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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完结) txt-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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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又辛又辣的火焰过山车似地猛地蹿到了脑门上,他天旋地转了一会,就一头栽倒在桌面上,还顺带打翻了一盆子酸菜鱼,红油汤水沿着他羊绒衬衫领子灌进了脖子,他也没有醒过来。

丁桂芳急得沉下脸不断抱怨,贺仲平却满不在乎地推开她说:“这才像个男子汉嘛!”

马晓妮赶紧把菜盆拿开,用抹布堵住涌向贺小英的脖颈的涓滴细流,马春山和哥哥把贺小英又拖又拉地从桌子边搬开,拖到了沙发上,马晓妮她妈赶紧拿了干净枕头给他垫在头下,又拿了毛巾给他上上下下擦拭。

眼看着儿子醉得人事不省,把他抬上车回家是很不现实的,马春山挥手说就让他在这睡着好了,有晓妮照顾他呢,说得马晓妮脸红得垂下头,贺仲平呵呵直笑,拽了拽妻子,心满意足地告辞,马春山送他们出去,吴非开了车子来接,他也搭车顺路走了。

贺小英这一觉睡得像石头般无知无觉,直到第二天中午,马晓妮拼命推他,他依稀只觉得自己打了一会盹,费力地撑开眼皮,呜鲁着舌头问:“要走了吗?”

马晓妮把一整幅热毛巾暖在他脸上,擦了再揉,热气一蒸,他才渐渐清醒了,对面墙上一幅放大的美女照片跳进眼里,仔细一看,那托着香腮甜甜微笑的正是马晓妮——这不是马晓妮的卧室吗?他一骨碌爬坐起来,下意识就摸自己的衣服——谢天谢地,虽然外套脱了、羊绒衫都脱了,但自己的裤子和羊绒衬衫都依然健在,袜子都穿得好好的,床上也只有一个枕头,被窝边上也没有第二个人的痕迹。他不自觉地嘘了口气,尴尬地笑道:“昨天可真被你叔叔灌惨了。”

马晓妮把他张皇的样子看在眼里,故意抿嘴嗔道:“看什么?是不是怕我非礼你了?”

这一个多月相处,她始终端庄温柔,忽然佻达地来了这么一句,倒几分左昀的顽皮口声,贺小英听得心头不由一荡,复又躺倒,仰靠在床头上笑道:“怎么非礼?你倒学学。”

原以为马晓妮一定会红了脸唾自己一口,结果她脸是绯红了,却没唾自己,咬牙似忍无可忍鼓足勇气道:“你当我不敢哪?”

贺小英睨着她笑:“我看你不敢。”

马晓妮哼了一声,轻俏可爱之极,欺身扑了上来,贺小英吓了一跳,赶紧告饶:“别别别”马晓妮才不理他,张开手就朝他两肋乱挠,贺小英醉后初醒,筋酥骨软,又被挠得又酸又痒,扭着身体直叫:“我道歉我道歉我道歉!”马晓妮只是不放手,贺小英急了,笑着喘着气打滚儿,马晓妮被他撞到,也扑倒在床上,两人滚做一堆,直到贺小英奋力握住马晓妮的手,把她翻过来压制住了,才算止住,兀自笑得发抖。

他稍稍喘过起来,问她道:“还打不打了?”

马晓妮却微微阖上眼睛,媚眼如丝,唇色嫣然,低低地嘤咛一声,她的腰肢在他上半身的镇压之下,也轻轻挣扎了一下,提醒他们两人现在处于一个多么暧昧的情境之中。

贺小英腾地热了,热气游蛇也似从脊柱一直升起到后脑,突突地撞击着眼睛。

她感觉到了他的变化,眼睛完全闭合了,只余睫毛如星光般不住闪动,脖颈后仰,嘴唇如邀请般地颤抖着半张,贺小英再也无法忍受,朝着这鲜艳的邀请俯下身去。

他几乎——或者说已经碰触到那薄而精致的唇瓣,并且嗅到了她脸上馥郁的香气和脖子里香水的味道,而且注意到这肯定是一种很名贵的香水,芬芳若兰。更重要的是,在这样完美的气息里,他还闻到了酸酸的臭气,那是经过了一夜口腔里的食物残渣腐败和毛孔里散发的酒气混合的味道。

她像一朵清晨的月季,而自己简直像一只泥塘里的癞蛤蟆——他直起了腰,离开她,倒不是怕唐突佳人,而是实在不想初吻在自己这么龌龊的状态里进行。

他本想说我想刷个牙洗个脸,但他毫无道理的离开让本已经就位的女孩突如其来地失落了,她不解地张开了眼睛,备感羞辱地看着他急急地跳下床,声音不由尖利了:“贺小英,你干吗?”

