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向阳梦繁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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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餐厅似乎随着就被碎裂的声音顿时安静了下来，而向阳自然也看到了她还有她身边的席洛晨。
席洛晨自然也察觉到艾笑苍白的脸色，连忙挂断电话，轻声询问，“不舒服吗？”眼眸里满满的忧虑。
艾笑摇摇头，“，没事，刚刚手滑了一下而已。”服务员已经过来处理玻璃杯的残渣，等艾笑再次望向那个方向时，哪里还有向阳的影子。
“我们走吧。”席洛晨看她对着角落凝视了很久，却并未看到什么异样，所以说道，“我送你回家。”
艾笑点点头，可是在二人准备结账的时候，服务员却微笑着说，“艾小姐，这次的午餐我们老板已经通知免单了，欢迎您二位下次光临。”
听罢、席洛晨万分疑惑，倒是艾笑一脸平静，冷然询问，“你们老板可是向阳？”
“不是，向总和我们老板是老朋友，也经常光顾，我们的老板是李海李总。李总特意关照，要让EMMA小姐吃的满意。”女服务员尽职尽责的解释道。
席洛晨听到艾笑说起向阳这个名字，心中一震，但依旧波澜不惊的望着艾笑。
艾笑听到EMMA　这个名字愣了一会神，随即轻轻扯动了一下嘴角，“我知道了，谢谢。”语气里无尽的清冷。原来这是李海的地盘，其实她与李海因为向阳的缘故，从前倒也有过数面之缘。
二人缓缓走出餐厅，坐进车里，席洛晨到不急着启动，而是侧过头，望着艾笑，缓缓开口。“小艾，你怎么会认识向阳。”向阳虽说表面身份是阳光国际公司的总裁，但是他背后与黑道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也是警方极度关注的人物，只是向阳做事一向谨慎，从来没有留下破绽，但让席洛晨不明白的是，他的小艾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物。
艾笑美眸望向窗外，薄唇微扬，“洛晨，我不想瞒你，向阳是我的初恋，不过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席洛晨的明亮的眼眸里似乎有一丝黯然悄然滑过，只是一瞬，却明晃晃的落入艾笑的眼睛里。
望着席洛晨不可思议的眼神，她又微笑着说：“过去就是过去了，有些事情永远回不去。你相信我吗？”
席洛晨听罢，心里波澜起伏，伸出手一把她拥入怀中，温柔的说道，“小艾，我当然相信你，谢谢你的坦白。你知道的，我好爱好爱你。”
“好啦，快送我回家，你也该去局里了。”艾笑听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离开他的怀抱，因为这次的坦白，她心里觉得轻松许多，
席洛晨笑着大声喊道：“遵命。”可是眼眸里闪烁着若有似无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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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t六楼的包厢内，大片的落地窗前，一个黑色身影决然的伫立，手中的星火已有一截常常的烟灰，既不掉落，也未被弹去。
向阳望着疾驰而去的车子，深邃的眼眸蕴藏着着无尽的深意，明明是宛若天使一般纯净的脸，却散发着恶魔般清冷的气息，终于，他冷然的掐灭了手中的烟。
“mark，你身旁的美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像EMMA了。”一袭深灰色大衣的李海悠然走到他身旁，目视前方，淡然打趣道。
却不想向阳意味深长的回敬他，“她是独一无二的。”
李海一听，若有所思的笑容浮现在英俊非凡的俊颜上，“你要追回她不是易事，再说人家身边可是已经有护花使者了。”
“她只能属于我，而且她爱我，迟早会回到我身边的。”这不是向阳盲目的自信，而是他从她的眼眸里清楚的读出的事实。
只是他清楚的知道高傲如她，不会轻易原谅自己，当初是他没有给她一个理由，当初没有请她等他，当初没有想到十年真的太久太久。
可是就是这十年成就了他，让他从一个默默无闻的黑帮混混，到现在漂白了身份，缔造了一个商业帝国，现在的他有能力更好的保护她不受一丝一毫的伤害。他不能让他跟着自己一起受苦，他只有拼命往上爬，站在高处，然后邀请她与他一起携手欣赏脚下的风景。可是他当时什么都不能对她说，他也有他的骄傲，不能给她一个承诺，只能许她一个期限：十年。
这些年每一天他都是算着日子度过的，那一夜在澳洲的相遇是他等了十年，才终于等到了出现在她的世界的时间点。
“你做事一向无往不胜。”李海剑眉一挑，悠闲的询问。“对了，我明天就回伦敦，你有什么话要我转告许迟吗？”
“你就和大哥说石头帮的事情，我会协助义父料理，一切有我。”向阳的生硬清冷而利落。
许迟是国际上市公司CK的总裁，向阳和他都是许磊的义子，只是向阳从小就没有父母，由许磊和韩姨抚养长大，所以性格比许迟更加孤僻清冷些。
但是向阳和许迟曾在亚马逊森林一起接受过帮内的特训，也是那次的特训让他与艾笑相遇的。
许迟和向阳一向兄弟情深，而李海则是他们共同的也是难得的挚友。


