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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传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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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声鼓噪起来。
朱世天见镇不住大家,便口气软下来,开口道:“说起来,乃是我朱家的秘事,原不足为外人道,只是今日诸位问及此处,也不得不说了,我朱家原是北方大族,世代豪富,家族分支众多,虽说人多势众,可人多势众也有人多势众的难处,每次老族长去世,大家为了抢着当族长,都要大起纷争,甚至不惜棍棒相向,因此上,祖上传下规矩,始祖当年从戎时,跟着太宗皇帝南征北战,传下一件铁甲,据说这铁甲乃是太宗皇帝御赐给我家祖上的,所以称为圣甲,圣甲在谁家,谁家家主便是族长。皇恩浩荡,这圣甲在我家已经传了两代了,我家出了两代族长,别的家支自然眼红,便不择手段请了江湖人士来谋夺圣甲,夺我族长之位,为了避祸我朱世天从北方不远千里来到衡州,又不惜重金结交江湖豪强,就是为了保住这族长之位。想不到我的那些族人居然还不放过我,竟然重金勾结北方邪教仙鹤教,来逼迫我交出圣甲。唉”。言语间无尽沧桑。两行清泪簌簌淌下。
刘秀才与黄松道人都是平民出身,哪里想得到这豪门世家里勾心斗角这般厉害?当下都不言语了。
“嘿嘿嘿,”徐千帆冷笑道:“想不到啊,我与朱先生相交近二十年,想不到朱先生居然如此会演戏,莫非是教坊出身?”他向来称朱世天为朱兄,如今却改口叫朱先生,显然已有疏远之意,这教坊乃是教导官妓歌舞琴瑟之所,他称朱世天教坊出身,即暗指朱世天**行径惯于撒谎唬人、逢场作戏。自然是心中极为忿怒。
闻听此言,朱世天勃然变色,片刻后却又面色平和,擦擦泪水道:“李兄,何出此言?”
徐千帆道:“我与朱先生相交近二十年,却与那韩清华也相交二十年,且这二十年,我与他同食同寝,彼此相知犹如一人,那韩清华心性极高,若不如此,他的剑术修为恐怕也难以名列四大名剑,你道是韩清华是贪财之人么?他若贪财,以其剑术纵横无敌,何不做个江洋大盗?又有哪家官府能拿得住他?恐怕他早就富甲一方了。这等人物又有谁能出得起价钱聘用他谋夺你的族长之位?恕我直言,就算是把你的万贯家财倾囊相授,韩清华都未必看上一眼。”
朱世天再也忍不住,怒道:“那他又为何劫掠我镖车!”
徐千帆道:“劫掠镖车只是为了敲山震虎,那镖车上的财物他或有他用,但绝不是为了自己挥霍!”
朱世天恨恨地道:“那他做下这等血案,又有何企图?”
徐千帆冷笑道:“他有何企图?我也不知道,这个人心意难测,谁也猜不出他在想什么。你现在要说的不是韩清华怎么样,而是告诉我们圣甲是怎么回事!”
此时天色已晚,下人点燃牛油巨烛,室内灯火通明,朱世天语塞,只是看着烛光不说话。
忽然,一丝若有若无的声音传来,细如蚊鸣,却又清晰可闻。
“你们背后论人长短,不怕被雷劈麽?”
向连福脸色一变,低声道:“是白蛇闫凤娇的声音,他们果真来了!”
圆惠上人道:“幽冥搜魂大法,诸位不要分散精神,这等邪法只能趁人不备迷人心智,不要怕!”
在说第一个字的时候,犹在数里之外,但最后一字时却在大门口,而声音却一直没有高低变化,可见对方轻功之快、内息之平稳。
徐千帆站起身来,道:“朱先生,我和弟子们先到内室回避一下,等鬼剑露面的时候,我再当面质问于他。”说罢,也不等朱世天点头,领着门下弟子清高、清远、清白和清鹂四名弟子到堂后内室去了。
门口闫凤娇的声音又传来:“朱先生,都说你有当世孟尝之风,为何今日闭门谢客?少不得咱们替你开门了。”
圆惠上人苦笑道:“朱先生,第一步咱们就输了一招,这等人你闭门就能挡得住吗?徒增笑料罢了。”
说话间,只见那丈高的厚实楠木红漆大门,忽然慢慢向里凸进来,木料吱呀作响,连插门的熟铁门插都开始慢慢弯曲。片刻工夫大门像巨大地肚子一般向里鼓出来。然后轰然大响,整个楠木红漆大门连同门框一起扑倒在地,尘土飞扬。
夜色中一个巨汉犹如铁塔般站在门口,犹自伸着蒲扇般的大手。
这等楠木红漆大门若是以掌力击打,能打破大洞对高手来说并不算稀奇,但这次令人骇然地是,这大门并不是巨汉用掌力击破的,而是把手贴着门上然后缓缓用力,把门硬生生“按”倒的,这份神力世所罕见。
向连福惊道:“昆仑金刚穆勒!”那巨汉呵呵大笑道:“向师傅,请了!”
