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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府迷踪之苍天有眼-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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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三十六着,走为上着,乃趁方洪一缓之际,一长身便已向前跑去,后来才投身泥潭躲避,故意把随身物件散满前途,果然方秦两人以至后来赶至的史三娘等人,都给轻轻瞒过,向前直追。
分笔表过,言归正文。且说赤炼人魔喃喃说出,苗金凤乃阴阳宫的人的话一过,苗金凤心中惊诧交集,只缘自己投归阴阳魔宫,不过数日间事,且事极秘密,除曾处身南星元的宝岛群雄外,江湖上没有一人知晓,这魔头怎地如此耳目通灵,竟也知自己已是阴阳门的人?
苗金凤正待答话,陡听站立青石之上的玉箫郎君忽地朗朗大笑起来。
苗金凤一怔,回头望去,只见玉箫郎君手擎玉箫,神态潇洒,慢慢地玉箫一举,横里便朝赤炼人魔一指,叫道:“道长既知苗女侠已为阴阳宫掌门,怎敢无礼,你与阴阳宫素有渊源,你师祖妙真师太,也是阴阳叟老前辈记名弟了,于今为难女侠,莫非想跟阴阳门作对?”
他停了停又道:“须知我郎君乃阴阳门后辈,我娘乃老妪徒弟,你若遽尔出手,我即不管,我娘岂能放过你么!”
这孩子也忒聪颖,说的竟是那魔头忌惮心事,抬出史三娘来镇压赤炼人魔了。
赤炼人魔双眸碌碌直转,心中不断反覆琢磨:“史三娘武功虽盖世,此刻不在,我倒不惧,怕只怕就是玉箫郎君这小子,如果不守诺言,出手相助贱人,倒是棘手!”
那魔头对南宫化委实忌惮得很,一看神色,玉箫郎君已是了然,半晌,但他又对赤炼人魔说道:“赤炼道长,你想通了么?我看,还是免伤和气,各走各路为妙!”
说话之间,故意摆动玉箫,亮出的乃是单婵所传的七孔魔剑招数。
这玉箫本是脱胎自七孔魔剑,其实七孔魔剑也只徒具剑形,中通有孔,正好是一管乐器,昔年桑龙姑初习魔音,不是也以箫管为兵刃么?
赤炼人魔原是剑术行家,太阴剑法,湖海闻名,虽然晚年弃剑用掌,但对剑术根基仍在,他一瞥眼已知是单婵真传七孔剑法,心中不由微一震动。
他也在想:“玉箫郎君武功不弱,只是一个人,要应付还不难,若再耽延时候,方洪等二畜牲以及史三娘寻追不着,转回头来,那就完了!”
在这魔头心意中,已然决定与玉箫郎君一较高下了。以他的六合神掌,玉箫郎君就要胜他,也非易事。好歹先发制人,把苗金凤擒为人质,到那时,那小子投鼠忌器,有本领也难以施为了。
心念一打定,陡地向苗金凤喝道:“苗金凤,道爷不管你是那一门派传人,你既背叛我门,又不清楚答道爷的话,如是识相的,乖乖跟我回山,听候发落,否则,嘿嘿,休怨道爷心狠手辣了!”
两掌一错,已是翻身进招,幸好苗金凤尚有利用地方,那魔头不曾痛施辣手,六合神掌也没展出,是以苗金凤才能得免此劫。
苗金凤功力虽浅,武功却有根基,加以日来勤练,已然大有进境,乍见赤炼人魔掌到,竟是削向她的天灵,急急脚下蟠龙绕步,一个凤来仪霍地点头避过,身形团团一转,身如游负,便已躲过。
这一下,赤炼人魔心中微微一怔,想道:“这贱人不见只三月,功力又增进不少了!”
只此一击,不过用八成真力,其实并无置苗金凤死地之意,而是迫她入于自己圈套之内,再用擒拿手法把她擒了,怎知竟给她轻描淡写避去。
赤炼人魔一掌落空,偷眼往石上玉箫郎君望去,这魔头心存戒惧,仍怕玉箫郎君遽尔插手。却见那小子,只笑吟吟地拿眼下望,袖手不动,心中才宽下来。
赤炼人魔不由叫道:“郎君果是信人,罢了,你我素无过节,你若不助这贱人,咱们便各不相犯!”
玉箫郎君呵呵笑道:“赤炼道长,我郎君是何等人,岂是言而无信,不过,我好意劝你,还是罢手为妙,郎君纵不理你,我娘也不干休!”
