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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皇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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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见多识广的大臣看到之后,惊叹道:“听闻白玉琉璃盏流传于百年前,世间仅此一对,其价值无法估计。此杯用以沏茶,茶香沁人心脾,若是夏日以此杯饮水,便可消暑解渴,能令人感觉到浑身清爽,通体舒畅,其妙无穷啊!”
众臣哗然,临天皇笑着点头,眉头舒展。“启云帝赠与朕如此珍贵的宝物,杨爱卿,替朕修书一封,向启云帝道谢。”
萧煞单膝跪地,恭敬道:“临天皇帝陛下,我朝公主凤驾临行前,我皇有几句话,命卑职代为转达与陛下。”
临天皇道:“请讲!”
萧煞抬目直视临天皇,眼中毫无畏惧,一字一句道:“我皇有言,白玉琉璃盏确乃稀世之宝,但若是比起容乐长公主在我皇心中的位置,却还不及其万分之一。希望贵国能善待我朝公主,方能结两国百年和约。”
临天皇听完哈哈一笑,笑意却仅止于唇,“这是自然,公主乃临天、启云两国的和平使者,即使嫁与朕的皇儿,也还是我国的贵宾,绝无怠慢之理!”说罢他顿了一顿,又道:“至于昨日之事,待离王上朝,定会给公主一个交代。”
漫夭淡淡一笑,有礼道:“陛下严重了!”
临天皇赞赏的望着她,举止从容,言谈得体,不愧为一国公主的凤仪。就在这时,一名皇宫禁卫匆匆入殿,伏跪在地,面色忐忑的禀报:“启禀陛下,离王,离王殿下他”
临天皇浓眉一皱,沉声问道:“他怎么了?让你们去传召他入宫,这都一个多时辰了,为何还不见他入宫?”
那名禁卫紧低着头,声音直颤,回道:“离王府的下人说说离王在休息,不能上朝”他的声音越来越底,越来越低,低到几乎听不见,就如蚊蝇一般。却还是清清楚楚的一字一句落入众人的耳中,在每个人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文武百官,太子及皇子,面色各不相同。敢如此直接的抗旨,离王绝对是当朝第一人,连借口都不屑找一个,而且还是在启云国的公主面前。
冒犯皇帝至高无上的尊严,便是丢了临天国的脸面,这是何等严重的罪状!
庄严肃穆的大殿之内,顿时鸦雀无声,人人提心吊胆,屏息凝神,生怕一个不慎,招来杀身之祸,成了皇帝的出气筒。尤其是几位极力促成联姻的大臣,紧握的手心满满都是湿漉漉的粘腻,空气中有暴怒的因子在半空凝聚,形成压抑的恐惧感,在他们的头顶上不住的盘旋,透过皮肤的毛孔缓缓渗入他们体内的血液,然后迅速的扩张蔓延,就如同一根有毒的藤蔓。
冷汗滴在洁白的地砖,啪啪的声响,入耳之中竟清晰无比,那名跪地的禁卫,头一直往低了垂,恨不能躲进地缝里去。
这样压抑而紧张的气氛,就连漫夭都不自觉的悬了心。就好似她身边放着一个巨大的气球,有人拼命的往里面打着气,眼见着那气球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她却不知这个气球何时会突然砰地一声爆炸。
就这样过了半刻钟,在这极度压抑的气氛之中,绝对考验一个人的内心承受力,然而,预料中的爆炸并没有来到,她看见临天皇盛满怒意的双眼,眼底深藏着的却是一抹不易觉察的无奈。
临天皇面容深沉如海,忽然转向一旁的九皇子,九皇子身子一僵,连忙低下头去,心中暗叫不妙,被父皇盯上了!果然,还没等他开始担心,上头已经传来临天皇低沉而威严的声音,“老九,你与向统领一起去离王府传召,无论用什么方法,务必要带他上殿!若办成此事,朕重重有赏。若是办不成,你往后也不用再上朝了。”
九皇子听到这句话忽的眼眸一亮,然而,紧接着的一句,却令他笑容僵在唇边。临天皇又道:“你就一辈子给朕去西郊看守皇陵。”
他惊得张大嘴巴,虽然他是唯一进入离王府而不需通报之人,但若是因此惹恼了七哥,以后他就不会有好日子过了,而看守皇陵的凄苦日子也不是人过的,要他在那里待一辈子,还不如一刀砍了他!不由脱口道:“啊?父皇”他话才开口,便被临天皇一记如刀刃般的凌厉目光给堵了回去,他勉强的牵了牵嘴角,万般无奈的垂下头,不情不愿道:“儿臣遵旨。”
领了旨,心头叫苦不迭,愁眉不展地转身,与漫夭擦身而过的瞬间,见她淡然而立,珠帘背后的双眸清澈沉静,似乎天大的事情都不能掀起一丝波澜,他不禁心生烦闷之感,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暗道,这个女子害他进退两难,却还跟没事儿人似的,真真是可恶。容乐长公主,这梁子,结定了!