这穆勒乃是大食国商人从罗马帝国贩卖回来的黑奴,据说此人在罗马便是角斗士,专一在斗兽场与人做生死搏斗供贵族娱乐,后来罗马皇室为了争夺皇位陷入内乱,罗马城里各方军队打作一团,这穆勒趁乱打死守卫从奴隶营里逃出来,只是后来跑进大食国商队营地,见了美酒就举起酒袋大喝起来直至酩酊大醉,熟睡中被闻讯赶来的大食国商人抓进铁笼,贩运进中土大唐。庐陵王李显外出行猎时偶遇商队,见这巨汉威猛壮硕,满心欢喜遂将其买下,然后又叫人送他去军中学习武艺,留在身边当个护卫,就连向连福在庐陵王身边时,都曾教授过他几招功夫,此人嗜酒如命又顽劣驽钝,不喜欢以柔克刚的内家功夫只爱杀伐刚猛的外家横练,又加上天生神力,却也不好对付。时人把来大唐的黑奴称为昆仑奴,而穆勒却因为长得高大,被人称为昆仑金刚。后来庐陵王被废黜,此人便流落江湖,据传他曾经被安西都护府招募过边兵,在与大食国军队战争中立功颇多,极受安息都护田扬名看重,但此人受不了军令约束,不久便从军中逃回,在江湖纠结一帮小喽啰占山为王上混日子。没想到他居然被白蛇拉拢到一起。
门外停着一顶绿纱小轿,八名健仆身披黑绸大氅侍立两旁。穆勒大步走过去,毕恭毕敬地掀开轿帘,一个披着华丽罗裳的女子缓步下轿,袅袅聘聘地走进门来,大大的帽兜遮住面孔。只看见尖尖的雪白下巴,薄薄的两片红唇微微扬起。勾出一抹摄魂的微笑。向连福一见此人立刻脸色大变,赶紧指着她对朱世天道:“老爷,那天冒充老太太劫掠镖车的就是此人。”
第二十一章 昆仑金刚
那女子摘下帽兜,满头银发在晚风中随风轻舞,轻轻地道:“冒充老太太?这话我爱听,你若是敢说我是老太太,当即就要杀你立威!也罢,看在今日份上,就算这里的人都死,我也会让你死得痛快点。”
圆惠上人怒道:“白蛇,你这不齿的贱人!敢这般出言不逊,当我江南武林无人吗!?”闫凤娇也不恼怒,慢条斯理地解下罗裳,穆勒赶紧伸手接住,仔细叠好了,转身将罗裳递给健仆,难得他粗手笨脚,叠衣服却是丝毫不敢大意。
白蛇闫凤娇伸手拢了拢长发,娇笑道:“当年你我二人武功相论,大概阁下稍胜一筹,可这么多年,阁下荣升降魔寺主持,天天养尊处优,武功怕是荒废不少。而我可是天天闻鸡起舞,不敢有一日虚度,又有华郎将那崆峒派剑法绝学倾囊相授,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阁下以为呢?”众人闻听那人果真是鬼剑韩清华,立时轰然退了一大步,紧紧靠在圆惠身边。闫凤娇见状忍不住咯咯娇笑:“今日朱先生若不交出圣甲,在场各位绝难全身而退,诸位又能退到哪里去呢?”