赤炼人魔胸有成竹,那里把玉箫郎君的话放在心上,只见他嘿嘿冷笑道:“贫道与令堂一向和好,谅她也不会因我清理门户而横加干预!”
其实,他并非不怕史三娘,这番出手定要迫害苗金凤者:一来自己罹剧毒,非把苗金凤擒了,迫问阴阳二怪下落,才能解救;二来也为二怪真本秘笈,果真给他找到了,潜修成功,即不天下无敌,谅史三娘也奈不了他何。
故此,他便打定主意,抢其机先,擒下苗金凤再说,等史三娘寻到,他已逸去无踪了。
玉箫郎君一听,心中暗暗着急,嘴里却道:“你既不怕,那就等着瞧好了!”
说着,呵呵大笑,潇洒依然,赤炼人魔双眉一扬,呼呼声中,已然向苗金凤递了三招。
这三招端的不凡,直把苗金凤又迫了四五步,虽一时伤不了苗金凤,却把苗金凤迫到深壑之旁,始差半步,便有粉身碎骨之虞。
在高处观望的玉箫郎君心中益是焦切,始缘自己武功已失,眼巴巴望着,插手不得。
这其间,赤炼人魔又欺身进掌,苗金凤已然迫作困兽之斗,心下一横,打定与那魔头同归于尽的主意了。
说时迟,那时快,赤炼人魔一招“五子登科”已然递到面门。
这招“五子登科”乃莽苍山掌法中最精妙家数,快如电闪。苗金凤出身莽苍,对赤炼人魔家数早已瓜滚烂热,那会不知厉害,但她却是不惧,头略偏,两掌一前一后,演的竟也是莽苍家数,这招名堂叫“渔翁撒网”,正是消解“五子登科”一式攻势。
陡然间,苗金凤吃了一惊,只缘赤炼人魔临面门之掌,突然变作抓势,已然顺着渔翁撒网一式演变之势,抓到苗金凤右肩上的琵琶骨来。
琵琶骨乃人身要穴之一,通常武林中人擒捉对方,要万无一失,就得向琵琶骨下手,若这道要穴给捏碎了,必然终生残废。那魔头抓来之势,竟然用上大擒拿手法,良心不可谓不歹毒无伦了。
这一唬,苗金凤冷汗已然浃背,急切间,想起了在一线天中,史三娘曾教她一招救命神招,急急两肩一缩,浑身蜷曲,蓦地向前拚命一抖,赤炼人魔指爪本已抓实,苗金凤右肩,忽觉滑不留手,给她这一伸缩之下,竟然抓其不牢,再定睛看时,苗金凤已卸开丈许,脱离险地,立在当道,脸色青白,不停喘着气儿。
苗金凤虽然使了史三娘所教这“灵猴跃溪”的救命绝招,得免遭了对方擒拿,但右肩已给抓破,血涔涔下,幸赤炼人魔没有使出毒掌,否则苗金凤那那命在?
就在这拚死一冲之际,苗金凤背上所负包裹,已然随之掉落当地!
赤炼人魔眼底一亮,只见那包里异乎寻常,竟是用红绫绸子靠,怆追不忙追袭苗金凤,却笑嘻嘻迈开步伐俯首把那红绫包袱拾起,打开一看,登时喜上眉梢。
苗金凤乍见赤炼人魔把自己视如性命的包袱拾去,才醒起自己掉了秘笈,颜色不由大变,急声叫道:“你,你这魔头竟敢盗劫本门……”
惊急过后,竟至语不成句,赤炼人魔呵呵朗笑,振嗓大呼道:“哈哈,苗金凤,你这包袱道爷正用得着,哈,当真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了!”
声声奸笑,回旋未已,这魔头想来已然得意之极!
笑声才落,赤炼人魔陡地敞声吆喝:“苗金凤,你也领教过为师功夫如何了,不好好地跟我回去,还待要我动手么?”
苗金凤哀极气极,本门至宝已失,她身为掌门,难辞其咎,即使不死在那魔头之手,也得自裁谢过,是以她已把生死置之度外,未待那魔头迫到,已自翻身迎上。
赤炼人魔楞了一楞,他料不到苗金凤当真豁出性命来相搏,一楞之后,他那把苗金凤的拚命放在心上?
他一叠连声,频频呼道:“妙极啊,妙极,妙极了!你这贱人自要寻死,倒怨不得道爷好心,送你到西天去!”
