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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罗伦萨,最后一封情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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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白心凉很是感激,她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很绅士的中国男人。虽然有些多话。
飞往上海浦东机场的班机起飞的时候,白心凉已经盖上毛毯仓惶入睡。这是她第二次来到巴黎,与她所曾想的方式千差万别。
也许,就像景甜甜曾经说的,这根本就是一个不属于她的地方。
靠近还是远离
“你不真是我哥女朋友啊。”林宁静开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看白心凉,表情有点失落:“他可是林致远不是雷锋。”想想老哥满头大汗把她从海关背出来的样子,酷帅的林致远什么时候那么狼狈过。
“真不是。”白心凉摇摇头。想说兄妹俩一个叫宁静一个叫致远,真是合衬。
“你知道吗,当时我看着我哥为你跑前跑后的样子还想,哼,终于露馅了啊林致远,早知道你在巴黎藏了娇。”宁静勾着嘴角坏坏的笑:“我哥还说海关差点儿把他扣下来,以为他贩卖人口哩。幸好我开车去接他,不然都不知道怎么把你弄回南京。”
“谢谢你们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白心凉打心眼儿里感激这对兄妹,人家跟自己素昧平生。谁知道怎么就在飞机上发起高烧了呢。就那么一睡居然就不醒人事了。
“没事儿,举手之劳,更何况我们还是校友嘛。”宁静冲她甜甜一笑:“哎,你学环艺的啊。一定很会画画。我从小特羡慕会画画的人,我在巴黎看过人家在博物馆前面画素描,特有感觉。改天你给我画一张呗。”
“好,好。”白心凉点头应着。像宁静这样无忧无虑的笑容多么美,就像是澄亮的山泉水,能流淌到人的心里去。像她们这样,出生在富裕之家,父母双全的人才能有这种笑。心凉转脸望着窗外,没再出声。
车子转入北京东路又开了一会儿,D大就在眼前了。宁静把车停好,下来帮着她把行李拿出来:“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白心凉把行李杆拉出来:“没几步路。”
宁静上了车,心凉才想起来什么趴在车窗上用力喊了一声:“替我谢谢你哥哥啊。”
里面的人一笑,不知道咕哝了句什么,跟她摆了摆手就掉头开走了。
真是个爽利的女孩子。
白心凉拉着箱子走了一段,箱子的滚轮摩擦着凹凸不平的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像是能碾过人心似地。她站在宿舍楼下面朝上望了好一会儿,夏天茂密的爬山虎早已经没了踪迹,黄黄皱皱的凋零在底下。心想两年啊,怎么就像是去食堂吃了顿晚饭的功夫就回来了。她叹了口气,突然又收住了,想起在机场有人还计算她一个小时叹了多少气。大概是觉得她为赋新词强说愁。
“哎,白心凉。”于欣趴在三楼收被子看到她朝她招招手:“你回来啦。”白心凉仰脸朝她一笑应了一声,拖着行李就上去了。
“你来的正好,晚上班级聚餐。赶紧收拾收拾我们一起去。”寝室里只剩下于欣一个人,她一边在床上铺着被子一边说:“你是不是提前回来啦。”
“哦。是,早了那么一点儿。”白心凉把椅子擦了擦坐下来,本来想说不去,但是又怕人说她出了趟国牛气了,同学也不认了。当时出国做交换生,一个班只有两个名额,可是人人都想去。其实大家都挺敏感的,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
跟于欣到了东北菜馆坐下,她才发现提前回国的不只她一个。景甜甜坐在里面的一张桌正分发礼物,她身边坐着叶念琛。
“哎,建筑系的叶念琛真的被她追到了耶。”于欣在她身边戳了她一下。
白心凉的心再一次黯淡:叶念琛,为什么我在十字路口的每一次转向,都能见到你。而这一次,我是不是该学着说再见了。
正打着草稿就停电神马的最讨厌了!
重新打开word嘛都找不到最无语鸟!
