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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命江湖-亡命天涯-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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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行鹄心头凉了半截,强提一口心头真气,试图把毒伤压制下来,但那毒素十分古怪,未经散布开来,毫无感觉,但一经感觉到身中毒伤,已经流布周身,再行利用真气压制时,已为时太晚了!

他只觉三焦之处的伤势,迅速地扩展了开来,不经压制还好,一经压制,反而更加扩展得迅速,周身穴道都感到有些痛了起来。

淳于三夫人步步前逼,巍然站在咫尺之外,像欣赏着两支负伤的野兔一般,嘻嘻笑道:“你们两人,看来已是一对情侣了吧!”

单行鹄无暇反驳,俯身扳住段晓云的肩头,叫道:“段姑娘,段姑娘……坚强一点……”

段晓云委顿在地,有气无力地叫道:“大哥……这毒素好厉害啊!我实在支持不住了……”单行鹄心头一惨,苦笑道:“小兄已试出这毒素不是纯粹的白癫掌毒,令尊号称天南毒圣,姑娘难道一点也不懂毒性么?……”段晓云凄然一笑道:“我对毒性也知道得不少,可是这毒却……弄不清楚……”

她微微喘吁了一阵又道:“还记得我们吞服的药丸么!那药善解百毒,在十二个时辰之内都有奇效,既然那药也没有用处,我……也没办法了……”

她说得断断续续,显然已经快到了不能支持的境地。

淳于三夫人格格笑道:“白癫掌最多只能使你们中上病原,患上一种难治的怪病,三五年之中还可以苟延残喘,以它对付连闯鬼愁涧三关的人,哪能用这种便宜的方法……这毒素,老身也不必多说,反正不会使你们活得太久就是了……”

微微一顿,她又道:“如依老身良言相劝,现在该是你们话别的时候了!”单行鹄仰天一声长啸,蓬然一声,摔了下去。

他有满腹的未完的事,要他如此死去,实在死得不甘心,然而目前已到了他不得不死的时候,他功力已经无法提聚,四肢百脉之中,刺痛难熬,丹田之中再也提不出一口真力,连默护心头的一点灵光,也开始逐渐消散!

黑夜,深山,险峻的鬼愁涧,闪烁的火炬,幽灵般的蒙面人,加上两个倒地受伤之人,构成了一幅阴森怖人的画面。

段晓云更加死得不甘,她惦念着她的爹爹,她的老白毛,她那没见过一面的母亲!……

她挣扎了一下,把抽缩的身子滚向单行鹄身边,无力地叫道:“大哥!……”

单行鹄轻吁了一声,忽然激动地握住了段晓云的双手,也颤声叫道:“云妹……我对不起你……”

段晓云任他握着她的双手,把身子更向前凑了一凑,道:“不……现在不要再说这些……”

单行鹄叹道:“小兄虽然年轻,但一向孤傲自负,做事从不后悔,现在我却后悔一事,使我死不瞑目!”

段晓云凄然道:“什么事啊?”单行鹄悠悠地接下去道:“我早该想到今天的结果,无论如何我不该带你来此,我该先找到你爹爹,把你的病医好,不该把你带来此地……”

段晓云唇角间溢出了一丝甜甜的笑容,道:“不要说下去了,我……以前做的事,事后常自己后悔,但今天,我却一点也不后悔!”

单行鹄怔了一怔,道:“为什么呢?”

段晓云有些羞赧地呐呐着道:“你先说……你……喜欢我吗?”

单行鹄微微皱眉道:“云妹这话是……什么意思?”

段晓云幽幽地道:“我从小就很孤独,你总该想得到从小没有母亲,靠父亲养大的滋味,所以我把自己称做孤独女!

单行鹄苦笑道:“这一点上,你我倒十分相似,但认真一点说,你比我还要强,至少,你还有一个无微不至,不惜涉千山万水,去替你寻药医病的爹爹,至于我!……”

他慨叹一声,又道:“我自小就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弃儿,我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我的家乡故土在何处,更是一无所知……”

段晓云呆了一会到:“你不是叫单行鹄吗?”单行鹄苦笑道:“不错,我叫单行鹄,自称鹄侠士,其实那是我自己杜撰的!”

