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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有田之种籽得仙-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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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道。”花解元看着夜残摇头。
  这秦向安不知道给夜残喂的什么药,一点也没有以前嚣张的模样,整个人失像失了魂魄一样,可就算是这样他眼里心里却都还想着花子墨。
  “夜残性子孤傲,若是醒来看到自己被人……”花解元脸色很难看,“我怕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
  镜华叹了口气,面色不善:“秦向安捅出来的篓子他得自己负责,你以为你那样做就是在帮他了吗?就是因为你这样的人一再心软,他才会把祸越闯越大的。”
  花解元一怔,脸色一点点白下去。他知道,镜华说的一点也没错,就是自己因为揽了太多责任,所以最后连秦向安都把一切怪罪到他头上。
  “我这么做,一直错了吗?”突然间很难过,花解元委屈地问镜华。
  镜华捅破了窗户纸却害得花解元如此难过,立刻内疚起来,信誓旦旦地向花解元保证:“不,你没错。以后我在你身边,再不会让那些小人钻了空子。”
  外带瞄了一眼夜残:“你要是不愿意给他解药,我仙宫里多养一个人还是供得起的。”
  看镜华的脸色说出这话还实在挺勉强的,谁愿意天天眼皮底下还放一情敌呢,尽管这个情敌现在傻不拉几的没什么攻击性。  
  其实还有一点,镜华到现在都没跟花解元说。
  镜华和夜残本就是同一个人,现在虽然看起来毫无瓜葛但是也遮掩不了他们同根而生的本质,到最后他们俩还是只能留下一个人。
  发觉镜华体内的仙力有逐渐削弱的态势,锦帝才会给他那张纸,他希望镜华成为最后的赢家是因为这个人可以为他所用,而究竟怎么做还在于镜华本人,这也是锦帝没有言明的心思。
  花解元虽然不知道这个情况但心里却也在纠结,从魂祭殿回来的路上就一直在想,虽然他知道无论做出怎么样的选择镜华都会支持他,但是他也决不能只顾及自己的想法。
  “那样对你们都不公平。”
  花解元真挚地看着镜华:“我不能仗着你对我的感情伤害你,我是对不起夜残,可我更爱你。”
  然后握住夜残朝他伸出的手,对他微笑:“我和你之间总要有个了断,能做出决定的不单单是我一个。”
  “镜华,我要给他解药。如果不能彻底解决这件事情,才真正是我对你的辜负。”
  花解元从盒子里拿出那颗药丸,来到夜残跟前。明明是很残忍的事,夜残却一直对他微笑,就好像花解元要喂他吃下的只是一颗糖果。
  只是递到夜残嘴边,他就一口咬了过去,甚至牙齿磕上花解元的指尖,对方猛然收回手,他却略显恶劣地笑了。
  然后花解元回想起某日见过同样一幕,在那个孩子还是皇甫洛的时候。
  随着喉咙那一声熟悉的吞咽,那张天真的笑脸渐渐泛起惨白。夜残委屈地看着花解元,蹲下身子开始拼命咳嗽,一声一声就像是要把整个肺都吐出来,骨头都跟着震颤的样子。
  花解元和镜华都是大惊,这药不会有问题吧。
  就在花解元刚刚蹲下身子试图安抚夜残的时候,对方突然吐出一口黑色的血液。
  夜残低声沉默着,脸上却只剩下痛苦不堪的表情。
  花解元慌神了,在镜华来不及阻止的时候就抬手要把夜残拉起来,哪知刚碰上对方的手就被拧住手腕抓到背后反绑起来。
  蓦地回头,那双深色的眼眸里哪还容得半分迷茫与温柔,有的只是无边的恨意和残忍。
  “你以为不给我解药我就永远也醒不过来,太天真了!”夜残贴在花解元耳边笑,除了声带的颤动就只有冰冷的寒气。
  “花花,你终于完整地回到我身边了,看你这张脸,还有带我来的这个地方。你都想起来了是不是?”夜残缓缓摸上花解元的脸,然后是脖子,其中有贪恋,有痴情,还有求而不得的苦楚。
  “你做什么快点放开他!”夜残的手扣在花解元的命门上,镜华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
  “离洛!”夜残恨恨地开口,轻扬的眼角带了丝不屑与漠然,“你以为你在同谁说话!”
