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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的少年-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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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便只好运功救人。到了比武时,你因为有所准备,功力比别人恢复得多,便可以轻易得到掌门之位,拿到剑室的钥匙。”
穆晃听了唐谧的一番话,脸上现出玩味的神情,第一次认认真真地打量起她来,道:“当真是聪明的小丫头,我原以为这事情被你们搅得一团糟,不过是意外罢了,没想到,你能想明白其中关节。看来,我错在低估了你们这些小小剑童呢。说说,你还看出来些什么?”
唐谧心中仍是不明白,自己怎么搅和了穆晃的计划,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他会放弃争夺掌门之位。
他不由疑惑地看向穆晃,发觉他正颇有兴趣地盯着自己,于是,绞尽脑汁想再多说些什么拖延时间,便说:“我知道,你之所以不敢真正把‘六音笛’拿走,一定是因为你知道穆殿监有检查地宫藏宝的习惯,并且,如果他知道了赤峰四翼蛇的事,万一疑心有人故意纵蛇,也会察看‘六音笛’是否无恙。而你安排这计谋,最希望的就是万事看起来都是自然发生,抓不出半点把柄证据,所以,你只好多次拿了笛子再放回来,并且身穿灰衣,就算黑夜里不小心被人看见,多数人也只会以为看到的是穆殿监,对不对?”
穆晃听了,不由得走进唐谧一步,神色喜怒难辨,责问道:“你究竟是哪里来的小丫头!”
唐谧心中暗道:姑奶奶我是穿越来的,你懂什么叫穿越么,古代大叔。口中说:“不记得了,被顾宗主从山里捡来的。”
穆晃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若是果真如此,当真是天意不让晃成事啊。”接着,他看了一眼穆显,又道:“你们心中一定奇怪,为什么我放弃了争夺掌门之位吧。”
“是啊?害得我当时以为自己什么地方想错了。”唐谧道:“反正横竖也是一死,让我死前搞个明白吧。”
“好,就让你搞个明白,你们学兵法的时候,顾楷之有没有跟你们讲过为什么天下没有长胜将军?”
“因为就是算无遗策,也终有掌握不了的变数。”
“是啊,变数。”穆晃略略感叹,道:“第一个变数是,我没有料到那些赤峰四翼蛇之中,竟然有一只带着魔罗舞灯,也没料到你们刚刚在赤峰四翼蛇那里吃了大亏,还会那么快不顾禁令再去。结果,本来我希望赤峰四翼蛇之事除了吸引剑童以外,不要引起你们殿监之外的人太多注意。可是被你们在狮戏中一施出魔罗舞,赤峰四翼蛇这件事变成了被掌门他们瞩目的大事,这样,将来一连串的事情,他们便很有可能生疑。”
唐谧听到这里总算明白怎么搅了局,心想穆晃要是因此气恼我,把我一掌干掉,我还当真是死得冤枉。
“第二个变数,说起来也可以说是我的失算。我原本想怂恿司图慎偷出他爹的九荣回天丹后,李三可以方便偷出来。谁知司图慎莽撞至此,随随便便就把它吃了。结果,天寿日那天李三趁御剑堂无人去偷九荣回天丹,发现竟然没了!”
“所以小丫头,你说的并不全对。发现九荣回天丹不见之后,我便在天寿日晚上去取‘六音笛’,一是为了让活参暂时不要出现,二是为了找一个落单的剑童,在他找参的地方再唤醒附近的活参,然后,活参被他的歌声引出,我就能拿去配药了。可惜,这完全是突变之下的不得已而为之,如此抢参偷药,实在是太过显眼。所以我思前想后,觉得难免已经惹人生疑,终是放弃了。”穆晃说到此处,转向穆显问:“你是不是在掌门人比武之时设下了防备?”
