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学之道-第3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要紧,能维持就行了,你打算怎么回楚天?”
“到时候再说吧,反正不误了报名。”
林晓不说,张勇也没追问,二人再聊了几句,互道了一声再见,挂机了。
林晓从IP话吧走出没多久,别在腰上的手机就响了,估计是段天的短信,林晓摸出一看,果真是段天,打开一看,段天是这样写的:林晓,这十多天我反复思考,决定休学一年,这一年一来我留在彩虹坪一来和方芸一起照看那些学生,二来也好静下心来整理老师的手稿。
林晓头有些发晕,段天把与方芸在一起的理由摆在前头,赶紧发了一条回去:你爱上她呢?
这些日子隐隐的感觉终于得到证实了。
段天马上回道:是的。
林晓又回了几条短信,却如石沉大海,想是段天那信号不好。
这才十多天,这个书呆子怎么就做出这样的决定?林晓想不通。
当看别人的爱情的时候,往往会想不通:怎么、怎么、怎么、可以这样……
是的,当林晓跋涉在青藏高原的时,段天的心亦在经历同样的起落,他的眼睛里,越来越不能离开方芸了。
段天的腿基本上好了,可他没说要出发,方芸也没有急着赶他走的意思,时间以一种奇异的速度流动着。两个年轻人的心,有时候节律一致地跳动着,这个时候,他们会亲密无间地交谈着,劳作着;有时,却齐齐失律,慌乱像是会传染一般,在两个人心间弥散传播,他们会突然不说话,沉默得像石头。
段天忘不了那天啊。
那天,方芸叫起段天,说要带他去看彩虹瀑。
山路漫长,在两个人的脚下无止尽地延伸,调皮捣蛋的孩子们奇怪地没有跟来,一个个老老实实地在教室中写作业。
段天看着方芸迈着轻盈的步子,像跳跃的小鹿般在前面领路,心也如小鹿一般突突乱跳,在他近三十年的光阴里,从未有过像今天一般的惊慌,像是等着终身判决的犯人。
而对于方芸,一个小时的山路走了近两个小时。
啊,彩虹瀑终于到了!
二人在瀑布前,几乎同时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静静地享受着大自然的美色与动人水声。
段天轻声道:“真美!”
“是啊。”方芸轻轻叹道。
这个角度,段天看着方芸,近在咫尺的方芸,这个蕴涵着蓬勃生命的身躯,段天心头上涌上阵阵暖流。
绿盈盈的草地远远地铺展开,二人坐在草地上静心享受着眼前的一切。过了许久,方芸轻声说道:“段天,你的腿伤好了,我想,你明天就可以骑车上路了。”
段天没有接话,眼睛望着脚边淙淙的流水,轻轻地念道:
我愿是一条激流,
是山间的小河,
穿过崎岖的道路,
从山岩中间流过。
只要我的爱人,
是一条小鱼,
在我的浪花里,
愉快地游来游去;
段天的嗓音极富磁性,看方芸没甚反应,继续下去:
我愿是一片荒林,
座落在河流两岸,
我高声呼叫着,
同暴风雨作战。
只要我的爱人,
是一只小鸟,
停在枝头上鸣叫,
在我的怀里作巢;
我愿是城堡的废墟,
耸立在高山之颠,
即使被轻易毁灭,
我也毫不懊丧。”
方芸轻轻地接了过来:
只要我的爱人,
是一根常青藤,
绿色枝条恰似臂膀,
沿着我的前额,
攀援而上;
我愿是一所小草棚,
在幽谷中隐藏,
饱经风雨的打击,
屋顶留下了创伤。
方芸的嗓音好听极了,在树林草地山谷间飘荡。方芸头很晕,感觉有什么巨大的东西要降临,她本能地害怕,她很害怕,她眼睛开始湿润,可是阻挡不了胸膛里燃烧着火。
段天继续念道:
只要我的爱人,
是熊熊的烈火,
在我的炉膛里,
缓慢而欢快的闪烁;
我愿是一块云朵,
是一面破碎的大旗,
在旷野的上空,
疲倦地傲然挺立。
只要我的爱人,
是黄昏的太阳,
照耀我苍白的脸,
映出红色的光艳。”
方芸的嘴唇有些颤抖,轻声道:“我也很喜欢这首诗,以前我经常一个人在这里念。”
段天的眼神炙热无比,斩钉截铁地说道:“方芸,我不走了!”