  “一开始没有认清你是我的不对,但是你一出现就要跟我争夺花花,究竟是谁给你如此大的胆子?别忘了当初决定你命运的人是我,现在也是同样。”
  夜残的话里别有意味,轻轻眨了下眼,他相信对于这一点,镜华的身体比谁都能清楚直接地感应到。
  果然,正要上前的镜华动作僵硬了一下,连他自己都望着双手不敢置信。
  力量在迅速地消失,只是一瞬间仙力就已经无法随意使用,甚至到了匮乏的地步。
  究竟,为什么会这样?他以为他和夜残是单独的两个个体,可是现在看来更像是夜残在用他的能力一点点吞噬掉自己。
  镜华的异样花解元不可能没看出来,一转头夜残的脸近在咫尺,花解元压抑住心脏里那种快要崩裂的情绪恶狠狠地质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夜残的笑容近乎妖娆,禁锢住花解元让两具本就挨在一起的身子更加贴近:“你该问我对我自己做了什么?”
  “不过在那之前我更想先问问你,我的花花。”
  夜残眯起眼睛的样子,像极了正在觅食的野兽,高挺的鼻梁更是蹭上了花解元的脖子,寻找那熟悉的体香:“我没舍得杀你,可是你为什么却能眼睁睁地、眼睁睁地让我被秦向安那条狗活生生地糟蹋了一个月才来?”
  因为隔得太近,花解元能听见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你知道的啊,明明第一次我一直想留给你。”他的叹息一直吹进了花解元的后衣领,陡然激起一连串的鸡皮疙瘩。
  明明同样是仙,花解元却每一次都在面对夜残的时候无能为力,就像夜残只是站在他面前就足以让他颤抖屈服了。这究竟是内疚得太深,还是经过千年的恨意太过强大?
  “啊——”
  花解元痛叫,一闪神的功夫,锋利的牙齿已经咬破他颈部最细嫩的肌肤,深深地扎进去。
  那一口没有一点怜惜,带着强烈的怨念,花解元甚至清楚地感觉到他的牙齿在如何地啃咬吸吮。这简直像是一种罪恶的仪式,而夜残想让自己的血融进他的身体,然后世世代代与他纠缠不清。
  花解元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恐惧,但他发现比起自己的身体,夜残更擅长于折磨他的精神。他曾经经历多少痛苦,现在就想让花解元一点一点地全部偿还回来,陪他一起坠入无间地狱。
  “松开你的狗嘴!”带着一股劲风,一把黑色的刀锋突然插入两人中间。
  夜残偏过头,脸上被划出一道血痕。只是动作的瞬间,怀中紧紧拥抱的人已经失去了束缚,瞬间从他的怀抱里逃离并且进入另一个避风的港湾中。
  用拇指擦去脸上那道细长的痕迹,夜残将嘴边最后一缕血液舔舐殆尽,调整了视线,将目光定在相拥的二人身上,笑意不减。
  只是这一次,眼神之中蕴藏了某种锐利和决心,给人一种错觉,那是一条冰冷的正在吐着信子的毒蛇,一定被盯上他将给予最沉重最致命的毁灭。
  “你们,惹怒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狩猎开始

  察觉到镜华额头上冒起的细密汗珠,花解元连忙伸出袖子替他一点点擦去,紧张地问:“你怎么了?”
