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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除妖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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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复又寂寥,月亮在云间走走停停,稀疏的树影映在小瞳身上。她睁开眼,便看见树下立着个男子,刚才那一柱柱光辉全然落在他的长发上,流光溢彩。
“翼,翼……”小瞳惊魂未定,流着泪喃喃道。
翼转过身,漆黑无尽的眸子望过来,又仿佛从她身上穿行而过,落在小黑身上,“你想救他?”
小瞳像个受委屈的孩子,拼命点头。
翼没再开口,依然向之前那样渐渐消失,化作淡淡的银光漂浮在她四周,落在小黑身上。
“翼!”小瞳很怕,可翼没再回应她,怀中小黑的身体已经很凉了,他的脸逐渐苍白,黑亮的眼睛也紧紧闭着,只有背上涌出的血还有些温度。
就连他的手也不再温热。小瞳紧紧咬着嘴唇,若是她能再强壮些,或许就能把小黑就走,起码,起码能和他一起跳上那围墙,滚烫的泪从她的脸颊滚落。
秋夜凉风吹得她发抖,她不禁打了个喷嚏。
“谁在那里?!”
不远处传来人声,原来是随着猫妖的湮灭,人们身上的咒语也被解开了。知府家的家丁们在后院发现了她们。
灯火聚集而来,家丁们开始喧哗,有的急切叫大夫,有的高声审问,也有的吓得脸色惨白……小瞳坐在一群人中间,满身满脸都是鲜血,身下的衣服也被血浸湿,喃喃道,“救救他,求你们……”
知府大人姗姗来迟,皱着眉问,“这是怎么回事?!”
“大人,小的夜巡时听到后院有哭泣之声,便发现这两个孩子满身是血,旁边还躺着个白衣女子,不知是死是活啊大人!”
知府一眼认出白莲,惊道,“这不是白家命案的证人?怎么会在这里?!你们把昏倒的两人抬下去救治,另外一个暂且收押!”
“我没杀人,他们都是猫妖杀的!”小瞳叫道,脏兮兮的小脸上只余一双明目可辨。
“你是小瞳?”知府疑道,“你说有妖?那猫妖现在何处?”
小瞳指指猫妖刚才在的地方,可惜那里什么也没留下,她用自己认为最贴切的词描述道,“猫妖,很大很大,比大人还大!毛是一块一块的,爪子,爪子有好长的指甲!”
知府揉揉眉头,道,“先带下去给大夫看看。”
小瞳想要挣扎,却再次感到无力。
最终,她被当做受惊吓过度,软禁在知府家的一间偏房。而留在院外的奔月也不知去向。
夜却再难平静,知府大院里嘈嘈嚷嚷,直到天明,程大禹才匆匆赶来。
“爹──”小瞳扑在他怀里哇哇地哭。
“瞳儿不怕,爹爹来了,咳咳……”他脸色还有些差,勉强撑着身体。
“爹,猫妖杀了小黑!猫妖还借了白姐姐的身体害人!猫妖还,还杀小猫做新衣!”小瞳哇啦啦地哭着诉说。
程大禹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安慰道,“不怕,猫妖已经死了,白姐姐也醒了。瞳儿说的猫妖杀害小猫之地,可就在知府后院内?”
小瞳哭着点头,“可是,连奔月也不见了……”
“瞳儿乖,先带爹爹去看你发现猫妖的地方可好?”
白天的知府宅邸则是另一番景致,月白围墙,金黄落木纷纷,秋菊盎然盛放,脚下除了隐约的血迹,毫无可怖之气。
程大禹抱着小瞳来到后院时,这里已被官兵围了起来。
“就是这儿!”小瞳指了指两棵树之间的空地,“猫妖好大好大,就卧在那儿!”
程大禹走过去,问,“可找到什么?”
衙差答道,“报程捕头,找到一百三十三具猫的尸骨,但并没有特别大的……”
“程捕头,”知府大人从墙边踱步过来,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程捕头以为此案如何解?”知府问道。
“属下以为正如小女所说,是猫妖所为。”程大禹道。
“可如果城里真的出了妖,还在知府宅邸为所欲为,传出去难免人心惶惶啊!”知府皱眉,“况且没有任何物证,仅凭令千金一人之言,恐怕难以服众……”
“小黑也看到啦!还有白姐姐,白姐姐也在!”小瞳插嘴道。
知府大人摇头道,“白莲姑娘并不记得当晚发生之事,而那小乞丐几乎已经没救了……”
小瞳张了张嘴,原来昨晚的噩梦是真的,小黑在她怀里渐渐冷去的身体让她忍不住颤抖起来。程大禹赶紧拍了拍她的背,“别怕,爹爹在呢。”
小瞳伏在他背上不语,眼睛死死盯着小黑留下的血迹。
程大禹转向知府,垂眼道,“不知大人有何高见?”