他俩已不管淳于三夫人等是否还守在身边,顾自毫无顾忌地谈了起来,因为他俩都知道,在此情此景之下,他俩再也没有一条活路可走,只剩了闭目等死的份儿,死亡,拉短了他俩之间的距离,使他们可以毫无顾忌地诉说出心中的一切。

段晓云哦了一声,又向他身边靠了一靠,道:“这样说,你比我更可怜了……”

单行鹄震了一震道:“可怜?……我并不觉得自己可怜,我只恨自己无能,上天赋予了我比常人高明的智慧,我却仍然要把性命栽到一批妖人之手……假如在过去的岁月中我能抽出一个月的时光研习用毒,也许今天不致于落得这个悲惨的下场……”

淳于三夫人在一旁得意地一笑道:“单行鹄,你不觉得这话说得太自满了一些吗?……就以‘淳于世家’而论,集中了多少智慧经验,研究这种毒素,费了数年时光,方才制炼成功,凭你费上一个多月的时间,又能学得到什么?”单行鹄冷哼一声,并不答言,他没有多余的时间来与这妖妇说话,何况在他垂死之前,他也不想在这种人前炫露自己的天才!

段晓云痴痴迷迷地倚在他的怀中,泪眼迷离地凝注着他,幽幽地道:“大哥……你一定……很想你的父母吧!”

单行鹄怔了怔,道:“想!……我恨他们!”

“啊!……”

段晓云颇感意外地啊了一声,道:“为什么?”

单行鹄恨恨地叫道:“他们生下了我,却把我丢掉,难道还要我孝顺他们,怀念他们吗?”

段晓云无话可说了,她体会不出单行鹄的话是对是错,生下来孩子,把他丢掉,毕竟不是一件好事!

然而不管怎样,父母毕竟是父母,若是恨他们,也似乎不大妥当。

但她意志已开始模糊,四肢逐渐不灵,她自己知道,活在世上的时光已经不会太多了!她挣扎着把头贴在单行鹄的怀中,幽幽地叫道:“我们不要再说这些了……大哥,你到底喜欢我不喜欢?”

这是个很难答复的问题,单行鹄叹息一声道:“我自然喜欢你,本来我没有一个知己朋友,更没有一个亲人,但现在……垂死之前,我却有了一个义妹……”

段晓云柳眉微锁道:“我……说的不是这样!”

单行鹄怔了一怔道:“不是这样又是怎样?”

段晓云红着脸道:“我是说你爱我不爱?”

死亡的威胁使她甩脱了羞耻之心,很自然很大方地顺口说了出来。

单行鹄心头大震,呐呐地道:“现在你为什么要说这些?”

段晓云挣扎着叫道:“我一定要知道,只要你说一个字就行了!”

单行鹄苦笑道:“说与不说,对你对我都没用处,何必还要在垂死之前惹这些烦恼!”

段晓云面部流露出一丝失望之色,微弱地断续道:“如果你爱我,死后咱们到阴世里去做夫妻,如果你不爱我,我就是个孤魂野鬼了……”

单行鹄长叹一声,道:“云妹,我……只能把你当做义妹,不能再有进一步的关系了!”段晓云失望地叹惜一声,挣扎着叫道:“大哥……你好狠……的……心……”

双手一松,滚到了数尺之外,原来她毒伤早已发作到了不能支持的境地,无非期盼着单行鹄的最后一句话,使她支持着没有昏迷过去。

她听到了单行鹄的拒绝之言,心头一紧,提聚的真气一松,登时血气逆转,昏了过去。

淳于三夫人仍如幽灵般地守在一旁,见状格格大笑道:“单行鹄,老身已听过你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盛名不虚,你实在冷硬得可以……”

单行鹄悲怒攻心,突然大吼一声,奋竭全力,推出一掌,向淳于三夫人猛然劈了过去!虽然他毒伤也已发作到快要不能支持的境地,但他的潜力实在太深厚了,一掌推出,仍有惊天动地,开山裂石之威!

