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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一方-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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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天水在一方
更新时间2009817 21:08:34 字数:14495
小南这时走了过来,李慧清仔细瞧向她,见她相貌更是比自己长的美丽得多,秀美出尘,不禁有些自惭形秽不好意思向她多看,还未转过头,陡然感觉身后一阵锋锐劲风来到,不及闪避就痛叫了一声,原来她的右臂被长剑“撕——”地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直流。这一下变起突兀,谁也没有料到。
郝静恩和小南见了一惊,此时对面石壁前,一人站在那里手持长剑,目露凶光,不是别人正是薛怀恩,原来他还没有死!
李慧清被他划伤,心中的恐惧却远大于此时伤口的痛楚:“他,他还没有死!”只见薛怀恩立在原地,背后所插的那柄长剑已被他拔出来握在右手,指向他们三人,脸色狰狞,浑身是血,手中的长剑还带着不少血迹,好似阴鬼野兽!
郝静恩三人现在已经筋疲力尽,无力再战斗,想不到他居然还没死去,心中的吃惊震撼可想而知。李慧清只吓得说不出话来,小南虽然武功不低,可对此人也有一股说不出的惧意。郝静恩又站了起来,轻呼一口气,重新运起九阴内力,瞬间恢复了三成内力和全部战意,准备与他最后拼死一搏!
岩洞的杀气又浓重起来。
薛怀恩面目狰狞,似乎颇为不甘,瞧着他们三人:“我乃当朝大内第一高手,堂堂东厂总管,天下有几人能奈何我,怎么会败给你们这几个小人物!”手中握着的长剑剑尖颤动,指向他们。
郝静恩冷冷瞧着他,一言不语。
“我是天下第一高手,我的武功天下无敌!谁敢不服从我,谁敢!我就叫他们死无葬身之地,你们谁也不是我对手!我绝不会败给你们这几个人的,现在你们给我拿命来!”他说着握剑又走出一步,带着阴森的杀意。
小南和李慧清此时恐惧之极,瞧着眼前这个人只有说不出的惊惧。
“天下第一高手,武功天下无敌,难道这几个字对于你来说,就真的这么重要吗?”郝静恩见状,立在李慧清和小南两人身前相护,看着他缓缓的说道。
薛怀恩嘿然的一笑,“哼,你说呢?有了武功自然就没有人能够奈何得了我,胜者为王败为寇,天下称王称雄者,实力居之,我薛怀恩大风大浪走得多了,从来没有怕过谁,今日会败在你们这几个小人的手中,根本不可能!你们谁也不是我的对手,我才是武功最强的,你们都要死在我手上!”他说到这里,目光阴寒森冷的杀机杀意,毕露无疑,近乎疯狂!
郝静恩瞧着眼前此人,对他既感到有些佩服,又有些憎恨,还有些怜惜,佩服的是此人武功绝伦,纵横无惧,憎恨的是此人狂妄自大,阴狠歹毒,怜惜的是此人最终败在这里,性命还是不保,一时不知自己心底到底是何感觉。
“不错,虽然我不愿承认,不过你的确是我见过的所有学武人之中武功最强的人,我们就算全部加起来也未必能胜得了你,可是正像你所说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事实只凭最后胜负说话而已,现在这里取胜的人到底是你,还是我们呢?”郝静恩瞧着他,冷然说。
薛怀恩无话可说,心中的不甘和杀意显露脸上,将手中的长剑支撑在地面,狞笑道:“小子,你不要猖狂!就算我今日死在这里,以后还会有人给我报仇的,你们等着瞧!”说完噗通栽倒在地,黑色官袍下方的殷殷血色染红了地面。
随着他的死去,整个岩洞之中笼罩的阴森寒冷的气息才渐渐淡化,消散而去。
外面的阳光重新又照射进洞中,一片明媚,天地依旧灿烂,生机勃勃。
郝静恩悄然站在那里,他望着最终倒毙于地的这个人,心中不由升起一阵微微感慨,缓缓说道:“师父曾对我说过,天下博大,能者层出不穷,正所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学武之境无止尽!不管此人是什么来历出身,能够将武功练到这种程度,已不是一般人了,只怕这个天下真的没几人能够奈何他!”
