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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皇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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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云噘嘴道:“无忧哥哥,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咦?这些杯子里装得是什么?没见过啊。”
九皇子笑道:“这些是七哥点的茶,很好喝哦,七哥都有尝过。”
“真的吗,无忧哥哥?我也要尝尝。”昭云伸手便端起一杯紫色的奶茶,正巧是宗政无忧尝过的,但那茶杯还未递到唇边,只觉一股强大的劲力袭来,“咣当”一声,她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漫夭一惊,九皇子可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宗政无忧这样的人,怎可能让一个女子碰他喝过的东西,更何况是人都可以看出这个女子对他的心思。她连忙对身后的小侍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上前将满桌的杯子撤个干净,再将地上的残片收拾了。
昭云一双手紧攥衣角,泪眼涟涟,愣愣地望着面无表情的宗政无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宗政无忧冷冷道:“你想现在就回国公府?”
昭云一听,眼中的泪水都吓得收了回去,急急摆手道:“不想不想无忧哥哥,我才刚出来,我不打扰你就是了,我就在这里待会儿,这儿真漂亮”她抬头四顾,便看到了站在她身旁不远的漫夭,顿觉眼前一亮,惊叫道:“啊!你是谁啊?怎么跟无忧哥哥一样,长得这么好看?”
九皇子笑着说:“他是璃月,这家茶园的老板,这个园子是他亲自设计的哦!”
昭云双眼一亮,直勾勾地看着她,脆声说道:“真的吗?璃月公子,你好厉害!对了,刚才我无忧哥哥喝的是什么茶啊?我也想喝。”
这个女孩很聪明,她为了留在宗政无忧的视线内,懂得转移目标,只可惜,宗政无忧从始至终都没看她一眼。漫夭让人准备了几种水果奶茶,昭云尝了之后,连连叫道:“好喝好喝。你让人多准备一些,我要带回去让别人也尝尝。”
就这样,因为这位郡主对宗政无忧的爱恋,令本不易推行起来的水果奶茶在这个陌生的年代从贵族之中开始兴起,竟风靡一时。而“璃月公子”这个名字也在第二日传遍了整个京城,上至皇亲贵族,下至官员财主,凡是有钱有势有地位的人,在建造家园府第之时,无不以求得“璃月公子”一纸设计图为荣。
宗政无忧成了拢月茶园的常客,往后的半个月他多半都是一个人来,要一壶极品西湖龙井,静静地坐到很晚。
漫夭坐在离他不远处的琉璃桌旁,见他一身白衣披着冷月光华,看起来竟然那样孤单。她不知不觉就起身朝他走了过去,宗政无忧抬眼看她,她这才惊得回神,干脆大大方方地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浅笑道:“殿下不介意吧?”
宗政无忧扫了眼周围空闲的座位,懒懒一笑道:“介不介意你不是都已经坐下了?本王有些好奇,你一个女子,不在家等着嫁人生子,却为何要自己跑出来弄这么一个茶园?”
漫夭微微一怔,他果然识穿了她女子的身份!皱眉道:“谁说女子就只能在家相夫教子?女子也可以拥有自己的事业,她们也可以是独立的,不一定非得依附于男子才能生存。”
她说:女子不一定非得依附男子才能生存?宗政无忧有瞬间的恍惚,怔怔地望住她,这十几日,他时常看到她一个人端着一杯茶,很安静地坐在那里出神,仿佛灵魂脱离了躯体,不知飘向了何处。她看上去似乎永远都是镇定淡然的,纵使天塌地陷也不能令其动容半分。他忽然在想,这世上会不会有那么一件事或者那么一个人,能令这双充满智慧光芒的眸子现出惊慌失措的表情?
他的身子往后一靠,忽然问道:“你可会下棋?”
她一愣,思维有点跟不上他转变的速度。围棋她不会,象棋她是高手,只可惜这个世界的人,似乎不知道有象棋这回事。她摇了摇头,以为宗政无忧定会失望,谁知他竟然说道:“本王教你。冷炎,去拿棋来。”
漫夭呆了一呆,这个男子行事当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难道是他寂寞得太久?
