想离婚的事要先放放，因为我父母介入了。只能走法律程序了。也许我就是一个穷光蛋了。”默儿看着他，只看了一眼，如风懂。
天有些凉。如风拿了一条毯子给默儿披上。
默儿家里静的掉针都能听到。爸爸在地上来回走着，妈妈说不舒服就回房去了，他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小魔女对老爸招了手使了眼色。小魔女说：“爸，他们在一起，我没办法不帮他们，姐这几天吃了又吐，我看着心疼。”爸爸说：“我就知道，你也掺和了。别和妈说，不然你也惨了，先看看吧！”爸爸叹了口气，证实他们在一起，他就放心了，也许这正是男人之间的欣赏吧！
爸爸进去房间，看到妈妈生气的睡在床上说：“算了，别管了，女儿大了，我们管不了。”妈妈说：“她不是我女儿了，我再也不认她。她最好死在外面。”
如风洗澡出来的时候，默儿就伏在沙发上睡着了，她永远是缩成一团。如风爱怜的抱起她。随手把灯全部关掉。三楼是卧室。他把默儿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夜晚有些凉。如风细心的调好温度，他怕没照顾到，默儿会感冒。他也累了，几天他也几乎没有好好睡过觉。放好默儿。他轻轻的关了灯。只要默儿睡在身边他就踏实。
他们都太累了。一夜无梦。
鸡叫声，那里来的鸡叫。这里周围几间别墅都弄成农家乐了，到处是他们散养的鸡。
如风伸手，没有摸到默儿。他心一惊。枕头上还有几根长发。他没做梦，如风跳起来，刚走出门，他知道默儿在做什么了。
她在做早饭。听到洗衣机在自己洗着衣服。看到默儿穿着睡衣，外面是这次在超市买的小围裙。
在厨房里弄的叮当响。如风笑了。看见她，她就开心。默儿看见他，就叫：“就要好了。我在煎蛋。”听到那边洗衣机停了，默儿又马上跑进洗衣房。洗衣机又开始自己洗衣服了，默儿又跑了出来，跑进厨房。如风干脆坐在楼梯上，看她跑进跑出。他觉得这是生活吧！他明白了，你如果喜欢上一个女人，那怕她长的多难看，你都觉得她是可爱的，天下独一的。不喜欢的那怕就是天仙，也只是猪八戒，如风走下楼梯，站在默儿身后，环抱着她。用脸抵着她：“不用那么麻烦，我早晨吃的不多。”默儿说：“马上就好，有两个煎糊了，牺牲在垃圾桶里了。”
默儿挣开如风，拿着碗筷摆上桌。说：“乖乖去坐好，不许捣乱。”如风亲了亲她的脸，他是要走开，不然他的小弟可受不了。
默儿说：“可以吃了，今天早餐吃粥。以后不准早餐喝咖啡。伤胃。”如风说：“是。”后来如风一辈子早餐都没有喝过咖啡。
如风吃了一口煎蛋问：“我还第一次吃这个口味的煎鸡蛋。”默儿好奇的吃了一口说：“我以为那个是盐。”如风说：“这个口味我也喜欢。”也许是做早餐的原故，默儿把长发扎起来，露出白皙的脖子。如风想起女人美美脖子的那句话。
默儿看着如风说：“我把衣服晾在院子里好吗？那样衣服就有阳光的味道。”如风说：“好的。”
默儿从洗衣机里拿洗好的衣服。如风管不了自己。他把默儿抱在洗衣机上。默儿挣扎，如风可没给她机会。他想她，他要她。轻吻她的莲心。默儿咬他。让他放开她，如风可不能放开，怕放开她就跑了。衣服散了一地。如风从来没有这样冲动过。他要浇灌她，让她开的更艳。默儿的衣服扣子早就散掉了，如风忘情的动作着。终于一切归于平静。如风吻了吻默儿羞红的脸，心想她怎么这么害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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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

　　
如风帮默儿把衣服晾在院子里，阳光真好。照在身上暖暖的。
一会儿默儿换了条背带裤子，象个乡村挤牛奶的姑娘。还戴了顶草帽。又可爱，又调皮。虽然衣服显的稍稍大了些。
默儿不好意思的说：“我没有带衣服，正发愁的，房间里挂了些旧衣服，我就穿了。”如风一拍头说：“昨天光想着买日用品却把这事忘记了，是我糊涂。应该去给你买些衣服的。一会儿我们就去。”默儿说：“不要。应该买的，我们都买了，外衣我就先穿这些，等有空再说好不。”“好。”
如风说：“我们去爬山，听说这里还有山泉，弄些山泉回来泡茶。”默儿说：“好呀！”
他们正说着，许大哥远远的走过来。昨天陈总打电话来说：“把这里整理一下，有朋友要来住，方便就照顾他们一下。”
陈总是个大好人，十几年前，镇里盖了这些别墅。不久就一幢一幢买掉了。陈陌天就是这里的主人，还有一位漂亮的小姐。他们在这里生活了几年。
许大哥老婆就帮这家打扫卫生和做几顿饭。
那年儿子淘气，从拖拉机上摔下来，压破了头。老婆当时在这家做饭，村里人跑去通知，老婆当时就吓傻了。陈总就开车帮他们把孩子送去医院，车座上弄的都是血，还帮他们付了医药费。他们没钱还。陈总就说：“没关系，孩子的命更重要，不然这样吧，你就来帮我打扫院子，修葺一下房子，种种树。医药费就从工资里扣。”他们夫妻二人感激不尽，结果，每次扣工资都象征性的扣一点。到现在也没有扣完。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那位小姐走了，陈总也就偶尔来看看。他们夫妻还是象以前一样，打扫，整理，修葺。
工资从来不少的寄过来，逢年节还有多。现在家里条件好了，儿子上了大学。他们从心里感谢陈总。陈总交待的事，他们一定会尽心尽力的。
如风看到他就喊：“许大哥，你来了，我们正想去弄点山泉水。”许大哥忙说：“好的，我带你们去，可以找个近路，不用那么辛苦。”
许大哥说：“每次陈总来的时候，我都提前上山打好泉水放在这里，那边有个专用的桶，我提上，咱们就出发。”
他们走在一条崎岖的小路上，那不能说是路，只是枯草没有别的地方茂盛。踩在枯叶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默儿高兴的喊：“快看小松鼠。我从来没见过真的。”许大哥心想，又是一个城里姑娘，在我们这里，这有什么稀奇。早些年还有狼呢。现在没有了。
许大哥说：“你们现在来，山上的果子采光了，如果早点来，你们可以采摘到杨梅。满山红红的，你们可以摘最红的吃，很甜。不用洗，都是野生。
我们却捡地上最黑的吃，那才是最甜的。你们会嫌脏。”如风说：“许大哥，那是几月份，等到时候，我们来，你带我们来摘。”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