这时身后的小南忽然说道:“他不是人!他杀了我师父,还杀了这里这么多人,以前又不知害过多少人,他是死有余辜!”
郝静恩回过头看向小南,见她脸上兀自还显得心有余悸。
他立在那里正想着,忽然听得外面传来大队人马喧杂的声音。
三人不敢怠慢连忙走出洞中察看,但见周边都是明军的旗帜,耀眼招展,不远处有大队的人马循着丛林道路寻上山来,正是薛怀恩先前手下所带领的锦衣卫队和明朝的官军,显然是在搜寻他们的下落。
眼见对方马上就要赶到,三人经过岩洞一场激战都受了不轻的伤,若是再停顿在这里定然抵挡不过这般大规模的人马,恐怕下场堪忧。
三人不愿声张,又走入到岩洞中,小南和李慧清两人对各自的师父遗体又拜了两下,顺着另一条出口道路离开岩洞。
郝静恩伤势最重,小南和李慧清左右搀扶相助他,三人行出山林转过头瞧去,远远的望见薛怀恩留下的大队人马还留在那里,声势甚是浩大,却是只能在那里徘徊不定。
侥幸从先前的岩洞血战逃脱一生,此时脚步再踏行在羊肠小路上,看着四周的花草树木,郁郁葱葱的景象,三人心里都是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刚才的一切好似昨夜梦境,今朝已无处可寻。
郝静恩胸口虽然隐隐剧痛,可是抬起头望到头顶的湛蓝天空,似天青色一般,心情畅快,顿时将先前的一切抛之脑后,呼出一口气觉得甚是轻松。
蓝天清朗,白云幽幽,天地广阔,悠哉斯人。
昨夜梦境似黄泉,今朝梦醒复自然,但愿一生如此刻,幸福快哉如神仙。
小南和李慧清听得他还能开口随意吟唱,不由眼神微动都瞧向了他,停下脚步,见他兴致愉悦,复有生机,知道他的伤势不会有什么大碍,互相对瞧了一眼甚感放心轻松,忍不住都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也彻底将先前的经历抛之脑后,不再多想。
“亏你受了这么重的伤,现在还有心情作诗唱歌,就不怕后面的大队人马追上咱们么?”
郝静恩听了李慧清的话,哈哈一笑:“来便来,去便去,顺其自然,逃得了咱们便接着逃,逃不了就坐在这里等死,又有何惧?”
李慧清听他这么说,倒是微微一怔。
小南微微一笑,“咱们既然能够从那岩洞里面逃出来,那些官兵人马纵然人多势众,又怕他们什么?只可惜那个慧灵和尚也被我杀死在里面,若是知道咱们还能有幸逃出来,我就不会出手杀了那个和尚了。”
李慧清听了也觉她说得说理,便点了点头。
“李姑娘,先前若不是最后你出手一剑杀了那个罪魁祸首,只怕咱们三人也不可能现在走到这里了,还得要多谢谢你才是!”
李慧清脸色微一红,“郝公子,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要不是最后你们两个人和对方死拼僵持,我怎么能有机会上去一剑取了那人的性命,用不着谢我。”
郝静恩听了,点点头,三人继续行路饶了过去这片丛林,下得山来,最后又回头望了一眼过来的地方,想起适才岩洞中的一场恶战兀自心有余悸,他看着天上的青青浮云,舒了一口气,说道:“我既然身负文悔大师所托,现在离开了这里,那就便去往少林寺交代一下关于铁匣秘籍的事,也算完成了文悔大师托付给我的事情,便再没有其他事情了,从今了无牵挂,然后我再寻我师父去。”
他说完又看到李慧清立在那里,对她说道:“李姑娘,我和小南两人这便准备要去莆田少林,你和我们也一起同行吧。”
李慧清听了他的话,立在那里看着他,又看了看立在旁边的小南,心中一阵幽幽,忽然怒冲冲的说道:“你们不想叫我和你们一起行路那便算了,又问我干什么,小南姑娘比我长得出众优秀的多了,你自然不愿意让我和你们一同上路。”
郝静恩听了一愣,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发这么大的火,说道:“我哪里有嫌弃你的意思,你干嘛发这么大的脾气?”李慧清听了他的话,又开始默然不语,看着此时郝静恩和小南两人并肩立在一起,心中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蓦然间想起,当初她和郝静恩两人共同骑马一路往福州而来的时候,路途上,两个人都是骑着白马,年纪相当,郎才女貌,俊朗美貌,甚是相配,引得路上不少人羡慕的眼光,不禁心底更是酸楚,眼眶忽地一阵酥麻,就要落下泪水来。
小南这时注视向李慧清,走上前来问她:“李姑娘,你的年龄有多大?”