一刻钟之后,冷炎很神速地现身,将棋盘放到二人的面前,她低眸一看,整个人愣在那里,这棋,竟然是——象棋!
宗政无忧一边摆棋一边给她讲这棋该怎么走,这种情景像极了她在启云国寂寞无聊时自制一副象棋教泠儿时的感觉
第十二章 棋逢对手
漫夭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就这样与他下着棋。她的面容沉静淡定,心中却百转千回。她占用的是一个公主的身躯,来到这视人命为草芥的陌生世界三年,处处小心,行事谨慎。虽有荣华富贵在手,却生活得十分疲累,寂寞无边。
宗政无忧看着白玉棋盘,神思漂游,他有多久没与别人下过棋了,已经记不大清楚。他的手无意识的摩挲着棋子,漫不经心地落下,动作很轻,似是担心重一点便会损毁了白玉棋盘一般。漫夭抬眸望了他一眼,纤细洁白的手指捻起看似被制衡住的一枚棋子放到中央,离手。
正在喝茶的宗政无忧淡淡地扫了眼棋局,顿时心中一惊,眸光微变,她先前的每一步看似毫无章法,乱走一气,然而,这一步,却让她所有的棋子形成了一个局,令他车不能走马无法跳,象无处飞士不能支,他一子未失,将却不得救,输赢已成定局。他眯起双眼,定定地望住她绝美的容颜,眸光变了几变,用肯定的语气道:“你,会下这种棋!从何处习得?”
她回望着他的眼睛,试图从那双邪妄的眸子里看出些什么,但那双眼慧深莫测,什么也看不出来。她淡淡的笑,不答反问道:“殿下又是如何学来的?”她无法确定他是否同她一样穿越而来,像他那样的人,无论是或不是,又能如何?灵魂附身这种事太过诡异,若是传了出去,以他们这样敏感的身份,断然不会是好事。
月光如水,倾洒在二人的身上,他们就那样静静地对望,相互猜测疑惑着,心思各异,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样长。桌上新添的热茶,冒着腾腾的热气,在两人的视线间升腾缠绕,如烟如雾。
宗政无忧忽然笑了起来,道:“好!本王终于遇到对手了,再来一盘。这一次本王可不会让你。”
漫夭但笑不语,棋子归位,依旧是她红子他黑子,她浅浅笑道:“殿下先请。”
宗政无忧也不推让,起子先行,不再是初时的漫不经心,每一步都深思熟虑,漫夭越是多走一步,越是心惊。棋如人生,透过一个人的棋术,可看出此人心思之深,无法探测。纵使她全力以赴,仍觉有些吃力。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园子里已没有了其他客人,有侍女上来请示是否关门,她还未开口,却见宗政无忧皱了眉,面有不耐之色,棋中高手对决,通常都不喜被人打扰。她点了点头,让所有人都回去休息,沉鱼最后一个离开,偷望了眼宗政无忧,对当日之事仍心有余悸,远远地朝他施了一礼。走到漫夭身边,抬手为她拂去衣上的一瓣落花,再给她取了一件披风披在她肩上,声音无限温柔道:“公子,夜里天凉,你也早些休息。”
漫夭真诚道谢,笑看着她婷婷离去。这半月,她们之间相处得非常融洽,沉鱼的新身份,也已让人安排妥当。
黑夜寂静,园中只剩下他们二人。
水面莲灯漂移,映在水中浮光点点,红色烛火散发着暖黄的光晕掩盖了水色的清冷。柳树环绕的樱花树下,他们一局棋持续了一个半时辰,谁也不会出言催促,给足对方思考的时间。
空气中有淡淡的香气,似有若无的萦绕着鼻尖,令人不自觉的心神恍惚。宗政无忧看着对面静坐的女子沉思中的面容,淡静美好的不可思议,一双充满智慧的美眸,仿佛月光下的碧泉,清幽明澈,似是一眼便能望到人的心底去。这是许多年来他第一次用心去看一个女子,仿佛想要从这个女子身上寻找出什么。
