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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花知晓-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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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质量很粗糙的绑架,这些人估计连容敏和简新亚的手机号码都没有吧,怎么赎人,打公司座机么?搞笑。
身上没有手机,她又回到男子的身边去*的全身,男子虽然痛,但是两只手一下子捉住了她,这么也不放手,安心骂了一句脏话,只好又用脚踢,像个疯子一样用尽全力,男子再挨不过,将手松开。
几乎是用跑的下楼,那一刻她太过专注的逃命,没有注意到从下往上的一叠脚步声,直至与那一群人楼上楼下正面相撞,才又转身跑了回去,那群混混看着这么一出,顿时炸开锅,绑架是犯罪,是个人都知道,他们即使不要赎金,也必须将眼前的这个女子逮住,必须,在她离开这栋楼之前,将她逮住,两百米外就有人了,他们可不想蹲监狱。
那个老大大喊一声:“镇定,留些人往上,留些人往下,底楼两个,一个楼层也不放过,不能让她跑了!”
这些人不比刚才那一个男子,毫无防备,个个豁出命的追,安心哪里是他们的对手,靠速度根本不足以取胜,听着那个老大吩咐,头也不敢回,匆匆往上,然后在甩掉那些人两个楼层之后,再不往上跑,钻进了其中。
她没找到手机,不能报警,大声呼喊,救的人没来,说不定她自己就先见阎王了,这种时刻,只能自救。
废楼,一座废楼有什么可以利用的?每层楼都有人把守,底层的那些人,应该是守着门和窗吧,他们会在大厅来回踱步,其他人大约是整层楼中的房间一个一个找,怎么才可以不经过楼梯下去,必须想一个办法,在被这层楼搜索的人找到之前,必须想一个办法!
她藏在一个次卧的墙背后,咬住嘴唇,闭上眼睛,平复呼吸。
窗台,排水管道,空调架……安宁霍然睁开双眼,是了,空调架,小区的房子最低也是四五六层,夏日炎热,房子在设计时便留了排气扇的水泥台,很结实,她仰头,目测一层楼大约两米五到三米,那楼层间上下水泥台的位置也在这个范围之内,她身高一米六五,抬起手臂怎样也有两米,手抓着上一层楼的水泥台,脚与下一个水泥台的位置是……一米。肖碧嬛出生农村,时常带着安心回去探亲,乡间多果树,有些树木又高又难爬,有些果实结在最远端的树枝上,其他人都不敢摘,就怕树枝因承受力不够而断裂,人会从树上掉下来,安心却大胆,次次有惊无险。这些水泥台,并不可怕,只要她把握分寸,一层一层跳下去就可以了。
她从来没想过再被这些人捉住,因为后果太严重了,电视上也有一些绑架案,大多撕票,剩下的活着的,不是身体留下伤痕,就是心理留*影,况且她是个正当年华的女孩子,对方侵犯她怎么办?与其受这些屈辱,她宁可放手一搏。
就这么办!
窗户上面没有安装玻璃,她轻易就可以寻到位置,在两个窗户之间,她动作幅度控制得好,里面的人即使往外眺望也不会看到。安心脱了鞋子,将其留下房间,光着脚轻轻的走到水泥台上,而后,忍着畏惧,手抓住水泥台的边缘,一只脚放了下去。
她知道这些水泥台都是整齐排列的,如果想要跳到下一个水泥台,身体必须尽量前倾,而且要掌握平衡。
第一次,成功了。
她成功的下去一楼,可是脚触及地面的瞬间,脑袋也像从内部被人打了一拳似的,又昏又疼,一定是对方的药物产生的副作用,可是她必须忍过去,否则死路一条。
这些人,等她逃出生天,也不报警了,直接买通黑社会,将他们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忿!
不敢休息,只定了神,又重复上一层的动作,往下一层跳。
她根本不敢往下看,她怕看到自己所在的位置,所处的高度,彻底失了勇气。
安心的鞋子很快被找到,染着黄发,打着耳钉的青年立刻大叫:“老大,哥们儿,这丫头在我这层呢,来两个人帮我!”
楼上楼下听得清楚,立刻回应:“等着,马上来!”