  奈何镜华注视着夜残时刻防备着,只是抿唇冲他摇了摇头。
  “夜残,你到底想怎么样?”镜华拉下花解元的手。这时候,随意一个举动可能都会让夜残心生异样,从而做出什么冲动的行为。
  “我能想怎么样?”夜残盯着镜华怀中的花解元微微地愣神。
  无论是花解元还是花子墨,他这副表情夜残都是第一次见,除了担心和忧虑。那眼神之中分明还存着爱慕,那么明显的感情是他从未曾见到过的,他看自己的眼神却向来只有冷漠、拒绝甚至是厌恶。
  “只是想让这一切回归原点罢了。”明明都是从同一具身体中剥离出来的,花解元却独独抱着连记忆都没有的身体嘘寒问暖。
  守了一千多年,等了一千多年,甚至第一个发现找到花解元的都是他夜残,可为什么现如今得到这一切的却是那个叫离洛的家伙。
  “不可能的。”脱离了夜残那种强势中带着疯狂的掌控,花解元像是被人用冰水浇醒了脑子,清醒而冷静地思考。
  “夜残你看清楚点,除了这张脸,这具身体,我究竟哪一点还像花子墨?我是花解元!”花解元用力地嘶吼,胸膛都在震颤。
  “求你醒醒吧,你要等的人都不在了,你又何苦为难自己?”
  “花子墨一辈子都没欠过人情,除了你。他唯一觉得歉疚的就是当初抛下你,所以我会尽我的一切努力弥补你。但是夜残,这并不表示我就能爱上你。除此以外,我什么都可以……”
  “可是除了这一条我什么都不要!”夜残的脸上带着悲怆,感天悯人。
  突然,他笑了,捧腹大笑,仿佛世间的忧愁都在一瞬间消散:“花解元,多亏了你,我才明白我想要什么。”
  镜华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拽着花解元后退一步,满脸警惕。
  “原本我只是想做回皇甫洛,我的身体,我的功力,我的地位,我的一切。但是现在看来,这些都远远不够。”
  他望着花解元的眼神有某种贪婪:“我还要你变回花子墨。”
  “他欠我什么要他自己回来偿还!既然觉得歉疚,怎么样都会留在我身边的吧。”最后一句话像是在开玩笑,但是直视着花解元的眼神告诉他,夜残说的是真的。
  花解元被他毛骨悚然的视线看得浑身发冷,如同无数只触手在他身上作怪。但很快,这种紧迫感就消失了,挡在他面前的是镜华高大伟岸的背部。
  “真的,就没有余地了吗?”花解元默念,深深地后怕。
  镜华却突然回头,神色坚毅:“这是他的选择,我们已经给了他机会,如此执迷不悟就说明他已经断了自己的退路。解元,若此时你再尚存一丝愧疚之意,那么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废话少说,我先解决掉你这个麻烦。”夜残的刀来得很快,丝毫不见了之前药力的影响。
  等花解元看清时才惊觉,那刀竟是夜残不知什么时候从自己身上抽走的,自己竟然连什么时候被夺走了武器都不知,果然像镜华说的他空有一身仙力却还不能运用自如。
  一道火光冲起,一明一暗两道身影如虹般瞬间腾起纠缠,刀刃交锋的瞬间擦出的火花犹如浮光掠影,稍纵即逝。仿佛是席卷的狂风,巨大的冲击使得崖上许多树木被拦腰折断,天地也隐隐露出灰暗之色,苍凉不已。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强者对敌。
  花解元此刻顾不上惊叹,目光灼灼地望向对战中的二人。他们的动作很快,但以现在花解元的眼力却能看清楚每个分解动作,夜残是如何砍下的,而镜华又是如何挡开的。
  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刚才还势均力敌的二人已有了胜劣之分。镜华每一招都接得很吃力,而且这种情况还存在愈演愈烈的趋势,相反夜残的脸上却很得意,似乎镜华的异常全都在他意料之中。
  “毁掉你。”
  即使相隔甚远,花解元依旧能看见夜残在做着这样的口型。
  这样下去,镜华真的会被毁掉了。
  大脑做出理智的判断已经是在身体行动之后了,一个瞬移,花解元已经撑起一个最简单的结界,手也握上了那把黑金古刀。
  镜华被迫退后一步,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抬手擦去的瞬间就已经朝花解元开骂:“你干嘛突然□□来,知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
