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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有田之种籽得仙-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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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什么破地方,怎么什么丑不拉几的东西都有!”甩了甩刀鞘的水渍,镜华满脸的嫌弃。
  虽然同样厌恶这怪物,但镜华的话还是这么……这么的富有戏剧色彩,花解元忍不住接了他一茬:“丑又不是它的错。”
  镜华哼了一声:“那就是他妈的错!”
  说完拔出刀,晃晃的光顿时亮瞎人眼。
  “你干什么啊?”
  镜华朝他霸气一笑:“想不想我为你报仇?”
  花解元被他突然间冒出来的一句搞得稀里糊涂的,报仇?报什么仇?怪物不是已经给他杀了吗?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镜华就已经出手,快到看不清究竟挥出了几刀,只是他面前的红色刀影越变越大,直直向下嵌进了水潭深处,破空声如龙吟虎啸。
  随着花解元内心深处不安的感觉逐渐变得强烈起来,果然,潭水再不平静,潭底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连他们脚下的石头也开始震颤,细碎的裂纹一点点向上攀爬延伸,花解元原本待的那块巨石更是整个沉下水里去了。
  看到镜华还在原地一副得瑟得不得了的模样,花解元往他身上一拍:“你还看什么看啊,还不赶紧跑!” 
  这下真的坏事了!
  镜华不慌不忙地揽起花解元,带着他一并离开这沉闷血腥的洞穴,刚刚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两人身后的建筑就轰然倒塌,上面汜水坛的字样更是裂的只剩下了一小半。
  巨大的声响自然是引来了魂祭殿弟子们的注意,他们急忙调动各处守备,纷纷赶往汜水坛,途中难免议论纷纷。那地方原先就是囚禁之地,潭水深不可测,水下幽草密布,普通人放在里面插了翅才能飞出来,游过来更是痴心妄想,只是不知道如今这里头的人究竟是何本事,才会搞出这么大动静。
  本来花解元是真的很想好好感谢一下镜华的,可如今被他一搅合,全乱套了,让他想哭都哭不出。
  魂祭殿的弟子们很快就会过来,把他们全包围了,纵使镜华有天大的本事加上他这个累赘也会麻烦很多,再说如果碰上夜残……就算镜华是个上仙,一时间谁胜谁负也很难说,尤其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要知道镜华成仙一千年了,可是据听说夜残活的年岁也不会比他短,国师的名号并非徒有虚名,至于为什么没成仙,那就是他个人私事了。
  花解元一贯的好脾气也挨不住这么玩,忍不住抱怨道:“你吃饱了撑的,非要毁人家祀水坛?”
  “我不喜欢那个地方。”人虽然长大了,但好像还是一副孩子心性。
  花解元只好苦口婆心:“不喜欢也不一定要毁掉,这里不是仙界,你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方,我能拜托你,以后在这里做什么事情都要考虑一下后果,行么?”
  镜华看着花解元认真的模样,突然间捏了一把他脏兮兮的脸,忍不住笑了起来:“放心吧,我可不是以前的那个小孩子似的镜华了,后果什么的我自然知道。”
  笑意自然而然地变成了傲然,那是他作为上仙独有的自信与傲气:“我只是让他们知道,欺负我的人是什么下场!”
  不可否认,说这话时,镜华在花解元面前真的帅呆了。
  不过虽然镜华这话听起来很仗义,可是……
  “等一下,我、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人了?”
