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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花如许-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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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走不走?”夜琼没了耐心。
唐昊这厮竟然缓缓闭眼,一派坦然,好像已经入定。
夜琼气得怒发冲冠,“我千辛万苦进牢里来救你,你就这样报答我!唐昊,你你你,你等死罢你!”夜琼哼了一声,站起来一跺脚,牢房的门开了。
夜琼走到门边,微微一顿。她盼着唐昊回心转意,只要叫自己,她就立即站住。可惜,唐昊有着这世上绝无仅有的固执。
夜琼毫不费力地离开了大牢,走在街道上,只觉得心烦意乱。既然唐昊不肯出来,我就让你不得不出来!
“走水啦——”
唐昊猛地睁开眼,不远处的牢房里浓烟滚滚,烟雾蔓延地极快,火光四窜,加上牢房内的甘草,烧得很快。
唐昊正要起身,却忽的想起什么,又闭上了眼。
夜琼在牢房外等,看着官兵进进出出灭火,就是不见唐昊出来的身影。
“怎么不出来呢?”
狻猊嗷呜叫了一声。
夜琼一怔,“你意思是……有可能是他出不来,不是不想出来?”夜琼嗖的窜了进去,直奔唐昊的牢房。
唐昊静静坐在原地,任外面火光四射、浓烟弥漫,我自云淡风轻。
夜琼怒了,一脚踢开牢门,“你就算是烧死在里面,也不肯跟我离开?”
唐昊点头。
夜琼更气,“唐昊,你就这样看不起我?连接受我的恩惠帮助也不肯?是是是,我是妖,与你不是一道,可我有没有害过你?你你你你真是不可理喻!”
闻言,唐昊盯着夜琼,却还是不语。
“好!你不肯受我恩惠,你厌恶妖怪,憎恨我,我偏偏要你受我恩惠!”夜琼平日看着性子俏皮随性,可骨子里却固执的要命,“你等着,我会想办法让你出来!”
夜琼扭头出去的时候灭了火,狻猊看一眼唐昊,搞不懂这两个人怎么回事,小跑着追夜琼去了。
火灭,人走。
牢房内人人都是死里逃生的虚惊和后怕,只有唐昊,不悲不喜,缓缓站起身,扶着墙壁看着夜琼慌乱中落在地上的桐花簪。
我看不起你?
我厌恶你?
夜琼,世上没有什么事是一成不变的。事到如今,你早已向我证明了你的善良和与众不同,你让我恨从何起?
我只怕……
怕自己早就已经没有和你动手的决心了;怕看到你看着我的时候难以回应;怕你越靠越近,总有一日,会覆水难收。
慕青的话犹在耳畔,我注定是要成仙的。六界无人能阻,包括你。
夜琼气冲冲走到河边,抱着手臂瞪着波光粼粼的湖面。
水波荡漾,洛阳虽不如南都的烟雨美,却也有其自己的美丽。正如人,自己纵然是妖,可从未害过人,唐昊为什么一定要这样界限分明!
夜琼想到这里更气,一脚将岸边的石头踢进水中。
臭石头!
狻猊默默跟在夜琼身后,琢磨着自己还是“隐形”跟着比较好,免得被牵连。
就在夜琼身后不远处,有人默默看着这一切,看到夜琼所有的情绪,最后在暗处连一声叹息都没有。
她以为自己在气什么?
气唐昊看不起自己?气唐昊的固执?亦或是……气他从未相信过自己,连接受自己的帮助也不肯。
夜琼,这样的执念,几百年了?
夜琼站在湖边,脑子里乱成一团,心烦意乱时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靠近。当狻猊留意到时,已经晚了。
夜琼感到身后有人,猛地转过身。因为来人没有想到夜琼会突然转身,而夜琼没有想到来人站的这样近,于是……
两唇相碰。
夜琼瞪着眼睛看清和自己吻在一起的人是惊尘的时候,吓得往后一步,谁知踩空了,人往后倒,本能地去抓惊尘。惊尘也还未来得及应对,被夜琼一扯,随着夜琼,两个一起掉进了湖里。
砰!