知府大人低声道,“白莲姑娘家一案,经查证,属之前抓捕的山匪余党,前日如你家中行凶的也查明是同一山寨的。至于那些猫,城中有多人见过那小乞丐喂养野猫,先喂养再虐杀的先例也并非没有……”
“小黑没有!小黑是去救它们的!”小瞳转过头,瞪着亮闪闪的眸子大叫。
知府叹了口气,对程大禹道,“本官言尽于此,程捕头请慎重揣度。”
“属下知道。”程大禹低头行礼,眼角扫过女儿沾着血迹的发梢,虽然换过了衣袜,但身子并没来得及好好洗过。他心疼地揉揉女儿的头,希望这些事尽早从她脑袋里消失。
虽然良心上不能让那小乞丐来背黑锅,可除此之外,又如何能让小瞳摆脱这些无妄罪名?这些众人有意无意的揣测重伤呢?
程大禹牵着女儿的手离开知府宅院,一路上小瞳仍然坚持不屑地为小黑辩白,讲着那些流浪猫狗的事。而程大禹还没有想到如何跟她解释,她爹也只是个捕快,很多事力所不能及……
深秋的清晨,出早摊的人才刚刚烧上热水,街上店铺大多还关着。
“爹,你看!”小瞳忽然高兴地叫道。
程大禹被这声音鼓舞得心头一震,忙顺着她的手看去。
一个黄影从墙角闪过。
“是奔月啊!”
小瞳挣开程大禹的手奔过去,跟着鸭子进了路边的木门。
程大禹跟过去,抬眼瞧──
通宝当铺?
当铺这么早开门?
程大禹狐疑地跟进门去,当铺里空无一人。他正要往里走,忽然被人拦住。
“程捕头贵安。”那人眯着细长的狐狸眼,拱手道。
程大禹不习惯他离自己如此近,便往后退了一步道,“失礼了,您就是新来的刘掌柜吧?”
“正是,在下刘挚。”他穿着书生气的卵青色长衫,腰间松松挤着墨绿色长带,一枚小巧的紫葫芦挂好,多了些生意人的气质。
“方才小女冒然闯入贵宅,若有叨扰,还请刘掌柜海涵!”程大禹拱手还礼。
“哪里话,” 刘挚笑道,“程小姐是刘某请来的客人,何来叨扰之说。”
这倒是在程大禹意料之外,莫非……
“程捕头无须担忧,在下只是感于令千金单纯美好之心意,为她准备了一份薄礼。”
刘挚把他往会客厅一让,道,“程捕头请上座,听在下慢慢道来。”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好热啊,只能在文里找点凉快了TT
女主之前对妖怪一无所知,于是从来不知道怕,日后懂得多了,反而会胆小些。
、守护者的重生
当铺后院里,小瞳追着奔月道,“奔月奔月,你昨晚去了哪里啊?你不知为娘担心你么真是的,人家差点都见不到你了,你还跑!你知道我没救出小黑么,你知道妖怪有多大么……”
她追着奔月喊,心中却隐隐有些难过。
奔月边掉黑线边往内室跑,“你个傻蛋,有勇无谋,差点儿自己小命都没了,还救人呢!要不是刘掌柜及时出现,恐怕他早已没命了!”
刘掌柜?他?小瞳虽然没明白,心头却稍稍有了期待。
踏过落叶小院,走进雅致的木门,房间里飘着淡淡草药味,男孩儿安静地躺在床上,并不是她记忆中那晚的苍白。
小瞳紧跑上前,抓住他暖暖的手,唤道,“小黑!小黑,太好了你没死!你吓死我了,流了好多血,而且脸好白啊!你知道吗,你果然还是脸黑一点比较好看!”
