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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欠谁的瓦伦丁-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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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伦,这太突然了,你得给我时间……”
他陡然打断,“不用说了,我就知道,你还是不同意是不是?”
她没吭声,默认。
他看了她一眼,垂首,语调空洞苍凉,“佟乐怡,不如我们分手吧。”
屋子里太安静,他站着,她坐着,一动不动。
她知道他在等她的答复。
她鲜少见这样的他,受到某种刺激般,急于寻求承诺,执拗如孩子的意气用事。
不过他说的对。
是她自私,她给不了他要的,又放不开,让他一等再等。
等待的滋味不会好受,小时候,她曾经历过,似孤身置于黑暗中,不见天光,失望一点点的蚀髓入骨,然后焦躁、不安、直至心灰意冷。
他应该就是这样的感觉吧,否则他不会轻易提出分手,他再生气也不会随便抛出这种重话。
怪她吗?
交往之初她便有
言在先,她过惯了一个人的日子,暂时不愿改变,是贺承伦笑着打消她的顾虑,“乐怡,恋爱而已,又不是结婚,你至于紧张成这样?”是他说他可以等她慢慢适应两个人的生活。
他说过的。
难道他都忘了?等不下去了?
也好,他开始的感情,由他结束,很公平。
她略抬头,想开口,目光落到桌上。
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她无需尝也知道,一定错不了,他不管做任何事都像模像样。
当初自己不就是被他的优秀迷了心失了魂,放弃了坚持,结果她怕的终于还是来了,所以,佟乐怡,要怪就怪你没能抗拒诱惑,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自找的。
如今他既然不愿等了,你何必再耽误他?
简单的词句在舌尖几度徘徊,她终于狠下心,“好吧。”
言毕,她居然如释重负。
他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你要,分手?”
“不是你说的吗?”
他扯动唇角,却不像笑,“好,好,是我说的。这念头你存了多久了,一年?两年?现在由我说出来,你终于解脱了是不是?行,就是我说的,我给你自由,我们没有关系了。”
“承伦,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还可以做朋友,我也会祝福你……”找到合适的那个人。
但后半句话她看到贺承伦的模样,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就那样瞪着她,双眼赤红,恨得咬牙,“佟乐怡,你少假惺惺地祝福我,也休想我祝福你,你喜欢一个人过,那就这么过一辈子好了,我他妈的再回来找你就去一头撞死。”
他失去控制的勃然大怒,甚至口不择言地带了脏字,撂下话,拽起搭在椅背的外套,便头也不回的摔门去了。
衣摆横扫桌面,刮倒高脚杯,深红的酒液浸染米色的桌布。
覆水难收。
万年历嘀嘀地响,整点报时。
她抬头,粗粗大大的黑体数字,2月14,8:00 。
太名不副实的日子。
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乐怡闭上眼,离开他的怀抱已经那么久了啊。
“承伦……”
箍住她的手臂又一紧,她提了一口气,心底有热流涌上来,几乎要脱口而出三个字。
到嘴边却成了,“电话。”
他的手机已经响过三遍了,渐强的铃音,一次比一次的时间长。
贺承伦径自低首看怀里的女人,明明一张迷乱的脸孔,偏偏神智清明,她究竟生着怎样一付铁石心肠?
偎着他的身
躯传来不同寻常的温度,他扫巡她酡红的面颊,得出结论,“你发烧了。”
乐怡摸摸自己额头,好像是,“有点烧,不严重。”
贺承伦心里苦笑,连发烧了也能理智至此,他还能企望什么?非要再痛一次才长记性吗?
铃音第四遍响起来。
贺承伦终于起身,拿过手机。
来电显示是沈瑜瑶,他现在的女友,他该负责的人。
方才意乱情迷的时刻,他可曾有半点想到她?
拇指在红色按键停留了一下,他转头对乐怡说,“你把带子收拾好,我接个电话。”
“都做完了?”