漫夭接收到他的目光,只随意的笑了笑。看戏之人终是把自己也给看进去了。
众臣这才舒出一口气,九皇子向来与离王之间来往甚密,有他前往,大抵是没问题了。还是陛下高明!
临天皇脸色和缓了许多,便与漫夭聊了起来,询问一些关于启云国的风土人情,漫夭一一作答,既不会勉强敷衍,也不会无休止的夸夸其谈,言语之间的分寸掌握得极好,临天皇满意的笑着点头。
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了半个时辰。大殿之外忽然传来一阵纷沓的脚步声,应该是那位架子极大的离王到了吧!
漫夭没有回头,却发觉临天皇的脸色蓦地一变,刚刚还笑着的嘴角明显地抽了一抽,原本深沉的面容怒形于色,整个大殿方才的那种和乐融融的氛围遽然降到冰点。
轻风中细小的微尘都仿佛是来自阴间地狱,森冷之感瞬间便充斥着大殿,散发着诡异的气息,直渗人心底深处,令人不寒而栗。
耳边传来一阵阵抽气声,她看到文武大臣及皇子们面上的表情不断地变幻,极为丰富多彩。不论是大眼还是小眼,不管俊美的或是丑陋的,总之是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那眼中的神色,是震惊?是愤怒?是恐怖?是不敢置信?还有一部分不怕死的钦佩!
她不禁疑惑,究竟是何等情景,竟会令临天国的帝王和一干臣子,在一刹那间,生出如此多的表情?她忍不住回头去望,先是看到步入殿中的九皇子,他俊美的面容带着僵硬的笑,那笑容仿佛是被人生硬的拉扯着嘴角一般,目光闪烁,似是在逃避着不敢看高位之上的帝王,只是硬着头皮以极为缓慢的速度前进,就好比砧板上的鱼,明明看着前面明晃晃的刀举在头顶,却不得不往前蹦跶,因为后面是烧着油的滚烫的锅。
她的目光越过他,望向他身后那传说中智计无双却乖张狂妄的男子,顿时就如那些大臣们一样,十分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这便是离王——宗政无忧?!
他来是来了,可是,胆敢如他这般,用此种方式上朝的,绝对是旷古铄今,堪称古今第一人!
第三章 抗旨拒婚(一)
临天皇一掌拍在御案,腾地站起,怒斥道:“混账!如此上朝,成何体统?你们眼中,究竟还有没有朕?”
九皇子心底一震,慌忙跪下,偷望一眼怒极的临天皇,皱着眉,低声道:“父皇,您亲口说的,不管用什么方式,只要能让七哥上殿”
“你给朕住口!”临天皇额角青筋根根暴起,不待他说完,便怒声喝止,用手指着他,那模样似是恨不能一脚将他狠狠地踹出皇宫才解气。
九皇子被他喝得身子一颤,紧低着头,再不敢吭声。众大臣们惊得一个哆嗦,缩了缩脖子,连忙低下头,大气也不敢出。
整个大殿,在帝王盛怒之下,人人皆成惊弓之鸟,唯有漫夭泰然自若,她望着八名禁卫抬着的一张乌木椅榻上,蒙着头呼呼大睡之人,在临天皇的怒喝声中,完全没有一丝要醒转的迹象。她不由静静地笑了起来,暗叹此人睡功一流。离王宗政无忧,果然是行事乖张,狂妄之极。试想,若没有得到他的允许,谁能如此张扬地将他从离王府抬出来?
