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公务员-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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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卡瞪了方平一眼带点抢白的感觉说：“哪里有真正好的地方了？这些人大部分是偷渡来的还有少数族裔移民的后代还有欧盟扩大后来法国找工作的东欧人。人群复杂但总的来说就是穷困。所以现在他们这样子泄不满了！”说着下巴一翘指了指还在街道上缓缓移动的人。

方平想了想问贝卡：“那法国的福利不是很好么？应该会给他们救济金的啊！”

贝卡看了看四周小声的说：“你看看这里面为什么没有华夏人呢？”

方平仔细看了看还真没有华夏人连个东亚人都没找到。

贝卡不屑的说：“所谓富国养懒人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这帮人不能工作了基本上都有救济金什么的。但是他们缺少的是艰苦奋斗的精神根本不是钱的问题。像我们华人一般来欧洲就没什么钱了。但是都会找份工作干下去哪里这样子闹的！”

方平笑了笑道：“的确就连出来喝洋墨水的留学生很多都是自己打工养活自己的。”

贝卡点点头道：“他们也是钻了法律的空子所以现在越闹越大。前几天的新闻上说已经快演变成全法国的骚乱了。”

接着贝卡有点无奈的说了句：“其实种族问题也是个大问题现在白人虽然表面上对有色人种尊敬。但其实晋升什么的有色人种都很难。特别是欧洲美国都要好很多。”

方平疑惑的问：“美国不是历史上种族对立最严重的国家么？还差点因此闹分裂了！”

这时尖锐的警笛响了起来人群开始有点慌乱了。

方平摸摸鼻子苦笑着看了看四周。这来法国才几天就像拍电影一样黑帮仇杀和少数族裔的示威游行都让自己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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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西游三十二偷渡

警车很快就把这条街的两头给封住了示威的人群稍微骚乱了下就很快平息下来。只是口号依然喊的山响有几个胆大的还往警察那边投掷石块酒瓶什么的。

警察却很克制只是用几排防暴警察把前后两个口子都堵了起来。除了这个再没有做任何事情连喊话的人都没有。

方平看了一下转头对贝卡说：“怎么回事警察不来疏散他们吗？”

贝卡摇摇头迟疑了一下道：“说不定等下还有人来分派食品帐篷什么的把这帮大爷们一个个都伺候的好好的。”

此时原本拥挤的人群逐渐散开了来。方平和贝卡身边也坐了几个人不过看上去都还算良善之辈让方平也略微放下了心。

方平看了看贝卡关心的问：“现在脚好点了么？”

贝卡摇摇头有点无奈的说：“以前这只脚受过伤以后扭了的话就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现在这样子除非去庄园拿消痛贴膏才能快恢复下来。”

方平有点着急的道：“那丹尼呢？现在他不知道和霍顿跑哪里去了！”

贝卡倒很轻松地说：“放心只要霍顿跟着他丹尼一定会很安全的！这群人也不是恐怖分子什么的只是闹的有点动静罢了。”

方平沉默了下来经过刚才的拥挤和提心吊胆后方平也感觉累了。

一沉默下来两人倒觉得怪怪的了好像没什么话讲了一样。方平和贝卡都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高中那个时候想起了当时交往的种种。

方平觉得有些尴尬无意识的拍拍裤子道：“毕业后你去了哪里？”这是方平第一次问贝卡高中毕业后的去向方平说出来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有点吃惊。高中的那块伤疤不是自己最不愿意揭起来的么？

贝卡也微微有些吃惊但面色马上就恢复了正常。贝卡想了想对方平说：“和你一样毕业后去读了所不好也不坏的学校但大二就没读了。”

方平奇怪的问：“为什么呢？”

贝卡笑了笑脸上的神色有些凄惨但还是说了出来：“我是偷渡过来的！”

“啊！为什么？”方平有些惊讶的叫了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我当时也厌倦了学习。学学学学了整整十六年了依然是一样的教育一样的模式。我自己都痛恨这样一成不变的生活于是就上了偷渡船。”

