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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城花渡-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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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师娘抱着杨杨,说:“打架没有好拳,吵架没有好言。多大的事情啊,就要离婚?算了!”
李秋燕不知道为什么要离婚?只是觉得和陈家辉的想法越来越不一样,说话的时候很难说到一起。同样,陈家辉也认为,和李秋燕说话需要猜测,不然就会说不一块去,他们好像两个世界的人。
李荣贵说:“你们才结婚几年啊?就搞得这样子!吵架,一旦破了缝,有你们受的。”说完和外婆打一声招呼,去耕地种小麦了,他必须夜里完成这些事情,白天就要将拖拉机还给人家。陈家辉知道“破缝”是凤城方言,就是裂痕的意思,他担心起来。李荣华说:“这些东西不要钱买啊?说起来没有钱,一点都不当事!”周素萍轻声地说:“叔叔,现在不说这些的时候,你先去看看陈家辉怎么样了!”李荣华说:“他还会有什么事情!”说完拨腿就跑:“田里的稻草还没有烧掉,我去忙了,素萍啊,你帮忙照看一下。”
陈保良背着药箱来了,孙阿珍也跟着走进院子,看到陈家辉蹲在厨房门口,满手的血,就大叫起来:“保良,快,快,看看小辉的手。”看到厨房里满是碎瓷破碗眉头皱起来:“怎么回事,怎么搞成这样子?出什么大事情了?”
陈保良不理睬孙阿珍和陈家辉,径直走进堂屋里,韩师娘说:“秋燕脚受伤了,你赶快看看!”陈保良蹲下来,捧着李秋燕的脚,周素萍拿来一张小矮凳垫在她脚下,陈保良用双氧水给儿媳妇洗脚上的伤口,极认真地擦着洗着。李秋燕脚上的伤口被双氧水刺激得生疼,本来眼泪就多,不禁哭了起来。
2
林秀红走进来,“看看,这个公公多好啊,给儿媳妇洗脚呢!把儿媳妇都弄得哭起来了!”
孙阿珍说:“秀红啊,少说几句!”林秀红瞪了孙阿珍一眼,闭上嘴。
杨杨哭起来,孙阿珍抱过来:“杨杨饿了!”杨杨断奶了,一直喂米粉加牛奶,孙阿珍找不到一滴开水泡米粉牛奶,加上刚才听陈家辉说,知道了吵架的大概,心里很不舒服:“韩师娘,到你家去泡点奶粉给杨杨喝。”韩师娘说:“家里装潢,到处是油漆味儿,我回去拿个热水瓶来!”孙阿珍说:“不用了,我抱杨杨回家去!秋燕啊,我先去喂一下杨杨,你就不要生气了,哪家烟囱里都冒烟,哪家夫妻们都吵架!”说完拿了一包奶粉和一包米粉,抱着杨杨去桃花垛。
李秋燕抽泣着说:“奶瓶——要顿顿洗干净——”
孙阿珍答应着“知道了!”,她走到院子里停下来对陈家辉说:“小辉啊,一会把手包扎一下,以后不要再吵架了!吵架伤人呐!”陈家辉点点头。
周素萍扶着李秋燕到里屋去了,陈保良给儿子擦拭伤口,几张创可贴就处理停当。
陈保良、韩平清扫厨房里的碎瓷破碗:“前几天,你们还好好地,我羡慕你们呢,怎么今天就这样,不应该的!”陈家辉活动一下手腕:“说着说着就吵了,吵着吵着就摔东西,我也不知道怎么了。”韩平说:“你是男子汉,让着她就行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陈家辉说:“你不懂的,有些事情必须要说,等发生了就完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林秀红站在陈家辉身边:“小辉啊,你说这话就不对了,什么懂不懂的啊,什么完不完的啊?我们家秋燕怎么了?什么地方做得对不起你家了?”陈家辉不理她,韩义清站在堂屋门口说:“秀红啊,你怕事情不乱啊,不说什么了,不吵架就行!我们回去吧!”外婆并不想回去,但是她担心林秀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再搞得满城风雨的反而不好。
韩义清对李秋燕说:“人不知己过,牛不知力大!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不要像个小孩子!”说完,韩义清和林秀红回去了。韩师娘捧来一碗面条送到里屋,劝着李秋燕吃掉,周素萍打来湿手巾替李秋燕擦脸。
李秋燕和周素萍俩人合吃了一碗面条,韩师娘韩平回去忙家里的事情,韩平快要结婚了。陈家辉想想自己一个男子汉,也不为什么事情,吵了就过去了,他就站在房门口说:“小燕子,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好,你就不要生气了!”李秋燕说:“你说,你不好在哪里!说清楚!”陈家辉说:“我不该摔碗!”李秋燕说:“还有呢?”陈家辉想不到还有什么过错:“我想不到,你呢,也说说你的过错!”李秋燕说:“少来,现在是说你的过错,今天,我没有错,我一点错也没有!”陈家辉刚想说“杨杨尿床、没有洗碗什么的”,周素萍说:“陈家辉,你是不是男人啊,你就让着小燕子吧。”李秋燕说:“他还算是男人,世界上男人都死光了!”周素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赶紧弥补:“陈家辉,我今天就不走了,就睡这里。你去桃花垛陪你儿子吧!”