“什么?!”方芸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发现,这里有我的爱情和我的事业。”
方芸没做声,只是转过身看着流水。段天也不敢做声,他紧张极了,呼吸都有意识地压抑了,等待着方芸的表示。许久,许久,方芸没有任何表示,段天的心凉了,难道,难道,她不喜欢自己?
段天想转身走,想疯狂地逃走,可他不死心,手探了过去,仿佛是很远很远的距离,段天的手指一按在方芸香肩上,立时感到一丝颤动,这一丝细微的颤动立即随着段天的手指按下终于变得剧烈起来,段天心里狂喜,用力想搂过方芸,方芸却轻盈地跳开,站在草地上,大声地念道:
只要我的爱人,
是熊熊的烈火,
在我的炉膛里,
缓慢而欢快的闪烁;
……………………………
第三卷 校园风云 第一章 返回校园
林晓是搭乘拉萨飞往成都的飞机,然后从成都坐火车回楚天。
林晓坐的是经济舱,他不知道,头等舱里坐着的一位金发美女,正是那喜多雪山与他一起欢喜过,Happy过的女孩。
女孩也不知道,就算看见,他们依然是不认得,所以,他们的错过,似乎是一种必然,也许对于人生而言,相遇,才是一种偶然吧。
林晓不得已搭乘飞机是因为时间来不及了,他在拉萨留恋的时间太长啊。
是啊,经过一番千辛万苦来到拉萨的,仅做走马观花,那怎么甘心,那怎么说得过去?
拉萨是个让人忘记时间流逝的地方。
出了成都飞机场,林晓就直奔火车站,他没有和张勇联系,一来他不想让张勇知道自己乘飞机回来的事实,二来也没这个时间。
林晓掐时间掐得很准,到了火车站正好赶上了那趟火车,当然这时候是高峰,林晓没有买了张站台票靠着蛮力就冲上了火车。
在火车上,林晓一直是醉晕晕的。这是刚从高原上下来的反应,他已习惯高原缺氧的环境,一到城市来,氧气含量骤增,就会醉氧,更主要的是城市污浊的空气让林晓鼻子受不了,从前还不觉得,现在的林晓,就觉得自己一呼一吸的都是废气,特别是在这几百人一节的车厢里,更是感触深刻。
火车一路呼啸,要行驶十五个小时。林晓想用这十五个小时来调整一下,因为这过去的两个月,仿佛过去了两年,自己忽然重回到人间,颇有些不适应。
林晓如意以偿地看到了天葬,他看到了闪亮的刀从死者的脖子开始,一直往下,干脆利索,切割好的肉块骨头会有另外一个人捶碎,山峰上盘旋的鹰鹫发出尖锐的鸣叫,真是触目惊心。林晓突然想,有一天我也会躺在这,接受他人的切割。
切割的是肉体,又何尝不是人的灵魂?
火车上,林晓大脑一直回放着一路上的情景,没有片刻的停止,这恐就是旅途归来的后遗症吧,让他像足了一个沉醉的人。
当林晓走出楚天火车站时,已是九月七号的凌晨一点,再过七个小时,不是报名,而是他们05级第一天上课了,林晓不得不又打车回楚天大学。这些费用,使得他第一次动用了他的应急资金。
凌晨两点,校园里一派安宁,林晓走在空无一人的校主干道上,脚踏在水泥地上发出清晰的声响,不禁有宛如隔世之感,两个月出行的日日夜夜,再次一齐涌到林晓的脑海里。
走的时候两个人,回来却是他一个人!