临天皇大步走下龙座,见榻上之人毫无反应,他怒不可遏,“无忧,上了朝,你还敢这般放肆?还不快给朕滚起来!”说着便一把掀开那人身上的锦被,一甩手,那暗红色的锦被仿佛长了翅膀的蝶,直直的往殿外飞去,转眼便没了踪迹。然而,就在那一刻,他望着榻上的情景,整个人僵住,仿佛石化了一般。
锦被一掀,榻上之人便毫无遗漏的呈现在众人的眼前。百官探头,惊叹之声,起于心,止于喉,无人敢发出一点声响。而他们所看到的,究竟是怎样的一幅画面!
漫夭一怔,时间似乎就在那一刻,静止不动了。
只见一名男子安静的躺在乌木椅榻上,修眉如剑,鼻梁英挺,狭长的双目紧闭,浓密长睫如扇,双唇殷红如春日枝头初绽的樱花瓣,透着一种极致的纯美诱惑。
她两世为人,千年之隔,见过美男无数,即使是再惊艳的男子,她都没有过如此刻这般移不开视线的感觉。从未想过,这世上,竟会有男子生着一张这样纯净的脸孔,不带有一丝凡尘烟火的气息,却丝毫不会让人误以为他是女子。在他的面前,她所有的对于完美的形容词,都显得那般的苍白乏力。
临天皇望着那张脸,有些微的恍惚,深沉的双眸之中,闪过复杂的神色,变幻速度之快,令人无法捉摸。而他先前周身萦绕的滔天怒气也在逐渐的消散,直到再也找不到一丁点的痕迹。
榻上男子的身上着了一件白色暗纹绸缎锦衣,腰间一根细长的带子松松的系住,仿佛轻轻一勾,便会散落开来。他满头长发没有任何束缚,随意的倾泻而下,飘摇着散发出乌亮的柔美光泽,细微的风,扬起他额边一缕墨丝,轻拂过他的面庞,很轻,很轻的一下,似是唯恐惊扰到那一抹安详的睡颜,却又忍不住想去触摸那张完美的脸。
宗政无忧,他就那样被人抬上了大殿,睡得死沉。纯净甜美的脸庞像是在母亲怀中酣睡一般,毫无防备。
漫夭不禁在想,不知怎样的一双瞳眸,才配得上这等绝世的姿容?是积聚天地光华的耀目纯美?还是如仙一般的澄澈,迷惑世人?又或者是神明般的睿智,令世间的一切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她不自觉的兀自猜测着,然而,错了,都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当那双紧闭的双眸缓缓睁开后,所有人从心底打了个冷颤,那双眼,那双眼仿佛从十八层地狱中走出来的阎罗一般邪妄,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没有人可以相信天底下,竟然有这样一个人,可以将邪恶与纯净完美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融合到那样的极致。
宗政无忧微微起身,手肘撑在身下的椅蹋,另一只手臂随意的搭上曲起的膝盖,明明是慵懒之姿,在他做来,却诠释了另一种极度的优雅。他扫了眼四周,不看皇帝,也不理众大臣皇子,只将目光落在一身大红嫁衣的女子身上。他的眼神如沉积了千年的寒冰,散发着幽幽的冷气。
漫夭只觉自己的血液在他毫无表情的注视中迅速的凝结,但她的眸光却始终没有丝毫地闪躲,而是透过珠帘的缝隙直直的回望过去,一直看进宗政无忧的眼底。
晨光透过凉白的窗纸,点点倾洒在他修长精瘦的身躯,如水银流动,勾画着坚毅完美的线条,柔和的光晕笼罩在他的周身,掩不住他眸中流转的冰冷和邪魅。
原来一个人,睁眼和闭眼之间,给人的感觉所产生的差异,可以这样大,大到完全就像是两个不相干的人!