方平见贝卡说的平静心里不禁有些戚戚然。

贝卡却继续平静的说：“同我一起偷渡来的一批人到了法国后转车去了英国。而我和几个女孩子被丢在了法国因为我们付的钱只够我们到这里而不能去英国那个比较容易取得绿卡的国家。”

“但事后我们才觉得幸运真的我们当时一起偷渡来的回想起这事都觉得自己幸运。当时那几百人全部被闷在一个装满西红柿的货车里面。在警察检查那辆车的时候里面所有的人已经闷死在里面了。”

自始至终贝卡的神色依然是那么平静。说到幸运的时候没有笑容说到那么多人闷死在里面也没半点悲伤的样子。

“后来我到一家台湾人开的餐馆做事。当时很天真以为都属于华夏一脉虽然暂时分开了但毕竟血浓于水嘛！但后来我才知道在所有的雇主中台湾人对大6去的人是最狠的。欧洲人至少还要面子上对你十分客气而他们呢就是赤裸裸的盘剥了！”

顿了一顿贝卡继续讲：“其实呢这个也无所谓我是黑户能活下去我就很开心了。但老天爷是总不会让人如愿以偿的他不放过任何一个折磨生命的机会。”

说到这里贝卡的脸才慢慢的变了痛苦也有悲伤也有。脸上那种似悲似喜的表情让方平看了都有点心酸。

贝卡眼睛微微红了但语气依然很平静：“老板开始只让我在厨房工作有检查的来了还让我马上躲起来。后来我趁着一次大赦的机会拥有了临时居留权。老板马上把我安排到送外卖的工作上但是工钱却和厨房帮工一样多。”

“开始还好但后来有次我送外卖到一个地方的时候刚进门头就遭了重重的一击人也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身上的钱被搜刮一空连外套都被扒了下来。回去的结果当然可以想像老板大骂我一顿后毫不留情的把我赶了出来。”

“我没了住的地方只好去公园里流浪。半个月下来几乎什么苦都吃过连路边垃圾筒里的面包都翻过。但依然是一无所获找不到工作连个收留我的地方都没有。”

“当时我几乎绝望了我开始怀疑我自己的选择。真的方平我说句话你不要怪我。以前我和你那件事不管我的初衷是怎么样但你误解后我一点都没有后悔。但是当时在法国我真的是开始怀疑我自己了。”

“于是呢老天就给我来了次狠的。我在公园里露宿了２o来天后晚上有两个黑人来骚扰我想我只好拼命反抗大声的叫救命。最后他们拿出刀子在我身上连插三刀然后把我丢弃在那里两人转身就跑！”

“我当时心想难道我躲过了上次那个劫数这次就后来我就躺在了医院里被法国政府拯救了。再后来我机缘巧合下我来到了卡多斯先生的庄园。”

方平握紧她的手轻声的安慰她：“好了好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将来一定会更好的！”

贝卡冷笑了下依然很平静的说：“将来我大概没有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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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西游三十三，十年

贝卡悠悠的说了句：“方平我们分开也有十年了吧！”

方平点点头道：“是的现在九月那时高考是７月高考分开十年零两个月了。”

贝卡沉默了好久才痛苦地说：“那一年我从医院醒来没多久。医生就走了进来和我谈了下伤势。最后一脸遗憾的告诉我那三刀中的一刀很准确的刺伤了我的子宫。所以我将来是不可能有孩子的了。”

这是方平听贝卡讲叙她这十年的经历的时候脸上唯一展露过的痛苦神色。方平抽出一张面纸递给贝卡道：“搽搽吧！”

