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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的少年-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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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想问您一些事儿,可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我想……”史瑞一边说,一边把手背在身后冲白芷薇打手势,示意她赶快离开。
白芷薇见了,也不多言,转身便往外走。
秦嬷嬷见白芷薇要走,似是还不想就这么放过她,刚冲她喊道:“你……”才说了一个字,就听面前少年大声说:“秦嬷嬷,请问您的芳龄几何?”
未出口的话便被生生地吞回腹中。秦嬷嬷瞪大眼睛盯着眼前面红耳赤的少年好一阵,才说:“你为何问这个?”
“我、我是替别人问的。”史瑞随口胡编道。
“替谁?他为何叫你这么问?”秦嬷嬷继续追问,声音竟然异常的温柔,似乎有某种暗示或者期待隐藏于其间。
史瑞想不出该编出谁来凑数,偏头一看白芷薇已经走了,便硬着头皮说:“是御剑堂里一个我很尊敬的人。秦嬷嬷,我知道这么问一个姑娘家的芳龄实在太过唐突,可是、可是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要是你不便说,我、我这就走了。”说罢,脚底抹油,掉头便溜。
他远远寻着白芷薇的身影,一路走出御剑堂大门,来到西面的果园里。果树栽得齐整,加之又才是冒苞的时节,枝叶并不浓郁;故而虽然隔得远,却仍能借着月光看清白芷薇的模样。
只见她抽出淡薄如雾的长剑,先是疾疾舞了一套剑法,然后停下来,静静凝视着手中之剑,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如水的月光漫漫在她周身,枝条交错的暗影在她身上投下纷乱的痕迹,风生影动,于是黑暗与光明在她的身上交替流动,模糊了她纤长的身影。
这样过了片刻,白芷薇身形微动,执剑之手向前一展,长剑便离了手,浮在距离她手掌大约一尺之地。紧接着,她左手结印,右手作劈剑之姿,浮空之剑随即劈出,几乎透明的长剑在暗夜里疾飞向前,唯能看清剑上凝着的一抹月光。
伴着“扑”的一声响,长剑深深刺入一棵一丈开外的果树,她再一抬手做出横扫之姿,刺人的长剑在树中一震,斜切而下,一剑将树干由里向外切出个深深的大口子后,又飞回她的掌中。
白芷薇看看掌中剑,轻轻摇了摇头,似乎有些不甚满意,猛地抬手又是一剑。这剑射得突兀,史瑞还未看清,剑已横着劈断丈余开外的另一棵果树。只见树冠摇了摇,上半截果树歪倒下来,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史瑞在远处看得心下称奇。虽然还未学过,但他已猜出这就是蜀山闻名天下的御剑术了。他听说这是一门相当艰深的功夫,对于剑童来说,通过五殿之试,大约也就只能达到随心所欲地让手中剑飞出再收回的程度,根本不要妄想这飞剑还能有什么伤人之力。如此说来,白芷薇如今在御剑术之上的造诣,已经高出了一般剑童很多,难不成她是天赋异禀的武学奇才?
白芷薇此时已经剑回鞘中,站直身体,双手握拳,远远看去只觉得她全身的线条都已绷紧,似乎是在蓄力一般。
这样保持着用力的模样好一会儿,她的双肩忽然一沉,仰天大叫道:“啊,受不了啦,该死的魂兽,你给我出来!”
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咒骂可谓惊天地泣鬼神,史瑞先是吓了一跳,转而看着远处那少女仰天怒吼的模样,不知怎的心生柔软,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
白芷薇听到笑声,扭头看去,见史瑞正笑嘻嘻地站在
树影里,脸上立时腾起两团红云,恼怒地责问:“你来干什么?”