贺小英犹豫了一下,他听出了她不快,尽管她仍然设法让声音柔软甜蜜,但那一丝不快像饺子里藏着的玻璃碴,坚硬锋利,一咀嚼就割伤皮肉,这是两人相处以来他第一次感受到她的个性。这个小小的发现让他有点吃惊,正在不知如何回答时,马晓妮却在他的沉吟里说出更尖锐的一句话:“你是不是想左昀?”

贺小英老老实实说:“没有呀。”

马晓妮撇嘴笑了,显然根本没相信他的话,她悠然道:“小英,你那个左昀又闹出大新闻了!”

贺小英正要走出去上洗手间,顿时停下脚步转过身:“什么?”

“昨天夜里她又闹了个大新闻出来,都传到我们单位了!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左君年这一坐牢,一个女儿怎么就这么没人收管了”

她语气里的肆无忌惮前所未有,也没有顾及贺小英的反感,很显然对这件事有极高的把握,贺小英急了:“哎呀你怎么有那么多说道!婆婆妈妈的,到底什么事你说呀!”

马晓妮横了他一眼:“你关心我还是关心她?”

“除非这事和你有关,不然当然这会是关心她!”贺小英不假思索地催促道:“你快说吧!”

马晓妮坐起身来,双手抱着膝盖,闲闲道:“也没什么太大不了的,听说昨天晚上警察突击在酒吧一条街清理整顿,在一个包厢里抓到了她,那里面几个男男女女都在吸粉”

贺小英不可置信地道:“开什么玩笑,左昀不可能吸毒。”

“这是外面传的其中之一的版本,”他第一次从她的温柔口气里听出了一种闲淡的恶毒,而这样的恶毒要比泼妇骂街要凶悍十倍:“另一个版本是据说抓到她时她连衣服都没穿,和一群人在一个包厢里鬼混,里面的男人交代说她是花钱包下来的小姐。到底哪一个版本是真的我就不知道了。”

贺小英站在她卧室门口,甚至忘记了膀胱里鼓胀的尿意。

他憎恨地看了马晓妮一眼,却又很清楚地知道他没有理由憎恨她。愤怒虽然在心里一浪高过一浪,却不知道该朝谁倾泻。

马晓妮看着他青了又白的脸,站起来柔声道:“对不起我刚才有点吃醋,我话说急了,也许她并没有真的去做小姐或者吸毒呢只是昨天确实被警察从酒吧带回局里问话的现在大概放出来了吧。你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她问问,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小英无力地摇摇头。左昀根本不接他的电话。要真出了这种事,她更不会接他的电话。

马晓妮小心翼翼地觑着他的表情,斟酌着道:“对了,也许她是真的不得已呢,我听说他们家最近挺缺钱的,跟不少人到处借钱呢她昨天还打了个电话给你说要跟你借钱呢!”

愤怒一下子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他霍然抬起头:“什么时候?你怎么不告诉我?!”

“你喝多了,跑到外面撒酒疯的时候啊,你手机响了我就替你接了电话”

贺小英大吼一声:“你凭什么接我电话!”他扭头就走,一把甩开她企图拉住他的手,她在背后还在解释,他却听也不听,冲出门,在客厅里险些撞倒马晓妮的妈妈,他黑着脸说了句“对不起”就奔出门去。

虽是冬季,乍然闯进正午的阳光下,他那颗还在膨胀的脑袋嗡地一声就响起了剧烈的回音,脖子忽然间变得异常纤细,简直像被啄木鸟叩空了骨髓,脆得摇晃一下就得当场折断。尽管如此,他还是尽了全部力气在奔跑,一边跑一边摸出手机,试着拨打左昀的电话,还是关机,他再拨打她家里,依然没人接。