安心大气也不敢喘,继续往下跳。
谁知下面忽然传来声音:“在那儿!在那儿!老大!听到我说话了吗,她在阳台旁边的那个放空调吹风的地方!她在一层一层往下跳!”是楼下的两个人,知道安心不会立即下楼,便决定轮流守在门口,另一个人观察附近,别让外人进入。他们哪里想到,只是随便一抬头,就看到这么要命的东西。顾不得许多,也顾不得对方的姿势多么危险,开口嚷嚷起来。
是谁?
安心骇白了一张脸,反射性的回头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
……这时她才知道,自己的位置,离地面的位置,有多遥远。
头仿佛重了十斤一般,她细弱的脖颈根本受不住,她并没有觉得自己的手松了,她一直抓的很紧,可是她的身体还是坠下了。
脚踮到水泥台,身体却没有把握住平衡,她惊恐的感知着自己,仰着头落了下去。
她知道,她会死。
这么高的高度,一定会死。
她会死,她会死,她会死的——
那不过是瞬间的事,父母,亲人,安宁,陆修远,她根本什么都来不及想,只觉得全身骨头被十吨的大卡车碾过一般,每一根骨头都变成了细碎的粉末。
那么那么疼。
连眼泪都被疼出来了,顺着她的眼角滑、下。
临界死亡之时,究竟是什么感觉呢?
安心不知道,她只觉得自己的脸颊刚才还感觉得到阳光的温度,此刻却是一阵麻木冰冷。
感官全部丧失,难耐疼痛时的抽搐都没有力气实行,世界便从一片白变成了一片黑。
于是她知道,刚才那一瞬间,便是临界死亡之时的感觉。
、第五十六章
液体每到快输完时,护士就会过来,为安宁换药。
容慎时不时问她是不是渴了,是不是饿了,阳光照在身上会不会不舒服,需不需要拉上窗帘?
安宁从来没有发现,容慎也有这样啰嗦的时刻。
不胜其扰,将容慎逐出房间,安宁躺了片刻,觉得身边空荡荡的,才发现手机不见了。
她记得昨天和容慎一起上楼时,是挽了包的,还拿出包里的钥匙开了门……是留在那个家了吗?不对,那其实不是她的家,那里是安心的家,是她鸠占鹊巢,霸占了安心的父母。每每闭上眼睛,脑海中总是肖碧嬛充满仇恨的让她去死的画面,安宁咬着下嘴唇,对自己说没关系,这是她应该付出的代价:至少,她还活着,安心却死了。
液体中参杂着镇痛药物,安宁并不觉得难受,只是包扎得好似木乃伊的手和腹部,活动起来笨重异常。
已经隔了多久,她没有像这样,安静的躺在床上,眺望窗外的景色?
而古香古韵的书房中,桑晴仍旧握着莎士比亚的暴风雨发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安心的死,竟然还有这么纠结的原因。
陆婷婷和她说起过,陆修远喜欢上一个人,最后不了了之,语气遗憾,末了恨恨的磨牙:谁家的孩子瞎了眼,连她哥都看不上!
后来知道是安心,也觉得无趣,原来是她啊,竟然死了。
原来不是看不上,她与陆修远也是同样心情,那么执着的奔赴一场约会,并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桑晴说:“几年前,我记得你在外淋了一场雨,回家之后高烧几天不退,把婷婷都吓哭了,就是那次吗?”
“是。”
“笨蛋!”桑晴站起来,放下书,一把将陆修远抱住:“这么多年,你就一个人承受,没有告诉任何人,哪怕是婷婷?”
温香软玉投怀送抱,陆修远腹部终于感到一丝温暖:“桑晴,你不会因为一个故事就开始心疼我了吧?”
桑晴将头埋在他怀里大喊:“笨蛋!这种时候就不需要逞强啦!”
“你这个样子,我会舍不得把你送给那个陈嘉辞的。”
原本同情心泛滥的桑晴,听了这句话顿时一脚踩在陆修远脚上:“还提这茬儿!”
陆修远说:“我只是觉得他配不上你,滥情的花花公子,你看上他哪点?”