所以,就是这样。
人人都爱叶念琛
热闹的饭局继续,景甜甜坐在叶念琛旁边微笑着接受大家的谢意,如女王般。巴黎带来的小香水,每盒6个,不一样的牌子,不一样的香味,像是恩赐。那正是在戴高乐机场里白心凉站在柜台前看了又看,没舍得买的东西。她想她也没什么朋友,她想也许还可以留些钱寄回家里。这样想着就没有买,其实很便宜。
漂洋过海的小礼物,每个人都有一份,除了白心凉。是啊她也出国的那个,她应该分礼物的。
在座每个人都好开心,于欣把玩着分到她手中的那款,橘色的香水,透明的几何形瓶身,宝石般的盖子:“好像是LANE的耶。”她摊在手掌上给白心凉看。
心凉点点头:“嗯,好看。”她微微叹息,这么漂亮,谁不喜欢。可是香水,香水是奢侈品。她夹了一口菜,艰难下咽。是的,对于她白心凉来说,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东西是奢侈品,她要不起,就像,就像叶念琛。
白心凉抬起头,看着坐在斜对面的叶念琛。他穿着白衬衫坐在那里,安静的吃饭,如果有人跟他说话,他就淡淡的微笑回应。
“哎,D大唯一的叶念琛哎。”白心凉闻言看了身边的于欣一眼,原来她也在看着他。是的,叶念琛注定是个耀眼的男孩子,你总是可以在人群中迅速的发现他。他那么优雅,有着不一样的气场。“师大的美女,D大的汉。明天他有女朋友的消息传出去,要有多少女人的捧着碎裂的心哦。”于欣夹了跟黄瓜,吃的咯吱咯吱响。
“你心碎啦。”白心凉开她玩笑。
“嗯,把这黄瓜当景甜甜呗,正嚼着呢,没看到啊。”于欣一点也不掩饰。其实没什么好掩饰的,上次他代表学校参加全市的知识竞赛,他的粉丝团打出的旗号是“人人都爱叶念琛”。
人人都爱叶念琛,只有白心凉你不敢承认。
“甜甜,这下你们可是D大最引人瞩目的情侣了。”谁大声说了一句,包间里立时炸开了锅。
白心凉夹菜的手在空中顿了顿,红烧肉摇摇欲坠,最后还是放进了嘴里:都凉了。她抿抿嘴。
“我们只是好朋友啦。”见叶念琛不答,景甜甜立刻接了句。
“男女之间哪有纯粹的友谊哦。”又是谁在起哄,白心凉的头更低了。一顿饭好像只有她在吃,从头到尾。
“你很饿哦。”于欣看着她,有些傻眼。
“好想念中国菜。”白心凉抬头朝她笑,三十五度角,这样的角度比较容易锁住眼泪。搞什么啊白心凉,就这么点儿承受力,真丢人。
“白心凉。”
谁?谁在叫她。大家从饭馆出来,外面的风萧瑟又清新。
“哎,白心凉。”她揣着手抬头,叶念琛站在她面前,昏黄的路灯下是他好看的剪影。冬天的风从四面八方吹过来,他往这儿一站怎么突然就不冷了。刚从饭馆出来,她浑身的烟味。哎,又是饭馆,又是烟味。她眯着眼睛看他,怎么能这么帅呢。
“这个送你的。”他把手从黑色的大衣口袋伸出来,眼睛一闪一闪的亮,好像星星:“本来那天去佛罗伦萨就要给你的,结果怎么都找不到你。”
“哎?”天呐,白心凉发现她只会发出这种简单的音节。不是找不到她,是她在躲他。那么想见他,又那么拼命躲闪着。
“希望你喜欢。”他塞在她手里,又把手揣回去:“挺冷的。”他说。
“叶念琛。”景甜甜在叫他。
“我先走咯。”他一阵风似地离开。只留白心凉原地发愣。
“哎,什么啊。”于欣好奇的去抢她手里的礼物,包的好好的,粉绿的颜色。可是怎么都无法从白心凉的手里拽出来:“哎,白心凉,给我看看啦。”
我将混乱埋藏在冷冬的夜色里
被于欣这么一说白心凉才发现自己正死死的攥着那个绿色的盒子,下意识的,手指用力处盒子都陷下去了。
“拆开来看看呢。”于欣的眼睛放着光。走在前面的被人们簇拥着的景甜甜一回头便和白心凉去看叶念琛的目光远远的对视,然后各自散开。景甜甜趴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他的头微微一扬,侧身又架了一下肩膀。
白心凉裸着手在风里小心的拆开包装袋,指尖已经泛白,手上的皮肤都被风有些皱了。
