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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就要说出来-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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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以饱满的热情,拼尽全力来搞好这次展览活动!”
我觉得馆长一定昨天和陶子相谈甚欢,于是今天,他被陶子感染得废话连篇……
在脸上挂满谦恭的笑,我说:“馆长,这您放心,我一定会全心全意努力工作的!”
馆长依然笑眯眯的看着我,不住的点头说:“好好!我就说苏雅是位好同志啊!”
……有点汗汗的感觉……
馆长继续说:“苏雅啊,是这么回事,这次展览呢,给你安排一个特殊任务。话说啊,这次能请到程海先生来办展览真的是挺不容易的,他所在的珠宝公司,那可是全球行业的龙头老大啊!那是日进斗金的!要知道程海先生就是他们的摇钱树啊!他离开一天,那是要少赚无数的美金欧元的。所以就算有人想请程先生办展览,那也要看他们公司同意不同意,配合不配合,肯不肯把价值连城的设计成品冒着一定的风险运过来当展品。当然了,他们也是有好处的,万一展览的时候谁相中了,把那些展览品高价拍去了,他们也算挣了一笔。不过话说回来啊,这么大的风险,跨洋过海的,海盗也多陆贼也多,要是我我可不乐意。不过啊,好就好在程海先生有一颗热爱祖国热爱人民报销国家的赤子之心啊!要不是他,咱们想办这个展览会,那就是痴人说梦!”
我已经数不清馆长这段话里究竟有多少个“啊”字。我完全被他东边一句西边一句天上一句地下一句,散到不能再散的一句又一句,绕得头昏脑胀晕头转向。
一个人的思维,怎么就能发散到这种程度!

第四十○章 再叫你名字

我弱弱的打断他:“馆长,那什么,您还没说,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呢!”
听到我打岔,馆长脸上出现一瞬间的错愕,眨眨眼后,便紧跟着说:“啊?啊!年轻人啊,性子急了不是!我这不是正要说了吗,哈哈,哈哈!苏雅是个好同志啊,就是性子嘛,有点急了。你啊,主要负责什么呢?我跟你说,这次展览不仅有程先生带过来以前设计的那些成品,这段展览的筹备期间他还要再继续创作一些新的作品出来。而你呢,主要任务就是借调。”
我觉得我和馆长大人一定是存在代沟的,他说什么,我基本已经听不懂了。
我满怀疑惑的问向他:“借调?”
馆长笑眯眯的, 斩钉截铁的,掷地有声的,看着我说:“对!借调!”
……
馆长笑眯眯的告诉我:“你的任务是借调!程先生昨天跟我说,需要我们展览馆出个人,到他的工作室去帮忙。今天一早他又打来电话,点名说这个借调人由你来出任,苏雅啊,程先生他点名要你过去呢!我就跟他说,程先生您真是有眼光啊,苏雅是位好同志啊!办事利索!吃少做多!绝对能光荣完成一切任务!啊,对了,苏雅你要是没什么事,等下就收拾收拾东西,这就过去吧,哈!”
我甚至还来不及由着被宁轩钦点的喜悦所淹没,就先让馆长不着边际的话给雷倒!我说:“馆长,关键问题是,他们珠宝设计师是搞设计的,我们展览馆工作人员说白了就是看地盘的,他借调我过去,能干吗啊?我什么也帮不上啊!”
我说完之后,馆长对此好像也有点疑惑起来,不过紧跟着就说:“嗨,你管那么多干嘛,人家提出要求了,我们就跟着配合满足不就得了!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了的话,现在就收拾收拾上路吧!”
上路……这叫什么词呢?!为什么我听了这两个字会悲催的觉得,我阳寿大限已经到了呢……
我觉得我额前青筋在暴躁无比的一跳一跳的蹦着。我咬着牙让自己坚持住面带微笑,然后问:“馆长,那什么,程先生的工作室在哪啊?”
馆长说:“苏雅你是个好同志啊!但是就是日常常识有点差了哈。程先生他们总公司在咱们B市不是有分公司行政大楼吗?他的设计室自然就在那楼里喽!”