水花四溅,狻猊湿哒哒地站在岸边,抖了抖身子上的水。
湖不大,水却很深。
夜琼不会凫水,但总还是会捣腾那么几下的,正往水面游,回头却见惊尘不会凫水,已经呛了几口水。
也不知夜琼是怎么想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很俗套地凑上去用嘴渡气给惊尘。两个人本来都是妖力不低的妖,怎么就没有人想起来可以用妖术呢?
两唇相碰,又一次。或许该说是好几次。
夜琼想起来,上一次在归墟,同样的情形,惊尘却推开了自己。想到这里,她忙的想松开。
惊尘看着夜琼,她眼中有羞涩,有担心,还有一种纯粹。
在她看来,这是救人性命,是十分重要的伟大之举,而非是男女之间那些纠缠矫情的规矩。
惊尘伸手压住夜琼的腰,紧紧吻住她。
这么一吻,意义全都变了。夜琼登时慌了,猛地呛了水,惊尘用妖法一带,两个人一瞬便冲出了水面,落在了岸边。
夜琼大口喘气,拍着心口把肚子里的水吐出来。第一反应是回头看四周,好在这里偏僻,并没有其他人。
惊尘一身潮湿,拄着地侧头看夜琼,“为什么推开我?”
夜琼觉得莫名其妙,反问:“上一次,在归墟你为什么推开我?我在救你,救了你两次!谁知道你不会凫水!”
惊尘想起上一次,嘴边露出笑意,“这一次不同。上一次……那个吻,只是为了救我。可惜,我不需要你救。”
“不需要我救那你刚才做什么还……”
惊尘笑睨着夜琼,夜琼的话哽在了喉间,愣愣看着惊尘。
惊尘是何等人物,怎么可能被淹死呢?看他的样子,更像是……
又被耍了!
夜琼一天之内受气多次,翻身而起,愤愤地说:“我真是……”
“你应该问我,为何要吻你。”惊尘不理会夜琼,自然地抖了抖湿哒哒地衣袍,站起身,一把扯住要走的夜琼,一字一顿道:“然后我会告诉你,因为我想要你。”
夜琼一个踉跄。
惊尘扶住夜琼的肩,看着夜琼,正欲说话,余光注意到桐花簪不在,只是微微一怔,便朝夜琼一笑,“好不容易赶到洛阳来,见到你一个人在湖边发愣,想吓吓你,却不想也害了自己。”说到这里,惊尘狼狈地看了自己一眼。
“不过好在,想见的人见到了,想说的话说了。”
夜琼的心又是一颤。
惊尘见她半晌不说话,带着嘲笑的意思说:“你不会被吓傻了罢?”
“我只是在想,我的桐花簪不知道掉到了哪里……”
惊尘凝眸。她心思通透,自己的情绪从来瞒不过她。又或者,是因为自己本来不想瞒她,所以瞒不过。
惊尘骇笑,瞟了一眼幽深的湖水,“若是掉进去了,难道要我再进去找?”
夜琼眨眨眼,看向狻猊:不然你去?
狻猊腿肚子发颤,含泪仰着头看惊尘:主子你是知道的,我怕水……
惊尘摇头轻笑,转身就要跳进水里,脚已经跨出去,被夜琼硬生生拉了回来,“你疯了?”
“不舍得?”惊尘眼睛一亮。
夜琼慌忙松手,哼道:“你不会凫水,再下去不就是找死!一个簪子,不要了。”说罢扭头就走。
却听见身后砰的一响。
夜琼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惊尘还是固执地跳进去了,于是赫然回头,却被吻住了。
这个吻柔软清润,就像夏日里的一朵鲜花,上面沾满了早晨最新鲜的露水,配上鲜花的馥郁芳香,诱得人心神荡漾。
随着惊尘的吸允,夜琼只觉得口中如同流入了花蜜,甜的自己快要化掉。从唇齿间甜到了喉间,从喉间甜到了心里,散向四周,让她使不上力。
惊尘缓缓将这个吻延长到唇边、脸颊、耳根……
“嗷呜——”狻猊那矫情委屈地叫声响起。
夜琼的蛊惑猛地解开,吓得后退,踩到自己的衣裙,跌倒在地。
方才落水的根本不是惊尘的障眼法,而是可怜的狻猊兽被惊尘踢进了水里。
这个碍眼的家伙……
结果,狻猊一阵狗刨似的游回来,快到岸边才委屈地向夜琼告状。惊尘无奈叹气,一挥衣袖,狻猊从水中被捞了起来,趴在岸边大喘气。
惊尘看向夜琼,“这个吻不是轻薄,亦不是占有,只是封印。封印过去,封印此刻,也是封印将来。夜琼,我要你记着,凡你所在,我身常伴,六界之中唯你一人,而六界之中能与你相配的人,只有我。”
真不谦虚……
夜琼拄着地仰头看着惊尘,只觉得今天大家都怎么了?一定是都疯了……许久,夜琼摸了摸自己的唇,才说:“你要我把它当做你的承诺吗?”
