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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有雪-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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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酒杯到了眼前才醒了过来,一手握住酒杯连着玉手一起向口中送去,淡烟挣了挣,娥眉清轻扫,微微的合着亮丽的眸子,低下了颌首,华贵青年,更被这羞态所迷,酒杯送到口边,扬起脖子,一干而尽。
就在此时,寒光一闪,一把精致的匕首到了华贵青年因为扬起而裸露的脖子上,正欲低首的华贵青年瞬时如落入冰窟,酒水卡在喉咙里,身子僵硬了起来。这个突然性的变化,让所有的人都惊呆住了,那一丝寒光的到来,快的连一直在华贵青年背后的两个冰雕护卫都来不及阻挡,他们一直手握的四尺长剑,仅仅出鞘七寸,僵在那里。
“贱婢,你欲做什?”燕公子已经醒悟过来,一把拔出长剑,跳了出来,但是仅仅一跃出就被一黑衣护卫一剑击的倒飞了回去,因为在他跳出的同时,抓住那精致匕首的玉手紧了紧,一丝鲜血浸了出来。
周围稍微尖叫的妓女乐女,都被那些面色冷漠的黑衣护卫一剑穿了个透心,剩余的女子拼命的捂住嘴巴,地上已经是鲜红一片,那群公子哥都被黑衣护卫冰寒的眼神看的浑身发抖,现在他们已经被怀疑,如果有人动上一动的话,估计马上横尸当场。司马家战士训示:任何时刻都要严格的控制局面。
淡烟已经抽回了右手,在华贵青年僵硬的身子上一阵连点,匕首一直在华贵青年的脖子上,现在的她,粉脸发寒,眼睛里尽是残酷,一点没有刚才的娇弱,让人怀疑刚才的她与现在的她不是一人。
“司马邢天?”寒芒只冒的亮丽眼睛只顶着,华贵青年的双眼。
华贵青年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嘲弄。
“不,司马…小…。意!”
一字一顿,仿佛早念四字真言,最后当“小”字出口的时刻,淡烟在他脖子处的匕首即刻毫不犹豫的划落下去,但就在离脖子的大动脉还有十分之一公分的时刻,淡烟已经飞了出去,整个人的飞了出去,最后的“意”字飘在空中。
空中的淡烟小口喷着鲜血,飘洒空中,柔柔的身子,仿佛一根鸿毛飘动着,仿佛在完成刚才没完的舞姿。突然这个身子落到了一个白衣如霜的男子怀里,那憔悴的俊脸满是伤悲的看着怀中的女子,淡烟却没看他,她的眼睛还是那样的冰冷,紧紧的盯着轻抚脖颈的华贵青年,那华贵青年居然将被自己鲜血染红的指头放进口里,舐吮着,眼睛里闪动着狼一般的嗜血光芒。
“我好后悔,应该先杀了你。”淡烟每说一句,就小口就咯出一口鲜血,雪白的脖子已经嫣红,白衣少年眼睛通红,忧伤的神情更重,尽管不断的把自己的真气送往那柔嫩的身躯,但是仍然止不住身体的变冷。
“可惜你没有。”华贵青年却悠闲的看着她。
因为他是司马小意,司马家族的第三子阴狠毒辣的司马小意,江湖传闻司马家族年轻一代有三人不能惹,他排行第三,而且江湖传闻“宁惹邢天,莫遇小意!”遇到小意,那是生不如死,想死的快点都是困难。
作品前言 第三十七章 节五 月夜杀戮
四周的护卫没有动,虽然开始有些担心,但是淡烟没有立刻动手,让他们放下心来,因为他们是司马小意的亲身护卫,和这样的主子在一起是他们最轻松的事,无论任何困难危机在主子眼里都是小意。现在还不动,因为主人那猫戏老鼠的眼神告戒他们,动的话,将永远没机会再动。这是一个让他们又敬又畏的主子。