“嗯,你看看吧,不合适明天可以改。”
贺承伦走出门接电话,乐怡坐到电脑前,滑动鼠标。
“瑜瑶,你怎么还没睡……”
乐怡突然听不真切屏幕上被采访者说的话,她将鼠标点住声音,拉大。
画面、节奏、配乐、字幕,无可挑剔。
她专心致志的观看剪辑好的片子,心中赞叹,没发觉贺承伦已打完电话进屋。
“声音开这么大。”
她降回音量,“听得清楚些。”
他看了看她,动手关电脑,“走吧。”
凌晨三点,宽阔的马路畅通无阻,车灯的光洒在雨后湿润的路面,白茫茫的一片亮,放射寒意。
暖风吹着,乐怡还是微微打了个冷颤,贺承伦伸手从后座拿了件外套给她。
乐怡披上,瞅了眼窗外,“你拐错了。”
他目视前方,“没错,我们先去医院。”
“医院?用不着。”
见他并无改变方向的意图,她只得又表明,“真用不着,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何况明天还有工作,有看病的功夫我宁愿回家多睡会儿觉。”
他放慢速度,“明天还要熬夜,你确定不用去医院?”
“我确定,只要吃了药睡一觉保证好,我有经验。”是她离开他这一年多积累的经验。
他考虑了片刻,掉转方向,朝她家开去。
进了小区,熄火,贺承伦跟着下了车。
乐怡打开楼门,“你快回家吧。”
“我送你上去。”
他不等她再说出推辞的话,拉开门,走在前面。
一楼,二楼,空旷安静的楼梯间,感应灯一层层亮起来。四楼,他用力跺步,灯仍没反应,乐怡解释,“这层的灯坏了有一阵子了。”
“没人修?”
“反正十二点前有电梯,走楼梯的人少,不注意吧。”
到五楼,
她插钥匙,慢慢的拧开锁,想着说什么好,他在身后先开了口,“明天我下午就能到机房。”
她转过头,“我明天拍的内容少,大概下午也能回机房。”
“那就好,也许可以不用熬夜了。别忘吃药,我走了。”
“路滑,你慢点开。”
他点头,回身下楼。
乐怡进屋,点开灯,换衣服,洗漱完毕,从抽屉找出药,和着一大杯温水吞下去。
她定好闹钟,用被子捂了个严实。过一会儿,她身上浮出细密的汗,不累重负的脑子开始昏昏沉沉。
她想起机房里的亲吻,恍惚间觉得那是梦境,有欠真实。
意识完全沉睡前,她对自己说,“佟乐怡,继续做梦吧。”
第二天,病去了一大半,有工作催着,乐怡倒也精神十足。
回到机房,贺承伦已经在等候,工作量较昨天小,时间又提前不少,没过十二点,片子便做完了。
录带子的时候,贺承伦躺到沙发上,说,“完事了叫我。”
乐怡回头看他的脸色,比昨天更差了,他到底睡觉了没有?
一切收拾妥当,她到沙发跟前,轻轻叫,“承伦。”
他紧闭着眼。
她又蹲下来,“承伦。”
她探手摸他额头,很烫。
好在她包里还带着药,乐怡从柜子里拿出毯子给他盖严,去接水。
回办公室时,有人在背后叫她,“乐怡。”
她回头,愣了一下很快微笑,“沈小姐。”
沈瑜瑶手一摆,“都是朋友,你和康行一样叫我名字就行了。承伦他还在忙着吗?”
“他发烧了,躺着呢。”
“发烧了?”沈瑜瑶收敛笑容,心急的直奔走廊尽头。
乐怡跟着走进去,见沈瑜瑶正用手感受他额头的温度,满脸掩不住的疼惜,那是对爱人的表情。
乐怡把药递给她,“杯子里有热水,这是退烧药。”
“好,谢谢你。”沈瑜瑶接过来,目光又回到贺承伦脸上,“我就知道他这么没日没夜地干迟早得累出病来,这两天简直变本加厉,我劝他也不听。
她想起来什么,又说,“昨天晚上我担心他,结果打了四通电话他才接,说没空。我这正牌女友碰到工作也要退居二线,真是没地位。”
乐怡对着她的眼睛,“是吗?我都不知道,昨晚我有点发烧,在沙发上睡着了。说起来还多亏了他,否则今天倒下的就是我了。”
“我说你脸色怎么也不好,唉,都搞成这样。你快回家休息
吧。”
“你一个人可以吗?”
