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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奸海-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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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也学会了厚颜无耻、口蜜腹剑、欺下媚上。严嵩时刻不忘向上爬,他四处钻营,相机而动,一心找个靠山、寻个门路。
明世宗继位后,在政治上重蹈复辙,他身居帝位,不关心政事,只醉心于求仙问道德谟克利特的自然哲学和伊璧鸠鲁的自然哲学的差别又,祈求长生不老,大建醮坛,热衷祷祀;至于临朝听政,能敷衍就敷衍,将朝廷中的大事小情都交给一些宠臣代为处理。当时的礼部尚书夏言极受世宗定信,又是严嵩的同乡,严嵩便把他认做一棵好乘凉的大树,百般巴结,由意迎奉。按科分算来,夏言是明式宗正德十二年中的进士,比严嵩整整晚了四科十二年,属于晚辈后生;但夏言的职务比严嵩高,权力比严嵩大,又是皇上眼前的红人,严嵩便顾不了许多,千方百计要打通这条门路。
他借着老乡的缘分,时常找机会讨好夏言。有一次,严嵩在家里摆好了酒宴,派人去请夏言,谁知遭到了拒绝。仆人哭丧着脸向严嵩复命,严篙气得打了仆人两个嘴巴,训斥了一顿,直骂仆人废物,没用。打完了仆人,严嵩一盘算:今天请不到夏言,下次还请不来夏言,岂不是断绝了这条通天的门路?那不就等于断送了自己的前程了吗?
严嵩一急之下,决定亲自出马,他手持请柬前往夏府。这位夏言夏老爷,凭着出众的才干和过人的口才,见宠于世宗,他为人方正,办事认真,却又恃才自傲,刚愎自用。严嵩当然深知夏言的秉性,他打定主意以柔克刚,准备好了一肚子甜言蜜语,打算打动夏老爷。严嵩将请柬交给门子,惴惴不安地等在门外。这次,夏言干脆给他一个闭门羹,就是不见。严嵩恨不能插上翅膀飞进夏府,把夏言硬拖到家中。他定了定神,稳了稳气,撩起衣袍,跪倒在夏府门前,双手展开请柬,和声朗诵,语调极为诚挚动人,声音委婉动听,夏府的仆人都为之感动。
夏言见严嵩长跪在自己府前,态度如此谦卑、恭敬,不由得也受到感动,他连忙出来将严嵩扶起,连连抱歉说:“不敢当!不敢当!”于是便随着严嵩回家赴宴。
严嵩终于为自己争取到了巴结夏言的机会,酒席宴上,他使出浑身解数,尽平生所有的看家本领,竭力讨好、奉承夏言,一边频频劝酒布菜;一边大灌迷魂汤,千言万语,句句都说在夏言的心坎儿上,逗得夏言十分开心。这次酒宴持续了许久,到了晚上,夏言才兴尽而归。
从此以后,夏言竟把严嵩视为知己,无话不谈,还多方为他引荐。严嵩巧使昔内计,忍辱负重终干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有了夏言的提拔,严嵩果然步步高升,没过几年,到了嘉靖七年,便已经升为礼部右侍郎了。这一官职,虽然还不算太高,但因为是直接为皇上办事,因而有机会可以接近世宗,这就为他进一步施展手段向上爬提供了条件。果然,严嵩紧紧抓住世宗喜欢听好话、喜欢逢迎的弱点,大展谄媚拍马的伎俩,深得世宗欢心,嘉靖十五年,又被提升为礼部尚书,并进入了内阁。
严嵩为自己捞够了资本,觉得势力强大了,羽翼丰满了,便把矛头指向夏言,开始了陷害夏言的阴谋活动
整人往死里整的严嵩