陈家辉也不想再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争吵,就走了出去。
3
深秋的夜色很凝重,月亮的轮廓模模糊糊的。田野里有几处稻草秸秆在燃烧,火光忽明忽暗,烟雾在飘荡,空气中到处是烧焦的秋风秋色。
陈家辉感到非常的苦闷,心里累得慌。夜色覆盖着夜色,朋友出卖着朋友,夫妻怨恨着夫妻。心灰意冷的人无所畏惧,一个人在夜色中闲逛着。他觉得自己身在故乡,心绪在流浪。
在桃花渡摆渡口,看到一个诡异的身影,在河边烧着纸钱,嘴里念念有词,陈家辉几步走上前去,一看原来是窦兰珍。她忙好了许久,才睁开眼睛,说:“曹庆国的儿子曹景云魂丢了,在这渡口迷了路,不知道往哪里去,我来帮他渡过这条河!”陈家辉说:“他的魂灵?渡河?他怎么会来这里?”窦兰珍认真地说:“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来这里,只知道他魂灵丢在渡口。我答应了河神,请他不要为难曹景云的魂灵!许了他三斗元宝、六只眼、十斤佛香!”
陈家辉半信半疑。
窦兰珍说:“我听说,你和李秋燕,裤裆里夹铲子——吵屎(事)了,我是你们的大媒人,吵架的时候想想溱湖会船,你们那时候多恩爱啊。”
陈家辉沉默不语,他想到溱湖会船时候,李秋燕骑在他脖子上,他感到荣幸、喜悦,如今,李秋燕的话语似乎也骑在他的脖子上,他感到压抑、烦恼。为什么?
窦兰珍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记住!”
陈家辉本想渡河去桃花垛的,看她神经兮兮地就折回去漫无目标走着。
月色迷离,晚风被燃烧的秸秆烤得又焦又浓,不知不觉来到桃花甸黄家老屋宅基地,他遇到了黄庆标的爷爷,老人真的得了神经病的,他脱下春秋衫系在腰间,扛着根齐眉短棍,手搭凉棚立在老宅基地上。看到陈家辉就打:“何方妖怪,毁我家园,速速报名,前来受死!”说着就使劲地用棍子砸打陈家辉,陈家辉也不避让,抱着头蹲下来任由黄家爷爷乱打,陈家辉终于松了口气,他明白了什么叫“痛并快乐着”。老人打累了喘着气:“看我老孙,神通广大,妖魔鬼怪,通通现形!”说完继续棍打陈家辉,陈家辉依然承受着他的乱打,打得越重,陈家辉心理越轻松。他的良心被那“六千元”出卖了许久,被“背信弃义”折磨了许久。
黄庆标找了过来,手电光下看到棍棒下的陈家辉,急忙拉开他:“陈家辉,你也神经啊,不晓得躲开!”陈家辉不出声,望着黄庆标。黄庆标挥挥手,装腔作势对着爷爷喊:“大胆泼猴,我乃是如来佛祖,胆敢再胡来,我拿你是问!”说来也怪,黄家爷爷听到“如来佛祖”四个字,立马丢掉棍棒傻傻地站在老宅基地上,一动不动。黄庆标拉着爷爷就走,黄家爷爷一边走一边说:“不要把我压在五指山下,我要去花果山!我要回我的家!”