竟是毒念陡生,出手便要展运那歹毒无俦的六合神掌。
要知他前此不用毒掌伤人,乃志在活捉对方,自把对方包袱夺过一看,对于能否活捉苗金凤已然不在乎,是以才兴此杀人之念。
只见他调运内元,把所有毒气驱诸一掌之上,看看便要发出。
同时,也是得意之极,哈哈大嚷:“苗金凤,你的死期已届,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辰!”
正得意间,猛可里,风雷之声,因风传送,隐隐而至,似此一碧晴空,安有焦雷?
赤炼人魔心下陡地一震,自忖道:“那话儿来了!”
寻思未定,已闻有人敞声大笑,起自半空。那魔头紧紧咬了一下牙,仰面叫道:“镜湖老贼,你屡坏道爷好事,今天道爷跟你拚了!”
来者并非方洪及其同伴,更非身负绝世武学的史三娘,而是那白发萧萧的镜湖老人!
方镜湖如影附形,一直缀在这魔头之后,伺隙下手,其所以不痛施杀手,还不是为了“证凶”之故么!
这其间,镜湖老人已然现身,自半山陡坡之上,一跃飘飘,冉冉落下。只见他长眉掀动,郎声叫道:“好个不知死活的魔头,怙恶不悛,犹在天姥加害我方门儿媳?”
赤炼人魔且不答话,却把方才夺来包袱往怀里一塞,紧紧藏下,才反唇相稽,叫道:“你诱导本门弟子叛逆,纵媳为恶,还敢多所巧辩!”
镜湖老人又是一阵朗朗大笑,笑声未落,陡听站在大石上观战的玉箫郎君叫道;“赤炼道长,我早就劝你别出手,我娘虽不来,却有这位老伯伯,嘿嘿,郎君可不用亲自插手啦!”
方镜湖一现身,赤炼人魔心中又惊又怒,只拿嘴巴大骂,拿眼儿瞪着,兀是不敢先行动手。
玉箫郎君话声才落,镜湖老人已接上了腔,傲然道:“赤炼狗道,老夫跟你交过了不少次手啦,也知老夫手段如何,还不快跟老夫回岷山,听候发落,要等动手么?”
赤炼人魔虽然明白自己功力在对方之下,欲胜那是梦想,惟岂甘就此束手就擒?
但见他暴吼一声,两掌陡然打去,六合神掌家数已经亮出。
这两掌打下,岂斗苗金凤时可比,乍见隆然巨响过,方镜湖身后两株大可合抱三人的大树,已然应声而折,而老人却岂是刚才滴溜溜地避过一畔。
毒气登时弥漫激射,镜湖老人一闪过后,不敢怠慢,口里叫道:“贤媳快退,那魔头毒掌厉害,待老夫一人应付他!”
苗金凤几曾见赤炼人魔掌力如此浑厚,早已惊得心头猛跳,听了公公的话,便也急急后退,跳上五丈过外的青石上,与玉箫郎君并排而立,同时蓄势防备。
镜湖老人一瞥,点头道:“对啊!和南宫化郎君在一起,那魔头就奈何你不得了!”
这位老人家,还未知玉箫郎君已变为寻常武师,指望他在必要时回护自己媳妇;那知他的想法恰恰相反,苗金凤之上大石,乃为保护玉箫郎君,诚恐剧斗一起,祸殃这武功已换的少年公子!
镜湖老人语未已,青钢剑已然刷地拔出,映日一幌,登时生辉,随着隆隆声中,奔雷剑式已赓续使了开来。
老人由一柱擎天而至龙腾六合,连使六招,不忙杀敌,先驱毒气,果然剑气一冲,毒气已给扫荡得无形无踪了。
接上去,镜湖老人手腕一翻,剑挟凌厉风雷,招变七巧飞星,已然向赤炼人魔攻到。
赤炼人魔乍觉在对方剑气幅射之下,肤骨隐隐刺痛,心下着忙,连换几个招式,才勉强脱得老人剑锋所胁。
老人长笑一声,剑式又变,雷鸣益厉,他使出这招,乃是奔雷剑中最刚猛无俦那“羿射九日”一招了。
登时,赤炼人魔身上九宫方位,全在剑气笼罩之下,要脱身可就难了。
他衣衫不整,适才在方秦两人剑挑锋削之下,一领道袍,无片完整,早显不伦不类,此刻一脸仓皇急相,益是尴尬难看。
石上悄立观战的玉箫郎君,早经瞧出那魔头不是镜湖老人敌手。这时,竟朗朗大笑,揄挪他道:“妙极,妙极,赤炼道长就快脱胎换骨,当真好看极了!”