穆显点了点头道:“不错,虽然不知道是谁为了什么在捣鬼,可是我当时已经有所布置。只是你做得确实漂亮,故意让桓澜看见灰衣之人,所以我见到比武结果,着实对掌门有所疑虑。”
穆晃显然已经对唐谧失去了兴趣,继续对穆显说:“好在我最终说服了宗峦,否则,真应该杀了这几个剑童泄愤。你看,多可惜啊,如果不是这些事,我的谋划可以顺利实现,此刻我们两兄弟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
穆显断然答道:“你错了!我俩终究会走到这一步。就算你顺利地以掌门的身份拿到‘血影琉璃’,我也不会允许你随意杀戮无辜。你明明知道,堕天大人就算制出了可以鉴别魔血后代的‘血影琉璃’,最终还是把它封存起来,就是不愿做无畏的屠杀。你这样做,难道不是又成为了一个魔王?不要拿除恶扬善这样的事当作聚集自己势力的幌子,这让你看上去伪善得可笑!”
穆晃此生最恨魔王,听得此言,勃然大怒,道:“你和萧无极就抱着这些迂腐的陈词滥调吧!你明明亲眼看见堕天的转世已经死了,两年过去了,你还在期望些什么?”
“你应该看见了吧,青石阶上的结界变弱了,如今你我都可以打开它。还有,你感觉不到么,这地宫的力量也变弱了,其实所有堕天留下的力量都在变弱。你不明白么,再这样下去,这个世界就要变了。今时今日,我必须这么做,就算是你,如果要挡在我面前,也只有死路一条!”
话落,穆晃的剑已出鞘,以山呼海啸之势直刺向他一母同胞的双胞胎兄弟。
这是唐谧有生以来第二次看到高手相斗。和这一次比起来,掌门人比武之时的对决简直就像是一场饱含炫耀、点到即止的表演。
她看着那两个人在甬道并不宽敞的空间内闪转腾挪,剑锋相抵,只觉得有萧萧的杀气四溢而出,才明白原来性命相拼的高手决斗是如此模样。每一招攻出的时候都凌厉得仿佛不留退路,要一招制敌,可是一旦被防住,那犀利到看似没有回旋余地的攻击便会在转瞬间变出后招来,或攻或防,毫不凝滞。
就在唐谧被面前两大高手的性命对决迷去心神的时候,她无意间瞟见那个一直瑟缩在墙角的一团身影有所异动,心道不好,赶忙高声大叫:“殿监,小心!”
只是此话已晚,几乎是与她尖利的喊叫声同时,李三的软剑已经刺入穆显的腹中。只见那张布满张牙舞爪的凸起血管的脸上泛出一个献媚的笑容,对穆晃道:“宗主,我……”
穆晃不等李三说完,一掌扇在他的脸上,李三当下摔坐在地上,一口鲜血伴着两颗白牙从口中喷出。
穆晃暴怒的叫嚣声在甬道里回响着:“你怎么敢伤他?你怎么敢伤他!”
李三坐在地上瑟缩地向后退去,喃喃地解释道:“我、我想帮宗主。”
穆晃怒气未消,微微抖动的长剑指向李三的胸口,厉声道:“你是什么身份?你连在显面前拿剑的资格都没有!这世上,唯有我可以杀他!”
此时,他看见李三的胸前有一大片湿迹,只因衬着深棕色的仆役袍服,并不明显,便将剑尖顶在李三胸前鼓鼓囊囊的地方,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血影琉璃’呢?”
李三一低头,这才发现胸前的大片湿迹,慌慌张张地从怀中掏出一枚琉璃球,发现一道裂痕清晰地蜿蜒在透明的球面上,里面的红色液体正在滴滴答答地从裂缝中渗出。
他面露惶恐之色,赶忙又拿出一枚,果然也是如此,一连取出五枚,竟是一枚完好的也没有。李三知道再看也是无用,仰起头,嗫嚅道:“宗,宗主,我,我被他们推到了两回,我、我……”
李三闭上眼睛,以为穆晃不是要一掌打下来,就是要一剑刺来,谁知却听见穆晃仰天大笑的声音激荡在甬道之中,久不平息。
半晌,穆晃止住笑声,望向那坐在地上的灰衣人,道:“你说,我算到尽处,奈何天不顾我,莫非这天,真的要翻了?”