“殿下,离王殿下?”漫夭落子之后,见他毫无反应,一抬头,他竟怔怔地望着她出神,那种目光是她从未见过的透着思忆的空茫,她蹙眉轻唤。
宗政无忧蓦然惊醒,神色微变,眼中划过一丝冷厉,转瞬即逝,恢复一贯的邪魅深沉,捻起一枚棋子,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认识她半月有余,除了老九为她起的璃月,他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她微愣,想了想,还是答道:“漫夭。”
宗政无忧落子,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她眸光微垂,淡淡道:“不,是早夭的夭。”父亲为她取得名字,不知道为什么是这个字。后来,她自己理解的,命中注定,不长寿。
也许是烛光太柔月色太美,也许是多年寻觅难得棋逢对手,让人容易卸下防备。
她执子望他,轻声问道:“你呢?宗政无忧你父母一定是希望你一生无忧愁。”
他端起早已凉透的茶,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是半透明的白,浅浅地啜了一口,冰冷的茶水已有了涩涩的苦味,他嘴角噙着一抹毫无感情的笑意,随口道:“是无有,就是什么都没有。”一生空茫,什么都得不到,什么也不会留下。
她怔了怔,他的声音低低的沉,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她看不清他掩在浓墨色眼睫下的神色,只觉得这样静谧的夜,说着这样的话,无端的让人心情沉重,便轻笑道:“是你自己理解的吧?父母为孩子取名,怎可能取这种意头。”
他缓缓抬头,眸如深潭,反问道:“你又何尝不是?有哪个父母会希望自己的孩子早死?”
她抿了唇,不再说话,园子里再次静默下来。他一径地喝着凉茶,苦涩的味道从唇舌一直蔓延到心底,再从他身上散发开来,丝丝缠绕着空气。
桌面棋盘之上,已剩寥寥几子,两人的面前,堆放着对方的棋子。这一局,和棋,历经了两个时辰。
与他下棋,极费心神,但是,前所未有的畅快,她已经不记得有多少年未遇敌手。她的外公是象棋专家,她从小受到熏陶,喜爱象棋,与外公博弈是她小时候最大的乐趣,后来外公去世,在父亲的严厉管束下,她只能在无人的时候,自己和自己玩。
宗政无忧亦是如此,很久没有这样与人下棋了,一局和棋,有意犹未尽之感。但今夜,却不是下棋的好时机。
忽有风起,卷起柳梢枝头,带着冰冷的寒煞气息,拍打一树残红,落花似血。一股强烈的萧杀之气,瞬间充斥了整个园子。宗政无忧眸光遽冷,面色却是从容,勾唇冷笑道:“都现身吧,本王没有耐心再等下去。”
第十三章 茶园遇刺
十多名蒙面黑衣人遽然现身,将他们团团围住。
漫夭一惊,这样强烈的杀气,这样多的人,她竟丝毫没有察觉?!暗暗运气,却突然发觉她的内力提不起来,顿时心中惊骇无比。她扫了眼周围的黑衣人,只见他们紧握着手中的长剑,面色凝重地紧紧盯住宗政无忧,看来这些人是冲着他来的。可是,为什么她会突然失去了内力,而宗政无忧好似什么事都没有?还是他也和她一样,只是装作若无其事?若果真如此,那他们麻烦了!
宗政无忧淡雅地喝着凉茶,嘴角含着一抹嘲讽,哼笑道:“他还真是不死心。无隐楼的人请不到,找了你们这些不入流的杀手,就想要本王的命?”
他似乎知道是谁想要杀他,竟还能这般淡然以对,想必这样的刺杀早已不是一次两次了。而那个想要他命的人,能在他明知是谁的情况之下,还能好好的活着,这个人,会是谁呢?