……
我还不知道他的设计室就在那栋大楼里?我要问的关键是,那栋大楼它在哪里?!好歹我也是一非原著民的B漂,我想老天爷应该是允许我对这个城市的一些建筑感到陌生的!
想着和这么一位思维圆心不知道在哪、所有神经都呈高度放射状态四下分散着的馆长同志越讨论只能越乱,我果断干脆的断了在他这问路的念想,心想等下回去自己慢慢打听好了。
我刚要走,馆长却又把我叫住:“苏雅我还得叮嘱你一句哈!看得出通过昨天晚上你和程先生的一吻定情之后,他对你挺有好感的——你瞧你们俩就一晚上而已,他今天就叫你过去帮忙了——不过啊,你自己要多注意一下分寸,要明白对于有钱人和有地位的人来说,好感和感情这些个东西都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面对任何花言巧语挑逗诱惑,你都千万的别认真,也别让自己往里陷。咱做人啊,得实际。明眼人打眼一看就都知道,那程先生和那艾小姐,那明晃晃活生生的就是一对啊!你可千万别被人勾引了,容易成为悲惨炮灰我跟你说!”
我只觉得自己耳边天雷滚滚,霹雳阵阵。我像中了邪似的,回答馆长说:“馆长,程先生没说那艾菲是他女朋友!”
馆长眼睛一立,一下就来劲了,“苏雅我说你怎么这么死心眼!这还用说吗?一看就知道啊!我问你你看到哪个名人年轻时候公开承认自己恋情了?就连那个岁数长相都和我差不多的刘德华,他不也生拉硬拽的死活拖到最近才说自己早就结婚的吗。这程海今年才多大?刘德华多大?他这恋情要我看,还有得年头瞒着呢!这么年纪轻轻地就对外坦白不是单身,那得损失多少花粉啊!你呀,就眼观鼻鼻观心心如止水别乱动,就对了!”
我很迷茫。我忍不住问:“馆长,花粉……是什么东西?”
馆长不以为然的回答我:“这你都不知道?哎呀不是我批评你啊苏雅,你这也太没有生活常识了!花粉花粉,顾名思义,花花公子的粉丝啊!”
我……只能说,我很无语……
……
被馆长一番重点难寻的口水喷过,我脑子变得晕晕沉沉的。我越来越怀疑,陶子和馆长他们俩人有亲戚关系。
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陶子立刻凑过来问:“脸色真难看,挨批了?”
我低头不语,收拾东西,准备实施借调。
陶子见我整理东西,吓得不轻,看着我惊呼道:“苏雅!不是吧!馆里要严打了吗?就看一小时课外书而已,还是初犯,这就要把你开除了吗?!”
我忍不住扶额说:“姑奶奶,求您在脑子里长点脑子行吗!我是被馆长借调出去了,不是开除。”
陶子看了我半天,说了两个字:“耻辱!”
……什么意思?
憋了半天,临走之前,我终于忍不住问陶子:“你说那耻辱,什么意思?”
陶子跳起来:“就知道你一定得来问我!我可真是料事如神了!我是说啊,我被一个常年没脑子的人要求长点脑子,这实在是个耻辱!”
真后悔干嘛不把这问题吃进肚子里,为什么我偏要自取其辱的将它问出来。
我狠狠瞪陶子一眼,呸了一声,扭身就走。
呸死她这没脑子的妞!
……
走在路上时,我心里始终在琢磨着一个疑问。当年田婉儿曾经努力做过那么多事,甚至后来,在我离开以后,她都追到国外去了,可她最后怎么没有跟宁轩在一起?
我始终觉得,如果宁轩有女朋友的话,那人应该会是田婉儿。可现在馆长说艾菲才是宁轩的女朋友。
田婉儿怎么能容许艾菲做宁轩的女朋友呢?
难道说,她的不容许,只是针对我一个人?是了,也许她最见不得的是,和宁轩在一起的人是我。既然她一定是得不到宁轩的,那么宁轩可以和别的任何女人在一起,但是只有我,是不可以的。
也许当年没有我横空出世,她和宁轩会真的成为男女朋友也说不定。
所以我想,她心里这样恨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而宁轩,他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呢?他为什么要把我借调过去呢?