圆惠这些年过惯了太平日子,早就不再精研武学而是专修佛法。天天打坐论禅,武功比起当年已是大为逊色。闫凤娇一席话说完,他自己不禁心虚起来。相顾左右,见在场的大都是江湖上二三流的身手,能够和白蛇相当的也就是莲花派红云师太与徐千帆,可自己与红云师太一向不对付,她未必能和自己联手,而交好的徐千帆此时却又不在当场。
好在多年清修,定力非比非常,心里虽是恐慌,面上却是镇定自若。喝道:“少听那妖妇胡言乱语!对付这妖孽之人,不必讲什么江湖规矩,红云师太与向连福对付昆仑金刚,刘秀才、黄松道长与降魔寺诸僧对付这妖妇,余下的将那妖妇手下收拾了!大家并肩子上啊!”说罢,挥动精钢禅杖冲上去,身后的降魔寺弟子立即舞动铸铁大棍,展开“降魔大阵”将闫凤娇围在阵中。刘秀才与黄松道人则在阵外游走伺机而动。闫凤娇在棍影中闪转腾挪,游刃有余。
这贵州降魔寺传下的降魔大阵原本是十八名棍僧同时施展,当真是天罗地网无懈可破,可偏偏这次圆惠绝然未料到遇到这等难缠敌人,还道是一般的劫匪,只要自己报上降魔寺圆惠的名头,对方立即知难而退,所以只带了九名弟子同来,因此这降魔大阵只能草草而就,念及于此心里懊悔不已。
夺命笔刘秀才瞧出便宜,低喝一声,挺起铁笔向闫凤娇背后扎来,闫凤娇听风辨器反手抓住他手腕顺势一拽,便把刘秀才拉到面前,刚好一名棍僧铁棒抡到,当即将刘秀才打得脑浆迸裂,闫凤娇娇呼道:“圆惠老和尚,不好了,你的徒弟打死人啦!”
黄松道人与刘秀才素来交好,见状大怒,挥剑斩向闫凤娇,那闫凤娇抽出蛇形剑一片银光洒向黄松道人,银光中一道红箭射出,黄松道人却是被闫凤娇一剑穿心。尸体尚未倒下,数根铁棒打到,闫凤娇拔地而起,铁棒却将那黄松道人尸身打得支离破碎。那闫凤娇连杀两人身上依然素洁,连一点血污也没沾上。
那厢众人扑向门外八名健仆,心中都以为捡了大便宜,这些个仆人看上去膀大腰圆,可哪里是江湖豪杰的对手?还不是砍瓜切菜般手到擒来?却见那八名健仆,见群豪手持刀枪一起涌来,回手从身后大氅里抽出铁弩,弓弦响处,箭如雨下。众人正挤在门口往外冲,却哪里躲得开?连用兵器格挡也因手足掣肘不得施展。这铁弩扣动扳机便是八支铁杆弩箭激射而出,射完之后,健仆纷纷左手扣住弓弦用脚用力蹬住弩背“吱嘎”便又重新上弦,右手连动“哗啦”声中,八支铁杆弩箭被装进弩槽,抬手便射,甚是迅速,在一波一波箭雨攒射之下,可怜群豪连人家身子也没碰上就被射成刺猬一般。侥幸未被射中的,也躲在门洞里装死,不敢动弹。好在那八名健仆也不上前,只是远远地持弩警戒。
朱世天大骇,惊叫道:“铁脊八发弩!”白蛇闫凤娇笑道:“朱先生果然识货,连这安息都护府的利器都识得,哦,是了,朱先生原本就是南衙十六卫之左骁卫的忠武将军。对不对啊朱将军,不对,应该叫你李将军?”朱世天沉声道:“大周律例,民间擅动铁脊八发弩者,视同谋反!你们竟敢当众用此利器射杀百姓,难道不怕诛九族吗!?”闫凤娇一边闪开铁棍,一边笑道:“若说谋反,恐怕李将军罪过更大一些吧?”
圆惠等人听了暗暗叫苦,谁会想到这衡州的大户朱世天竟然是朝廷的将军,还跟谋反扯上了干系。圆惠毕竟是老于江湖,当下便打定主意,要迅速击杀白蛇等人,然后远远遁走,从此退出江湖,或能免于祸患。
那边红云师太也是这般想法,招呼弟子与向连福围攻穆勒,那穆勒的兵刃却是一柄狼牙棒,极是沉重,抡起来虎虎生风,莲花派上下使用的都是又轻又软的长剑,哪里递地进去?被狼牙棒一磕便飞上半空中。至于向连福知道此人不可力敌,只是远远的呼叫,红云师太仗着内力深厚,寻得机会剑尖搭在狼牙棒尾端,施展御字诀,将狼牙棒圈在外侧,单掌拍在穆勒胸膛上,那穆勒沉气挺胸硬接下这一掌,红云师太微微一惊,这厮皮糙肉厚,筋骨强劲她这一掌竟然撼他不动。向连福见机会难得,手持单刀扑进圈里,与穆勒贴身肉搏,当年他与穆勒同在庐陵王府时便时时手搏为乐,深知此人膂力过人,可一旦被人突入内圈,发难于腋肘之间便无计可施了。
没想到,穆勒大笑道:“向师傅怎地还用这招?”口中说话手上不停,一只手拿着狼牙棒敌住红云师太,另一只手单手对敌上下翻飞,硬生生将向连福又逼退圈外,红云师太大惊:“这厮连崆峒派的猿猴夜打拳法也如此捻熟。韩清华这厮竟然教会了他!”