陈家辉看着远去的祖孙俩,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心情爽然,继续游荡在暗黑与月色之中。三清寺的长明灯发出宁静的光,威严古刹矗立在秋夜里,不远处的野火照亮明黄色的院墙。
前面就是坟场,陈家辉想到了爷爷在里,李秋燕爸爸妈妈也在那里,他走进去,看到几十座大大小小的土馒头。
4
陈绍奇和李家爸妈的坟墓相邻着,陈家辉双手合十,跪在爷爷坟前,默念着:“你现在穿的是新鞋吗?你在那边就不要辛苦地收荒货了,我们多烧些纸钱元宝给你!”陈家辉又跪在李家爸妈的坟前,默念着:“你把的女儿嫁给了我,我怎么样让她幸福?你们能不能告诉我?”土坟无语,几只夜虫在眼前一闪而过。
他想打个电话给爸爸妈妈,手机没有电了。陈家辉感到后背一阵疼痛,爷爷的坟墓和李家坟墓中间缠满了茂密的枯草,他顺势侧卧在软软的枯草上。他太累了,他要休息一下。他很久没有做过梦了,他想做一个梦,哪怕噩梦也可以的。
陈家辉一夜无梦,醒来的时候头很痛,感觉变得很大,身上湿漉漉一片寒霜,三清寺里《大乘无量寿经》早课诵的梵音袅袅,木鱼声声。空气中有枯焦的稻草味儿,远处的拖拉机在黑色的土地上奔跑。
陈家辉浑身发烫,他知道一夜露宿坟场,感冒了,这是他几年来的第一次感冒。二十出头的他并不在乎这些,他走到桃花垛的老家。
周素萍苦苦劝了李秋燕大半夜,一大早去学校实习。李秋燕就来到陈保良家等着陈家辉,她气嘟嘟地不理睬孙阿珍、陈保良,陈家辉的电话也无法接通。一家人看到陈家辉狼狈的样子心里都难过,但是李秋燕忍住那份怜悯的心思,她不想这样吵吵闹闹地过去下,平静地吓人,她态度很坚决:“我冷静地想了又想,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结婚本来就是一个错!我想离婚!”陈家辉说:“为什么?”李秋燕说:“不为什么,就是我们的话语总是说不到一起来。”陈家辉不说话,他有些难受。
陈保良看他满脸通红,赶快给他量体温,打退了烧针,默默无语地到院子里清扫落叶。孙阿珍抱着杨杨在厨房里烧早饭,灶膛里的火光映照着奶孙俩人的脸。
李秋燕说:“我们还能一起过吗?凭什么一起过?你说——”
陈家辉说:“凭我喜欢你!”
李秋燕说:“哼,少来吧,你喜欢我,就拿青花瓷砸我!我害怕你有一天用刀啊枪的喜欢我——我还想留着这条命把杨杨带大呢!
陈家辉说:“没有这么严重吧!”
李秋燕沉思着,说:“你说,你喜欢我什么?”
陈家辉说:“我喜欢你——漂亮!”
李秋燕冷笑一声:“就这一点?难道我就没有别的优点?”
陈家辉说:“就这一点!还有,你给我买了西装、手机、摩托车!”
李秋燕说:“好,你还记得就好!你答应给我治疗失忆症,对不对?你答应过带我去旅游的,对不对?你答应过有卫生间的房子呢?”
陈家辉叹了一口气:“对!我答应过!能不能,再给我时间!这几年——”
李秋燕打断他的话:“时间?我们结婚快二年了吧?说这些,用意义吗?你都忘记了吧,我也不想再和你吵吵闹闹的,心里难受,真的难受!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怎样离婚,记住,是怎么样离婚,不是离不离婚的问题!当然,杨杨我要!其他的你考虑——”
李秋燕说完扭身回家,陈家辉摇摇晃晃地追过去,一路上村民指着他们背影窃窃私语着。李秋燕将陈家辉拒之门外,把门反锁着,她说:“三天以内,写好离婚协议书!”
陈家辉慢慢地坐在门楼台阶上,感到浑身发软,眼睛发昏:“我做错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怎么办?怎么办?”