“说什么呐……”小黑无奈地坐起身,忍不住摸摸她的头,道,“别哭了……小瞳,以后不要再叫我小黑了,刘掌柜救我的时候,衙门的人以为我已经死了,所以,这世上已经不再有小黑了。”
小瞳吸吸鼻子,似懂非懂地点头,“好啊,反正小黑也不是你本名,那,你想叫什么?”
他嘴角浅浅扬起的弧度,深邃的眼眸仿佛藏着另一个人,沉声道,“叫我翼吧。”
“翼?!”小瞳吃了一惊,睁圆了眼睛看他,“诶诶?你也叫翼啊?叫这个名字的人好多噢!”
奔月跳起来拍她的头,“笨蛋,翼的元神已经从我身上完全转移到他身上了,若非这样,你以为他还能活嘎?!”
翼瞬间恢复如常,抿着嘴道,“自我醒来,这名字便在脑子里了,想来,是他救了我吧?”
小瞳回忆起那时翼的身影,了然地点头,拎起奔月左看右看,“那你为什么还能说话呢?”
奔月啄了下一她的脑门儿,“像他那样厉害的人,留下分毫就足以让咱们交流嘎!”
“原来是这样,神仙大哥果然是好人,翼真是个好名字!”小瞳深以为然,或许是因为翼救过她两次,或许是因为他倾倒众生的模样,不禁想,若能天天看见他,让她再遇两次妖怪也成!
然后,她猛吸一口气,紧张地抱起鸭子, “奔月,我的石头呢?!”
奔月看看床上的少年,“应该在他身上嘎。”
翼低着头,忽然伸手去解胸前的衣裳。
小瞳马上捂眼,“你要以身相许也没用,还我的石头!”
翼黑着脸道,“石头就在我身上,你非要就剜了去吧。”
小瞳这才睁眼,发现他左胸的锁骨下方隐约有一块凸起,那形状确实是她的石头!小瞳咦了一声,伸手去摸,刚触到那温热的胸膛就被躲开了。
翼胀红着脸嘟囔,“你怎么这么不知羞……”
奔月拍着翅膀道,“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嘎!无数人,包括妖怪都在觊觎这石头,若是被抢去,翼就没命嘎!”
小瞳想起猫妖贪婪的目光,立马把嘴捂得死死的。
翼自然地摸了摸奔月的脑袋,道,“我现在也能听到奔月说话了,以前真不该怀疑你!”
小瞳见它丝毫没有抗拒,拍着它的头道,“奔月,做鸭要有节操!啄他!”
“嘎,混蛋,你要拍死我嘎!”奔月跳上床跟她拼命。
翼在他们中间自然不能免灾,“那是我的腿,喂喂!”
“……”
深秋的宁静小院里顿时充溢着欢乐,这样的生气似乎许久不曾有了。但没人觉察,潇潇落木间,一双浑浊的眼睛正注视着他们。
另一侧,程大禹随刘掌柜进了正厅,中央紫檀桌后摆着莫邪上仙的玉雕像,旁边两把太师椅,左侧是通往内室的门,右侧立着同样是紫檀木的书架,上面除了奇奇怪怪的石头,更是有不少宝瓶。见这厅里陈设极为古朴讲究,他赞道,“不愧是生意人,您这儿的宝贝可真不少。”
刘挚含笑给他斟了茶,道,“哪里是什么宝贝,都是混饭的工具罢了。”
“工具?”
“呵,此事容刘某稍后再解释。” 刘挚在他对面坐下,道,“这么说程捕头是愿意帮在下咯?”
程大禹点头道,“知府大人确实想如此归案,那孩子能逃过此劫也是造化,我今日便可去造了户口,他便不再是那个流浪儿了。”
刘挚一拱手,“那在下先替小黑,不,替徒儿翼谢过程捕头!”
“不必。”程大禹摆手道,“此事还该我谢刘掌柜,若非您救下那孩子,并收他为徒,我还不知如何跟小瞳交代…不过,我有一事不明。”
“程捕头但问无妨。”
“官府的人将小黑送出来正值三更天,刘掌柜怎会正好看见?”
刘挚面不改色,道,“在下乃是出城收货,回来迟了。”
“什么货?与何人接头?”
