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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谁许桃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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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月轻笑,边按着他说的转了身,边道:“蒙离,何时你变得如此害臊了?”
“倒不是我害臊,是我怕你瞧了我的身子,就要我娶你。”
“睡了千万年,你贫嘴的性子,倒是不减。”
“你又错了,非我贫嘴,我乃说实话。”蒙离走近,伸手拍了一下辰月的头。
辰月转过身,见到蒙离已经不知从哪寻了套玄色衣衫穿上,凤目瘦容的模样,还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当日你被打得魂飞魄散,我以为你就那么没了,不想到一觉醒来还能见着你,仲河和赤颜可都下了大功夫。”蒙离在辰月对面的石上坐下,看着辰月略有感叹。
辰月浅笑,伸手理了理袖,不语。
蒙离看出辰月虽是带着笑意,却是神色百般,心知这中间事情是错综复杂至极,便不再多提,只问道:“说吧,来找我何事?”。
辰月想了想,道:“你是清池的石精,开天之际便有了你,算得是知晓天地的,我想问如何帮一只凤凰重修内丹。”
“凤凰?你有子女了?”蒙离十分惊讶地看向辰月。
辰月尴尬扶额。
“即不是你子女,又哪来的凤凰?”
“是只从东华山上遇着的,我……我毁了她的内丹。”
听此,蒙离脸上显出凝重之色,面露不解,起身负手走了两步,道:“你们凤凰一族,本就是天灵至稀的一族,上古开天时还好,这近百万年来,后代越来越少,你却还亲手毁了一只凤凰的内丹,这算起来是族内相杀,是大罪,可是要受天罚的。”
辰月垂眸,起身道:“天罚之事且容后论,我此行来,只是想向你讨个救她的法子,任是天地灵物,奇药珍草,只要能救得过来,我都取来。”
“唉,玄凤,凤凰内丹这东西哪是你说能治就治,若真是如此,当年赤颜也犯不上跪着求仲河出手,仲河也用不着花了几百万年才重新将你送入轮回。”
“如此说,再没有法子了?”辰月起身,失望地垂首。
蒙离转身,皱眉看辰月,面色极是为难,道:“这……这也不是完全没有,除非……除非有谁愿意生生将自己的丹内取出,给她补上。不过,活物死后内丹就是内丹,可活着的时候生生取下,那可是连着心一块的,取出来就是对自己用剜心之术,又有谁愿意呢?”
辰月失望地叹了口气,冲蒙离拱了下手,示意作别。
蒙离看辰月转身招云下来,犹豫了一下之后,才道:“玄凤,我这一千年未曾过问清池之外的事,也有近千年未见到尘风了,她……你可有见过她?”
辰月回头,看蒙离面露担忧,不免心中难过起来,道:“她……她前些时候死在了冰镜界。”
蒙离眼中有光一闪而过,惊得微张了唇,却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许久之后眼中闪起了亮光,匆匆侧过头去不看辰月,沉声道:“是怎么死的?”
“死在父尊手上。”
“哦,这样……那么,她应该是没有带着遗憾的。当年,她害得你同赤颜那般下场,连苍华都被累得封了记忆潜于南封山下沉睡近千万年。她造了那样的孽因,能这样死了,也好!”
“蒙离,你虽非父尊门下弟子,却同我和我几个皆有相交,特别是我同尘风,自打入清池就同你作玩,你的心意我能知得一些,若是难受,便去冰镜界瞧瞧吧,若是开坛祭她,帮我多洒上一壶花酿。”
蒙离闭目点头,转身离去,辰月也御云离开。
回到千凝山,远远地就见到青虚树如一把粉色大伞撑于山顶,树下立着下一个黑色身影,辰月不用多看,便猜到是魂瓷,但走近落至地上之时,辰月忍不住惊得微张了唇。
那是瓷魂,却也不是,因为这是一个半透明的影子,是瓷魂的拟身,而非实身。
天地间,除却几位上古大家练得有拟身出形如本身,便是当初三清天尊闭关修行之示,由道德天尊出面下令除妖,都需借了其他二尊之力才能出关现身。
除此之外,就是取将死之身的魂魄,借神器之力拟身出形,只是这样的拟身是比不得以大家法力,这用以拟身用的魂魄,只有数个时辰的存在,最后会魂魄会随着法力消散灰飞烟灭,取魂者不论本身如何,亦同时会灰飞烟灭,再无救回的可能。算起来,这是个赌命的法子,虽许多修行者都知道,却从未听谁用过,今日见到瓷魂拟身在此,辰月措约感觉到了些不平常。
见到辰月回来,玉虚玉的树身晃了几晃,似是想要向辰月表示些什么,可辰月并未明白,只冲青虚树点了点头,然后落到瓷魂身侧。
“鬼王,何以拟身至此?”