严蒿以阴险卑劣的手段调唆世宗疏远了夏言,进而又以无稽之谈怂恿世宗罢黜了夏言。夏言会官以后,严嵩将朝中大权尽握手中,为所欲为。他刚刚掌权,就迫不急待地交结党朋,纳贿行私,上下左右,都安插上了他的亲信,他这样做,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和势力。果然,没过多久,严嵩就成了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达到了炙手可热的地步。
可惜,好景不长,时隔两年有余,世宗忽然又思念起夏言,于是便派人捧旨前往夏言的家乡,将他召回京都,重新起用,官复原职,并交还他原来的一切权力。
夏言卷土重来,对严嵩是个极大的打击,夏言重任首辅,严嵩则依例降为次辅。眼看着刚到手的权柄又被夺走,严嵩内心充满了忌恨。而夏言通过自己的遭遇,认清了严嵩的小人本性,对他的为人十分轻视、鄙夷,便不再象从前一样抬举他,而是处处打击。对于严嵩所作的决定,他往往予以否定,全部推翻;严嵩所安插的私人,他都一律斥退,毫不姑息。
夏言重掌大权,把严嵩颠倒过去的又都颠倒回来,把严嵩安插在朝中的心腹一个个地赶走,就如同把严嵩的羽毛一根根地拔掉,使得他无力扑腾。严嵩此时只能听任夏言的摆布引、植物的向光性、动物的本能和人的求生、求偶欲望都是,心中叫苦,咬牙切齿,表面上他仍是笑语周旋,不露声色,暗地里诅咒发誓,一定要报仇雪恨。他多方窥测,相机而动,打定主意要把夏言置于死地,让他永世没有还手的机会。
严嵩就象一只猎狗,睁大两只眼睛,时刻准备反扑。时隔不久,时会真的来了。
嘉靖二十五年,蒙古鞑靼部首领俺答率领三万多骑马进犯延安府,并深入到三原、泾阳等地,大肆掠夺,还杀了许多人畜。陕西总督曾铣得到情报后,义愤填膺,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动员手下将土,决心好好教训一下俺答,并越机夺回河套。河套地区,三面临河,上地肥沃,是农业上的宝地;且接近明朝的榆林、宁夏等边镇,是边防要地。明朝初期,河套归为明朝版图,后来却被鞑靼部落占据。痛失河套,多年来一直是明朝将士的奇耻大辱,如今,曾铣要收复河套,雪此耻辱。
曾铣上呈奏疏,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并拟定了八项切实可行的建议。夏言看后认为,收复河套,可以永绝边患更新的过程。,表示大力支持。他一面与曾铣书信往来商讨计划,一面多次向世宗举荐曾铣。一开始,世宗也同意收复河套,并曾让夏言拟旨褒奖曾铣,可是,不久以后,他又瞻前顾后起来,生怕轻启边衅,惹起祸端,不好收拾。
严嵩认为这是陷害夏言的好机会,便跳出来进行阴谋活动。他首先买通了世宗的近侍,让他们在世宗耳边不断吹冷风,说收复河套的建议纯属轻开边衅,终会惹起祸患,要皇上千万不可偏听轻信、引火烧身、败坏国事。同时,他又唆使他的党徒文章上疏,配合传臣们的论调,向世宗施加压力。与此同时,严者还使出了最为卑鄙的一招,他勾结边将仇蛮,让他上书诬告夏言和曾铣,编造了夏言接受曾铣的贿赂,因而举荐曾锐的谎言。
在严嵩费尽心机、穷其手段的蒙骗和蛊惑下,世宗渐渐后悔起来。但他曾授命夏言拟旨奖谕曾铣,话已出口,一时难以更改。严嵩非常了解世宗此时的心境:他已自悔孟浪,却又羞于承担责任。于是,严嵩便替他找了个台阶:说夏言等人建议收复河套是别有用心。世宗马上改变了态度,彻底倾向严嵩一边。
严嵩得到了世宗的支持,便公开向夏言进攻。夏言自然不肯让步,两人便往来疏辨,有时干脆当廷争吵,请求皇上吻断。昏庸糊涂的世宗哪能明断?他只希望天下无事人性只有在获得自由时才能实现,只有在无政府主义的社会,他能长生不老。对于夏言提出的收复区区河套,而冒引起边地战争危险的建议,他一想起来就感到后怕,所以,对夏言的“狡辨”,他极为恼火,也不问是非曲直,降下旨令,又夺去了夏言的所有官阶,再次把他赶回老家。