复杂
如果当初你对我说，你等我。只要这一句话，我就可以心甘情愿等你一辈子，可是你没有。

你只是告诉我。十年都不再见，这对我来说就等于是你在为我们的爱情宣布死刑。

艾笑这几日没有工作，平时的生活简单异常，她报了一个绘画班，从前她就爱画画，可是一直没有真正学过。闲来拉拉小提琴，浇浇花，看看书，生活倒是惬意。

席洛晨每天下班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接她出去吃晚餐，偶尔艾笑心情好，也会在家准备晚饭，但是席洛晨还是一如从前，不能在她家过夜。

暮色深沉，华灯初上。
艾笑和席洛晨相偎着坐在米白色的沙发上，看着电影《碟中谍》系列，艾笑瞥了一眼腕表，不觉已经十点了。

美眸望向一旁的席洛晨，幽幽开口，“不早了，你快点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听罢、席洛晨的眸光一暗，随即又恢复一脸的微笑望着眼前的美人，“小艾，今晚我可不可以……”

“你知道不可以…。。”没等他说完，艾笑就决绝的打断了，她自然知道他要说什么。

“好吧，那我走了。”席洛晨并没有勉强，他要等到她心甘情愿的那一天。在她额上轻轻一吻，缓步离开。

夜色里的灯光显得更加朦胧、黯淡，艾笑送走席洛晨，让自己完全陷在米白色的沙发里。闭着眼睛，她也不懂自己到底在别扭些什么，而且不得不承认自从那天在fet，看见向阳身旁那个与自己如此相像的红衣女子，她的确受到不小的震惊。

艾笑不明白向阳到底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他抛弃了她，为什么又要这样出现在她生命里。

门铃声悠然响起，艾笑想估计是席洛晨忘了东西，又没带钥匙，所以立马前去开门。

“笨蛋，忘记什么了？”她明眸弯成月牙，微笑着开门，就在望见来人的一刹那，笑容僵在唇角。

立马站直身子，目视前方，高喊道，“局长，请进。”

来人一袭黑衣，剑眉星目，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刚正不阿之气，正是军情局方敬尧局长。
他对着艾笑点头示意后，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一号，你坐吧。”他很淡然的望着站的笔直的艾笑。
艾笑抿了抿嘴唇，“是。”说罢，还是坐了下来。

“不用这么拘谨，我来不是为了要劝你回军情局的。”方敬尧温和的说道。

“可是这几日都有同事跟踪我，我想这应该是局长的意思吧。”艾笑面无表情，波澜不惊的陈述着这个事实。
敏锐如她，怎么可能没有发现，自从回国，她的周围就被埋伏了许多的眼线，不用猜就知道是军情局的人。

方敬尧倒是一点都不奇怪艾笑会发现有人跟踪，她是他亲自挑选的特工，侦查和反侦察能力毋庸置疑。“例行公事，你以前的每一次任务都是秘密，让你离开军情局已是破例，你知道的，若不是你军功无数，只有死人才能离开军情局。”