瓷魂转过身子迎面看向辰月,道:“见着我此时的模样,你应该也能猜出几分。魔鬼二族与天界开战,这几日来在赤江隔江而战,昨日我领军出战之时受了破魂箭。”
“破魂箭虽狠,却也非一丝医治之法也无,你何必……”辰月说到最后,忍不住一声轻叹。
“我知你所想,不过……你不必惋惜,这是我自求的。”
辰月看着瓷魂,突然想到了当初那个红衣轻笑的小姑娘模样,当时何等无忧,此时见着这个黑衣鬼王,再也找不出一丝当初的模样,甚至现下过不了许久,她便要灰飞烟灭了,不免心中几多可惜。
“你本不必如此决然的,好生活着多好。”
瓷魂转身,缓缓走了两步,仰头看向面前的青虚树枝,脖颈露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她道:“这些日子,我随着卓桑,每日形影不离,知足了,也死心了。”
“你是要以这种死,让卓桑记住你?”
瓷魂轻笑,道:“是有一些的,不过也非全然如此。我身为鬼王,却因为一已义气而与魔族结盟,我若不死,那么鬼族就无法再推出新的鬼王,也无法将结盟之事交代与天地间众族。”
“你这是后悔了?”
瓷魂微笑摇头,道:“不,从未悔过!只是,觉得愧对了爹爹,未将鬼界打理好,反落得与众族为敌。”
辰月垂眼,看着脚下落了一层的青虚树叶,许久都没有再说话,瓷魂也只是静静立在树下,仰头望着树上的叶子一片片落下。
最后,还是辰月先开口,道:“你即是来找我,定是有事,不妨直说吧。”
瓷魂收回目光,转身看向辰月,伸手将掌心摊开,掌中生出光润,片刻之后那只雕花刻印的往生镜就被瓷魂握在了手中。
瓷魂将往生镜递与辰月。
辰月看着往生镜,不解地微皱了眉。
“往生镜除却可知晓万物前世,还有一样不为众知的法力,便是可以借镜力找到时虚幻道,回到已发生过的或是未发生的某些时境之中,但这样的法术,要的是极强法力相辅,我能想到的,眼下又能助我的,只有你。”
“你是……你是要拟处虚境,将自己迷于其中?”辰月惊诧。
瓷魂点头,将往生镜朝辰月面前递了递,道:“你助我,这往生镜便是你的了。”
辰月看瓷魂皱眉许久,都没有去接往生镜。
瓷魂笑道:“我已然拟身,便是你不助你,也救不得你,所性不如我成全了我。”
辰月闭眼,最后还是伸手接下往生镜。
瓷魂笑,眼中露出欣然却又苦涩的笑意。
辰月抬手曲指于面前,将往生镜抛于指尖之上,另一只手双指合并指于眉心,闭眼开始驱力将朝往生镜注力打开时虚幻道。即时,狂风四作,辰月的衣衫尽数被吹起,身后漂浮了好长一段,面前映着往生镜所散发出来的光,衬得极美。
当往生镜发出的光芒几乎将整棵青虚树的颜色都射映得看不见时,自往生镜面前的光芒中出一同一地似是水镜的东西。
瓷魂看着那水镜走了过去,在踏入水镜幻门之际,瓷魂回头看向辰月,道:“辰月姐姐,帮帮卓桑吧。”
辰月睁眼,看到瓷魂的拟身消失在幻门之间,然后水镜幻门恢复如初,辰月知道瓷魂已然去了一处幻境,那里会随着她的期望而随意改变,成就她的一个臆想梦境。
辰月慢慢收了法力,往生镜开始散尽光芒,而那往生镜前的幻门就越来越小越来越看不清,最后消失于往生镜下。
辰月接住从空中掉落下来的往生镜,呆在原地看着方才瓷魂消失的地方许久,才转身看向青虚树,道:“她还能活多久?”