这个城市并不大,但她总是会给他茫茫无觅处的感觉。

坐在马路牙子上定了一会神,有一个地方总是要知道她的消息的吧?虽然知道她消息的人未必会给他好脸色看。他理清了头绪,站起来拦车。

车子刚到长庆路的绵湖晚报社,就看到报社门口停着消防车,报社的楼下围了一大圈人,他的心倏地忽悠了一下,连车钱都忘记付,推开车门就朝人群疾奔而去,司机赶紧也熄了火,追着他也跑到楼下。消防队员正在给铺在地上的气垫充气,所有人都仰着头朝楼上看,他掏出一张钱塞给出租车司机,也仰着头朝上看——报社大楼有9层,间隔着那么高远的距离,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7楼外面窗台上的人。

她缩着身体坐在窗台上,像一只过冬的鸟。一双腿挂在水泥台子下,随风微微晃动。

他的脑子骤然一黑,仅仅看上这么一眼,他周身的骨骼肌肉都像是感觉到了重力撞击的粉碎之痛,他失去理智地大声吼叫起来:“左昀!”

一个消防队员从背后一把捂住他的嘴,低声呵斥道:“你乱叫什么!你会害死人的!”

左昀看到了他,隔了那么高的距离,他依然清楚地看到她脸上浮现出的微笑,像是讥刺,又像是调侃,也像有一点点无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贺小英不管不顾地再次狂吼起来。

左昀扭头朝屋里看了看,清脆而大声地喊道:“我在等我们的关天圣主任出来给我道歉!”

“呵?!”

左昀耸耸肩膀,两只脚闲散地踢动了一下。看得楼下的人起了一阵惊呼。

她简单地说道:“这个懦夫诬陷我。”
52 局2006…07…03 13:35:24     网友评论 3 条  左昀送母亲上了火车,一个人独自走回家,临行前刘幼捷给了她一千多元钱,她还是没舍得打车。从火车站走到家要穿越整个城市,到家时已经快10点了,她正要上楼,一个人影从楼道门里闪出来,把她惊得倒退一步,迅即借着路灯看清了欧淇那张苍白的脸,那张素日看起来阴郁腼腆的脸上似乎有些气质被改变了,比之从前更加不可捉摸,或者这是因为他喝过酒的缘故。

 

他朝她靠近来,一股浓烈的酒气喷了过来:“小昀,还在生我气?”声音里透着深深的沮丧。

左昀心忽然软了,拍了拍他的肩膊:“没有了。”

“我实在是”他还要解释,左昀阻止了他:“没什么,是我不对。我这个人太异想天开了。”

欧淇低声道:“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如果你需要我等你,我会等你,如果你要我离开,我现在就走。”

左昀过了好一会才说得出话,嗓子有点涩:“欧淇,你真好。”她深吸了口气,望着远处的灯光:“不过我和贺小英不会结婚了。”

欧淇没有说话。左昀声音又轻快起来:“你现在方便吗?”

欧淇询问地看着她,左昀把手插进他的大衣兜里:“陪我去泡酒吧吧。”

泡酒吧从来都不是左昀的爱好,欧淇有点吃惊:“不会吧,求婚失败就以酒浇愁啊?”

左昀牵着他朝小区门走去:“你怎么知道我求婚失败?”

欧淇笑道:“我还能不知道你?——我们去哪个酒吧?”

“随便,哪个都可以。报社让我采写一篇酒吧一条街出售K粉和摇头丸的黑幕报道,我们多走几个酒吧,摸点底,够写报道了就回来你认识做这种生意的人吗?”出了小区,欧淇很洒脱地举手拦车,左昀才发现他原来整天骑着的山地车似乎已经被抛弃了:“嚯,你的销售生意看来不错呵?”

