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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太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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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走就走,真的是她一贯的毛病么。
她对易司城也是这样,说走就走,却不知道,会给他留下怎样的痛苦。
……疯了?安芮,有陆希陪着他,你操的什么闲心?都被那个男人伤成这般模样了,你还有暇顾忌他?
还是想想,怎么面对这桩恶心死人的婚事,今后的日子,你都要对着个不爱的人,孤苦终身。
报应,安芮,这就是报应。
*
安芮在家里过了个不温不火的周末,周六那晚安老爷子兴致高,拖家带口去了盛世国际的新品发布会,安芮自是作为安氏未来掌门人的身份出现,惊艳全场。
酒会甫一开始,安建林就拉着安芮去敬酒。安氏与盛世更是私交甚好,安芮不免多喝了几杯,秦雅欣在一旁暗暗替女儿捏把汗,却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是他们家先毁了这婚约,想要再续前缘,谈何容易。
安建林持着酒杯走过去,“老哥,我可是把闺女给带来了,怎么,令郎今儿个没出席?”
盛世的老总虽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纪,身子骨却依旧硬朗,笑声爽朗洪亮,“真是要给老弟、弟媳和千金赔个不是,我家那个臭小子也不知怎么的,突然间闹了场病,这回儿正在家歇着呢,改日定要他去登门谢罪。”
“唉,都是自家人,说的什么见外话。”安建林意有所指地看看安芮,转而继续道,“老哥,不知几日前我们商讨过的那门婚事……”
“我倒是一百个同意,不过……我回去得问问犬子的意思。”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安建林陪着笑,看在安芮眼里,心里跟针扎一般疼。
若不是自己当初的任性,或许爸就不用在这边低声下气,都是一样的结局,为何自己不能让他们省点心?
安氏一家人走后,盛世老总才吩咐助理,“去告诉少爷,婚礼最晚下个月举行,别让他整日跟丢了魂儿似的。”接着又自顾自道,“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人,竟能把他伤到这步田地,真希望这安芮,能医好他的心病……”
*
过了这个几年来最乏味而又无聊的周末后,安芮似乎已经把自己的伤口掩饰得很好,至少人前她不会再眼睛失焦、目光呆滞,唯有那隐隐肿起的桃子眼,无声证明了她曾哭过而已。
仅仅是哭过而已,哭一场与哭几夜,都是此般后果,没什么区别。
是日,安芮照常去Deluxe上班,这回她连墨镜都懒得戴,有好奇的人问了,她只说是养了多年的狗死了,伤心过度。
安芮从电梯里走出来,直奔自己的办公室,却好巧不巧的,被人截了去路。
易司城堵在她眼前,没有放她走的意思,安芮也不恼,眼皮都没稀罕抬一下,低低地哧笑出声,“易总,有事吩咐?”
“芮芮,这几天你去哪了?手机换了号码为什么不告诉我?芮芮,我……我做错什么了?”
男人近乎祈求的声音,在安芮耳里,只觉聒噪。
而若此时安芮抬起眼,便可觉欣慰,起码这男人为了她是受了点苦的。仅仅是几天的功夫,他的下巴上已泛起青青的胡渣,嘴唇一丝血色也没有,干裂发白,往日那深邃却明亮的眼眸,此刻竟如被污水弄浊了一般,混沌而又晦暗,看不清焦点。
然而这些,安芮早已无心观赏,她此刻想的,只是尽快离这个男人远一些,否则眼泪再次掉下来,到时不知道要丢多大的人。
“易总,没什么别的事,我先去忙。”说着安芮就要绕过他进办公室。
手腕却被男人箍住,易司城使出的力道不大不小,正好能却了她的步子。
她的眉却紧紧皱起来,嘴里自然而然地“嘶”了一声,却依旧作势要挣开他的钳制。
易司城迅速捕捉到她眼底闪过的那丝痛,换了个位置握她的胳膊,“怎么了?”
安芮这才冷静下来,心底不由又笑了出来,他又要扮演温软贤德的好男人了?