艾笑自然知道军情局的保密程度，每一个人从进去开始就担负着许多秘密。军情局的特工一般除了英勇殉职，就是劳作到老的下场，像她这样安然离开者，的确很少。

“我绝不会背叛国家。”艾笑目光坚定、说的坚决。从成为特工的那天开始，忠于祖国和人民就深深刻在她骨子里、溶在她血液里了。

方敬尧听罢、欣慰的笑了。“好，我当然相信你，那些同事我马上就会撤掉。”他顿了顿，又说道：“一号、不，应该是艾笑才对，其实我这次来找你是为了洛晨的事。”

“洛晨？”艾笑略带些惊异的望着眼前这个一脸浩然正气的男子。“您是…。。”
“我是他的父亲。”方敬尧苦笑了一下，才幽幽说道。

艾笑的震惊溢于言表，但是身为特工多年，她很会克制自己的情绪，所以依旧是面色平静，波澜不惊的样子。“那你今天来……”

方敬尧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和洛晨的母亲很早就离异了，洛晨一直跟着她的妈妈，你应该知道洛晨的妈妈是女强人，凭着自己的能力支撑着她的家族企业，还要带大洛晨，所以后来我还是同意让洛晨随她的姓。洛晨这孩子很善良也很执拗，认死理。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对待他，我知道你和向阳从前是恋人，可是向阳那种人，你还是少招惹…。。”

“局长，您不要再说了。”艾笑听到向阳的名字，聪明如她，已经清楚的明白对方的意思了。看来那些眼线果真尽职尽责，连她和向阳见过面的事都一一汇报给局长了。

“于公来说，我现在不是您的下属，我的私生活似乎跟您没有关系，于私，就算我现在是洛晨的女朋友，可是我们并没有结婚，我明白您为儿子着想的心，可是我想我还是有我的自由。”艾笑一字一句，说的不卑不亢。“时间已经很晚了，您在我家似乎也不太方便。”艾笑说着就走向门口，开了大门。

她的样子，明摆着是下逐客令。她莫名的生气，就算这人是局长也不例外，没有一个人能够在她面前诋毁向阳，从前如此，往后依旧如此，哪怕他们不再是恋人，哪怕他伤过她，她依旧不许。

方敬尧点点头，缓步走出门口，与艾笑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停住了脚步，“艾笑，我很少看见洛晨为一个女孩这样用心，我希望你不会让他失望，这不是一个局长在命令你，而是一个父亲在拜托你。”

说完，他大步离开了艾笑的公寓。艾笑快速的关上了门，嘴角扯出一抹凄凉的笑意。

要一个简单的生活真的那么难吗？从前她会答应做席洛晨的女朋友，就是看中他是一个刚正不阿的警察，身世定然简单。她怎么会想到他的父亲会是军情局的局长，而她的妈妈竟然掌管着家族企业，那他的家境肯定优渥异常，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道为何，此刻她觉得很疲惫、很疲惫。偌大的房间空空荡荡只有她一个人，寂静的似乎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那么空洞、那么无力。