  镜华掰着手给他算: “喏,在家的时候,给我做饭、裁衣……”
  “好了,你给我住嘴。”这人敢情是把他当他的老妈子使了,再说下去连半夜和他抢床的事都要往外蹦了,丢不丢人啊。
  “还是想想现在怎么办吧,马上就有人赶过来了。” 
  “出去的事交给我,他们人再多,在我眼里也不过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可是我觉得还是不要和魂祭殿的弟子正面交锋,他们大多是普通人,也都是听令行事。” 镜华还不知道内情,在他看来定是这里的人要伤害自己,只可惜现在来不及解释,自己这样又得全靠镜华帮忙才能逃脱,所以一定要先稳住。
  镜华微不可闻的皱了下眉头:“嗯,我也不想滥杀无辜,当然除非是那些必要的。”所以他毁了汜水坛。 
  其实花解元最担心的还不是这些弟子,而是夜残。他这个人情绪多变,阴险狡猾,如果这两个人遇到,花解元可以想象,夜残一定会不择手段地对镜华不利,而自己很可能就成为被利用的人之一。
  花解元朝镜华招手,示意他侧下耳朵:“你听我说……” 
  镜华听完,点头表示同意,照花解元的说法,两人此行还另有目的,避开这些人不失为一个好的办法。 
  想通了这些,镜华施了一个咒,快速隐去两人的气息,在大批弟子赶到前,带着花解元瞬间消失在汜水坛前。                     
作者有话要说:  

  ☆、吾家有仙

  是时,夜残正在寝宫里,破败的门已经修缮妥当,满地狼藉早不见了踪影,之前那面镜子的位置也被换了一面新的。
  而那块手掌大的碎片,已经被小心地打磨掉了棱角,镶上了一圈银边,变成了一块精巧的小镜子,被夜残拿在手上端详。 
  外面不一般的响声也惊动了夜残,不多时就有人来报,汜水坛那边出事了。
  夜残心里咯噔了一下,汜水坛?那么就是说花解元那边出事了?虽然夜残面不改色,心底却掀起惊天骇浪。
  他将那块镜子放进衣服里贴身收好,即刻不停地领人朝汜水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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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从这里走。”花解元熟知魂祭殿的各种小路,现在大批人马赶往汜水坛,这种小道自然是无人问津。
  镜华在花解元的指点下,兜兜绕绕了半天,还没到,偏生自己还不认路,只得憋着股气,恶狠狠地威胁道:“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扔下去!” 
  花解元识趣地闭了嘴,拿手指了指前边,小声地加上一句:“快到了!”
  镜华朝他虎目一瞪,这句话他已经不知道听过几遍了。 
  不过这次好像是真的,镜华还没来得及转弯,就被花解元一把扯住:“看看,有没有人。” 
  镜华立刻意会,停了下来,用神识对前方器宇轩昂的寝宫进行了一番小范围的探测,不过这些宫殿着实挺华美的,单从外观已经可以媲美一些仙宫了。
  “行了,前面没有人。”花解元这才肥着胆子跟着镜华一道溜进寝宫,他并不担心附近有人,夜残无论什么时候都改不了他那个不喜外人靠近的臭脾性,不过还好如他所料,夜残现在一定去了汜水坛,还真多亏了镜华那几刀,他才有机会回过头来跑来这里。 
  轻手轻脚地关了门,花解元摸着这新门果然比之前那扇结实,一晃眼又看到了那块熟悉的大镜子,花解元不得不惊讶:“扶我过去一下。”
  看着花解元对着一面镜子敲敲打打,镜华斜了他一眼:“不就一面镜子么,你来就是为了看这个?”
  花解元摇头否认“当然不是,”经过刚才的敲打,里面显然已经被填实了:“之前这里有一面比较奇怪的镜子,不过被我打碎了,看来这块应该不是之前那个。”
  “镜子能有什么好奇怪的,”镜华一点也不不在意,随后又想到了什么:“莫非你这呆子是个妖怪,被照出原型了?” 