“没事,机房还有那么多小伙子呢,一会我叫个人帮忙送我们回家就行了。”
“那我就先走了。”
“路上小心。”
“好。”
到门口,沈瑜瑶又叫住她。
“乐怡。”
“嗯?”
“谢谢你照顾他。”
沈瑜瑶挤在沙发边上,手还覆在男人的额头,她语出感谢,以女友的姿态。
乐怡回以一笑,手指握紧提包的拎带。
走出大厦旋转门,正有辆出租车停在路边,司机是位中年大姐,见乐怡上来,启动车子快言快语地说,“我打算收工回家呢,要是个男的我就不拉了。”
收音机里放着夜谈节目,一个女孩打进电话哭诉她的第三次失恋,男主持在安抚她,低沉的嗓音足以催眠。
女司机兴致颇浓地兀自判断,“八成这丫头长得不好看,要是像你这模样,男人哪舍得分手。”
乐怡说,“大姐,我也和男朋友分手了。”
大姐很会讲话,“这年头,离婚还不是家常便饭,分手算啥?别伤心,凭咱这条件,赶明儿找个比他更好的。”
比他更好的,有吗?
乐怡对大姐笑了下,侧头望向窗外。
一滴泪悄悄凝在眼角。
作者有话要说:再抱抱亲。
谢谢你们的支持,这对我很重要~~
、第十八章
片子按时完成,且品质上乘,制片人顾绮夏相当满意,开会时免不了又是大加表扬,奖金自然也没跑。
对佟乐怡来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假期头三天,她去超市买了一车食品,回家吃饱喝足后便一头栽进床里发狠补眠,醒了,就吃饭、上网、打电话、看影碟,困了再睡。
她往家里打了两通电话,没人接,她也没再拨父母的手机,节日的当口,她不愿选择手机作为和至亲联络的方式,那感觉很不好。
第四天,她打量镜子里睡得略显浮肿的脸,蓬乱的小鬼样儿的头发,决定重返人间,出门逛街。
天气不错,阳光普照。
离老远,能看见宣传打折促销的巨幅海报,从商场楼顶直曳底部,花花绿绿的色调,透着一股热闹喜兴,商家老套的招数,依旧勾得人心痒痒的。
放假前聚餐时有同事怨声载道,“最近挣了钱都没时间花。”一时众口附和,的确悲惨至此。佟乐怡想起昼夜的辛苦,冲着满100减50的海报暗暗发劲,今天要不划拉他十件八件,就枉为女人。
进了商场,满目所及都是人,互相挤着挨着,真正的人潮人海,她心底激起小小的澎湃,连着几个星期没逛街,她成了脱水的鱼,急需润泽,几乎是种本能的需要。
一层鞋区,路过熟悉的柜台,她忽然想起那双已然过季的夹趾凉鞋,她记得沈瑜瑶并没买,便试着向售货员打听,被告知卖完了,库房也已无存货。
虽然在意料中,她难免还是有遗憾,售货小姐热心的推荐,“我们家的秋冬款也不错,您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乐怡扫视一圈,摇摇头,离开了。
她笃信直觉,一眼看上的东西她才会买,凑合的,不如不要。宁莫和她正相反,常劝她“差不离儿就行了”,说不听,就给她两个字的评价,矫情。
隐隐的失意令她看鞋的兴趣也少了许多,干脆到楼上逛衣服。
二层,转过拐角,乐怡突然眼前一亮。
那是一条披肩,长方形,斜斜地搭在模特身上,两边垂坠流苏。底色是纯粹的黑,中央暗昧地绽出绛色的花,大大的一朵,只一朵,层叠铺染,不鲜艳,却让她觉得莫名地绚丽,仿佛开在心里。
乐怡走进专柜,“麻烦拿这披肩我试一下。”
售货员直接从模特身上取下来,乐怡接过,围上肩膀,前胸恰是花色的位置,她心中的样子。
所以有些事情不必遗憾,错过凉鞋,有漂亮的披肩递补。
售货员在旁介绍,“这
披肩可以两面用的,红色那面也很好看。”
手机在兜里震动,她掏出来看,是家里的电话。
她摁下接听键,“乐怡。”
“妈。”她照着镜子欣赏披肩。
“你来过电话了?”