第二十二章 涛声依旧
题字:陈家辉说:“那当然,老婆要考核小弟弟的工作,我求之不得呢!”薄薄的被子盖在俩人身上……微风轻轻吹着,海面泛起了银花,浪花先是缓缓地爬上沙滩,海风渐起,海浪冲上岸滩,哗哗的响。十多分钟之后,大海来潮了,忽然间暴雨来袭,噼噼啵啵地击打着海面,涛声澎湃,乱石穿空崩云,在暴风雨中,陈家辉全神贯注地冲浪,海鸥在苍茫的大海上高歌,久旱的大地尽情地吮吸着甘露……(本不想写这些,为了点击率,请原谅)
1
周素萍曾经盼望着陈家辉与李秋燕闹着离婚,当她知道陈家辉李秋燕真要离婚的时候,她发现自己错了,这么多年来陈家辉却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她却一厢情愿地恋着他。周素萍这个女孩子就喜欢陈家辉,那种吃苦耐劳的韧劲和几分匪气吸引着他,周素萍坚持着自己对自己的承诺:喜欢的不一定要拥有。她从学校放学回家匆匆吃了点东西就去了看望李秋燕。陈家辉和李秋燕幸福,她就开心。
陈家辉呆呆地坐在门楼下,周素萍想和陈家辉搭话,她不知道是微笑着还是一本正经地来个开场白,她在陈家辉面前永远是个无主见的个小女生,陈家辉看了他一眼,笑笑:“放学了,谢谢你昨天陪她!”周素萍看着他的眼睛:“你们究竟怎么啦?”
陈家辉说:“不知道怎么啦。真的,真的不知道怎么了!”
李秋燕听到周素萍的声音,打开门让周素萍进去,陈家辉爬起来也想挤进去,周素萍故意慢吞吞地走着,留着门缝,李秋燕双手抓着门,板着脸说:“你想彻底闹翻了,你就进来!”陈家辉停住脚步脑海里翻腾着:“小燕子,我们,就这样没有余地?”李秋燕关上门:“没有余地!”
“小燕子乖乖,把门开开——”陈家辉玩起幽默来。
李秋燕没好气地说:“不开不开,就是不开!”
说完连堂屋的门也关了。
陈家辉望着紧闭的大门,沉思良久,垂头丧气地走回桃花垛。
陈家辉都想和李秋燕好好谈谈,李秋燕电话也不接,也不准见面。第三天,陈家辉买好了锅碗餐具让周素萍送过去,李秋燕暂时不谈离婚协议的事情,也不谈孩子的事情,还是不想和他见面。就是让周素萍将摩托车送给陈家辉,她说:“买给陈家辉的,就是他的!”从第四天开始,李秋燕干脆到服装厂上班,不理睬陈家辉了。
吵架伤神损财,这样浪费时间也不是个问题,陈家辉就恢复收鸭毛鹅毛的营生。
李秋燕催促陈家辉去办理离婚手续,陈家辉死活不答应,李秋燕说:“分居六个月就可用申请判离婚!随你的便!”
韩义清劝陈家辉冷冷再说,陈家辉就听外婆的话进行冷处理,不再打电话不再去找她,不声不响忙着赚钱。
几天后,林秀红和李秋燕一起来到陈保良家,将孩子的衣服、小床、尿布送过来,陈家辉外出营生还没有回家。孙阿珍说:“秋燕啊,小两口吵架就吵架,不要动不动就嚷嚷地要离婚!”李秋燕说:“我大胆地喊你一声妈妈,我们现在没有办法过了!于其难受得要命,捆在一起过,不如早点解脱!”
孙阿珍说:“离婚容易,离婚了你也能嫁个好人家,我家小辉也能再找个老婆,那孩子呢?就让孩子要么没有爸爸,要么没有妈妈!你们是不是只为自己着想?”林秀红:“阿珍啊,这个你就不要操心了。我家秋燕不用打扮,比大姑娘都漂亮。嫁给谁不行啊?孩子姓陈,孩子她不想要了,谁要个拖油瓶啊?陈家辉,哼,他啊,没有钱没有势的还坐过牢!你就好好想想吧!”
孙阿珍很想抽她几个耳光,但是不得不忍住一肚子的怒火:“有男无女不成家,有女无男浪淘沙。你们就不要闹了,一起过生活,凑合过过,几十年就过去了!”
李秋燕说:“我不想凑合着过,这不是我要的婚姻!”
韩义清听到声响站在大门口,林秀红拉着李秋燕就走:“不说了,秋燕,我们回去!”
2
李秋燕看了看孩子转身离去,她想,这一转身就不想再踏进陈家大门,今生今世。李秋燕想问题就是这样的坚决彻底,她总是认为,自己想做到的一定能够做到,说话不会留有什么余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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