刘挚不慌不忙地起身,从书架上取出个红色锦盒,打开来递给他,“此玉壶可是前朝工匠的手艺,用上好的北方郁婴山白玉雕琢而成,不可多得的宝贝。”
程大禹瞅了一眼没作声。
刘挚将锦盒收好,“至于与何人接头,这每行有每行的规矩,按规矩,刘某不敢讲,见谅。若程捕头不信,在下出城时在城门口的馄饨摊讨了最后一碗馄饨,您自可查证。”
程大禹摆摆手,“我不想逼刘掌柜坏了生意,此事我自会去查。”
“多谢。”刘挚若有所思道,“其实,在下也有一事想请教程捕头。”
程大禹灌下口茶道,“请讲。”
刘挚认真道,“程捕头可相信这世上有妖么?”
妖?程大禹端茶的手微微一顿,抬头看,对面的人依旧笑容满面,他叹了口气道,“想必您也是听了小女所言才……”
刘挚摇头,“不,我本就是信的。”
程大禹直言,“虽从未得见,但这世上肉眼能见的事实在少得可怜,我又凭什么怀疑。”
刘挚投来赞许的目光,“像程捕头这样肯睁眼看世事的人真是越来越少了。这样便好办了,其实,在下还有另一份职业没有告知。”
“另一份职业?”程大禹饶有兴致地等着他说下去。
“呵呵,不愧是程捕头,似乎早已料到了。” 刘挚笑着添了茶,道,“在下的另一个身份便是,除妖师。”
见程大禹不接话,刘挚又笑道,“程捕头可见过除妖么?”
程大禹思索片刻,道,“小时候在财主家干活儿,倒是见过道士来宅子里跳大神,说是替老太太除病。”
“敢问是哪个道观的术士?” 刘挚问。
“这倒没注意。”
“除妖时可画了阵?”
点头。
“手里拿着紫金宝瓶,嘴里念念有词?”
点头。
“最后收妖时还出现了浓烟?”
“正是。”程大禹皱眉道,“莫非刘掌柜也……”
“啊,我跟那些人完全不同,” 刘挚啜了口茶,气定神闲道,“他们不专业。”
程大禹呛了一下,“那不知刘掌柜如何除妖?”
“我们啊…不如…”刘挚捏起手指,“不如在下将收妖之术传给小瞳?”
“什么?”
“没错,在下想收令千金为徒。”
“不行!”
刘挚的狐狸眼眨了眨,道,“诶,为何?程捕头可是不信在下?”
“并非不信。既然刘掌柜能将那孩子起死回生,并考虑得如此周全,我便是信你了。”程大禹蹙眉道,“但小瞳,不行!”
还不待刘挚说话,程大禹已经站起身,“昨夜发生那样的事,我也该带她回去了,告辞!”说罢,便叫了小瞳回家。
街上的行人渐渐多起来。
刘挚靠在店门口的木桩子上,目送程家父女逃也似的走掉,眯起眼嗅了嗅,嘴角弯起,自言自语道,“好香。”说着,他从青色长袍里摸出一定碎银,道,“徒儿,去买四两馄饨来,吃饱了好开工。”
小瞳被程大禹背到家时睡熟了,白莲已经煮好了粥等着。
程大禹把小瞳放下,赶紧接过来,“怎么就干起活儿来了。”
白莲擦擦头上的汗道,“恩公放心,我只是轻伤,已经让李婆婆回去了。倒是小瞳妹妹,赶紧洗洗休息下,我已经烧了水。”
“你费心了。”程大禹朝她微笑致谢。
“白姐姐,”小瞳揉揉眼睛,盯着她道,“你脸红了。”
“哪有……可能是做饭热的,”白莲有些慌乱地往门外走,“我去打些凉水。”
小瞳无辜地看向她爹,“白姐姐脸色是比之前好很多啊,为啥那么紧张呢?”
程大禹干咳一声,表示对女人的心思无从下手,转身把粥端了出去。
小瞳摇摇头道,“他们可真没劲。”
奔月接话,“你长大了可能比他们更没劲。”
“才不会!”小瞳摇头晃脑地否认,“我长大,可是要做惊天地泣鬼神,最最最最强大的,天下无敌的……额……街头艺人!”
“……”
“小瞳!”程大禹刚出门便急火火地从院子里进来,“白莲进屋了?”
“她不是去找凉水冰脸了么?”小瞳往院子里走去。
“不在院里。”程大禹边说边在屋里确认,“也不在屋里!”
小瞳望天,“难道是咱们家井里没水了,要去邻居家借?”
程大禹站在院子里往外看,院门还从里面插着,看来没出去。
小瞳歪歪头,“难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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