淳于三夫人大笑道:“单行鹄,虽然你算得是武林中的第一少年奇侠,武功出人头地,但在老身眼中,却还算不了什么!……”

只见她既闪避,也不对挡,任由那一掌拍到了她的身上。

单行鹄那一掌原是贯注了五行功力的五行神掌,虽然功力已经因毒伤发作,打了一个极大的折扣,但仍五彩光华激射,耀目欲花。

然而淳于三夫人除开衣袂飘飘之外,却恍如无觉,那能蚀物成粉的一掌,竟变得如此微不足道。

单行鹄心头一惨,暗暗叫道:“罢了!罢了!我单行鹄枉负绝世才华,想不到却落个这样的下场,死于一个身染恶疾的女人手中!……”

淳于三夫人待掌力威势消失,阴阴地喝道:“果然你也有些不凡之处,毒势已发,还能发出这种含有独门奇功的掌力,单行鹄,你还能再发一掌吗?”

那掌力既是如此无用,即使还能再发,单行鹄也不会再做这种傻事,但他却又不肯就这样闭目等死!

他要拼尽余力,再发出一记狠招,纵然不能把这个狠毒的蒙面女人打死,至少使她受点重伤,也死得甘心瞑目!

忽然,他想到了他的金沙掌!

于是,他伸手抓起了一把沙石,运用金沙掌的神功,把力道贯注到了右掌之上。

但说也可怜,他自觉已把全付功力用尽,然而手中的沙石不过微呈土黄之色,同时,倒涌的气血使他眼前阵阵发黑,功力一点一滴地逐渐减退。

任凭他功力如何深厚,也已到了无法支持的境地。他终于发出一声颓然无力的长叹,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整个的世界在他眼中变得黯淡无光,一切的一切都在逐渐黯淡,模糊,心头一片虚空,他像到了一个虚无飘渺的世界,又像一颗殒星落石,在坠向一个无底的深渊,直到一切趋于静止,他也随之知觉全失。

不知过了多久,像是有一百年那样长,又像是在眨眼之问,单行鹄又模模糊糊地醒过来了。

他不知道自己置身何地,也不知道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但他毕竟恢复了知觉,脑子可以思索问题了。

首先他要弄清的,是自己究竟在地狱之中,还是在人世之间?

他想喊叫,但喉咙嘶哑,发不出一点声音,他想举手,但两臂酸软,他想看看眼前的景物,但除了漆黑的一片之外,任什么也无法看到。

同时,他已发觉了自己全身穴道被制,眼上也紧紧地束上了一幅布条,难怪看不到任何东西。

中毒前后的往事立刻在他脑海中一一浮现了起来。

他立刻确定了一件事实,自己仍在人世,并未死去,否则不会全身穴道被闭,两眼被蒙了起来。

既然确定了自己未死,第一件急于要做之事就是提聚功力,试试自己中毒的情形,能否运用真气破穴之术,把自己被闭的穴道解了开来?

但他立刻发觉,这种努力完全是白费心血,他已变得如武功尽废之人,不论如何用劲,也提聚不起一丝丹田的真力。

又几桩可能,使他变成这样,第一是那毒素的作用,第二是已被废去了武功,第三是特殊的点穴手法!

他只能去猜侧,却无法确定究竟是什么,但他最怕的事第二点,如果武功被废,实在使他生不如死!

他不知自己置身何处,但依照推断,该是在“淳于世家”的范围之内。

一时之间,无数的疑念层层而起。

他清楚地记得,淳于三夫人曾说过他已活不了多久,显然那毒素是一种致人于死的烈性毒药。

但他为何会不死,是在他毒发昏迷之后,“淳于世家”之人给他服下了解药,把他救活了过来,还是淳于三夫人故做谎言,那毒气根本就不是致人于死的毒药。

由此使他立刻联想到段晓云,这也是他醒过来后,第一件最为关切的事,她怎么样了?

她是死了还是活着,她在什么地方?