  “瞎说什么,我要是妖怪,你还不早就把我就地阵法了。”
  这句话镜华难得的无比赞同:“那倒是。”
  “怎么说呢?总之和我见过的镜子都不一样,妖怪没照出来,不过里面倒是有个很特别的……反正已经被我打碎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哦,对了,你把枕头底下的药瓶拿着,那可是好东西。”花解元一边说着,一边摸着柜子下面的夹层,他这段时间可是藏了不少好货。
  花解元的话勾起了镜华的兴趣,什么镜子他没见过,等会出去他定要好好跟花解元好好讲讲,免得他以为自己和他一样无知。
  掀起金丝枕头,下面果然有一个精致的塞在被子与床头边上,取过这药瓶,镜华打量了一下周遭,调侃道:“看来你过得不错吗,怪不得乐不思蜀了。”
  花解元从柜子下面使劲拽出一本古籍,这可是他从藏宝阁好不容易拿出来的,确定是那本之后,转头看向镜华:“谁说我乐不思蜀,我可是为了出去之后请你吃大餐做足了准备工作。”
  说完,指了指床底,镜华怀疑地看着他,弯下身长臂一捞,一个木盒便出现在眼前,在花解元期待的目光下打开盒子,里面的东西立刻闪了镜华的眼。
  全是花解元从藏宝阁顺出来的小物件,想他虽然不清楚什么宝贝的来历,但是全是金子做的话就准没错了,加上既然是藏宝阁里的东西,那必然都是好的。
  俗!真俗!!!也只有凡人才会这么喜欢金子。
  光看镜华一脸嫌弃的表情,花解元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出去以后吃的喝的哪样不要钱,可别小瞧了这些东西。”
  花解元又取了几件衣服,拿起一块丝绸的布料把这些东西放在一起,顺利打包:“好了,就这些。” 
  镜华看着他:“既然要的东西拿到了,那我们赶紧走吧,你的腿再耽搁下去就不妙了。”他刚才就注意到,尽管自己以为包得已经足够紧了,血还是……
  花解元咬牙冲他笑笑,原来镜华也注意到了,他一路忍着装作没什么,就是不想让他担心,可还是瞒不过他。
  镜华突然来到他身前蹲下:“上来。”
  花解元半天没反应过来,镜华回头看他:“一个上仙纡尊降贵地背你,怎么,你还不知足?”
  花解元猛然趴上他后背,双手结实地揽住他脖颈,满足道:“知足,真是吾家有子初长成啊。”
  镜华额头暴起一根青筋,语气阴森森的:“吾家有子?”
  花解元闻言知道不妙,立刻改口:“吾家有仙,你听错了,呵,呵呵……”说多错多,还是见好快收吧。 
  特殊时刻,镜华懒得和他计较,把花解元往上抬了抬,抱稳,一路飞檐走壁,直奔魂祭殿外围守备最弱的地方。
  如果是镜华一个人,凭他的能力,只需等到守备之人稍做懈怠,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进来却不被发现。可现在加上一个花解元,目标变大,本来就容易暴露,而且他腿上的伤不能再等了,看来只能硬闯出去了。
  花解元自然知道镜华的苦心,但是他现在能做的,就只有乖乖趴在他背上,不去添任何麻烦。想到这里,他不经看了一眼自己的包袱,里面的古籍隐隐印出它的形状来。
  花解元伸手摸了下它的棱角,那厚实的感觉和书页的皱褶都那么特别,如果有它的话,会变得强大起来吧。
  “什么人?”守备的弟子很快察觉到这两个飞速前进的人。 
  镜华脚踩高墙横飞于半空,是他们望而不可及的高度,不过虽然还做不到像镜华那般飞檐走壁,世间万物皆可作托依之物,但这些派来守卫的弟子个个也不是省油的料,都是修习法术的佼佼者,领队之人一个法术放过去,所有弟子纷纷效仿,一时间天空如同炸开的烟花般璀璨。
  普通凡人的法术一般伤不了仙人,何况是堂堂上仙,纵使如此密集的招数,也被镜华一个结界挡在外面,所有的法术都如同一拳打在了水里,丝毫带来不了任何伤害。
  所有的弟子全都愕然,那究竟是什么人?除了国师,他们从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存在。
  魂祭殿的三道防备很快就被破了两道,眼看马上就要出了这该死的牢笼,身后一支冰箭呈破空之势嗖的飞了过来,直接穿过镜华的防护罩,直逼花解元后背。