史瑞原本每次看见白芷薇,总觉得心上紧紧绷着一根弦,而刚才的刹那,那心弦似乎被人一拨,震颤着松懈了下来,心里忽然生出莫名的勇气和自信。
他敛笑往前紧走几步,解释道:“刚才看见你一个人出来,有些担心,所以这才跟着来看看。”
白芷薇一皱眉道:“刚才看到的事,可不许和别人乱说。”
史瑞没有深想为何不能说,只觉得自己与白芷薇在一起的感觉,忽然比过去要自在了很多,然而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比原先好,总之头脑似乎灵光了起来,想说的话也知道该如何表达了。
他被这种突如其来的解脱感鼓舞,两只手在眼前一阵乱挥,嘴里念念有词几句,才说:“刚才我对自己施了个咒法,已经把今晚所见全都忘掉啦,你就放心吧。”
白芷薇也发觉到了史瑞的变化,忽然觉得和他相处也不再如原先那般别扭,见他大猴子一般上抓下挠的模样,脸上不觉挂上一抹淡笑,可嘴里仍然恶狠狠地说:“再发个毒誓,如果说出去就全丶家丶死丶光光。”
不想史瑞却正色道:“那可不成,就算我说出去,也只是我一人的过错,为什么要连累全家?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这么做事的。这样吧,我发誓要是说出去,就一辈子娶不到媳妇。”
白芷薇这才放了心,想起刚才在梅苑时,正是史瑞帮自己解了围,倒觉得自己有些太凶,予是垂下眼帘,低声道:“刚才在梅苑多谢你啦。其实我不怕别人知道我唤不出魂兽,只是不想很多人知道我御剑术的功夫。”
史瑞听了只觉得心里美滋滋的:“别介意,谁让我们是朋友呢。”
白芷薇无心再练,扭头冲果树上喊了一声:“喂,你也别跟着我了,我这就要回去了。”
史瑞循着她的目光看去,才瞧见那枝丫上正蹲着一只巴掌高的小绿猴子。他心中忽然灵光一闪,问:“白芷薇,你认得这小猴?”
白芷薇点点头,冲小猴一招手,那小猴顿时从树上蹿到她肩上,歪着脑袋打量起史瑞来。
史瑞见这小猴机灵又通人性,对心里的主意更有了几分把握:“白芷薇,我帮你想到一个可以招出魂兽的法子了……”
唐谧回到屋中的时候,看见白芷薇正在逗弄那只绿毛小猴子,惊奇地问:“这小家伙怎么来了?”
“不知怎么找来的。你去藏书阁的时候我跑去果园练功,它一直蹲在树丫上陪我。”白芷薇说着,一伸手,让那猴子跳到自己的左手掌上,侧过头神秘地说,“唐谧,你看我俩给你露一手秘技。”
白芷薇的话刚落,唐谧只觉眼前一花,那只绿色猴子一下就不见了踪影。
只见白芷薇模仿着召唤魂兽的姿势一挥左手,唤道:“灵碧。”然后,那只小猴子就“嗖”地一声出现在了她的掌上。
唐谧马上明白过来,惊叫道:“哎呀,果真好像!简直和召唤出魂兽一个样子,你们俩怎么做到的?”
白芷薇笑着指指袍袖:“这还是史瑞给我出的主意,就是将它藏在袖中,只要我一喊‘灵碧’,它就赶快爬出来,我们三个练了好久,才有了这般的配合。”
唐谧笑眯眯地打趣道:“干吗要三个人一起练啊,那史瑞还不是想陪你。”转而又有些担忧地说,“不过,你准备用这个在术法课上蒙混过关么?我想,这把戏骗骗普通人还行,可殿试的时候,殿判会一项一项、一人一人地测试,到时大概就不顶用了吧。”
“我不过是为实在召唤不出魂兽的时候留上一手,到时若是唤不出来,总不能让人笑话了去。至于殿试……”白芷薇看了看唐谧,口气严肃地说,“唐谧,难道你还没有看清形势么?今年,咱们三个的出路只有在比武中胜出,成为那三个免试之人这一条啊!”