他双眼被蒙了黑布,看不到任何东西,凭他的直觉,与他的耳朵,他可以感觉到自己似乎是在一个房间之内,躺在一张柔软的床榻之上,而且房中静得很,只有他一个人。

他慢慢思索,像恍然大悟般想到了一个可能,“淳于世家”的人绝不会将自己与段晓云置于死地,因为她们服下正在利用爪牙入侵江湖,处处需要人的时候,她们有的是控制爪牙的方法,恶性麻疯,阴邪之毒,以至掳人家属为质,都可以使任何一个武林人物为他们卖命,听其驱使。

他越想越觉得这事可能,她们利用恶性麻疯或是阴邪之毒控制了自己与段晓云,并将进一步利用段晓云再逼使天南毒圣段云程就范。

他觉得这手段的确毒辣,但他也不由暗暗冷笑,心想:“你们的计谋虽然厉害,但却对我没有效果。”

他满有把握地想道:“疾病、寒毒威胁不了我单行鹄,痛苦,死亡也吓不倒我,要想利用我单行鹄为‘淳于世家’卖命,那是难比登天了!”

他不由又是一阵黯然,如果他拒绝“淳于世家”的支配,要求,则他仍然难逃一死,想活着出鬼愁涧,是绝无可能的!

他眼前出现了无数的人影,已死的铁血秀士汪公凌,天龙僧,无名叟,沈情华母女,林月秋,四不和尚,天南毒圣……

这些人与他都有着未完的关连,但现在……

从直觉上判断,他感到有人进入了房内,虽然没有听到一丝声音,但那感觉却十分真实。

于是,他屏息凝神,静待下一步的发展。

果然,一只微微颤抖的手摸在了他的面颊之上。

他觉得奇怪,那双手指尖冰冷,而且抖颤不停,加上那没有一丝声音的动作,如不是在鬼愁涧的“淳于世家”之内,真会使他认为是遇上了幽灵鬼魅。

他一声不响,事实上他既发不出声,也没有移动的能耐,只有一切听其所为,顺乎自然。

那冰凉的手指在他面颊上抚摸良久,才发出一声使人难以听得到的幽长叹息,然后去解单行鹄眼睛上所蒙的黑布!

单行鹄疑念在炽,这人分明是“淳于世家”之人,但她那抖颤冰冷的五指,在自己面颊上抚摸了良久的古怪行动……

这是为了什么?

他眼上束着的黑布解去了,但解去与否,几乎仍然一样,因为房中漆黑无光,伸手难辨五指,而且他穴道被闭,内功暂时消失,形同毫无武功的人一般,视力也几乎与常人相等。

加上他双眼被束压太久,一旦解开,两眼金星乱冒,一时之间,更看不清眼前景物。

但他感觉到一个模糊黑影已坐在他的身边。

他感到那又是一个蒙面的青衣人,与淳于世家中所有的人一样,似人非人,似鬼非鬼。

他索性把两眼闭了起来,既无挣扎抗拒之力,干脆任其所为。

单行鹄虽看不到那人的形貌,但却可听得到她的呼吸之声,使他奇怪的是那人的呼吸之声越来越发重浊,显示出她内心的激动。

忽然一个更意外的事故发生了,单行鹄感觉到一滴冰冷的泪流到了他的面颊之上,那人竟然哭了!

这实在是使单行鹄万万难以想到的事!

她为什么会哭?

她为什么会对自己流泪?

淳于世家的二夫人,三夫人,五夫人,他都先后遇到了,她们在他脑海中的印象是手段残酷,心地狠毒,已经人性尽失的一批妖妇!

但这人……

他再度把眼睛睁开了一丝细缝,他所能看到的,只是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青衣蒙面,有一缕发丝从耳边露了出来,使他断定了她是一个女人。

她是谁?自己又是在“淳于世家”的什么地方?

那蒙面妇人又是两滴眼泪由蒙面的黑巾之下流了出来,而后是一声十分悠长、而又极低的叹息之声。

单行鹄真想开口探问个究竟,她为什么会哭!但他难动难言,只好怀着万千谜团静待发展。

那蒙面妇人一直俯首无言,除了抚摸他的面颊之外,就是流泪叹息,不知她是感叹自己的身世,还是对单行鹄有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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