我在心里奢侈的幻想着,他将我借调过去,并不是为了要趁机发泄心里的怨恨,他或许是对我余情未了也说不定。
然而这个解释,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笑。
我明明应该推掉这个差事的。我明明应该离宁轩远一点的。我明明知道他心里恨我,我这样毫不犹豫的把自己送到他面前去,他一定不会对我太客气,类似窝边草那种话他一定不会少说,可我还是忍不住受他的吸引,忍不住想多看看他,多听听他,哪怕他望着我的眼神已经冷漠如冰,哪怕从他对我说的话已经变得再不温柔。
可我还是想离他近一些。
我有一种感觉。或许这次以后,我们将永远人各一方,从此再不能相见。或许这次借调是我和宁轩最后一次相聚。所以即使理智上我明明知道自己不该凑到宁轩身边去,可情感上我最终却还是选择了放纵自己。
我要好好的珍惜这段时光,将这段记忆仔细存放起来,将来等我老了,没事的时候可以就把它们拿出来回味一下。有它们陪我,我想我那时一定不会觉得寂寞。
……
到了宁轩的工作室,我在外边等,好看的秘书小姐为我通报。
趁机我快速打量着这个全球最大的珠宝加工厂在B市的分舵。不得不说,做珠宝生意的人,就是有钱,大楼修得真是富丽堂皇得有些咄咄逼人。
一切都很漂亮。漂亮的结构,漂亮的装修,漂亮的秘书。
我偷偷打量着漂亮的秘书,漂亮的秘书对我露出漂亮的微笑:“苏小姐,程先生请您进去!”
我点头谢过,深深吸进一口气,再缓缓吐出,然后有如壮士断腕一样,向前迈开脚步。
敲门。推门。进门。
虚假客套的问好,用陌生疏离的语气叫出“程先生”三个字。
“程先生”坐在办公桌后边,扯起嘴角,讥诮的笑着。
他说:“哦,苏小姐过来了。”
语气除了和我一样的陌生疏离之外,更多了一份嘲讽和揶揄。
压下心头翻涌不休的苦涩,我强迫自己将虚伪进行到底。
我微笑着,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仪态大方气度优雅的微笑着,说:“是这样的,程先生,我是从展览馆暂时借调过来到这里帮忙的。”
宁轩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向我飞来,良久良久,不说一句话,只是极尽刻薄的盯着我瞧。
我被他看得两腿发软。我几乎能感觉到两颊的肉在微微抖动。
宁轩忽然冷冷的哼了一声,说:“苏雅,你还真能演。你不累吗?”
我的面具一下崩裂,我的笑容瞬间垮掉,我镇定从容的假象再也维持不下去。
宁轩坐在奢华的皮椅上,我站在他对面。明明是我的高度更高些,可气势上却显然是他在居高临下。
我的气场弱到几乎没有,他的气场强大到几乎将我凌迟。我看着他,被他的强大凌迟得无法携带任何伪装和面具、用我最真实的那张脸,看着他,说:“其实,你这里用不到展览馆的人过来帮什么忙的,对吗?那,你让我来,究竟想做些什么呢,宁轩?”
他的名字,在隔了这么多年之后,我终于再次叫出口。

第四十一章 悠闲的特助

宁轩看着我,嘴角上翘的角度变得更加讥诮:“和老朋友意外重逢,多点时间叙旧,不好吗?”
我脑子里又空又白,我说:“生活是得向前看的,不能总回头。”
宁轩的笑容凝在脸上,声音变得冷冷的,说:“难怪俗话说,女人绝情起来,心肠比男人更硬。苏雅,你的心是不是冰雕的?”
我心里一痛,差一点就要涌出眼泪。宁轩忽然又笑起来,笑容竟然一下子灿烂得有如百花盛开,他的嘴角忽的就大大的咧开了,他好看的脸忽然就变得那样明媚迷人。
可是他的笑,好看倒是好看,可那笑容只是停在唇边脸上,一点都没有到达眼底。他像应酬每一位工作上的合作伙伴那样从容的笑着,很官方很有礼貌很没有温度的笑着。
他说:“苏小姐,请不要想得太多。我只是觉得熟人好办事一些。并且事实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这里用不到展览馆帮什么忙。相反,我确实有很重要的地方需要你们的辅助。如果你认为,我之所以叫你来,是假公济私的想和你一叙旧情,那么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想错了。我说过,回头草这个东西,我没兴趣。所以还请苏小姐你大大的放宽心!”