段天决定休学一年,留在彩虹坪帮方芸,林晓不赞成也没办法,他收到短信后回不了短信,就马上回到那个IP话吧给段天挂电话,差点吵起来,但结果依然说服不了段天。林晓知道,段天其实和他一样,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改变,最终林晓也就放弃继续劝说段天。只是电话段天说得轻松,留下一大摊子的事要林晓处理,让林晓觉得段天有些不负责任,比如说找段天的新导师说明休学原由,把何老师的《大学之道》手稿寄到彩虹坪,还有其它琐碎的事情,颇有些重色轻友的感觉。
说实话,一开始,林晓心里并不看好段天的爱情的。段天是个有抱负有理想的青年,他怎么可能窝在那山沟沟里做一辈子的学问呢?他所研究的高等教育岂是闭门造车能做出成果来的?
第二天,林晓去拉萨大昭寺,那有释迦牟尼十二岁等身金像,他加入那滚滚的五体投地的人流当中,三步一拜,跪下、掌心朝下、磕下、掌心朝上、两手前伸、人五体投地、起来、再走再拜,就这样,他虔诚地绕了大昭寺磕了一圈,他给韩冰在寺里点了一盏长生灯,等到这个时候,他才想起,爱情的力量应该是无所不催的。
他细细地回想起来,段天一路上,对自然的喜好,对世外桃源冯村的钟情,他空有一番热情和抱负,却在这个现实社会没有物质条件,没有志同道合的人,怎么有实现的可能?
彩虹坪,方芸老师任劳任怨地为当地乡村孩子的义务教育做着她的贡献,这份实际真诚的努力打动了段天,他们俩,也确实有缘。
林晓想到历史上无数的知识分子要么入世济世扶危,要么就是出世遁入桃源世界;林晓想到自己两年前为掩人耳目,借朋友关系,在H省桃源落户,在那再读高中再参高考,这真是一种凑巧,再次来到大学,林晓自己又何尝不是寻找属于自己心中的桃源呢?
这样一想,林晓理解了段天,并衷心地祝愿他幸福。既然他决定了,那么那些擦屁股的事就林晓来做,谁叫他们是朋友呢?
林晓思前想后,来到研究生宿舍门前,大门没有关闭,想是这几日夜晚陆陆续续还有报名的学子从远方赶来的缘故吧。
林晓摸出钥匙,开门的刹那,想起了去年的这个时分,进宿舍时遇到段天的情景。
林晓摇了摇头,推开门,室内发出一股霉味,久没有人,就是这样的,不管这么多了,先小睡一会,明天再来打扫吧,林晓放下行李,合衣倒在床上,头仍然发晕,迷迷糊糊睡着了。
九月七号一大早,林晓是被学校的高音喇叭给吵醒了。
做早操!不会吧?还有这样的事?上个学期都没有啊。林晓直起身子,透过窗户,看到广大的楚天学子们一个个急匆匆地赶往操场。
果然是做操!想是新学期,新规定!
林晓想了一下,今天做的事情还很多。
上午上课,下第二节课去系办公室注册,报到晚了,估计又要挨舒夜老师的批评了,得有个心理准备;中午,去段天新任导师黄永康家中一趟,说明段天休假的理由,当然,林晓会重点突出说段天想利用一年时间好好地整理何老师的手稿,相信这个理由很充分,至于对校方做一个什么交代,相信这位黄大师兄会有办法的。
林晓理清了头绪,就从床上跳起来,趁着这会子人都去做早操了,先去食堂用早餐。
林晓从食堂里打了碗稀饭,抓了两个包子,端着就走了回来,早操做完的人流开始从操场涌回宿舍区来。
看着这么多年轻而朝气蓬勃的面孔,联想到远在几千公里之外的段天,林晓心头感觉异样。
林晓走到研究生宿舍门口被人叫住,叫他的不是别人,正是舒夜老师。
林晓转过头看到身后的舒夜老师,在她的身旁,是不断涌进涌出的研究生们。
两个月不见,舒夜老师似乎是憔悴了些。林晓看到舒夜老师一脸严肃,正要上前去解释,舒夜眉头一皱,等了一会,想是批评的话还是压了下去,只是冷冷地丢了一句:“今天上午是上金融学课,上完课去系里注个册,晚上九点半到我宿舍来一趟。”
说完,舒夜老师也没等林晓回话,就转身进女研究生楼里了。
林晓觉得事态有些不妙,但想,硬着头皮还是能撑得住,无非是挨骂,编一点暑期打工之类的瞎话,应该是可以搪塞过去的。
七点半,林晓抱着书进教室。
一进教室,同学们都齐刷刷地望到他,眼神怪异,林晓感觉有些奇怪,也没深了想,走到自己的老位置,最后一排,坐下。
八点,老师准时开始上课。上着,上着,林晓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哪不对劲,一时却说不上来。
上了一半,林晓才发觉自己前面的位置是空的,原来是姚雪坐的,她哪去呢?林晓四周看了一看,也没看到,难道,她也还没来报到?