赶走了夏言,只是严嵩阴谋的一个步骤,而不是最终目的。他知道世宗是一个骄傲自负的人,极其饰非护短,而又易怒好杀,便唆使爪牙在宫中放出谣言,说夏言离京时愤愤不平,口出怨言,毁谤圣主,说当初皇上曾经亲口下谕,命他夏言拟旨褒奖曾铣,到头来却又出尔反尔,还把他罢了官。这一挑动十分奏效,世宗恼羞成怒,大发龙威。恰在这时,俺答率军侵扰宣府,世宗认为这是夏言、曾铣提出收复河套。激怒了俺答,俺答前来报复。事实“证实”了严嵩的预见,世宗更加肯定了夏言是别有用心。于是,他又降下声道旨令,将夏言斩首。其他曾经支持夏言、曾铣收复河套的官员,也都杀的杀、罚的罚、贬的贬,一一受到了处分。就这样,严蒿利用“议复河套”的事件,不顾边防利益,精心策划,巧使毒计,陷害无辜,排斥异己,终于达到了害死夏言,夺取大权的罪恶目的。
严嵩为了一己之私而不惜以国家、民族的利益为代价,他的用心之恶毒,他的手段之卑劣,他的灵魂之可耻,真到了丧尽天良的地步。不仅如此,在严嵩当政的二十年间,他所干下的一系列祸国殃民的罪恶勾当,那更是罄竹难书
严嵩夺权害夏言
严嵩靠着巴结夏言、逢迎世宗渐渐受到重用。嘉靖十五年(公元1536年),夏言升任内阁首辅,严嵩便接替他做了礼部尚书,位达六卿之列。但是,官欲熏心的严蒿并不觉得满足,他把眼光贪婪地射向内阁首辅的宝座,他要挤进内阁,把内阁首辅的大权篡夺到手。因而,此时的夏言不再是严嵩所需要的向上攀缘的青藤,而成了他继续高攀的绊脚索。加之,夏言传才骄横,办事认真,对手下要求严格,严嵩呈送的文稿,他多不满意,往往修改得一塌糊涂,有时干脆打回去要严嵩重写。严嵩对他既恨又怕,暗地里咬牙切齿要把他赶走,以便取而代之。从此,严嵩便着手实施一系诡计,阴谋陷害夏言。
夏言为人正派,颇有才干,且相貌堂堂,心胸磊落,在朝廷中有地位有威信,不仅世宗宠信他,大臣们也都很拥护他。严嵩知道,想一下子扳倒夏言是不可能的,于是,他决定采用棉里藏针的毒辣手段,极其隐蔽地陷害夏言。一方面,他以阳奉阴违的态度对付夏言,表面上,他对待夏言还像从前一样谦恭和顺,不动声色。另一方面,他采取以柔克刚的手段,抓住夏言的弱点,反其道而行之,为陷害夏言做环境上的准备。夏言性情刚烈,他便阴柔谄媚;夏言对下级要求严格,他便左右逢源,四处讨好;夏言在世宗面前态度疏慢,他在世宗面前便低眉俯首;夏言清高傲物,不愿同流合污,他便拉帮结伙,热衷于往来应酬。
当然,要扳倒夏言,主要还取决于皇上,严嵩便拚命在世宗身上下工夫,投其所好,百般逢迎。世宗醉心于求仙拜道,祈求长生,年年都大建醮坛,大搞祷祀活动。建醮祷祀,需要焚化祭天的青词,这是一种赋体文章,要求以极其华美的文辞表达皇帝求仙的诚意和对上苍的祈求。朝中许多大臣为了讨取世宗的欢心,争相进献青词,不少官员因为青词写的好而名利双收。严嵩见这是一条讨好取媚的捷径,使拿出自己在隐居的十年中积累的丰厚的文学功底,大显身手。
嘉靖十八年,京城上空彩云满天,道士们说这是五彩祥云,是国家太平的吉兆。严嵩借此机会,用尽平生所学将其部分首领开除出党。,写了一篇《庆云赋》,献给世宗。世宗看后,觉得此赋语句典雅精工,辞藻华丽扬芬,较之以前大臣们所献的青词,此赋远远高出一筹。世宗越读越爱,连连击节叫好。严嵩听说后,大受鼓舞,不久,他又趁热打铁,呈献了《大礼告成颂》,世宗读了,益发觉得字字珠玉,句句风流,更加爱不释手。从此,世宗对严嵩另眼相看,宠眷日深,斋醮焚化所需的青词一概由严嵩主笔。
按照明代冠服制度规定,皇帝的冠式为乌纱折上巾,又名翼善冠。世宗因为信奉道教,便看中了道士戴的香叶冠,他不仅把自己的翼善冠换成了香叶冠,还让他的宠臣也戴香叶冠。他特意命人制作了五顶沉水香叶冠,分赐给夏言、严嵩等人,要他们入值西苑时戴上,并且还传输大臣进入西苑时不许坐轿,只准骑马,这也是仿照道士的习惯。