这件事,唐谧不是没想过,以现在的情形看来,张尉仍然完全没有心力,自己则拿着把运不出剑魂、无法施展御剑术的亡剑,今天又多出来一个唤不出魂兽的白芷薇。他们三个似乎除了争取免试之外,真的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
“话虽如此,咱们这一殿的剑童可不是什么软弱可欺之辈,我们三人不见得有必胜的把握。不过于剑法一门,我们这次看了那山洞中的图画,倒是都有所领悟,如果平日努力修习,再发挥所长,或许有机会。”唐谧定定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殿试是全面考评,可比武就有很多变数了,有时候专攻于一项反而占便宜。”白芷薇点头说。
“嗯,那我们三个就拼一次吧!”唐谧说完,冲着白芷薇竖起两指,比出一个只有她们才明白的必胜暗语,两人便心照不宣地相视笑了起来。
42斗球
第二天是骑术和长兵器课,授课之人是曾经教过唐谧他们的气宗殿判李巡。
因为很多剑童在家中都曾学过骑马,骑术课几乎变成大家放松娱乐的时间。而大部分人都是使用御剑堂畜养的马匹,只有少部分剑童则骑着寄养在御剑堂马厩中的自家马匹。
其中,张尉的黑色翼马最是引人注目。黑色的巨大膜翼如收拢的扇子一样合盖在身体两侧,遇上有人走近,也不知是故意炫耀还是性子顽皮,它会冷不丁地骤然张开双翼,掀起一股翼风,挟着掀起的沙石迎头扑向来人的头面,迫得人不得不抬手遮挡。
邓方便是被这悍风震撼,围着那马转了两圈,无不艳羡地问道:“张尉,飞起来是什么感觉啊?”
张尉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如实回答道:“它只会扑扇翅膀,并不会飞。”
邓方听了哈哈大笑:“那长了翅膀有什么用呢,亏我还觉得这翅膀十分神气呢。唉,我本来想告诉你一个讨姑娘喜欢的秘诀,看来是派不上用场了。”
张尉心中一动,问道:“什么秘诀?”
邓方挤了挤眼睛,凑近张尉耳边,低声道:“你这马若是能飞,你喜欢谁就叫她和你一起飞上天空。然后,你在苍天白云之间对她表白:‘心爱的姑娘,偌大天地,只余你我,就同我的心一样。’我告诉你,就算那姑娘是君南芙,你也一定手到擒来的!”
张尉皱了皱眉,他虽然不喜欢邓方用君南芙打比方,可心里却依然忍不住一阵莫名的雀跃,手抚在马背上,头一次渴望它真的可以飞起来。
除了唐谧和另外几个不会骑马的剑童在努力学习骑术,其他人都跑去打马球了。唐谧练了一会儿骑术,听见马球场那边的欢呼声震耳欲聋,心思也飞了过去,见殿监李训看管得不严,便催马悄悄溜了过去。
这个世界的马球与唐谧熟悉的差不太多,也是两队人各自手持长长的马球杆追打一个皮子缝制、填满兽毛的小球,场地两端各有一个由竹竿搭起的球门,在规定的时间内,入球多的一方为胜。
场上的剑童们在腰间分别绑上黄色和绿色的绸带以区分两队,白芷薇被分在了绿队,张尉则在黄队。此时,比赛激斗正酣,两人俨然成了场上各自一方的核心人物。
烟尘之中,白芷薇驾驭着坐骑左冲右突,靠着出色的技巧一次次抢回小球,提缰冲向球门,一击得分。而张尉虽然骑术上要比白芷薇还高明一些,可更多的时候是在和队友相互配合,呼喊着他们补防或者截击,自己则总是冲向最紧要的防御位置。
两队的分数一直胶着着,没有被拉开,服见场边计时用的漏壶中,水已所剩不多,张尉开始催马顶上,和对方的主将白芷薇正面相搏!
张尉的骑术明显高于其他的一千剑童,再加上用的是自家马匹,在对坐骑的统驭力上也有优势,渐渐便占了上风。但白芷薇绝非一个可以被轻易击
败的对手,虽然骑术和马匹略逊,仍借着灵活的应变能力一次次把就要失去的小球抢了回来。
此时两队平分,剩下的时间大约只可进一球,两人都知道,这意味着哪一方先进球,哪一方就将获得最终的胜利!