如是想,安芮倒也不再挣脱,只静静地由着他捏着自己的手臂,面无表情。
易司城眸子紧了紧,下一秒,大手一次掀起她的西装袖子,右手臂上猩红的疤痕鲜活地呈在他眼前。
他的心,顿时绞在了一起,声音也跟着发抖,“芮芮,你这是怎么弄的?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看没看医生?”
悠然抬起头,看了看易司城惊慌失措而又痛苦万分的脸,安芮差点一个破功笑出声,只好勉强忍了下去。
轻巧躲开他的手,放下衣袖,安芮冷冷道,“易总,您当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弄的了,况且,您那晚跟我做/爱时,哪顾得上我的感受?我不过就是你花高价买来的小姐罢了,您不需要担心,这点小伤并不影响我做生意。”
她将易司城脸上的复杂表情一一溶解,渐次风化,随着记忆散了。
安芮顿了顿,觉得不过瘾,又伸出自己的左手食指到他面前,“哦对了,忘了告诉易总,我这里,也是因为您……少了一块肉……不过易总您当然不会在意了,对?”
说罢,安芮绕过易司城,擦着他的西装布料,怡然自得地进了办公室。
男人心跟着一下一下地抽紧,绝望的窒息带着莫名的疼痛呼啸而来,将他击得溃不成军。
易司城知道,她的一切,都不再属于他。她换了香水,换了发型,换了妆……换了心。
她为他受伤,他竟然不知道;她离开他,他更不知道原委。易司城,你究竟是怎样的混账,才会把她气走?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易司城这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大男人,足足窝在家里哭了两个晚上。现在进去他的家,会发现一片狼藉,空酒瓶子倒了一地。他食不下咽,于是喝多了就吐,吐够了回来接着喝。
易国昌不知怎的得知了他这般狼狈,接连让管家来了两趟帮忙打理,却都被他醉醺醺地轰走。
提到易国昌,易司城心里又堵上几分,这老狐狸,薄情寡义倒罢,竟还想晚年留的个好名声。
假慈悲,当真的猫哭耗子。
当年抛弃他母亲的时候,怎么就不仁慈一点,念旧情一点?哪怕是装出来的重情重义,起码也能让他少些悲愤。
很多时候易司城都在惧怕着,他怕自己有一天到了非要谈婚论嫁不可的地步,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给她幸福。
毕竟自己身子里流着易国昌的血,基因这个伟大的东西,总是由不得他选。
他怕,如果有一天真的把安芮娶进了家门,他会不会像许诺她的那样,给她一生一世的完整的爱。
可是现在再想这些有什么用,人已经离他而去了,再想也只能徒增烦恼。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易司城也是够觉窝囊的,女朋友一声不吭地甩开他走了,连个理由都不给。前一秒两个人还你侬我侬的,下一秒就彻底形同陌路。
易司城想不通,安芮应该不是这么莽撞轻率的人,会不会,有哪个环节他疏漏了……
易司城回到办公室又开了一瓶酒,兑都不兑,直接对瓶吹。烈酒灌进胃,再灼再烈,都抵不过失去她的痛苦。
易司城很快就喝的醉醺醺,正当时,林浩风风火火闯进来,“老大,不好了。”
易司城眼都没抬,下巴磕在瓶口,嗫嚅道,“怎么了?”
“老大,听说安小姐……要接受家族联姻了。”
易司城的眸子依旧混沌,嗤笑出声,“关我什么事……”
“听说是盛世国际的二公子……上周末酒会上两家人刚商讨过此事……”
易司城抬了抬眸子,摇摇肿胀的头,“那你知道……盛世的二公子是谁么?”
林浩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当晚二公子没出席,不过……据说这婚事是板上钉钉了……老大,你快想想办法……”
易司城起身,眼里的混沌一扫而空,他迅速收起桌面上的几个空瓶子,悉数塞进林浩怀,“知道了,去忙。”
“老大……”林浩欲言又止,他跟了易司城多年,知道易总对安芮是来真格的,两个人不过是有了些误会而已,怎么就闹到这番不可收拾的地步?