“嗯,打了两次,都没人。”
“我去新加坡了,才回来,你有事?”
“没事,爸怎么也不在家?”
“还不是他那一摊事,也不知道是真忙假忙?”她妈又在老生常谈,影射她爸和年轻的秘书。
“妈。”乐怡拖长音,表示无奈。
那边似乎缓了缓气,转换话题,“你在外面?”
“嗯,在逛街。”
“工作累不累?”
“还行吧。”
“下次再找不着我,就打手机。”
“好的。”
“你就不能多说点,跟你爸似的,净俩字仨字的往外蹦,嫌他一个气我还不够是不是?”正值更年期的女人,火很容易勾起来。
乐怡把披肩扯下来,“好啦妈,你又哪来的邪火?又和爸吵架了?”
“我也不想吵。他一天到晚不着家,见了面也没话,我多说两句他就和我嚷。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乐怡觉得这话耳熟,前几天电视里一掠而过的那个歇斯底里的丈夫好像就吼过类似的话。
她示意售货员帮忙翻到红色那面试试。
老妈尤自唠叨着,乐怡早对这套词免疫,她换了手拿电话,把披肩的下摆朝后一搭,随口即出,“过不下去就离吧。”
话音刚落,身后帮忙的售货员手停住,奇怪地打量镜子里的她。
乐怡的妈妈也在电话那头错愕了半晌,“你这孩子,哪有劝自己父母离婚的。”
乐怡对着镜子,红底,玄花,颠倒的色彩,别有味道,她敛目,低低地道,“妈,我只是希望你们都过得开心些,你,和我爸,在一起,或分开,不管怎样,开心就好。”
乐怡的妈妈停了片刻,问,“女儿,你是不是碰着不开心的事了?”
她笑了声,“没有,你别多想。”
“乐怡,回来帮妈妈吧,你在身边我就开心了。”
她示意售货员等一下,坐在柜台旁的沙发,“妈,我喜欢电视这行。再说表姐不是跟着你干得挺好吗,我从小就对数字不敏感,天生不是做生意那块料,你就不怕家底败在我手里?”
“好,我不勉强你。你那边缺不缺钱,我给你汇些过去。”
每次电话的两个必谈话题,先是对丈夫的抱怨,然后就是钱。
“我够用了。”和同事比起来,她算是让人羡慕的,房子是毕业时父母给买的,不用缴房贷或房租,父母也不需要她的钱。
“你张阿姨的女儿前天结婚了,楼下的小胖子今天办事。”
乐怡兴趣缺缺,“哦”了声,站起来,又踱到镜子前。
“对了,你那个好朋友,叫什么管晋的,6号也要结婚,我碰见他妈妈了。”
“管晋?”她声音有点大,镜子里眼睛也瞪得老大。这家伙,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她?
“就是和你同桌过,长得挺好看的那个男生。乐怡,你有没有什么打算?”
她心不在焉,“打算呀,打算……明年给你们添个大胖外孙子,您老意下如何?”
“去,又瞎扯,一说这事你就这样。哎,我手机响了,乖女儿,照顾好自己啊,有空妈去看你。”
挂电话,乐怡看屏幕,3’21,算是时间长的一次通话。
她收起手机,又照了照镜子,对售货小姐说,“就要这个,开票吧。”
一天下来,战果颇丰,在外面吃过饭,佟乐怡大包小裹地回家了。
她如往常一样,把衣服一件件从袋子里拿出来,剪掉商标,再站到穿衣镜前试一遍,成熟的、活泼的、时尚的、休闲的,气味崭新,令人愉悦。
最后一个袋子里,是披肩,她今天购买的最满意的商品,她又围上,在晕黄的灯下看自己,想起在商场试的时候,老妈的那通电话。
管晋要结婚了?
“结婚纯粹是没事找不痛快,我才不跟自己过不去。”那个一手夹着烟,一手晃着高脚杯,斜睨着眸,眉头微挑,满脸不屑的男人。
她难以置信,他竟要结婚了。
他们初中成为同桌,管晋之于她,更似亲人。
两人的友情始于初二,春季运动会,八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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