下课时,同学们虽还一如往日的交谈,但林晓觉得气氛有些凝重,这是新学期第一堂课,两个月没见,同学见面,气氛应是比较热烈的才是。
下第二节课,课间有二十分钟休息,林晓赶紧到系办公室去注册。注册的时候,林晓说要晚两天才能把学费交上,因为要等张勇的钱到帐,正好胖胖的系主任也在场,并没有问他是否困难,也没问他为什么晚报名,这让林晓多少有些松了一口气,这样看来,晚上舒夜老师也不会严厉到哪里去。
注完册出办公室,正好碰到班长高辉。
高辉拉过林晓,一脸凝重地对林晓说:“林晓,你刚来,还不知道吧,姚雪病了,我们正准备组织一个全校募捐活动了。”
病了?募捐?
林晓的心咯噔了一下,难怪看前面的座位空空的,林晓问道:“重吗?”
“很重,我们都不知道怎么才能帮到她。”高辉脸部的肌肉微微有些颤动,“我现在去把我们草拟募捐通告给系主任看一看。”
“哦,是这样啊,看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恩,到时候班委会组织的。”
高辉进办公室了,留下呆呆的林晓。林晓想起憔悴的舒夜老师,心思好半天才恢复正常的转动。
姚雪病了!
而且看来,似乎病得很重!还要全校募捐?她家情况不差,一定是大病。
林晓心里乱极,站在那,动也不是,走也不是,早知道这样,真应该为姚雪在大昭寺祈求一盏长生灯来。
林晓想了想,看来到了晚上舒夜老师说的就是这事。
林晓这时候想起舒夜老师冷冷的眼神,莫不是姚雪的病与他有关系。一想到这,林晓脊背上就开始冒凉气。
第三卷 校园风云 第二章 舒老师的责难
九月七号的上午,林晓整个人是七上八下的,他不好问其他同学,因为他隐隐感觉到一些同学对他的敌意,林晓等几位班委同学在一旁讨论募捐的事的时候,他在后排用心听。
他听到了一个病名,没听过,很是古怪,似乎是百万人中才有一个得的那种怪病,现在人已到美国治疗了,事情似乎有些很棘手,可到底有多棘手?林晓无法想象,所以,林晓才越发有些止不住的胡思乱想。
怎么会这样呢?一切不是好好的吗?
林晓虽然有钱,可有钱不能买来健康和快乐,很早他就知道钱不能买来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挨到下课,林晓用过中饭,林晓一想,段天的事情还是要先去办的,姚雪人在美国,急是没用的,晚上,舒夜老师大概会告诉他相关情况的。
中午十三点左右,林晓敲开了黄永康教授的家门。
用不着林晓自我介绍,这个五十多岁、微微有些谢顶的老头就开了门,说道:“你就是林晓吧,快进来,段天跟我在电话里说了你,你说说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要求休学一年呢?”
到了客厅,二人坐下,林晓说道:“我想,段天跟您说了吧?他考虑到研究生一年的学业很重,而且杂七杂八的事很多,何老交给他的书稿他想快点弄出来,所以他找了一个幽静的地方,想好好整理一下何老的遗稿。”
黄永康教授听了,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段天也跟我解释了,我也很理解,老师的遗稿是他一生的心血,是应该抓紧时间整理出来,出版的事嘛,我来联系,早点弄出来,也是告慰老师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只是休学是大事,他怎么不自己过来处理呢?”
“哦,是这样的,他这个没跟您说吧?他怕您着急,他有一个朋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