球还控制在白芷薇手里,她已压过半场,只要冲过张尉便再无人能够阻挡,只是张尉的马术在她之上,她突击了几次,仍然无法越过。
突然,她心生一计,惊叫一声,身子一斜,仿佛失去平衡般坠向马下。张尉见了,伸手要去拉她,谁知白芷薇一拽伸向她的那只援手,将张尉往地下摔去,自己则借着这股力回到鞍上,催马冲向前去。
张尉被白芷薇这一拽搞得失去平衡,好在他自小就在马上玩耍,斜挂在马侧仍然能操纵马匹奔跑,再加上他的黑色翼马好胜心极强,不等主人的号令。已经自己追了出去。
但白芷薇已然占了先机,眼见球门不远,挥杆就要击球!就在这个瞬间,那匹黑色的翼马仿佛感到胜负一线的紧迫,原本夹在两侧的黑翼瞬间张开,腾空而起……
白芷薇只感觉到似乎有一片黑云压过头顶,还未来得及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张尉已经驾着翼马从天而降,挡在了她的面前。
只见张尉的马一落地,他立刻拨回马头,面冲向白芷薇,笑道:“你没时间了。”
白芷薇瞟向场边,果然看见计时的剑童正要举起宣布比赛停止的红旗,她明知道以现在距离球门的距离,若是张尉挡在前面,自己绝难将球送人球门,仍是一咬牙,将球击出。
那球越过张尉的头顶,在空中画出一道倔强有力的弧线,最终落在了离球门不到两尺远的地上。
场上的欢呼声和叹息声夹杂在一起,忽然,一声骏马的嘶鸣冲破喧嚣,那只黑色的翼马竟然展开双翼,冲上了天空。
张尉被翼马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想要控制它转回降落却又不知该如何去做,而那翼马此时更是因为比赛而无比兴奋,已经完全无法自控,兀自扇动着双翼越飞越高。
好在张尉不是一个容易慌乱的人,见一时间没办法让坐骑平静下来,干脆放松缰绳,让翼马随意飞行。
翼马直直向蜀山的深处飞去,张尉索性在空中欣赏起景色来。那些自己往返了不知多少次的青石阶,此刻就蜿蜒在青山之间,被春日暖阳照得泛着白光,犹如穿流于山间的溪流。
这让他忽然想起一直和自己奔跑在这漫长山路上的唐谧和白芷薇,心下拿定主意:以后一定要让那两个家伙也坐上来飞飞看。这念头一出现在脑海中,他便又想起了君南芙,心里一颤,竟是不敢再继续细想下去。
翼马飞了好一会儿,兴奋劲儿总算平息下去。张尉察觉到坐骑的变化,便准备拉起缰绳拨转马头回去。可他手上刚一加力,忽听底下的山谷中一声野兽的低吼直冲云霄,闻声向下望去,才发现原来已经飞到了那黑雾弥漫的山谷上空。
不等张尉多想,他只觉得自己的翼马在那吼声中惊惧地一抖,瞬间失去了平衡,翅膀毫无韵律地乱拍,一个猛子向下扎去。
他马上明白,翼马是因为受了惊吓,又没有完全掌握好飞行的要领,这才失去了控制,于是他赶忙像在地上御马一样,使劲提拉缰绳,口中发出号令,希望帮助它镇定下来。
然而天空和地上的骑御之术有着天壤之别,那翼马此时方寸一失,完全忘记了飞行的感觉,只知道四蹄乱蹬,带着张尉向下急速坠落……
张尉眼看着黑色的雾气升腾着扑面而来,以为下一瞬自己便要粉身碎骨、一命呜呼了。然而大约是生灵都有在生死关头自救的神奇本领,命悬一线之际,那翼马竟然在即将撞向浓雾深处的密林前找回了平衡,双翅一展,重新冲向天际!
等到张尉降回马球场的时候,唐谧和白芷薇已经等得一脸忧色。见他安然无恙回来,两人方才舒了口气。
唐谧看着他脸上被树枝抽打的伤口,关切地问:“怎么回事?难不成被你那半吊子翼马翻到沟里去了?”
张尉听了笑笑道:“可不是么,差一寸就掉山沟里了。你知道么,就是前几天我们见过的那个黑雾弥漫的山谷,里面忽然传来野兽的咆哮,这才吓到了我的老马。”
唐谧拍了拍翼马的脖子:“你现在还管它叫老马啊?它根本就是一匹小马驹。李殿判刚才说,翼马极为罕见,是能活百年千年的灵兽,它已经经历的十几年岁月对于它的整个一生来说,也就算是幼年,所以它才如此调皮又容易受惊吧。”
张尉听了,想起一个不太对的地方:“可我这马的胆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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