贝卡却不接任凭眼泪在脸上流动。

方平犹豫了下拿起面纸轻轻的帮贝卡搽着泪水一面还轻声的安慰她。

贝卡把方平手里的面纸夺过来背过头去重重的在自己眼睛上搽了几下。转了个身对着方平道：“说出来心里舒服多了。”说完对方平笑了笑岔开话题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方平看了看周围回答道：“好像还是和刚才差不多不过骚乱的场面已经控制下来了。警方这个时候应该会疏散吧！”

贝卡不屑的笑了笑：“警方疏散他们可不会疏散。你等着看吧今晚他们肯定会赖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方平想了想对贝卡说：“那我们单独出去怎么样？反正我们也不是闹事的也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和警察说明的话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吧！”

贝卡摇摇头道：“不是你想的这样子的现在我们怎么也出不去。你别看这表面上他们很松散但是你要是敢独自去和警察接触的话”后面的话贝卡也没说但方平也能猜出来是什么。

方平把手撑到地上有点泄气的说：“难不成我们还就在这里露宿下去？我倒没什么你的脚要赶快去医院检查下。现在老伤新伤夹杂在一起万一”

贝卡笑了笑安慰方平道：“听说你现在有了个新女朋友丹尼说还蛮漂亮的。”

听到贝卡提起青青方平有点兴致了乐呵呵的说：“是啊她和我认识很长一段时间了。但也是最近才确立的关系她人不错你们一定能成为好朋友的。”

贝卡笑嘻嘻的说：“看你现在就一定很幸福啦！将来摆喜酒的时候可不要忘了我这份请帖啊！”

方平连声道：“哪里哪里忘了哪里也不会忘了你啊！到时候就怕你心疼机票钱舍不得花钱来华夏参加我们的婚礼呢！”

贝卡幽幽叹了口气道：“我有八年没有回华夏了。刚和你见面的时候一起聊天差点连家乡话都忘了说。这两天天和你在一起感觉才好了一点点。”

方平怕她想到不开心的事情故意取笑贝卡道：“好了好了年纪轻轻的居然满脑子落土归根的想法！哈哈是觉得自己老了么？”

女人是永远不服老的贝卡也不例外。当下贝卡双手把腰一插：“哼我很老了么？我只是想家罢了！”

方平笑的声音更大了：“想家就回去么！你每年最少有一个多月的假期吧到时候回来江城转转我叫青青陪你！要是回家乡呢那就更好了。去年我还见了我们高中的那个老师呢他现在已经退休了但被返聘到一家私立学校去教书！”

说起以前两人的话题和趣事也多了起来。除了方平和贝卡以前的关系外两人说了蛮多。从老师的趣事八卦到同学间的秘闻。

方平是连呼不可思议原来身边的那个同桌居然一直暗恋着那个全班最泼辣的胖妹。而当时班上公认最漂亮的班花居然一直喜欢着数学老师。怪不得那么多人追一直都没追到呢！

贝卡笑着问：“你毕业后还和班上的同学有来往吗？”

方平摇摇头带着一丝遗憾道：“除了交往最密切的那几个朋友外基本上没来往了！大学的时候就天南海北了大学毕业后忙着工作等等乱七八糟的。就是连毕业才三年多的大学同学到现在为止也没聚会了。”

贝卡笑了笑对方平说：“可能３o岁以后大家任务都完成了。那时候提议聚会的话那附议的人会多些！”

方平摇摇头道：“这个其实没什么的我这么多年也看淡了！人总是在不断的改变变来变去呢和自己曾经交往过的他或她就相差甚远了。再见面其实早就物事人非了！”

贝卡饶有兴致的问：“那你和我相隔十多年后再见面感觉是什么样子呢？”

方平搔了搔头笑着说：“这个感觉很奇怪我一时也形容不出来。”说完接着油嘴滑舌了一句：“你倒是比以前更漂亮了哈哈！”

贝卡脸红了一下有点忸怩的问：“那和你那个青青比呢？”

“额！”方平愣了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急中生智下方平赶紧说了句：“你们都漂亮看的我都眼花缭乱了！”