“请你喝酒是足够的了。”欧淇稍带得意地回答,殷勤地给左昀拉开车门,这可又是一件新鲜事,左昀注意地看了他一眼,抿嘴偷偷笑了。

城市的其他街区都在浓浓的寒意中沉睡了,北城这条酒吧街却灯火靡丽,人影幢幢,一条街上有二三十家酒吧,门面都不大,一走近就传出激烈的迪斯科或者摇滚乐的音乐声。欧淇是来过这些地方的,熟门熟路地把左昀带进了一个装潢豪华、场地也宽大的酒吧。

喧嚣的音乐排山倒海而来,把他们完全淹没了,欧淇像是十分喜欢这种感觉,坐下来点了啤酒和爵士,等着饮料送来,他握起拳头,随着激烈的节奏,微微晃起身体。左昀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男男女女,自己身上的棉外套简直和他们差了两个季节,迪吧里大概开了暖气,不过就算不开,这么多大汗淋漓的身体也像无数摇摆着的火炉,把大厅里烤得热火朝天。

欧淇脱下外套,示意左昀把外衣也脱掉,他拿着两件衣服去门厅边上的一个小间存起来。他走回来时,一个留着披肩发的肥胖男人正像一只蚂蝗似地贴在左昀身边的凳子上,左昀摆出一副老练的样子和那男人在讨价还价:“100块,怎么样?”

欧淇气得一把搡开那胖子:“给我滚开!”

胖子见过他,讪讪地笑着走开了,左昀嘻嘻发笑,欧淇道:“他是把你当鸡了!你还笑!”

左昀越发大笑起来:“我说他为什么我说100块,他还80呢,我还想,怎么比我开的价还便宜。”

饮料送到他们桌上了,欧淇喝了几口,喝着酒晃着肩膀,脚尖也踏着鼓点踩来踩去,左昀便道:“既然来了那你去跳吧,我坐在这里看你跳。”

欧淇拉她一起去,左昀却执意不肯,他知道勉强不来,便自己下舞池去了,这里果然是他混得烂熟的地盘,他并不在人群里跳,而是走到一个巨大的音箱前,脚尖在边上的一只铁架子上轻轻一踩,身手矫健地攀到音箱上面,他只穿一件黑色紧身T恤,优质的棉布紧紧贴着他修长紧绷的美好身材,音箱上已经有一个女孩在甩着头发狂舞,他一改平日腼腆,围着那女孩跳起舞来,动作大胆放肆,下面的人群顿时精神一振,发出起哄的尖叫,那女孩也不甘示弱,转过身来,两人像配合默契的舞伴,对扭起来,动作颇为合拍。

左昀看得倒不好意思起来,挪开视线,四下窥探,希望能看到吸粉或者磕药的人。她看了半天,除了一个在角落里不停地摇着头的男孩子,什么异常都没看到。

看了一会,她百无聊赖地转过头又去看欧淇跳舞,舞池幽暗,不停闪动的白光闪电似的勾勒出他身躯的剪影,她不由好奇地想像赵根林如果在这样的场合会是什么样子,想他是否也会这般狂热地起舞。赵根林那么内向,恐怕很难这么热爱肢体动作——不过话又说回来,难道欧淇性格不内向吗?也许赵根林为了证明自己可以和城里人一样时尚,跳得比欧淇还起劲呢。

对于不跳舞的人来说,迪吧实在是太吵了。

看样子欧淇还有一会子疯呢,她站起来走到门外去呼吸一下清新空气。

街面上的冷落与迪吧里的狂热形成鲜明对比,她站在门边上,看着天空在血红的霓虹灯映照下变成青灰色。一群男女簇拥着从她边上过去,其中的一个男人挤眉弄眼地看着她,与她擦肩而过时,有意无意地抬起胳膊撞她的胸部,左昀敏捷地侧转身,让开过道,站到门外的冷风中去。

寒意凉水似地把她单薄的衣裳浇了个透,她才想起自己的外套被欧淇拿去存柜了,正要进去取自己的衣服,欧淇找了出来,一脸焦急,见了她才释然,忍不住抱怨道:“你乱跑什么呀!这种地方跑丢了要吓死我的!”

左昀歉意地说:“里面烟味太大了,而且吵得头晕,我就是出来透口气。”

欧淇把她搂进怀里,她冰凉,他却全身滚热,那阵热简直是有质感的,团团地激得她起了个寒战,他拥着她又走进去:“刚好碰到几个朋友,他们定了包厢的,我们去包厢里唱歌吧。”

一看竟然是刚才在门口碰上的那群男女,几个男孩见欧淇拥着一个肤色晶莹、身段苗条的女孩儿进来,都啧啧吹起了口哨,左昀有点犹豫,欧淇轻轻道:“他们有好几个都是磕药的,一会你就可以看到他们是怎么买药磕药了。”

这一说,左昀来了兴趣,坐在离那些人较远的单人座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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