几日来,易总酗酒成性,接着酒劲儿麻痹自己,他看的出来,安芮的离开给易总带来的,不仅仅是痛,还有绝望,深入泥潭般的绝望。
第三十夜,战
( )有的时候,安芮真心觉得自己一点也搞不懂男人,丁点都不懂。
先是被易司城的口是心非气到,现在又被陈迟这般死缠烂打恼到,果真是流年不利。
安芮从一圈花捧中走进办公室,着实无奈,只好抓起电话打给陈迟,“你再这样我就告诉保安限制你出入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心情却甚好,正色道,“真的是荷兰空运来的,不信你闻闻,还有天空的味道呢。”
安芮气结,却又不好隔着电话为了些花发怒,只好叫来助理,对着电话道,“把这些花都扔了,从今往后在我办公室不准见到花。”
陈迟不怒反笑,“安芮,别生气,你那些小助理给你打工也不容易,何必面目那么狰狞。”
安芮一句话也答不上来,生生噎在哪里。
陈迟接着笑,“对了,听说……你要结婚了,敢问……新郎哪位?”
安芮接连着几次的语塞,终于把自己逼到了情非得已的份上,她想,该和陈迟好好谈谈了。
坐进Deluxe办公对面的咖啡厅,安芮毫不留情道,“陈迟,我想我需要提醒你一下,我们早就分手了。”
“所以呢?”
“所以,以后对于我的事情,请你不要再过问。”
“那你为什么又突然要约我出来?”
“因为我觉得有必要跟你义正言辞一回,陈迟我告诉你,新郎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就快嫁人了,所以麻烦你以后把那些花送给别人,我这里,不是垃圾回收站。同时,也请你不要再来干扰我的生活。”
安芮气得小脸一鼓一鼓的,其实她不光是在生陈迟的气,更多的,是气自己的婚姻就这么儿戏了,她兜兜转转大半圈,结果还是和最开始的结局一样,成为家族企业的棋子和牺牲品。
也许在父辈眼里,真爱根本就一文不值。所谓的婚姻,不过是为了强强联合,互利共赢。
早知自己能有这番命运,她就不那么拼命地离家出逃了,若是先前就从了父母的意愿,乖乖答应了这联姻,自己还能赚得个乖巧懂事好女儿的美誉。
陈迟笑,搅着眼前咖啡,“做朋友也不成?安芮,何必把事做那么绝。难不成……你还对我有感觉?”
这一次,安芮没有那么快回话,只愣愣地喝了口咖啡,其实陈迟说的,也不无道理。
分开的两个人,若是做不成朋友,则只说明一点,那就是情尚在,但偏偏在她这里,根本是南辕北辙。她也说不清楚自己的真心,却知道,她的心里,再也容不下陈迟这个人了,那又何必让他费心费神地鲜花攻势?
安芮不想被他抓住这个把柄,只好仰脸笑了笑,“陈迟,当初是你背叛我,我是因为恨你,所以才……”
“那你就是因爱生恨。”
安芮自知再跟他贫下去,吃亏的定是自己,遂步入正题。直了直身子,开口问道,“你……了不了解盛世国际?”
陈迟放下手中咖啡,换了个姿势,“你自己未婚夫的产业,问我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的?”
安芮的确免不了一番惊讶与猜疑。他们的婚事是昨晚刚定下来的,盛世国际那边点了头,安氏自然也喜上眉梢,安芮却只觉得好笑,但任凭她怎么逼自己,都是扯不出一丝笑。
“呵,你问问业内哪个人不知道?但凡在商界混得有点来头的,都知道了这桩联姻,声势浩大呢。”
“那你知不知道……盛世的二公子……是谁?”