赤炼人魔身处险境,那有暇去理会玉箫郎君的讥讽,牙一咬,连翻进掌,用的竟是毕生修为功力。
雷声隆隆之中,那魔头用尽真力,仍无法迫退来袭。可也怪道,尽管九宫方位全入剑锋掌握,惟久久老人仍不施杀手,难怪他不欲置这魔头于死地?
不错,为了“证凶”,镜湖老人仍要留下活口,要不然,赤炼人魔身上至少要增添九个窟窿,血染黄砂了。
斗然间,镜湖老人长啸一声,剑花错落那魔头身上,继闻一声惨叫,赤炼人魔双手抱头,血流如注,已然下山猛窜逃去了。
这其间,只听得老人招式一收,弹剑呼道:“留为未来证凶,且饶过你这一遭,哈,只是不能不留下一点记号来!”
玉箫郎君吃了一惊,定睛细看,只见老人手上那柄青钢剑的剑尖,穿着两只耳朵,血沈未干,才知那魔头一双耳朵,已经为老人削下。
玉箫郎君寻思未已,却听苗金凤哀然叫道:“公公,你怎能把那魔头放走,他,他夺了媳妇的……”
同时,偕着玉箫郎君一起跳下青石,步至镜湖老人跟前。
方镜湖心中一异,忙问原委,才知自己媳妇已为阴阳门掌门,而给赤炼人魔夺去,正是她本门至宝。
苗金凤啼啼哭哭道:“若本门宝物不能寻回,小媳也活不成了,只恨那畜牲不知所踪,好歹寻回他把事情释明白,再自死以谢天下!”
老人眼见媳妇如此,心中也是一阵悲怆,慰道:“贤媳休忧,天涯海角,老夫自当为你夺回那包袱。方洪孙儿,为人正派,也难怪他,以后他自会觉悟!”
第十一回 小侠又到伤心地
苗金凤跌足道:“我与南家公子适才上岸,曾见那畜牲与另一少年,联剑合斗赤炼狗盗,不料为狗盗诡计所骗,向前追逐,失去踪迹!”
老人想了一想道:“贤媳曾见孙儿么,他俩来天姥寻觅那魔头,也是老夫指点他们来的!”
苗金凤一听,喜道:“公公也见过那畜牲么?对了,公公怎知那魔头匿身天姥,如何见过畜牲?”
镜湖老人微微轻吹一下,乃把经过说出。
说话当晚在宝岛上,方洪猝闻亲娘托身邪派,一气之下连娘也不认了,遽尔出走。
方洪得紫府真传,轻功本俏,加以在哀忿之下,恐别人追到,是以脚程加快,展眼之间,已下海滩。
他此来并非为求舟楫渡海离去,而是面对惨变,不想活下去。
方洪竟然想到自杀,以为自杀乃是大解脱,一了百了。
他到海滩,顾然准备投入缘波,让海水淹死自己。
他非不熟水性,投海岂会淹死?但他却自有主意,到得水里以后,自点穴道,不是能自杀成功了么?
方洪此时不立即跳下碧海,乃是因有牵卦,要知他本属忠义少年,一生守信,他不即死,乃缘父仇未雪,师门过节未了,是以再三踌躇,这时间,他的心情也着实矛盾之极!
痴痴呆呆在海滩站了半晌,终于下了决心,一长身便待落下茫茫沧海。
蓦地里,背后呖呖莺声陡响,那是一把少女声音,却是充满忧郁哀伤味道。
方洪怔了一怔,立刻憬悟到是谁在叫他了。她是秦寒梅妹妹么?她怎会跟缀至此,叫起自己来呢?
这少年犹恐因念生幻,疑真疑假,方才他确曾念及青梅竹马之年的伴侣寒梅妹妹!
一旋头,已见秦寒梅眼孕泪痕,影绰绰地站在跟前。她来得毫无声息,连方洪这样修为的人也不觉察?
其实,秦寒梅功力虽有增进,尚未臻履土无声地步,只缘方洪方寸已乱,神智迷惘,功力难免大打折扣,故而听而不闻。
方洪长叹一声:“你,你,寒梅妹妹,怎会夤夜上海滩来,当真冤孽!”
寒梅泣道:“洪哥哥,你千万死不了,你爹爹之仇未报,赤城门衣钵传人,端赖你发扬光大,还有我……”
说到这理,这小妮子顿时羞涩地垂下头去,喃喃道:“你死了,我岂能独活,罢了,洪哥哥,你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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