然而在那娇躯体温即将完全散失,那亮丽的眼睛已经有些失神,这一瞬间,她细细的看着这跟随了他好一阵子的知己,眼睛里尽是歉意,让少年更加的心伤。少年心开始滴雪,司马小意的一掌,已经完完全全的震断了她全身的经脉,看着自己情人即将离去,情人眼里那柔柔的清水般的歉意,他艰难的挤出了一丝的笑容,少年再也掩藏不住心中的情感。
淡淡的光辉从少年的体内散发出来,四周的空气已经波动起来。
华贵青年也谨慎了起来,四周的黑衣护卫看向他们的主子,主子轻轻的摇了摇头。看到司马小意已经没事,放下心来的燕公子站在那里冲白衣少年喊着:“他妈的任进帆,为了一个女人去死值得吗?乖乖的放下他,我们还是兄弟。”显然不知道为什么倨傲的燕公子居然护着他的。
然而这一叫却真正的触发了少年的情感,日日夜夜醉酒的日子,期待着情人放弃仇恨回到他的身边,当情人终于回到他的怀抱,却已经即将香销玉损,顿时身上荧光大盛。
“喀嚓”声中,少年连带着丽人都原地的消失,只留下木版上一个大洞。
不用主子发令,那些黑衣护卫已经从洞里跳了下去,而主子早已经诡秘的失去身影,一道黑影化过一道黄色的光影,已经落在翠微楼的大门前宽广的道路上,吓的门前招客的妓女纷纷乱窜,同时楼上的那些公子哥为了将功赎罪,纷纷拔除宝剑,吆喝着向楼下窜去,这才楼上乱作一团,叫喊开来,杀人啦杀人拉,都是慌乱的桌几屏风倒地,人挤人跌倒的声音,整个翠湖楼都沸腾了起来,人客妓女到处奔走,乱作一团。
那叫任进帆的少年在落到五楼的时候,正在中堂,抱着浑身是血的淡烟,一掌破开湖边的窗子,腾身跳了进去,还踢了几张椅子桌子,阻拦正扑上来的黑衣卫士。
水面腾起一个小小的水花,两人消失不见。
劈开桌椅的奔过来的黑衣护卫,那里还能见到两人身影,只有漆黑的水面。
街上听到落水声的华贵青年,一闪不见了身影,已经站在离岸五丈的一只花船上方,看着仅仅能看到荡起的水纹,随手一只彩弹飞向高空,在漆黑的夜孔泛起一团妖红。
在响彻夜空的声音传开,即将的入眠的城民纷纷弹出头来,然后赶紧关紧门窗,蒙头睡起来;还在营业的夜市摊贩店铺,连东西都不收拾直截的奔回家也睡大觉起来,不到盏茶大街上静悄悄的,只有远远的一只或几只野狗的吠声,而同时一条条的黑影弥漫起来,向妖红的方向赶去。不到片刻湖边弥漫了劲装汉子,而在湖里由于贪欢而划的过远的游客拼命的滑向河岸。
一靠岸,里面的飘客或者妓女很快的被赶了上来,被监控起来,而船在被搜查后,纷纷换上这些黑衣人,在湖上搜查起来。零散的花船都被控制了,但是只有一艘,就是河正中的一船依旧如故。周围的几艘花船各在头目的带领下围了上去,同时远远的一艘高大的商船逼了过来,船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黑衣汉子。
围住的花船里依旧传来嬉闹声,与周围的肃杀的气氛形成强烈对比。
坐在船头太师椅上,修着指甲的华贵青年,皱了皱眉头,吹了吹指甲屑,站在他身边的一个半百的老者,向围着那花船的黑衣大汉中的头目各点了下头。
那些头目纷纷拔出刀剑跳上花船,然而花船船头突然出现了那白衣少年任进帆的身影,几道凌厉刺目的剑气发出,跳到空中的那些头目连人带剑被划成两半,落在湖里,泛起几个气泡就消失不见,花船的灯光印照下,湖面顿时被染的猩红。
接着少年的转身蒸腾的雾气从身上发出,显见是在运功轰干衣服,少年的脸上很是焦急,看着四周密密麻麻的越来越多的船只,脸色微微的发白。
“任哥哥,就是他们伤了姐姐吗?”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半大的身着猎装的娃子出现在了任进帆的背后,眼睛敌视的看着周围的黑衣大汉,但是奇怪的眼睛中同时也有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好象是对人类这种生物的仇视的感觉。
“不是,是他。”少年的眼睛变的愤怒的盯着大船上,悠闲的修着指甲的华服青年。
“将姐姐伤的那么中,我们替姐姐报仇。”
说着也不打声招呼,腾起身子就向华服青年扑去。