如果宁轩在心里对我还有一丝念想的话,还没有决然到非常彻底的那种程度的话,我想我能体会到刚刚我疏离客气的叫他“程先生”时,他心里是什么感受了。
他带着完美的官方笑容,客气的叫着我“苏小姐”,说着那些撇清关系的话;我看着他的嘴唇一张一合的龛动,听着他不吃回头草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传进耳朵里,那一刻我所能感觉到的东西,只有一样,就是心一片一片的碎裂掉。
闷闷的,很疼很疼,疼得几乎可以闻到鲜血淋漓的问道,疼到想扑倒在他身边,狠狠扯碎他那一脸远到不能再远的陌生笑容。
可是不管再怎么疼,我也什么都不能做,除了承认和隐忍。
我强迫自己微笑,说好,嘴巴机械的说着类似请组织放心保证完成任务的废话,脑袋里早已经是一大片的茫茫空白。
我几乎不记得自己怎样走出宁轩的办公室。出来时,漂亮的秘书看着我,关心的问:“苏小姐你没事吧,要不要给你倒杯水休息一下?你的脸色,真的很差!”
我摇头谢过,一路跌跌撞撞奔去洗手间。冷冷清清的镜子里面,照出来的那张脸,惨白得几乎有如鬼魅。
视线渐渐变得模糊。抬起手轻摸一把,不经意间,已经掬满一掌心的泪。
……
以前还和宁轩在一起时,我们曾经在学校一条街以外的公园里,在那片小树林下,一边拥抱坐在一起,一边畅想未来的样子。
那时候我的设想是,宁轩工作以后,一定还是帅得一塌糊涂,走到哪里都会卷起一地悸动却无望黯然又神伤的纷纷桃花;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在这铺天盖地的桃花之中,牛叉哄哄的独享他的柔情万种。
然而,甜蜜的设想后面,跟着的却是残酷的现实。
时间一步步走到今天,沧桑人事带给人的改变谁也不能预料和阻止。宁轩的确还是帅得一塌糊涂,可是在工作中,他远不像我曾经所想象的那样,让人如沐春风,而是地地道道的暴戾霸王。
他说一不二,不容争辩,手下有什么工作稍有拖拉没有及时完成,他的脸会拉得比喜马拉雅山还长;从他身体里所释放出来的寒冷,几乎能把人冻出冻疮。
然而这样冷冰冰几乎算得上是没什么人情味的他,在我眼中,却依然是那么的迷人。可能我这辈子,都戒不掉花他的痴这个毛病了。
我以特别助理的身份进驻他的办公室。
几天以来,我眼看着宁轩又是画设计图,又是在电脑上修改润色,又是到操作间亲手雕琢研磨,事事亲为,没有一个细节不争取做到最好。他忙得几乎脚跟打在后脑勺上。
和他的忙碌相比,我就清闲得几乎罪过。
因为我的全部工作内容,只是静坐。其实在这里,我觉得我更适合去做另外一件事:我手里应该有根棍,我面前应该摆只鱼,然后我用棍去敲鱼,嘴里再多次重复默念“阿弥陀佛”几个字。这里不适合人待,这里适合出家。
我想起一句话。人活着的时候,是不该虚度光阴的。
于是我对宁轩说:“程先生您给我安排点工作吧!”
宁轩一直十分客气的叫我苏小姐。礼尚往来,我也十分有礼的称他是程先生。
我们两个就这样面对面的互相虚伪着,彼此僵持对峙着,都隔在那层岁月的薄纸后静静看着对方,谁也不伸手去戳破它,任似水流年中的自己和当前眼下的本人,判若两人一样,与对方假装着陌生和不识,不知究竟是在折磨着对方,还是在鞭笞着自己。
宁轩回答我:“苏小姐先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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