崆峒派向以剑法著称,可惜不善近身缠斗,每每与使用分水刺、短刀的敌人搏斗时,只要被人扑进怀里贴身搏斗时便无法自保,有感于此,当时的崆峒派高手剑魔万仞山惆怅不已,某夜夜不能寐,遂披衣秉烛夜游,适逢其会,露宿树上的猿猴不知为何突然厮打起来,猿猴们在树上方寸之地,指抓并用打成一团,极是灵活凶悍,在树下看热闹的万仞山登时心有所悟,便悟创出这套猿猴夜打拳法,专一近身肉搏。
向连福哪里知道这套猿猴夜打拳法的机端所在,惶恐间被穆勒一脚踢在心口,口吐鲜血飞出去,身体又恰恰撞在红云师太身上,未等红云师太动作,那穆勒抡起狼牙棒劈头砸来,急切间,红云师太举起长剑横加,那穆勒何等神力,如何架得住?长剑当即折断,狼牙棒落下将二人当场砸死。红云师太一死,她那几个女徒弟方寸大乱,被穆勒赶上去挥舞狼牙棒一顿乱砸,几个娇滴滴的女子能有多大本事,片刻间便横死当场。侥幸躲过狼牙棒的,刚跑到门口,却又被门外健仆用铁脊八发弩射倒,香消玉殒。
穆勒大步走上前来,将蒲扇般的大手往朱世天面前一伸:“李将军,圣甲拿来!”
第二十二章 血腥杀戮
朱世天久居衡阳从未有人见他动刀兵,此时他撩开长衫,从腰里抽出一柄软剑,穆勒立即后退一步道:“原来李将军居然出身内卫。”
大唐睿宗时期,武则天身为皇太后,却身居内功操控朝政,为控制朝臣,便暗中招徕心腹之人充作耳目,专司侦缉刺杀等暗中勾当,朝臣行踪事无巨细都要一一缉查,对武则天不满之人则要暗中寻机刺杀,以排除异己。为了便于行刺和暗中护卫武则天,这些人都配有特制软剑,并有高手教习剑法。这批人虽名义上归属千牛卫,事实上不归千牛卫统领节制,连其名姓千牛卫统领都不得与闻,而是直接归控于武则天,朝野称其为内卫,又因这些人为便于相互间识别在手臂上都纹上梅花烙印,又称为“梅花内卫”。这些“梅花内卫”在武则天废黜睿宗建立大周后,便被安置于各个要害衙门及各个军卫中,朱世天便是在那时候被安插进左骁卫当忠武将军的。
朱世天手腕转动,夜色中银光乍现,软剑如同银蛇般蜿蜒袭至,刹那间穆勒血花飞溅,这种近身搏斗乃是内卫最为擅长的武功,穆勒尽管有气功护体,但也只能抵御拳掌,还不能做到刀枪不入,又长又大的狼牙棒已经起不了作用,他索性丢开狼牙棒施展猿猴夜打拳法,与朱世天斗在一起。片刻工夫,穆勒浑身被创近百处,皮开肉绽。
衡阳城的大财主不但是朝廷的将军,竟然还是朝野无不惕然的梅花内卫,且武功精湛,圆惠上人顿感大事不妙。抡起禅杖猛攻闫凤娇,将她逼退数步,九名棍僧重新将她围在阵中。圆惠上人趁机跃上房顶,便想脱身而去。未及迈步,身后传来破空之声,情急中略一弯腰,右耳剧痛,伸手一摸,才发现右耳竟然已被削去,鲜血淌落在袈裟上。
黑衣道人持玄色长剑傲然而立,冷笑道:“可笑你们这些妄自尊大的武林正道!丢下徒弟任人宰割,难道想自己逃命吗?!”
圆惠上人定睛看罢,道:“果然是你,鬼剑!”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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