青虚树晃动着枝叶,道:“不晓得,她进入幻门,所入的就只是个虚镜幻世,在虚镜幻世之中,一切事物的存在,皆是心念所构,能在幻世里待多久,遇到何事,全凭着入镜者的心念映射而成。她是为一个情字执着而入幻世,那就要看她这执念有多重。”
辰月低头,看手中已收敛所有法力的往生镜,可里面只映出自己的脸。
“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去赤江瞧瞧?”辰月悠声抬头问青虚树,可却又像只是讲一声,还未待青虚树出声,辰月已经招了云开始御行离去。
到达赤江,还远远在云头,就看到云雾之下中间是一条宽河,波浪翻涌间,浪头一扑接着一扑在中间翻涌,隔着赤江,两岸驻军无数,密密麻麻地排开阵式,天兵清一色银铠亮甲,魔军统一乌铠黑甲,大旗飞掣间,尽是剑拔弩张之态。
辰月在天上瞧了一阵儿,掐指算了算,知道昨日有大战一场,两军旗鼓相当,此时是两军对执,舒渊尚在天宫,卓桑已回了魔宫。
辰月转身,朝魔宫而去。
这次,不是梦了。在魔林中最到的魔崖上,辰月远远地见到了卓桑,这里没有一草一木,皆是由焦石林立的起伏山体,四周尽是狞狰的黑焦石雕,如獠牙一般遍布,前方是一处如狼牙的伸出山岩,山岩高出平地数十丈,在山岩的顶尖之上,一个一身黑袍银发的男子身负手而立,正是卓桑。
风将卓桑的黑袍高高扬起,在空中翻腾出一个极绚丽的图腾模样,一头长长的银发在风中凌乱飞舞,与黑色的袍和黑色的夜空交汇在一起,成了一道直剌入心底的剑,绝世霸气和绝世孤立的气息将他包围,似乎容不得谁靠近他一分。
辰月仰头看着卓桑,交于面前袖下的双手止不住相握,她记得这里,当年就是在这里,辰月亲眼见着赤颜成魔,然后将她打下这旁边的魔渊,然后她在落下魔渊垂死之际涅槃重生。
“卓桑。”辰月唤出。
卓桑听闻,头向旁边侧来,露出半个侧面,他邪魅地弯唇,道:“原来是帝后,稀客稀客。”
“卓桑,瓷魂已经去了幻镜。”
卓桑转过身,似是想了想,才笑道:“哦,那又如何?”
辰月看着卓桑一脸平淡无情,不禁为瓷魂多了几分伤心,上前几步,道:“卓桑,你收手吧,魔鬼二族说起来可怕,却都是经历数百万年无谁打理过,此时与众族为敌,可战得了一时,却战不了长久,你会败的。”
卓桑凌空走过几步,居高临下地看辰月,神色嘲笑,道:“帝后这是在关心本尊?天帝若是知道,可是会不高兴的。”
“卓桑,到底怎样才能将你体内的魔魂破除。”
卓桑笑,眼中赤瞳闪出光芒,然后突然一个欺身,以一种快到惊人的速度直扑到辰月面前,伸手就将辰月的脖子扣住,仅余三寸地贴着辰月的脸与她对视,道:“帝后,你这是爱上本尊了吗?”
辰月忍着脖颈间的疼,对视着卓桑的赤瞳眼仁,见到里面自己的脸,还有卓桑满眼的恨和邪魔之气。
不知为何,辰月眼中有泪溢出,辰月眨了下眼,道:“卓桑,我只是想帮你。”
“帮本尊?帝后真是仁爱。好,那本尊就告诉你,你要的方法就是,你死!”