贝卡笑了笑没再纠缠这个问题。

方平看着成熟后的贝卡自己曾经努力忘记的高三的那个倩影愈来愈清晰。慢慢的和眼前这个女人重合起来仿佛就这样一下跨越了十年的鸿沟一样。

贝卡嫣然一笑说了句：“好了免费的晚餐来了。”

方平向贝卡指的那边看去已经有三辆餐车开了过来。靠近警察封锁线的地方已经在吃面包和喝着碗里的汤了！

方平不禁叹服的对贝卡说：“真是福利好啊！真是个好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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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西游三十四天花板

“那你想出来定居么？”贝卡笑着问方平。

“定居？我想想啊！”方平思考了下有点迟疑的说：“国外国外的确很好。美国不就被称为梦想之地么。不过再怎么努力华人也会撞到天花板的。”

贝卡叹了口气有点意兴阑珊的道：“是啊比如说我吧。现在也只是负责管理卡多斯庄园的一些小事照顾丹尼罢了。但是很难升上去卡多斯先生家族很古老管家基本上都是世袭的。我能达到现在的程度已经算不错了。”

方平问：“那你有没有想过辞职呢？来国内展现在国内环境不错机会也比较多的！”

贝卡摇摇头反问方平：“你觉得我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样子的生活？”

这下倒把方平问住了贝卡要什么样的生活？这么多年没见面自己怎么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呢？

方平支支吾吾的半天想不出到底该怎么回答才好。幸好这时分食品的来到了他们面前。方平赶紧把那人递过来的牛肉土豆汤接住捧到贝卡面前道：“不错不错这汤味道闻起来还很香呢。”

贝卡喝了一口眉头微微有些打结。

方平忙问：“怎么了？做的不好吃么？”说着把自己那碗牛肉土豆汤喝了一口咂巴了一下后疑惑的说：“还不错啊大锅烧出来的有这个水平就不错了。”

贝卡叹道：“你要是总吃这种口味的牛肉土豆汤那也会厌倦的。我现在多么想念天府的朝天椒辣的我两眼冒金光我也认了！”

这时游行的人群基本上都分到了牛肉汤和面包了。吃的时候倒是很有秩序一小堆一小堆的在那里吆三喝四的边吃边说。

方平有点意犹未尽的把最后一块面包吞下肚子看着已经开走的餐车有点郁闷。

贝卡看他这样子就把自己手里的那两块面包递给方平道：“你把这个吃了吧我吃不完。”

方平眼馋的看了下贝卡递过来的面包仍然推脱道：“干什么嘛你吃你吃。”

贝卡硬把面包塞方平手上故意冷冷的说：“推什么推想吃就吃嘛。真是的你现在也变的不爽快了。”

方平为难的看了手里的两片面包他这几天也是餐餐和贝卡一起吃的。他所看到的贝卡可不是这样一小碗牛肉汤就能吃饱的。

看见贝卡把汤喝完方平把手里的面包递了一块过去。

贝卡瞪了方平一眼不用手去接。

方平笑嘻嘻的说：“贝卡我也只有一片面包的食量了。多的也吃不完要不你给我帮个忙？而且怎么说我们华夏不浪费粮食的传统美德不能丢啊！”

贝卡笑着拍了方平一下伸手把方平递过来的那片面包接了过去。

方平这才把自己那块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其实这块面包方平吃下去也顶不了多大的用只是个心理上的安慰罢了。

夜风渐渐吹起来了暮色也慢慢的沉了下来。

九月的法国入暮时分已经有些冷了。方平打了个哆嗦看看已经开始抖的贝卡把她那件被踩过的外套使劲抖了两下给她披上。

贝卡感激的看了方平一眼看着远处越来越亮的警灯道：“今晚要是不送帐篷什么的来那可有点难受了。最近巴黎地区的温度晚上只有1o度左右还起风了。要是没什么遮挡的话感冒是一定的了。”

方平也有些着急感冒他倒不怕。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