试探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落地窗，浅浅的流进简约大方的屋子，却是空无一人，艾笑一如既往，已然出去晨练。
她在附近的公园跑了两圈，缓缓走在回家的路上，忽然一排车在她身旁缓缓滑过，然后停了下来，艾笑知道来者不善，所以没有片刻停留，但依旧是不慌不忙的往前走。车上下来一群黑衣人，拦住了她前行的路线，一个个站直了身子，恭敬的喊道：“艾小姐，请上车。”
艾笑望了一眼，旁边的车子，秀眉微蹙，红唇微扬，“不想死的让开。”她的气场没有一丝一毫改变，依旧是那么的冷厉，那么的拒人千里，让那群黑衣人也一怔，可是他们还是纹丝不动的站着。
艾笑扫视了一下周围，虽然时间还早，但是周围的行人纷纷对这边行注目礼。她刚刚想发作，其中一辆路虎的车门被一个黑衣人打开，那黑衣人恭敬的对着艾笑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艾笑望了一眼那车上后座安然坐着的黑衣男子，终究还是上了车。
其实她是带着些许怒气上车的，特别是看到向阳那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她原本控制不了的情感似乎一触即发。
“你很闲是不是？”艾笑对着他冷然道，“我可以告你绑架。”
他侧过头，深邃的眼眸望着她，“你不会的。”
“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我不是十年前的我了。”她不屑的冷笑，语气清冷异常。
“艾，我也不是十年前的我。”他意味深长的说道。
“向先生，十年的时间，你我已经形同陌路了，你又何必……”她望向他，没有把话说完，只是她故意拉远彼此的距离，神情淡漠。
“不要总尝试激怒我。”他如暗夜一般深沉的眼眸直直的望着她的，仿佛想要从她故作镇静的眼睛直击她内心的不安。
她不再说话，只是撇过头，漠然的望着窗外，他也没有言语。
一队车子在S市呼啸而过，又稳稳的停在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旁边。
随着车门被打开，艾笑和向阳双双下车。所有的黑衣人都站在原地，向阳对着艾笑只是说了一句，“跟我来。”
艾笑跟着他的脚步，一前一后走进森林里，冬天的森林自然没有夏天那般热闹，万物似乎都在沉睡，包括他与她的爱情。
穿过茂密的林木，走到丛林深处，眼前豁然开朗，映入眼帘的是在一片空旷之地上竟然坐落着一座精致豪华的木屋，白色的篱笆环绕，紫色的屋顶，镂花的窗户，一切都是艾笑想象中的模样。
艾笑看的不禁有些痴了，她曾经对他说过，她只想要在森林深处有一座小木屋，与他一起晨钟暮鼓，安之若素。从未想过他真的记在心里，事隔这么多年他竟把她心目中的美好呈现在她眼前，让人几乎无法抗拒。
他侧过头，望着她明亮的星眸，俊颜上终于浮现淡淡的笑意。
他温柔的牵起她白皙的手，往木屋中走去，而她并没有挣脱，她的心里除了震撼，确实还有满满的感动。
木屋里面和他们曾经一起在猫本的家布置装饰几乎一模一样。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一踏进这里，她终于还是忍不住疑惑。自从重逢，她似乎说的最多的就是为什么，可是每一次她的为什么都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这是送给你的。喜欢吗？”
她面色清冷，从原本的惊喜中渐渐恢复了神智，淡然开口，“无功不受禄。”
“你知道我送出的东西从来不会收回。”他望着她，毫不退步。
“不，你错了，你曾送我的东西，你就收回去了。”她唇际漾起一丝落寞的笑意。
“什么？”他剑眉一挑，不解的询问。
“你的心。”她一字一字说的很慢，一下一下，敲击在彼此的心上。
他望着她，没有说话，他从来没有收回自己的心，上次她问他这些年会不会难过时，他说自己没有心，所以不会难过。他之所以没有心，是因为这十年他的心一直在她身上，从来不曾离开。
他其实后悔当初那样与她分手，他也没有预料到十年原来真的那么久，久到她身边多了一个别人。可是他要遵守对自己的承诺，说过十年不见她，那就必须是十年。十年之约已到，那他必须把她夺回来。所以他告诉自己不能后悔，因为如果后悔，就证明一切都是错的，那所有的一切就都失去了意义。
生来偏执，总是情深。


靠近
他们就这样彼此凝视，良久。

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是席洛晨的电话。艾笑抬眸望了一眼向阳，才缓缓走到窗前，按下了通话键。

“小艾，你怎么不在家，本来想和你一起吃早餐的。”席洛晨温柔的话语从电话那头传来。
“嗯，我有点事在外面，那你现在在哪。”艾笑的声音明显变得温柔了些，不似和向阳讲话时的冷厉。

“在开车去局里的路上。”席洛晨正好遇到一个红灯，停下了车。
“路上小心。”她望着窗外说道。“那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艾笑刚刚想要挂断电话，便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