大船上看是两个半大娃子,浑然没放在心上,两个站在船栏的喽喽提刀就砍,准备乘他们搭船的时刻,将两人砍杀在空中,但是怪异的事情出现了。
腾起的两个身影,一个不断升高,一个居然直直的扑上,高空那个到了六丈余,居然违反物理惯性的直线射向华服青年,而直进的按照大船花船的高度差,撞破铁皮包就的船底,然后从下面攻上。瞬间而至,一只奇短的弧型弯刀从上面击下,而同时一根不知道什么质地的棍子从华服青年的椅下的船板穿出。好犀利的攻击,好默契的配合,但是就在那么一瞬间,太师椅已经换了位置,偏开数尺,还是那悠闲的神情剔着指甲,看那陶醉的神情,仿佛那是一门很享受的艺术。
在两小一生招呼不打的就冲上去的时刻,白衣少年已经紧随而上,担心两小受到伤害,刺目的剑气再现,直将船前的喽罗砍作几节,已经落到了船上,但是迅速的被两个站在华服青年背后的老者缠住。
而那奇短弯刀和那棍棒在一起轻磕,仿佛算准了会落空似的,然后腾空的变作直进,速度已经是原来的十倍,居然没有一丝声息,而下面的棍棒也是声息全无,不知踪迹,不知道会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再冒出来。
同时在围在那花船的喽罗见人都跑了上大船,兴奋的扑上花船,正自马上功劳就要到手了。但是跳上后,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因为他们面前居然迎接他们的是一颗颗的冰粒。无声无息的打住他们的穴位,然后那颗冰粒就融化了,化作一股劲道送入他们的体内经脉,顿时清寒无比的感觉在他们心底冒起,一个个的成了冰雕,浑身会聚着点点霜斑,然后一个一手持着冰珠的劲装少女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娇气的道:“不要以为我是女孩子就好欺负哦。”
还假装不小心的碰倒了身边的一个被冻住的喽罗,结果那喽罗摔倒的姿势由于是一臂弯曲,结果那整只胳膊都化作了红红的碎片,就象那只胳膊是冰雕的摔碎了一般,偏生那家伙连一点感觉都没有,他们看的心寒,恐惧要死,遇到小恶魔了。希望后面的家伙不要莽撞,撞到他们才好,他们可不想成一片片的被人拼回去。
可事与原违,后面的傻瓜们看出现了个美丽的少女,更是一哄抢了上来,结果可想而知,在撞倒了他们后,也被定了。在被完全冻主前,他们终于看清楚了一地猩红的东西,那些都是冰冻的肉片,猛然胃里只翻,但是已经丝毫都动不了。小恶魔却故意将那些冰快踩的咯吱响,还责怪的看着他们道:“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呢。看把你们的兄弟都摔成了碎片。”
结果后面的傻子们还是一个接一个扑了上来,又一个个的被冻住,一个个的被摔碎,前赴后继,精神可谓啊。堆积过多的冰块,终于让站的近的黑衣汉子发觉了,他们这才知道为什么刚才那么多人上去。却总是那么几个人站着,惊恐欲绝的他们嚎叫着往后面的船上跳去,然而同时一个娇悄的少女腾了起来,一把冰粒天女散花的洒出,一个个的身影被定住然后要么落入水下,要么摔倒化作碎片,有的机灵赶忙跳入水中,一猛子向岸边扎去,因为那小恶魔的冰粒是一手运功吸取的湖水,再运功催化,然后洒出。
在大船上的两小,终于让那华服青年司马小意谨慎了起来,腾起一脚踢起那厚重的红木太师椅,然后从袖子里抽出一根丈余软鞭,迎向正无声无息的冒出攻向下盘的棍棒。
“轰”的一声,木屑四溅,船板,开了个大洞,而身形瘦小的战文文正自从下面破出,一手紧抓住鞭梢,同时硬生生的撞碎太师椅的战武又扑了上来,已经站在船的顶舱的司马小意运力准备挣开战文的小手,却怎么也摔不开,于是扯将起来,将战文向战武砸去。