严嵩极力迎合世宗的心意,每次入西苑值班,都戴上香叶冠,而且还在冠上加罩轻纱,以示虔敬。世宗见了自然满心欢喜。每次入值西苑,严嵩必定骑马,他虽然已是六十几岁的老头儿了,但身体健壮、腿脚灵便,精力充沛,这一点也足以引起一心向往长生不老的世宗的好感。
相比之下,夏言则耿直不驯。夏言认为香叶冠不是正式朝服,不适于朝臣穿戴,因此,他就是不肯戴冠;入值西苑时新时代德国社会民主党的理论刊物。1883—1932年在斯,他也不肯骑马,依然坐轿,对于这种对抗性的做法,世宗很是不满。再加之夏言一贯对道土之流没有好感,时常流露出鄙夷、轻贱之意,因而得罪了世宗所宠信的道上陶仲文。严嵩乘机与陶仲文相勾结,在世宗面前大讲夏言的坏话,这样,世宗把对夏言的恩宠渐渐移到了严嵩的身上。
世宗热衷仙道,无暇亲理政事,而他为人好猜忌,想知道大臣们背着他都干些什么,所以就常常派出身边的小太监到大臣们办公的地方去探查。这些小太监来到夏言处,夏言只顾忙于政事,不愿答理他们,态度就显得傲慢、孤高。而小太监们来到严嵩处,严嵩立即起身相迎,笑容可掬,拉着他们的手,请他们坐下,态度温和地问寒问暖,说短道长,临别还将大把大把的金银塞到他们的衣袖中。这些小太监虽无职无权,但因为随侍皇上左右,是皇上的耳目喉舌,且可以搬弄是非,所以他们的话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他们受了夏言的慢待,自然说夏言的坏话;得了严嵩的好处,自然替严嵩说好话。长此以往,世宗对夏言便有了成见,而对严嵩则印象日佳。
经过一番慢慢渗透的功夫,世宗对夏言的不满日益加深,严嵩见时机已经成熟,便打算公开向夏言发动攻势。正巧,有一天世宗单独召见严嵩,与他谈到夏言,并问及他们之间的龃龉,严嵩认为这是一个求之不得的大好时机,便决定利用这个机会扳倒夏言。他先是假装害怕地沉默不语,待世宗间紧了,他立刻仆倒在世宗脚下,全身颤抖,痛哭不已。世宗见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竟然哭得如此伤心,料想他一定受了莫大的委屈,越发动了侧隐之心,连声宽慰,叫他有话尽管说,不必有什么顾虑。严嵩这才抽抽喀嗒地诉说起来,他添枝加叶、无中生有地将夏言低毁一番,为了增加可信度,他边哭边诉,凄切哀怨,就是铁石心肠的人见了,也会心生怜悯。严嵩充满戏剧性的表演,果然收到了令他满意的效果,世宗对夏言无限恼恨。
事隔不久,碰巧出现了一次日全蚀,古人迷信,认为天象的变化与世事、时政有着必然的联系,而太阳是帝王的象征思辨一种唯心主义的思维方法。指脱离经验和实践,仅,日蚀则为奸臣佞人慢君所致。严嵩又乘此机会陷害夏言,说这事应在夏言身上,天象已经警示,若不尽快处治夏言,不仅皇上不得安宁,天公还会再显法力。世宗本来就十分迷信,经过严嵩这一窜掇,便更加深信不疑,于嘉靖二十一年六月下旨将夏言免职,遣归老家。
夏言被除,严嵩去掉了一块心病,也搬掉了仕途上的拦路石,他一手接替了夏言所有的职务,进入了内阁,并夺得了内阁头一把交椅——当上了内阁首辅。从此,严嵩便肆无忌惮、为所为欲起来。为了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势力,对上,他还是谄媚逢迎;对下则大权独揽,独断专行,并加紧网罗党徒、栽植亲信,在朝中的重要部门中安插了大批的党羽爪牙,从而控制了朝中大权。很快地,严嵩的权势便达到了炙手可热的程度。
过了两年多,世宗重新起用了夏言,严嵩又退居第二,他又巧奸毒计,将夏言再次赶回家乡,但他还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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