惊尘的脸上却出现的嘲笑的意思,“承诺?”顿了顿,“轻易许诺之人,哪里会懂承诺的意义。我害怕许诺,因为一旦说出誓言,便有了顾忌和失去的可能。”
夜琼想起之前的那些事,叹气,“可世间女子都喜欢承诺,那能让人安心。”
“安心?能安人心的,从来不是承诺。承诺太重,安心的时候,岂知没有压迫?”说着惊尘伸手拉起夜琼,夜琼倒也不反抗。
起身后两人都是狼狈模样,夜琼觉得好笑也有趣,何不今朝有酒今朝醉?便道:“你背我罢,当做设计来吻我的惩罚。”
惊尘并未多言,一笑,背起了夜琼。
没走出几步,夜琼突然问:“承诺很重吗?”
“没你重。”
“……”
ˇ舜华篇(四)ˇ 最新更新:20131105 08:00:00
【戏外戏,一双人】
惊尘真是块宝。
他把第五家这一家子的事情查的清清楚楚,几处物产、师出何处、家中几口人几亩地,祖祖辈辈生过几个孩子,几男几女……而且,他此行来带来了董冉的书信一封。
“第五伯父见信如唔,外甥董冉曾受惠于惊尘兄,故而……”夜琼草草看了一遍,对董冉的好感倍增。
惊尘半倚在桌边,道:“出了客栈往南走五十步有一家茶馆,名叫一品茗,是第五家名下的生意。值得一提的是,如今这茶馆是第五小姐舜华在张罗生意。”
“既然这样,那好办,去一趟就是了。不过此事不急,我有个问题。”夜琼看向惊尘,看到他的眼睛,视线往下移,不由自主地脸红,便移开视线,故作镇定说:“我打听到,第五家是塞外外族柔然的皇族一脉,怎么会落魄到来洛阳做了商人呢?”
惊尘吹了吹茶梗,淡淡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内乱?”
“庞大的家族,总是内里先出了乱子才会导致衰落,不过毕竟是皇族,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否则第五家便早早灭亡了。只不过第五家有一个不为外人所知的劣习。”
“等等,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惊尘瞟了一眼夜琼,“这世上有什么事是我想知道却不能知道的吗?”
夜琼想起堂堂镇国大将军顾长卿的墓都被惊尘带了人去盗了,想来还真没有,讪讪摇头。
“柔然人信奉巫族,相信凡是双生子降生,总有一个是邪魔附体,如若不除掉其中一个,不但两个都难以存活,而且整个家族也会因此衰落败势。几百年了,第五家不知道处死了多少这样的双生子。”
夜琼想了想,“你的意思是,他们家道中落是因为双生子引起?是上天的惩罚?”
惊尘看夜琼,翻个白眼,突然对着天说:“苍天在上,若是我惊尘今日不娶夜琼为妻,立即猝死于此,且生生世世轮回、不死不灭,永不超生。”
“你做什么?”闻言,夜琼吓的从椅子上跳起来。
惊尘道:“你相信老天?相信所谓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还以为,妖魔都只信自己是世间的主宰。”
“你你你,你就算想告诉我这个道理,何必要发这么恶毒的誓言!万一,万一,不是万一,我本来就不会嫁给你,你岂不是死定了!”
惊尘笑着说:“那你也可以救我一命,嫁给我。”
“……”
惊尘起身,伸了伸懒腰,“随我去一品茗见见第五舜华,我想,事情很快就会了结。唐昊的事想要翻案不难,难的是,他是在跟自己过不去。”说罢,惊尘出了门去。
跟自己过不去?夜琼想不通,这有什么过不去的?如若证明事情不是唐昊所为,还唐昊清白,他做什么还过不去?
“等等我!惊尘,等等!我昨夜在水里救你,累的半死,腰酸腿疼,等等我!”