说罢,穆晃举剑做势,要向李三砍去,道:“让他给你陪葬吧,也算对你有个交代。”
此时,穆显已经点穴止血,可是被伤及要害,仍是不敢动弹,只是低低地说道:“何必如此,你明明知道,他活不过一时半刻了。”
因为受了重伤,穆显的声音越发低沉,可是在这样空间局促的甬道里,每一个人仍然可以听得清清楚楚。那缓慢的,间或有些停顿的声音说道:“那太阳穴上的金色印记是什么?大约是邪魔的术法吧,据说魔王曾经用一种术法,让一个人一生的力量聚集在短时间内爆发,然后那人就会快速死去,就是这个吧。”
穆显说这话的时候并未看向任何人,闭着眼睛,仿佛在养神一般,可是李三已经止不住颤抖起来。
突然,他一改唯唯诺诺的姿态,盯住穆晃,大声责问道:“宗主,你不是说这个是让我增加功力的术法么?”
穆晃索性收了剑,看着李三,唇角挂着似有似无的讥讽笑容,道:“没错,是增加了你的功力,不是么?否则以你的那一招半试,连这些剑童都不能敌。”
“可是,快速死去是怎么回事?”李三的声音有些嘶哑。”
“世上之事,有得就有失,没有平白获得的力量。如果要怪,就怪你自己无用吧,我施术之时不是告诫过你,这是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使用吗?”
这时,唐谧就见李三的眼中有异光一闪,心中一动,忽然明白了在这时候穆殿监说出此事,就是为了挑拨离间,而眼前的李三已经是他们活下去唯一的希望,便大声说:“别胡说!你施出术法就是为了怕他万一遇敌,难以抵挡。对你来说,他只要能保住‘血影琉璃’一时半刻就足够了,他根本就是你可以随时丢弃的棋子。什么让他江湖扬名立万儿,根本就是在利用他空许下的鬼话。”
李三听到此处,不知是哪里来的力量,竟然拖着伤腿,从地上一跃而起,扑向穆晃。
穆晃挥剑挡开了李三攻来的第一剑,懒得再解释,手腕一转,一剑便向李三攻去。那李三的剑法与穆晃相差何止千里,可是此时他的力量奇大无比,又完全是一幅同归于尽的架势,连三招之内,穆晃竟没有轻易取了他的性命。
唐谧在一旁看的心急,悄悄挪到穆显身边说:“殿监,李三似乎没有胜算啊。”
穆显睁开阖着的双眼,平静地说:“尽力而已,之后就是天命了。”
唐谧听了,心中一沉,仿佛一股无比真切的死亡气息正没顶而至。她颇想英勇地说:“要滥杀无辜,就让他们踏过我的尸体吧!”对他来说,一想起白芷薇和大头已经死了,整个人便仿若在不绝燃烧。死,似乎也不过就是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的刹那痛快而已。而此时,当她已经沉静下来,近在眼前的死亡,只能安静等待的死亡,在她面前展开巨大的黑色羽翼,让她的心在窒息中颤抖不已。
这时候,一股她熟悉的寒意袭过心头。
危险,有什么危险,赶快离开!就像前两次出现这种感觉的时候一样,她的直觉这样警告着她。
她惶恐地抬头看向正在对决的两人,正瞧见穆晃的长剑划过李三的咽喉,绯色的鲜血激射而出,在空中划了一道残艳的弧。李三的身体轰然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着,然后开始迅速地萎缩,最终变成了一具黑色的干瘪尸体,静静躺在宽大的棕色袍子里。
可是,唐谧根本来不及恐惧,那熟悉的杀意再次更加真切地迫近。她下意识地看向不远处,只见一个巨大的身影站在甬道里——那是一个无头的武将,身上披着残缺的盔甲,浑身伤痕。
“尸王!”她低叫一声,慌忙向穆显问道:“殿监,尸王怎么会在这里?”
这妖物的出现似乎也在穆显的意料之外,他略略思索,答道:“地宫并非是堕天大人所建,而是先人遗迹,它远比你想象的要大许多倍,其中有许多我们未到过的地方可能藏有妖物。堕天大人只是把御剑堂下面这一块用术法保护起来,再在墙上镶萤石照明。可如今,你也知道,堕天留下的力量都在变弱,这妖物可能是突破结界跑过来的。”
唐谧想起第一次出现这种危险的感觉是在术法课上,便怀疑那时这妖物就正好在智木殿附近的地下游荡,便说:“它大概在这里游荡很久了吧。”
“为何如此说?”