为首的黑衣人眼光一厉,杀气更盛,也不多言,朝着同行之人使了个眼色,提剑齐齐朝他刺了过去。那速度,极快,不过眨眼功夫,数柄剑形成一张精心织就的死亡之网,罩上他周身。
她的心不自觉提了起来,宗政无忧仍是淡淡的,仿佛那些人手中的不是要他命的利器,而是不小心拂上他肩头的柳枝一般。
忽然,一个人,如鬼魅一般凭空闪现,急速架开他周围的长剑,与黑衣人展开厮杀。
冷炎?她几乎忘了,他身边还有这样一个神出鬼没的人存在。那些杀手绝非如他所说的不入流,而是个顶个的一流高手,每一招都绝不含糊。那个见过几次却从未说过话的像是黑暗中的影子一样的男子冷炎,在他身后挥剑如雨,速度快如闪电。园中断臂残肢,热血飞溅。
一名黑衣人抽身而出,锋利的剑刃转向此次的目标人——宗政无忧的后颈直直地刺了过去,眼神凶狠,动作迅猛决然,却无声无息。
漫夭想也未想,脱口而出:“殿下小心——”声音中有自然的淡淡的急切。
宗政无忧微微诧异抬头,眸中有什么一闪而逝,这个女子,竟然也会有超出淡然以外的无意识举动——提醒他小心身后!尽管他根本不需要提醒。面色不改,他静坐稳如泰山,在长剑抵达后颈之时,微一偏头,迅疾抬手,两根修长的手指准确无误地夹住剑身,动作潇洒悠然。
黑衣男子大惊,连忙抽回剑,然而,用尽全力,却不动分毫。
宗政无忧冷笑,指间一个翻转用力,只听“铮”的一声响,折断利剑彷如折下一根柳枝那般轻易。他云淡风轻,凤眸轻挑,笑着道:“剑的质量如此低劣,怎么乌啸门的生意已经差到这等地步了吗?”
乌啸门,一个声名仅次于无隐楼的杀手组织,只要出得起银子,什么任务都敢接,据说不曾失手,只可惜,这一次,他们碰到的是宗政无忧。
黑衣人被点破身份,愣了一愣,明显有些慌神,手中断剑欲再朝他刺来,却见宗政无忧一扬手,利器破空。
“啊啊啊——”惨声嚎叫,尖锐刺耳,黑衣人翻滚在地,双手紧紧捂住眼睛,鲜红的血从他粗糙的手指间流淌出来,面部早已痛到扭曲,过了许久,声音渐歇,黑衣人双手无力滑落,漫夭一看,怔住,身子僵硬,只见黑衣人两眼没了眼珠子,只余下断剑深深钉入眼眶留下的两个黑洞,鲜血汩汩流出,蜿蜒在洁白的地砖。
宗政无忧由始至终,连头都不曾回过。
她望着对面如仙优雅如妖邪魅的男子,他用如此残忍的方式杀人时,表情淡然平常的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她只觉有一股透骨的寒气紧紧拢住了她,令她呼吸艰难,却努力维持镇定。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之气,刺鼻。湿热粘腻的液体,溅上她的身。她虽然会武功,却只用来自保,从未杀过人,来到这世界三年,这还是第一次如此直面残酷血腥的搏杀,见证上一刻还喘着气的活人,下一刻瞪着眼,面目狰狞地倒在她的脚下,停止呼吸。她只觉全身发冷,死过一次的人,似乎对死亡格外的敏感。
片刻后,十几个黑衣人只剩下三人,多多少少都受了伤,看着身边的同伴一个个倒下,他们开始恐惧,寻找脱身的方法。杀手也怕死!毕竟生命只有一次。
宗政无忧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看着她浅浅的蹙眉,眼中快速闪过各种不同的复杂神色,唯独没有恐惧,而且很快便回复了镇定,只脸色微微发白,他忽然半倾了身子,语带关怀道:“惊着你了!”
这话一出口,黑衣人立刻将目光锁定她的身上,传言宗政无忧为人冷漠无情,不近女色,竟也会出言关心一个男子,且已有半月之余,日日来此茶园,莫非此人好男色?
漫夭狠狠地瞪着这个邪恶的男子他是故意的!见黑衣人朝她掠来,她强自运气,沮丧的发现,越是运气身子越是绵软。为什么?为什么只有她失去内力,而同桌的宗政无忧却一点事都没有?
不等她多想,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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