这回换陈迟彻底呆住了,他以为安芮在跟他开玩笑,直到安芮作势拎包走人,陈迟才拉了她坐下来,“得,就信你。不过……听说那二公子鲜有露面,为人极其低调。”
安芮顿住,“再低调不也是应了这门亲?这种为了家族利益而跟着不认识的人结婚的男人,根本算不上男人。”
*
这餐咖啡喝的安芮心里火气非但没消,反而更窜上几分。一想到自己这悲苦的命运,不免哀上心头,脸色也灰了几分。
两个人一前一后正欲走出咖啡厅,却被迎面而来的身影却住了脚步。
抬眸定睛,安芮心底骂了句冤家路窄,表面上却倒也自然,笑得恰到好处,“易总,陆秘书。”
陆希也是大方得体,说出来的话却让安芮恨不得咬碎牙,“听说安经理要结婚了?恭喜啊。”
安芮礼貌地点点头,“谢谢,到时候还要请易总和陆秘书赏个光。”
“没问题,我们……一定会出席的。不过……这一直不露庐山真面目的盛世二公子,难不成是陈总?”
安芮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陈迟,陈迟不置可否,倒是易司城,若有所思地看看陈迟,不苟言笑的他,竟眼角眉梢染上笑。
安芮本不想接了陆希的招,但易司城这一笑,倒是把她的那股脾气给笑了出来。她颇为自然地挽上陈迟的臂弯,嗔怪道,“迟,你看你,连易总和陆秘书都好意思瞒……”
说罢,安芮不忘偷瞄易司城一眼,却见他眉宇间笑意更深了一层,不免心里堵上几分。
陆希恍然,“呦,这么说,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恭喜安经理了。”
安芮扯着嘴角又笑了几下,欠了欠身,挽着陈迟走出去。
陆希见二人离去,随即换上酸溜溜的笑,对着易司城道,“司城,真没想到,这陈迟其貌不扬,竟会是盛世的二公子……这安芮,未免运气也太好了些……”
易司城心情大好,虽对陆希更厌恶几分,却也没有打断陆希的意思,陆希便更变本加厉起来。
他只当是有只鸭子在耳边聒噪,若不是她还有些用处,怕是从她冒安芮的名发送内部邮件那
一天起,便让她彻底滚蛋。
*
安芮扳着脊梁骨,挽着陈迟走出去很远,才松开手,同样松了松一直紧绷的神经。
新鲜空气重新注入肺里,安芮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这陆希,当真的不留情面。
陈迟见了方才那出好戏,自是没有不称好的道理,“不错啊安芮,越来越有城府了。”
“拜你所赐。”
“可是……你不打算给我点报酬什么的?我可是为你牺牲了色相……”
“滚。”
安芮把在陆希那受来的气悉数撒到陈迟身上,这男人倒也大度,似是知道了她心情不好,便由着她来,犹豫了许久,终是正色道,“安芮,若是心情不好,就跟我说说。”
安芮终于认真打量起眼前这个男人,“陈迟,我再说最后一遍,我,跟你,不想有任何瓜葛。”
安芮恨不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便旋身踢踏着小高跟,快步走。
却不料,陈迟一个侧身窜到她面前,堵住去路,“安芮,跟我结婚,就那么难?”
安芮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陈迟又重复一遍,“我是说,如果你跟我结婚,就不用嫁给一个你不爱的人了。”
女人单手叉上腰,笑吟吟道,“陈总,我劝您还是先把Vivi什么的哄好了,然后再出来泡前女友,OK?”
安芮说罢抬腿就走,再不走真的要被他纠缠着不放了,陈迟这回也的确没有追上来,他愣在原地,Vivi?
她怎么知道Vivi的……
陈迟悲愤地上了车,看来这误会,是越闹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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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安芮被父母叫去赴宴,秦雅欣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先回家把平日那干练又强势的职业装成淑女装。
安芮不用猜都知道,定是要与那盛世二公子、未来的老公见面。她不禁嗤笑,既然都是父母之命,这婚事又是完全的商业联姻,板上钉钉,又何必讨他喜欢?
难不成,那男人若是没相中自己,就可以矢口否了这门亲?
——那倒未尝不是个好办法。
安芮眼波轻转,计上心来,一个电话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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