“白心凉,外包装纸就不要啦,干嘛那么小心翼翼的,又不是金叶子。”于欣一脸八卦挑着眉眼看着她:“白心凉你老实交代啊,你和叶念琛在佛罗伦萨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带着礼物去看你。”人民群众的想象力是无穷的,可以从只言片语中总结出自己想听的故事。
“香水。”她答非所问,晶莹剔透的粉红色瓶子在黑暗中折射着淡淡的光晕。
“你的好大瓶。”于欣把口袋里那只珍爱掏出来:“你的是奇迹。”于欣从她手里抢过来确认般的重复道:“兰蔻的奇迹。”
白心凉再看一眼叶念琛,他们已经在等她:“一起去唱歌啊。”班长说:“你们俩个怎么这么慢。”
景甜甜上前一步:“哎,叶念琛,这不是我们在去意大利前买的么。”她重重的说“我们”。
白心凉看着叶念琛,他笑的如释重负:“是啊,给白心凉的礼物,总算是送出去了。”
大家都看着白心凉,周身寒风呼啸,气氛变得微妙。
“你们家就是规矩多,到哪都要带礼物。白心凉喜欢,我说什么来着,送礼物香水最方便了。”景甜甜四两拨千斤。
白心凉把香水装进口袋,一边折着那张绿色的包装纸:“嗯,我很喜欢。谢谢你。”
“不客气。”叶念琛勾着嘴角。
“叶念琛你这就不对了啊。为什么你只给她买礼物,我们的呢。”于欣调侃道。
“一瓶香水还堵不住你的嘴。”景甜甜斜了于欣一眼,小手一扬一辆的士在他们面前停下来:“这礼物是我们一起买的。”她裹了裹衣服扫了白心凉一眼,补充似地。
“嘿嘿,看看还不承认。我们都知道‘你们’是一起的。”班里的“小喇叭”刘芸马上接口。一群人都笑了,极其暧昧。
“上车。”叶念琛说,景甜甜也笑,看叶念琛的眼神是那种小女人的甜蜜,他从口袋里伸出手,帮她开门,好像没听到大家的议论似的。车子打到第七辆,只剩下白心凉、于欣和叶念琛,他总是很绅士的把大家都安排好。
“我还是不去了。”白心凉看着于欣,她始终看着于欣。她的眼睛从来不敢长时间与叶念琛对视,有时候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偷。窥者。
原来暗恋,这样卑微。
“不会太晚的。”叶念琛说。
“走不走啊。”司机师傅不耐烦的催促着,敞开车门的出租车里,温度在寒风中迅速降至冰点。
“真的不去了。”白心凉替于欣关上门,对上那双眼睛:“我挺累的,想回去休息。”
白心凉目送绿色的出租车消失在茫茫夜色里,风吹起她的发丝,整个人都有些凌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拧巴什么,也许是不想再听景甜甜的那一口一句的“我们”。
恍惚中,她好像看到叶念琛在回头看她,那一定是幻觉。
白心凉,你难道不明白,想要在一个人的爱情里骄傲,也是件极辛苦的事呢。
大学不是象牙塔
白心凉站在辅导员的办公室里,来来往往签到的各班班干部各自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然后挂着一脸的假笑和苏谦寒暄离去。
学期末,每个人都归心似箭。
辅导员苏谦冷着一张脸整理报表,盯着电脑搞excel表格,也不说话。白心凉的双手耷拉在身侧,手掌握紧又放开,指甲在掌心掐上深深的痕迹。办公室的空调开的很足,可是她却感觉头重脚轻,脸上火辣辣的烧着,脚底却是冰凉一片。
直到苏谦面前的签到本已经全部满了,办公室门厅冷落的时候,他才将眼光转移到白心凉的身上,此时已经整整6点了。距离她从考场被叫到这里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
“苏老师,还不走啊。”对面的辅导员熊先青“砰”的关门落锁,他讶异的看了白心凉一眼,又和苏谦对视一秒,一副心神领会的样子。
“熊老师你走啦。我处理个事儿,马上回去。”苏谦对他摆了摆手。直到熊先青沉重的皮鞋声消失在长廊的尽头,他才后倾靠在舒适的老板椅上拿着白瓷杯喝了口水:“,今天在考场上怎么回事。”
浑身冰冷的白心凉真的是哭笑不得,她其实很想知道辅导员问这句话的心理,是已经认定了既成事实还是确实想要知道真相。