李慧清说道:“我今年二十一岁,怎么啦?”
小南听了眯着眼睛,微微一笑,说道:“我十九岁,正好小你两岁,该叫你姐姐。咱们三人适才一同经历过生死磨难,患难与共,都靠互相帮助才度过那一关,这份感情深重之极,我和静恩哥又怎么会嫌弃姐姐和我们一起行路呢。”
李慧清听了她的话,神情更是幽幽不绝,只轻声嗯了一下,心中却默默的道:“你们两人就像是原本就在一起的两个人似的,而我却是站在这里,独自一人。”
郝静恩瞧到她生气,走上前一行礼,说道:“刚才又无意中在言语上叫姑娘生气了,这便向你赔礼是了,还望你不必在意。”
李慧清听了,问他:“郝公子,我真的让你觉得是个很讨厌,脾气很小家子气的一个人吗?”
郝静恩却说道:“你为何这么说,李姑娘,我瞧你其实心地仁善,有侠义之心,倒是颇有文悔大师的气度!”李慧清听他说得认真,又轻轻的点了一下头,不再说什么。郝静恩见她不再生气了,便说道:“对了,我的白马还待在福州,先去牵了白马,咱们这就上路一起去莆田。”
小南和李慧清自然答应。
李慧清听了也不再说什么,她又暗自细细看向小南的样子,见她身着淡蓝色外装,头上扎着一朵白色花朵,后边系着两根细长蓝色头绳轻舞飘扬,额前的头发梳起,既显得清秀脱俗,又美丽端庄,心道:“其实她真的比我长得好看多了,比我更配郝公子。”再看向郝静恩,见他一身天青色稠衫,腰中扎着腰带,面目俊朗,英姿飒爽,默默的道:“原来我以为我同郝公子一路骑马同行引人注目,最是相配。现在看了他们两人在一起,才知道其实他们两人才是最相配的,我算不得什么!”心底一股禁不住的自卑伤心之感。
三人回到福州,郝静恩休养了好几日,他胸口受的伤并未伤及内里,仗着自己身体健壮和内功精湛,伤势便基本大好,没有了大碍,于是他牵了白马,小南和李慧清两人虽然没有马匹,但是不愿再买其他的马行路,三人便一路步行,向南而去。
这天来到距离莆田不远一处小集镇,三人正坐在一家小店中歇息,忽然从外面来了一大群人,将小店竟然围了起来,气势汹汹朝他们而来,三人有些不明所以。只听其中为首的一人大声叫道:“快来看,这里有个扶桑女子,身为扶桑人竟然还敢明目张胆的坐在这里,倭寇烧杀抢掠,祸害咱们不浅,今日大伙不能放过了她!”说着用手指向坐在那里的小南,就要动手。
跟着过来的人足足有上百人,团团的围住了三人,这些人纷纷对着小南大声的叫骂,怒目相向。
原来福建沿海一带的百姓屡遭受倭寇的侵掠骚扰,无不对其痛恨不已,现在见到小南的服饰打扮有些像扶桑人呆在这里,便围过来,此时众人不仅对她齐声大骂,还将众多的杂物甚至石块投掷向她。
小南坐在那里,知道情由不便动手反抗,只能坐在那里忍着众人的骂声和投掷过来的东西,闭上自己双眼,一言不语。
眼见众人投过来的东西越来越多,辱骂越来越难听,旁边的郝静恩和李慧清两人见了都感到有些愤怒,郝静恩突然见到有人将一块木板直接投掷向小南,木板份量不小,若是直接打到小南脸上势必伤了她,他不由心中大怒,伸右手接住,接着身形晃动,上前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怒声问道:“你们为什么无缘无故的伤人?”