桑晴抬起头:“你怎么不问问那些偶像剧里的男主角,看上女主角哪点?陈嘉辞和那些女的比起来,至少还有一张脸能看。”
“那些女主角,至少不会乱交。”
桑晴:“……”
这永远是她心中的痛啊!自从桑晴看上陈嘉辞之后,最气不过的便是这点。桑晴听闻陈嘉辞的大名,其实是在一年前。一年之前,陆修远结交了一位很是隽秀的美青年,名唤楚应轩,其实楚应轩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披荆斩棘,顶着可绕地球三百圈的绿帽子,娶了名声邋遢,号称娱乐圈第一美人的花瓶谢有容,而陈嘉辞,恰好是谢美人的裙下之臣之一。楚应轩对陈嘉辞没有好感显而易见,几次说起,桑晴就算性格圆滑,左耳进右耳出,也对陈嘉辞的风流形状有了印象。唉,现在肠子都悔青了也没办法,早知有一天她会为陈嘉辞颜色所迷,就是死,也不会让他那么乱来法啊。
天色渐晚,陆修远委婉的送客,桑晴估计陆修远今天大受打击,心情不好,万一独自舔着伤疤一个想不开跳了楼那就麻烦了,硬是抠着门缝不许陆修远赶人,陆修远没办法,他这所公寓租的是小户型公寓,没有多余房间,唯一的次卧修改为书房,只能将床让给桑晴,扯了毛毯自己在书房的躺椅上睡。桑晴看不过去,这难道是为死人守寡的节奏?不行,再美好再残缺再遗憾得仿佛叹息也不能用自己的一生幸福来偿还啊,她要是冷眼旁观,陆婷婷会恨死她的!她还是他的未婚妻!卧室里房间那么大,一人一半也比睡躺椅强啊,这是清朝么?还是古代?原始社会?她都不觉吃亏他矜持个什么!
最终,战役以桑晴的胜利告终。
床一人一半,桑晴拽着陆修远买完洗漱用品,收拾收拾就上床睡觉了。
口中嚷嚷着怕他想不开要整晚守他,结果沾枕头就睡,陆修远看着桑晴沉静的睡脸,叹了口气。
她这时扮演的,根本不是未婚妻,而是妹夫的角色吧。
有时陆修远真希望,桑晴是一个男孩子,或者婷婷是一个弟弟,这样,他们两个就会一直在一起,没有他人打扰,永远不分离。
第二天天刚亮,陆修远就喊桑晴起床,桑晴哀嚎一声将自己裹在被子里滚来滚去,“不想上班,我要请假……”
“不带你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官二代的名声就是被你这样的败坏的。”
“哪里比得上你红三代,我稍微出点格儿我爸就指着鼻子骂我不省心,想看他被纪检请去喝茶,你伪造一个人生平经历那么大事儿都没人敢管。”桑晴猛然站起,掀开被子下床,打了个哈欠问:“几点了?”
“七点。”
“这么早!”
早也起来了,工作几个月,没有迟到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洗脸,刷牙,梳头,开机,陆修远绅士风度,送她去了公司,桑晴穿着皱巴巴的衣服,浑身不对劲儿,总觉得衣服很脏,有细菌,不贴身极了。最近她伺候那大爷没什么通告,她就陪着他在公司插科打诨,买点儿咖啡饮料,一天就过去了。
推门进去,乔颜站了起来:“晴晴你来了。”
“是啊,吃早点了吗?没吃正好一起。”她其实挺喜欢乔颜的,尤其是他戴着墨镜儿去买包子的情景,老板看着他都觉得头皮发麻。
“我吃过了。”乔颜看着桑晴,一边说话一边对她使眼色:“总经理早上过来,也没吃饭,我顺便就为了带了一份回来。”
总经理?陈嘉辞。
桑晴这才注意到乔颜一直站着,而坐在他位置上的是……
桑晴想死。
陈嘉辞看着桑晴终于注意到他的存在,将手中的周刊放下,对桑晴说:“怎么,今天没有迟到?”