一品茗在洛阳很有名气,不单单是依靠着第五家的势力名声,也因为第五舜华。
一品茗本只是茶馆,人人皆可入内,只要给钱,都是老爷。可第五舜华掌管后,每日只接待两个席位,也就是说……千金难买一个席位。
物以稀为贵,所以一品茗一时间名声大噪起来。
夜琼站在一品茗前,打量着这个古色古香,但是也不起眼的屋子,叽叽咕咕说:“只卖两个席位,分明就是炒作!只有那些富贵老爷,闲得无聊才会争抢来这里喝茶!我看里面的茶水也不见得好喝多少,这个第五舜华真不愧是名门皇族之后,真是太厉害了……”
惊尘一笑,伸手握住夜琼的手,夜琼一怔,看他:“做什么?”
“我是华胥国的商人,姓第四,你是我的夫人,随夫姓。我二人途径洛阳,特慕名前来拜访。”
“……”
惊尘拉着夜琼往一品茗里走的时候,夜琼只想问:你有意姓第四,该不会想压人家第五舜华一头罢?够狠!
一品茗门口的家丁一拦,“不知二位可有请柬?”
惊尘道:“在下姓第四,今日的一品茗,已被在下尽数包下了。”
夜琼瞪着眼睛去看惊尘,半晌回不过神来。等回过神时,自己已经被他牵着走进了一品茗。
随从一路跟随,尽管夜琼有意走的很慢,意图和惊尘商量对策,但他们还是紧跟着。夜琼有些无奈地四处张望。
“夫人你看,那不是桐花吗?”惊尘朝夜琼一笑。
夜琼看去,果真是桐花。忽的想起,那桐花簪还未寻回,只怕惊尘是变着法子提醒自己!
“公子、夫人,这是我们家小姐今日特意为二位种下的桐花。”
夜琼一听家丁的话,扭头问:“你家小姐知道我和……夫君喜欢桐花?”
“是,小姐得知二位今日包下了一品茗,便特意为二位准备了。”
夜琼看了一眼惊尘,到底是第五舜华的意思,还是惊尘的意思?
正巧两人走到了内廊,惊尘突然抱住夜琼的腰就吻上来,推着夜琼就进了一间最近的内室。
再不识趣的家丁也知道,这时候就不方便再跟着了。
待门关上后,惊尘松开夜琼,打量着内室,道:“第五舜华果真不简单,我前日重金订下了一品茗,她短短两天时间就能摸清我们的底细,连桐花这样细小的事也知道。”
“什么?这么说,她知道我们是谁了?”夜琼骇得一跳。
惊尘仰着脖子欣赏内室墙壁上的画,摇头:“她知道的,是我特意命珊瑚她们留给她的消息。在南都时我就听唐昊的师兄浮白说起过,洛阳有难对付的妖?当时只是猜测,如今倒是觉得……猜的j□j不离十。”
“她果然是妖……”夜琼缓缓坐下。
惊尘打量着墙壁上的画,好半晌才道:“有意思。这些画无一出自名家之手,但却别有风味雅致,足可见选画人的眼光非凡。没想到洛阳中竟有这般雅趣、眼界的人。”
“能入公子的眼,也不枉费舜华的一番心意了。”
夜琼立即转头去看,门边站着一个女子,两眉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眼似泣非泣,含露目。可惜的是,蒙着黑色的面纱,看不到脸。她盈盈醒来,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静如姣花照水,动如弱柳扶风,当真是少见的美人。
惊尘却迟迟不回头,也不说话,好似还在欣赏那壁画。
第五舜华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夜琼,轻轻行礼,“想必这位就是第四夫人了。”
夜琼起身,退到惊尘身侧,扯了扯惊尘的一角衣袖,低声说:“夫君莫再贪看,第五小姐已至,可不要失了礼数。”
惊尘这时候才彷佛回过神一般,缓缓转身,同时脸上一笑。
第五舜华显然是愣了愣,夜琼觉得很正常,以惊尘这样的容貌,不要说凡人,只怕是神仙见了也会惊叹。
惊尘朝第五舜华略微点了一下头,伸手揽住夜琼的肩,模样很自然,“第五小姐眼光独到,在下甚是佩服。这是在下爱妻,夜琼。爱妻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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