大殿之内一片寂静无声,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宗政无忧忽然勾唇一笑,面上带了几分讥诮的意味。他望着对面女子珠帘后隐约可见的明澈眼神之中没有半分惧意,不禁眸光微垂,懒懒的开口:“皇帝陛下的品味真是越来越独特了,前几次赐予我的美女,我尚无兴趣,这次竟又找来个二十岁都嫁不出去且无德无貌的老女人叫我娶回去!你就那么急着塞一个女人给我?”
他轻慢的语调极尽嘲讽之意,听得萧煞目光一凛,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但他的主子,他们启云国最尊贵的公主,岂容他国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手握成拳,正欲跨步上前,然而,身前的女子似觉察到他的意图,忽然纤手一扬,那只手洁白如玉,纤细小巧,每一根修长的手指似乎都透着无比坚定的力量,令他不由自主的顿住了身形,紧皱着眉头,强压心头怒火,呐呐地退后。
第四章 抗旨拒婚(二)
二十岁都嫁不出去且无德无貌的老女人?这宗政无忧的嘴,果然够毒!相比之下,九皇子还算是客气的。漫夭心中冷笑,面上却是平静如初,在众人以为她会有所表现之时,她却放下手,只是安静地立在那里,什么话也不说,什么动作也不做。就好像一个局外人,冷眼旁观,淡定自如。这一切其实本就在她意料之中,但还不到她开口的时候。虽然她不知道临天皇为何如此纵容宗政无忧,但是从传言以及方才看到的临天皇的眼神和表情,可以肯定,宗政无忧对于临天皇而言是特别的。
临天皇双眉一拧,轻斥道:“无忧,不可无礼!容乐长公主乃两国的和平使者,你们二人的婚姻,关系着临天与启云两国的百年和平,非同儿戏,朕已经命人准备好了喜袍,你快去换上,今日就在这大殿之上拜堂成亲。”
宗政无忧斜目望他,乌黑深邃的瞳眸中毫无感情,依旧是慵懒的语调,道:“我何时说过要成亲了?你别拿两国和平来压我,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你们在自作主张,以为只要人到了,联姻便成定局,我就不得不娶?”他抬高下巴,冷冷勾唇,邪美的凤眸之中满是冰冷和坚定,分明写着:他若不愿,谁也奈何他不得!
临天皇面色一沉,眼中已有怒意,沉声道:“无忧,你别以为朕宠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在国家大事面前,朕绝不会纵容于你,这桩婚事已定,无论你答不答应,都势在必行!来人,带离王下去更衣!”虽然就这么拜堂有些草率,但以无忧的性子,想让他依照正常的仪式成亲,根本没有可能。
宗政无忧看着向他走来的一群侍卫,冷笑道:“皇帝陛下是想来强硬的?就算你能勉强我跟这个女人拜了堂,那洞房呢?是否也要让这一群人看着,还是直接找个人代劳?”
“混账话!”临天皇被他气极,怒声喝斥。
“皇帝陛下!”漫夭缓步上前,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在她身上,她恍若未觉,目光清冷,淡然一笑,语气平静却坚定,“陛下勿需动怒!俗话说得好,强扭的瓜不甜,既然离王殿下无意迎娶容乐,那容乐又怎可强求!虽然容乐二十未嫁,但自问还未到需要借助自己的身份,强逼他人娶我的地步。”
虽然她不是真正的容乐长公主,但是她漫夭的骄傲和尊严,也不会随意任人践踏,嫁离王为妃本就不是她所愿,她想过的只是平淡而自由的生活。在这个皇权至上、人命为草芥的时代,她要想生存,就要懂得观看形势,把握最佳时机和利用手上的筹码为自己争取想要的东西。比如,自由,哪怕只是短暂的!如果她的身份注定了必须要以这样的形式嫁一个夫君,那也要由她自己来选择。
宗政无忧眯起凤眸审视着她,这名女子不只敢于同他对视,还能在他出言羞辱她时,镇定自若,她的话语虽无怒气,却柔中带刚,不卑不亢,分明有几分傲骨,却能将内心的不悦完全掩藏在心底,表面上不露半点痕迹,这可不是一个刁蛮任性备受帝王宠爱的一国公主应有的表现!他忽然想掀开她面上的珠帘,看看那珠帘背后的一张脸是否也同传言中的截然相反。但手还未及抬起便已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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