唐谧觉得有些解释不清,只得含糊地答道:“直觉吧。”
此时,只见穆晃剑指尸王,喝道:“魔将尸王!哼,如今这样的妖物也能进入地宫了,你们还抱着堕天大人的遗训不放,简直是可笑至极!”
那尸王明明是没有眼睛、耳朵,却好像听懂了一般,转向穆晃,定了定身,便如泰山压顶似的扑了过去。
唐谧目不转睛地盯着斗到一处的尸王和穆晃,第一次在一场比试中不知道该希望哪一方赢得胜利,而且,看情形,的确也无法判断出究竟谁可能获胜。唐谧觉得,眼前的这个尸王比自己记忆里那个在幻海中所见的尸王要厉害上不只十倍,在她刚见到尸王时,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是:那个尸王怎么又到这里来了。可是如今看着这妖物与穆晃相斗时那惊人的气势和力量,就算自己对数月以前的事印象再怎么模糊,她仍可以确定,那时遇见的尸王绝非是如此凶猛的妖物。
“唐谧,你还能动么?”穆显一边盯着战局,一边低声问。
“能。”
“你悄悄过去,捡起你的剑,做好准备。我现在无法动武,可是仍有一点施出术法的心力。我们先静待时机,这次必须一击即中!”
唐谧跪在地上,一点点爬向自己那把插入了李三膝盖,此刻被他扔在地上的“未霜”。当终于把剑拿到手里的时候,她对自己说:“这一次,不论是杀人还是杀妖,一定要狠心下手。”
等她再抬眼观看战局的时候,赫然发现,刚刚僵持的局面,竟然渐渐转变成穆晃处于劣势。唐谧知道,穆晃身为剑宗宗主,剑法之凌厉天下恐怕没有人可以出其左右,而且她记得听桓澜说过,穆晃的佩剑“破甲”是难得的至宝,可以自行攻破防御之术,所以她暗自以为这一战,穆晃更可能胜出。谁知道,穆显锋利的长剑坎在尸王的双臂上,竟然对那妖物不起任何作用。
穆晃因为“破甲”可破除防御之术,剑路从来霸道至极,喜欢以攻为守。每每逼得与他对敌之人因为不能依靠防御之术,只得单纯以剑防御,而以剑对剑,胜算便总是穆晃多些。可是今日遇到的尸王,却是防御力强悍到极致的妖物,穆晃的剑非但无法伤及它,反倒被这妖物完全只攻不守的打法弄得越来越被动。
唐谧边看边想:这可能是穆宗主第一次防招多于守招 的对决吧。他的长处完全被压制,这一回真是遇到克星了。想到这里,她便想起很久以前与白芷薇他们在书中见过,尸王是破甲之术的克星。如此看来,真是老天爷安排了一个穆晃的克星等在这里啊。
当这个念头掠过她心头的时候,她不知为何,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可是眼前的激斗正酣,未曾继续深想什么,便被那生死一线的对决摄去了心神。
只见时间拖得越久,穆晃的劣势就越明显,他的衣衫已有两处被尸王撕破,身上也已经有多处中拳。唐谧禁不住看向穆显,心道:殿监也一定看出败迹了吧,他在想些什么呢?可是,穆显的面孔犹如平静的海洋,即使在海底深处暗流奔涌,海面上依然平静无澜。
在三百多招之后,决定性的时刻终于来临!
已经露出疲态的穆晃一招防守不到,尸王的巨拳横扫而至,“砰”地一声重击在他的头颅之上,那头颅顷刻间飞离了他的身体,撞在甬道的石壁上,再滚落到地上,滴溜溜地转着圈。鲜红的血液刹那从断颈处喷薄而出,如绯雨骤泻,撒落在地上。那个黑色的身影缓缓倒下了……
尸王转过身来对着唐谧,她忽然觉得,这个没有面孔的妖物如果有表情的话,一定是用及其憎恨的眼睛在盯着她,她心中寒意骤升,不由得退后几步。
“唐谧,杀死尸王只有一个办法,它并非没有脸,而是以乳为眼,以脐为口。一会儿它跪下不动的时候,你一剑刺入它的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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