“你也知道,咱们学校对于作弊一向都是从严处罚的。”苏谦清了清喉咙,目光如炬。
“我没做过。”白心凉的声音很低却无比坚定,她的脚站的有些麻了,然而看着苏谦的眼神却依然坦然而且清澈。
“监考老师不是瞎子。白心凉,我提醒你,这件事情的后果不是你能够承担的,这已经不仅仅是奖学金的问题了。你们大一刚进校的时候学校还专门安排你们学习《学生手册》,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留校察看’是什么意思。”
白心凉一哆嗦。
苏谦看到她的反应,眼中终于有了些许满意的神色,他点点头说:“我知道你们都是商量好的。还有哪几个人你说出来也许处分会轻一些。”
无论是奖学金取消还是留校察看,对她来说都是毁灭性的打击。“苏老师,我跟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白心凉艰难的开口,虽然从表面上看起来并不是这样。
“三年级的学生里,只有你见过今年的英文考试卷,你现在跟我说你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苏谦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从白心凉的角度看里面已经见底的茶水平颇有些风起云涌的架势。她突然想笑,可是鼻腔里却涩涩的,什么东西堵上了眼睛,模糊一片。
白心凉不要哭,不就是栽赃陷害嘛,十年过去也不过就是件倒霉的小事。她在心里如此安慰自己。
“老师们安排你去教务处值班那是对你的信任。你怎么能把考试卷外泄出去呢!”苏谦看她不肯松口,又改用苦口婆心的游说方式。
“苏老师,您要是非要这么冤枉我我也没办法。但是老师们现在不也是猜测和推断可能是我不是吗,你们如果有证据,我接受什么样的处罚都可以。如果没有,苏老师的处罚我不服。”她的声音依然有些颤抖,眼看着苏谦的眉逐渐的拧在一起。
想起今天在考场上发生的一切,白心凉的头更疼了。是谁说大学是个象牙塔的,难道是古代人么。作为一个一直生活在最底层的学生,她比谁都更明白,现代的大学已经不是一块纤尘不染的圣地,它不过是这个满是狼藉的社会的缩影罢了。
若我不是白心凉
苏谦憋足了气正想张嘴想说什么,却突然停住了。白心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个高大身影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她在看到那个从走廊的黑暗踏入办公室内光明的那一刻,内心深处有什么,崩塌了。
刚才还冷静自持的白心凉,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她只能僵硬的转过头来,睁大眼睛。
“苏老师,我来签到的,不好意思来晚了。”
那个午夜梦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从未如此刺耳。
白心凉绝望的想笑。
苏谦笑着点点头,把桌上那个签满名字的纸头翻了一页,叶念琛所在的班级孤零零的摆在那里。叶念琛大步走过来对着递过一支笔过来的辅导员一笑,俯身签名,白心凉的微微偏向一边,不去看他。
为什么叶念琛,为什么你总是出现在我最最不想要见到你的时候,为什么要让你看到我所有的狼狈。
叶念琛签好名字也不说走,他看看白心凉,又看看辅导员,空气中凝聚了一种诡异的味道。
“叶同学,法国那边的建筑工作室下午刚刚寄了一封表扬信过来。院里的领导非常开心,你回家好好过年,下学期有好事等着你。”不同于对着白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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