  如此强大的法力不容忽视,穿透结界的强大力量已然说明了一切,那箭被施了寒冰之气,且速度极快,镜华根本来不及回头去挡。
  他一脚踏上墙壁,后脚下踢,生生逆转了向前的方向,转而向上,冰箭瞬间扎进花岗岩石做的墙壁深处,墙面自击中之处瞬间结冰,结至镜华脚下,他突然向后翻转,完美地避开厚厚的冰层,跳远开去。
  所有的冰块在他未落地前就裂开,碎成千万冰晶,纷纷扬扬地洒落,那姿态如同初冬之际的细雪,却不合时宜地落在这温热的气候里,接触到空气后只好蒸发成水雾,迷离人眼。 
  花解元在一番天旋地转之后,终于体会到了大地应有的平稳,而眼前坚硬墙面上的百米大洞霎时惊诧他眼,自己再次和死亡擦肩而过的震撼感觉久久不能平息。
  而最让他无法想象的怕是……
  射箭之人不出其二,一定就是追过来的夜残了,除了他,又有谁有这逆天的本事,又有谁敢在这魂祭殿这般嚣张、大肆毁坏。
  他,怎么这么快。
  隐隐的,背后似乎刮来一阵冷风,艰涩刺骨。
  “别怕,我在。”
  那声音不大,却沉稳有力,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种承诺,以他特有的强势,告诉花解元,他足够强大到可以保护他,就像他每一次做的那样。
  默默地点了一下头,花解元知道,他一定感觉得到自己对他的信任,这就够了。
  看着属于自己的人紧紧攀附在别人的后背上,而且是他前所未见的听之任之,夜残几欲发狂,这还是他认识的花解元吗?怪不得这次回来之后本事见长啊,原来是有人撑腰,看到他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夜残就想把他扔在身下好好调教,他竟敢如此对别的男人。
  即使是盛怒,夜残的声音也一如既往的好听:“花花怎么这般绝情,竟然不辞而别?”                     
作者有话要说:  

  ☆、离开魂祭

  看到祀水坛坍塌的那一瞬间,夜残几乎以为自己的心也跟着塌陷了,很久之前的那股痛意,仿佛再次缠绕在他身上,挥之不散。
  他怎么能,怎么能让自己再失去他?
  可是,那都是骗局,全都是骗局,花解元身上有他留下的特殊印记,只要没逃出这魂祭殿,就休想躲过开他。
  短暂的失魂之后,夜残很快察觉到这点,锁定了花解元的位置,一路追了过来,他的人没有允许绝对不能逃。
  一只冰魄箭,成功拦下了险些侥幸逃脱的人。
  而夜残,即便盛怒,也维持了他一贯优雅的声音:“花花怎么这般绝情,竟不辞而别?”
  花解元老老实实地待在镜华背上不动弹,血顺着染红的布条盘旋而下,一滴滴落下,他脸色上的血色随着血液的流逝一点点消失,惨白地如同一张纸。
  闻言,他缓缓回过头,冰冷的眼神里只有厌恶,无论是一身狼狈的水渍,还是脸上蔓延至下巴的伤势,亦或是腿上刺眼的颜色,都让夜残为之一振。
  “夜残,若论绝情,世上你若数二,旁人必不敢称一。你机关算尽,逼着我回来,可我也告诉你,我这辈子就算死,也绝对不会留在你身边。”
  夜残前一刻或许还在为他心痛,后一秒就被气得几乎吐血:“那就看看我留不留得住你了!”
  “留不留得住他,不应该看你吧。”镜华的声音飘渺空灵,就这么幽幽地插在两人中间,却一点也不突兀。
  这声音是…… 
  闻言夜残突然将视线放在了那个将花解元背在身后的人身上,带着重新审视的目光仔细地端详,从背影这个人很熟悉,非常眼熟,就如同他的声音一样。
  不过,不可能的,夜残摇头,那个人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是那个人的话,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呢?而且是背着花解元,一定不是他;一定不是!
  可是当镜华终于转过身,沉稳如夜残,也不经后退一步,巨大的忐忑与未知瞬间将他淹没。这是这些年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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