而战文居然似乎猛然有千均重量,就这么缓了一缓,空中的战武已经扑上,一刀划向司马小意的脖子,脚踢司马小意的前胸,司马小意不愧是个人物,临危不乱,鞭梢一按,哧的突出一把尺许短剑,径向弯刀迎去,左手化拳为指,向踢来的小腿足蹊里穴点去,从指尖的荧荧光辉看出,一指点到的话,怕是整条腿都废了,此时战文文已经抢来,鞭子更短的被他环绕在手里,短棍棍尖突的出现三个尖刺,直扎向司马小意的腹部,其实这一切的机变都在一瞬间,司马小意的贴身护卫当然看出主人的险境,但是扑救已经来不及。
叮的一声,将空中的战武荡了出去,凭借着涌来的巨力,退了开去,但是战武的双脚却猛一增速,踢在司马小意的胸前,如受重锤,顿时胸腔里的一阵难受,鲜血几乎就要喷口而出,还好那纯粹是力量的攻击,若是夹杂内劲的话,五脏六腑恐怕在这一击之下都要移位,左手的两指也点在了战武的足蹊里穴,但是感觉点在了铁板上一般,震的两指欲断,倒飞的同时附着鞭子而来的战文那凌厉的带刺棍棒如若扎实,恐怕比战武那一脚带来的伤害更大。顿时弃鞭,将鞭把柄上的短剑化作一溜寒光向战文射去。
终于逃离了两兄弟的如同附骨之蛆的攻击,喷了口血,旁边的黑衣卫士已经团团的将之护卫在中间,另外一部分的向两小杀去。
战文轻轻一带鞭子,那短剑已经改变了轨迹化过扑上来的三个黑衣卫的脖子,咯咯的捂着脖子倒下,两兄弟已经完全陷在包围之中。那厢已经拼红了眼睛的任进帆却怎么也逃脱不了两老的封锁,急的吼叫连连,身上的一衫已经破乱,划开了几道口子,其实专心对阵的话,至少可以不受伤,偏偏担心两小的安危。
两小也注意到了他的状况,而在击伤司马小意后,两小安然无事,终于理解那冷漠少年对他们的生死,为什么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因为他们根本强的不象他们的年龄那样。放下心来专心对阵,生性聪颖的他,很快知道了两老的连攻诀窍,开始了有利的反击,对那鬼怪少女是一点也不担心的,从四周仓皇跳水而逃的人群就知道那是个更加变态的存在。
原来的花船已经完全罩在了一个粉红的雾气之中,显得是那么的妖异。少女追赶着却总不离那粉红色五丈距离,不时的响起那少女的娇笑声,在着杀气弥漫的湖面成了不谐调的存在。
白衣少年看着岸边的情势却怕着一件事,听说司马家族近年在研制一种奇怪,可以由一根铁管子发出的炸药,婴儿头颅大小的一块火药,居然能轻松炸平一坐小山,功效不弱于皇甫家族的雷震子。千万不能孤立起来,那边不知道那冷姓少年是不是真的能救治好淡烟,要不能救活的话,自己活着也就没有意义了。剑法更加犀利,终于在一个虚晃的破绽后,以一条七寸的剑伤的代价,将两个阴狠的老者扎了个对穿。
在剑伤口子附近一阵急点封住血液,又扑向已经准备撤离的司马小意,这厢两小也察觉了危机,出手完全不留余地,几乎招招夺命,身上已经染红,全是四周的黑衣卫,司马小意只能一边心疼的看着自己辛苦培养的黑衣卫一个个倒下,一边叫更多的黑衣卫加入,自己要镇压那受创的血脉,终于恢复了大半功力,但是黑衣卫已经所剩无几,这才想自己这么傻,这里就是密药的制造地,把他们轰了算了,于是纵身就走。
就在此时,仿若天外流星的一剑寒光击来,都是这小子,不知道哪里来了这么厉害的帮手,自己怕那两个难缠的小子,又不怕他,先杀了他泻去心头之狠。于是猛提功力,勉强使出司马家族的绝招之一地狱狂龙。
顿时一个漆黑狞狰龙头出现,带着森寒之气,扑向空中的任进帆,远远的压迫,已经让空中的冷进帆浑身僵硬,真气运转困难,一个狞狰的龙头带着铺天盖地的死气慢慢的向任进帆迎去,任进帆的眼睛已经泛起死灰,旁边的两小想救已经是不及,惊慌的双双扑上来,这个可是圣人的亲人啊,想用弱小的身躯去挡着必死的一击。虽然他们的身体细胞强度是普通人的百倍,但是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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