  “与其在这里骂我,不如坦诚地告诉我你隐瞒了什么。”
  黑金古刀触手的瞬间,花解元听到一声近乎雀跃的刀鸣声,浑厚而嘹亮。这把刀本就是由花子墨的风月重铸而成,此刻回到真正的主人手中,威力也定然非同寻常可比。花解元轻轻巧巧的一刀,竟发挥出镜华平日里两倍的威力。
  在实力面前,任何的言语都成了徒劳,花解元已经用他的攻击证明了一切。
  他并不需要过多的担心,他也能保护他想保护的人。
  花解元能做到这一步,镜华或多或少有些失落,就像看见走出自己羽毛庇佑的雏鸟,现在却比自己飞得更好一样,但是同样他也为花解元感到真正开心。
  “他还杀不了我。”虽然没有直接承认,但这已经是镜华能抛下尊严说出的最直白的话了。
  他是个喜欢死扛的家伙,但偶尔花解元愿意伸出肩膀给他的时候,他也要委婉地接受一下不是吗,这在镜华眼中似乎也是爱的一种表现形式。
  但浪漫的时候总会有人不和时宜地搅局,夜残尖锐的声音猛然扎进耳朵里:“怎么,离洛你还有难言之隐?是害怕得不敢告诉花花吗?没关系的,我可以帮你啊。”
  镜华一滞,额上青筋毕露,隐隐有爆出血管的态势。
  “花花,那家伙,就快要变成废物了。没有了仙力最后连身体一并被我毁掉,这世上就只有一个皇甫洛了!”受到了花解元的攻击,夜残很不高兴,所以他的这份不快也必须原封不动的奉还。
  “什么?!镜华你的仙力……”花解元大惊失色地看向镜华,难以想象仙力耗竭的镜华刚才究竟是怎样撑过那些天花乱坠的攻击的。
  被揭破老底的镜华脸色显得尤为怨怼,他平静了一下,正要说些什么,从胸口奔涌而出的鲜血立刻呛住了喉管,哇地吐出一大口来。
  只有夜残对这样的现况十分满意:“他的仙力自然是回到我这里来了,一个弱者凭什么支配这样的东西,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夜残扬起的右手,上面的仙力如丝如缕,而另一头正是连接镜华胸口的地方。透过或明或暗的光线,花解元发现里面的东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向夜残,而镜华的面容也逐渐开始苍白起来。
  没有了仙力的维系,镜华与夜残战斗时收到的伤害将给予这具身体最严重的打击,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死。
  “这是我们之间的最后一点联系,”夜残的声音如同鬼魅,眼神轻蔑“现在看来,似乎没有那么必要了。”
  夜残刻意蓄起的指甲留的很长,也很尖锐,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芒之后却如同刀刃般锋利。他用一种磨人的速度,将指尖伸向那丝丝缕缕的联系,脸上却带着醉人的笑容,紧锁住花解元的面孔。
  与此同时,镜华按压在胸口的手也偷偷塞入衣襟之内,略微细查便找到了锦帝给他的那张纸,捏住一角预备伺机而动。只是他需要时间,念完整张纸上的符咒却不被打断的时间。如果没有合适的契机,镜华比谁都清楚,以夜残的戒心他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重新来过。
  花解元所有的视线全都放在了夜残手上,仿佛指尖牵动的分明是他的命运。
  心跳几乎在那一秒骤停,听不清是谁的呼吸,壮烈得如同鼓声雷鸣。  
  世界好像交汇到了一点,手指抬起然后落下,那细得如同发丝一样的东西瞬间脆弱不堪。
  “不要——”
  花解元尖叫的声音划破天际线,维系的结界瞬间崩裂,人影闪成一道光劈入其中,转瞬之间拦住了夜残正要落下的那种手,五指强有力地紧扣住对方的手腕,甚至勒出一道红印。
  当看到夜残另一只手上牵引的东西并未来得及断裂,花解元几乎要炸裂的心脏终于定格,长长地输出一口气。
  再回头,镜华好好地待在原地,有心跳有呼吸,可是神色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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