“我可以解释。”
“不需要。”
“昨天的确是我太嚣张了,我道歉。”
“你为了谁,除了安宁,剩下的人都看得出来。”
商场如战场,尔虞我诈,是张白纸滚进去都能成炼成薯片来,更何况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桑晴?大家心知肚明,她的刻意为难不过是为陆修远做铺垫,她越讨厌,便衬托陆修远越无辜善良,调换安宁安心身份算什么,他爱的人因安宁而死,他是受害者。所有人都觉得安宁害死了安心,所有人都忘记了,她们两个,其实是血脉完全一致的姐妹,是彼此这一生最应该亲密的人,其中一个便是意外致死,另一个也会痛不欲生,何况,是那样复杂的过错失误。但,那又如何?对方是陆修远,是陆峥嵘的孙儿,如简家如陈家这般地位,五年的痛苦,也只能轻描淡写,一笔划过。
桑晴顾左右而言他:“你这难道是在吃醋?”
“是啊,我好吃醋,堂堂省委书记的女儿,名门贵女,陆峥嵘未来的孙媳妇,本市那群横着走的太、子、党也要礼让三分的桑晴桑小姐,不惜沦落到一个小小的娱乐公司来做一个小小的艺人的助理,只为了追求我,你说,我为什么要吃醋。”陈嘉辞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段话,昨天桑晴当着他父母以及容敏简新亚的面,说她是他女朋友,结果一个小时不到,就被爆出是陆修远的未婚妻,他时常给些人戴绿帽子,但这还是第一次,戴这么大顶的绿帽子,权贵之间的婚姻比商界残忍许多,牵扯到太多的利益纠葛,党派纷争,夫妻即使心中怨恨,也不会不顾及一大家族人离婚更甚反目成仇,多半养的养金丝雀,养的养小白脸。
是的,这是陈嘉辞最无法忍受的事。
养只貌美的,能逗他开心的金丝雀没有关系,他养得起,旁人说起,也只为他花花公子的名号上再添一笔,而若与桑晴在一起,旁人只会说他是桑晴寂寞难耐时养的一只小白脸。
昨日桑晴的所作所为,无疑是在他爸妈的面前扇了她一耳光,丢人丢到父母面前,他气得过才怪!
桑晴额角有些发胀:“你能在称呼我之前别加那么多前缀吗?”在看旁边的乔颜,已然震惊至石化。
陈嘉辞冷笑:“可以,我会让公司所有人注意,别加太多前缀,以免得罪你,往后日子难捱。”
看来果真气得不轻。
桑晴其实并不是一个软弱的人,比起防守,她更善攻击,君子小人,变换自如,可是面对陈嘉辞,她总拿不准方法。
陆婷婷见过陈嘉辞之后对桑晴说,一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见了某个人只会说鬼话的时候,那她就该掂量掂量对方在心里,是否与众不同了。她想了想,同意。掂量的后果,就是她瞎了狗眼看上陈嘉辞这上不了台面的货了。
谁知他们之间,会牵扯上安宁这一段是非?
、第五十七章
没有一种方法是可以让所有人都幸福的,桑晴明白这个道理,无论当初死的是安宁抑或安心,都会伴随着其中一个家庭的心碎结局。
从前是简家,之后是安家。
霍连生窝在沙发里,一直拨打安宁的电话,铃声过后,总是提示,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难道是被安宁拉进黑名单了?
霍连生垂头丧气,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大型犬,朝朝看不过去,将自己的手机扔给他:“试着用我的手机打。”
“谢了。”霍连生接过朝朝的手机,继续拨出。
朝朝仍然住在霍连生家中,其实按道理她该在宋冉伤好之后便随宋冉离开的,可是宋冉他爸非要宋冉娶花砾为妻,甚至还拿朝朝作威胁,宋冉没有办法,只能让霍连生再替他看朝朝一段时间。霍连生没什么感觉,反正房间大,多一个人少一个人都没什么问题。况且相处之后,霍连生也体会到朝朝的好处来,她爱干净,又会做饭,房间内外打理的井井有条,省了他不少事。
仍旧无法拨通,难道安心将他们两个都拉黑了?霍连生百思不得其解,这事前天也发生过一次,后来安心来电告诉自己她没事,怎么又出现这样的状况呢?
不行,他要去找她。
进了卧室随便挑了一件外衣穿上,霍连生拿着钥匙就往门口走去,朝朝看着他换鞋,问:“你是要去找安心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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