那人看着他却是不惧,说道:“她穿的衣服有些特别,我们骂她,她也不敢还口定是扶桑人无疑,她是扶桑人,我们有什么不敢打的?都是这些扶桑倭寇把我们这里的人祸害苦了,我们要打的就是她!”
郝静恩说道:“谁说她是扶桑人?就算是扶桑人,你们也不能这样凭白无故随意伤人,何况她根本就不是什么扶桑人!”那人大声说道:“我不信,我们哪管这么多,她分明身上穿的就是扶桑人的衣服,不是扶桑人还能是谁?”
其余的人都跟着纷纷叫嚷,形势越来越混乱,郝静恩心知倭寇犯边沿海地区多年,四处侵掠百姓,无恶不作,弄得民不聊生,这些人这般痛恨倭寇也是常理,当下有些无奈,又回过头来看了看小南,便松开了那人,对小南和李慧清说道:“咱们走吧。”他知道这些民众甚是仇视扶桑人,多说也无用,当下便想带着两人,起身离开这家小店。
但是众人哪里肯放过,有几人纷纷大叫说道:“大家抓了这个扶桑妖女,把她送到官府去。”有好几个人冲到他们面前,手里持着棍棒铁器挡住他们的去路,倒是煞有微风!郝静恩不愿无辜伤人,但是眼见这些人群情激愤,不肯轻易放过他们,一时也没有办法。
小南立在郝静恩身后,只是一言不语。
李慧清忽然柳眉一轩,刷的一声拔出长剑,白光闪动一剑斩在前面的桌子上,剑锋凌锐将桌子劈拍地一声斩断成两截,大声喝道:“混蛋!你们这些人这般无理取闹,想要出手伤人,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到底是让还是不让开,再不让开,小心姑娘的剑可不长眼睛,把你们也都砍成两截!”众人被她这一手吓得心中一惊,停止鼓噪,见她这般凶神恶煞都吓得连连退开,不敢再上前恣情闹事。
郝静恩明白这些平民并无多大恶意,只是心情怨恨,怕真再有人上来,李慧清性格有些莽撞,伤了他们,当下说道:“咱们不必多事,我们走吧!”其他两人应了一声,三人便走了出来。
又行了两日,来到了莆田少林寺。
但见山色清淡,林木苍翠,蜿蜒的山头和林木枝叶遮挡之间,微微露出一座大型寺院的轮廓,走了近些,但见这座寺院古色古韵,面积倒是不小。虽然比不上当今第一武林门派嵩山北少林派的气势恢宏,规模浩大,但是也自成一派风格,引人注目,甚是奇特。
这便是享誉东南一方数百年的福建南少林派,当初虽然是源自于北宗少林,但是经过这么多年月的发展的积累,也是东南甚为有名的佛家宗派,论武功地位在当今天下也是有名。
郝静恩虽未见到过嵩山北少林模样,但是今天到了这里亲眼瞧到了福建南少林的规模建筑,也算大开眼界,甚是惊喜。
福建南少林虽然不如嵩山北少林天下闻名,享誉四海,不过自古以来出身于其中的武学高手名宿也是不少,且不说曾经留下铁匣秘籍的已故的知渊禅师,就算如今出身于南少林派的文悔、文海大师和萧健雄这些人,在当今天下也算得是武功好手。如今见到福建南少林眼前在即,在古色古韵中透露出一股典雅庄重,沉稳内敛,大气不足,却庄严有余,的确不一般!郝静恩心里也不由感到十分敬重,脸上神情更是谨慎。
郝静恩三人顺着山道走到寺院大门,他先向寺门口的僧人通报了来意,那僧人进去了,过了一会儿,只见一名大约三十多岁的中年僧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像是负责专门接待来客的僧人,见了郝静恩先微微一行礼,便开口问道:“施主说要见我寺的方丈,不知你有何来意?”
郝静恩说道:“在下是有要事,想要相见告知贵寺的方丈文悟禅师,还请大师行个方便。”那僧人听了,微一沉吟似乎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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