说着,卓桑手上驱法用力一甩,辰月被丢出落向魔渊,辰月满头黑发缠绕着长长的白色裙褥仰面落下,卓桑立在上面笑看着。
辰月感到胸口散开一种痛,痛到似是想要将自己的的身子裂开,辰月伸臂,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手朝上面的卓桑伸着,她张唇想叫卓桑的名字,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最后只能坠落,看着卓桑见到自己坠下的满面笑容,眼角有一滴血泪落出,散在魔渊之中。
最终,辰月所见之处被魔渊下的浓雾掩住,卓桑远远地消失在她所能见着的长岸之上,辰月闭眼,自体内生出灵力护体,召了彩云跌落在上面。
辰月伏在彩云上面许久未动,有些不经事的小魔以为她是死了,就大着胆子过来看,用手去戳了戳辰月的胳膊,辰月未理会,那小魔就张出了长着森森白牙的嘴欲去咬她,却忽然被一股力量击中,立刻灰飞烟灭了。
辰月抬头,见到一个身着白衣,面覆白纱的女子立在云端,她静静看着辰月,眼晴静如死水。
辰月立起身子,看着那女子许久,才犹豫不决地问,“你是……”
“我是妖界白荻,帝后请随我走吧。”那女子出声,声音同样冷冷清清。
闻得竟是已死妖王的妹妹,辰月立刻提起了精神,暗自防备她突然出手为妖王报仇。
“帝后不必紧张,哥哥已死,现在妖界被妖师乐儿所控,我法术不强,是不能妄想如何的,只想求得天界庇佑不被妖师所害。”
“那你应该去找天帝。”
“我同天帝素无交情,自然不敢求助。”
“那你找我又是为何?”
“我知你在寻找一颗内丹救东华山中的小凤凰,我可以给你。”
辰月大惊地看向白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
白荻自是明白辰月所想,她御云走近辰月,道:“我天生异体,出生之际就被查出是双心双凡之身,便是此次取了一丹一心,我不过是受些苦,不会死去。”
异体双生之说,辰月曾也在些故事本子和口口相传的奇言里听过,但从未真见过,此时听白荻这样说,不勉即是新奇又是激动,道:“好,若是你真能救得姬华,我带你上天宫便是。”
白荻微含了首,应了一声,眼神依旧平静。
同白获赶到东华山,已经是夜晚时分,非衣见到辰月微皱了眉,辰月简单地道了一声,寻着治了姬华的法子了,然后示意白获进屋。
白获让辰月同非衣在屋外等着,这一等就是一夜,待到东方天空显出鱼肚白,非衣已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非衣面前来来回回地走动。
辰月虽心烦他走来走动,但还是没有出言责备,等到天色大亮之时,忽然闻得屋内传来一声轻响,然后就是姬华唤非衣名字的声音,接着是门被白获拉开。
白获还是覆着面纱,打开门之后忍不住轻捂了胸口脚步晃荡地走出来,非衣迅速跑进了屋内。
“你可还好?”辰月问白获。
白获抬头看了眼辰月,摇了摇手示意无事,哑声道:“我已救了她,希望帝后守信。”
“我现在就带你上天宫。”辰月招了云,带着白获离去,行至空中时,下面传来姬华和非衣的唤声,辰月回头看了看,笑着点了下头,然后离去。
回到天宫,守在天宫之外的仙倌见到辰月,皆惊喜万分,忙小跑着进殿禀报,旁边立着的一干守将,皆跪下请安。
辰月却全然没有理会,径直入了正殿。
殿中,舒渊正坐在帝台上看着一把剑,赤乌的剑身,乌玉而制的剑柄,剑身散着寒气,那是宿斩。
“帝后终于回宫了。”舒渊放下宿斩,微笑看向辰月。
辰月没有应话,只看了看身后的白获,道:“此乃前任妖王之妹,现在妖界内乱,她想在天宫暂避一时,还求天帝允下。”
舒渊看向白获,目光似带温笑,却又犀利如炬,白获看着这样的目光,不禁连退了两步,不敢与之直视。
“帝后,天宫非普通之地,这……”舒渊有些犹豫。
辰月见此,上前登上帝台,看着舒渊,道:“若是我未记错,我是帝后,那么我就以帝后的身份,在此下第一道命令,将她收留在天宫之中,待到他日妖界内乱平定,她可自行离去。”
舒渊看着辰月,目光深浓一片,辰月毫不避及地对上这目光,丝毫不让步。
“那么,即是你要是帝后身份下旨,可是表明你要以帝后之身份自律,担起自己的责任,好生留在天宫,做一个帝后应该做之事?”
“我会留下。”辰月落下一句话,转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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