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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成全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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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失笑,这人跟周诺言虽说不是出自同一个爹,但好歹是同一个妈生的啊,怎么智商差这么一大截。把病历卡放在自己眼皮底下,说:“你以为你是谁?诺言每天有那么多病人等着他去照看,他为什么要大费周章为你这个挂名弟弟编这种有损职业道德的谎言?还有,你自己不孝就算了,别扯你哥哥进去,他不会吃饱撑着无端端咒自己的妈得癌症!”

“你——”他冲我干瞪眼。

“我说的是实话,现在我不跟你谈你妈的病。”环顾下四周,我压低了嗓子说,“其实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你恨的不是你妈跟别的男人偷情生了你,你是恨这样的出身害你一分遗产都得不到以致留不住我姐姐跟你一辈子到老,是不是?”

“不是,你给我闭嘴!”周守信的脸色越发难看。

我不理他,勾了勾唇角,继续说下去,“如果不是这样,那你给我一个理由,你为什么要恨你妈?恨她偷情?那似乎还轮不到你介意,又或者你该恨她当年一时心软把你生下来,可是周守信,你想过没有,要是没有你,也许她现在会活得很好,她一个女人抱着孩子跑那么远的地方去生存,为的是什么?还有你哥哥,你妈跟他爸爸离婚,把你留在身边却丢下了他,他尚且不说什么,这么多年来赡养母亲,还供你读书,如今你有什么怨言?你也好意思?”

“他早就知道这一切,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根本是想看我的笑话!”他仍冥顽不灵,固执地争辩,殊不知辩词有多么苍白无力。

我冷笑:“告诉你什么?告诉你其实你不是他的亲弟弟,告诉你其实不是他独吞了遗产而是你根本没有资格?还是告诉你他资助你做这个做那个不过是出于他对他妈妈的感情,事实上他对你完全没有这个义务?”

这下,他哑口无言。

我知道周守信不善言辞,只是没想到他的综合素质会这么糟,以前认为他即使没周诺言长得好,至少性格是很不错的,可原来是个假象。想到周诺言,我有些庆幸,这个男人脾气虽然臭了点,但相处久了各退一步也不是太难,因为他还有很多能轻易打动我的优点。而周守信……我在心里连连摇头,无怪乎何琥珀急不可待地要离开他,我忽然开始理解她的行为。当初这两人会结合,的确是拜周诺言所赐,若非他拒绝,她怎会给自己找这么一个台阶,凭良心说,真是不高明啊……

不说她狗急跳墙,也是瞎猫碰见疯老鼠。我叹了口气,视线落在那张病历卡左上角的一行英文字母上,这时,脑子像被一道突如其来的灵光开了窍。

那上面的日期是——

19th,Nov,2002。

我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灵台清明。再联想到某人的举动,马上意识到自己是被耍了。

周守信深受打击,一言不发地起身走掉。

我望着他挫败的身影,没由来地一阵心烦。独自在冷饮店坐了很久,外面夜幕降临,我意识到手机没响过,掏出来一看,原来没电了。

回去时路过常光顾的饭馆,进去点了三菜一汤和三份米饭,让店里的伙计过会儿送上去。我现在心情低落得很,可没力气熬什么红豆粥,更不要伺候人。

周诺言还没回来,她妈妈在客厅看电视,但明显精神恍惚。我叫了她两声,她才回过神,看见我像是想起什么,目光有些闪烁,说话的时候不太看我,最古怪的是她明知我是追周守信去的,现在却一句都不过问。

“碧玺,你……”她吞吞吐吐。

我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站在她面前等待下文。

“没,没什么。”停顿了几秒,她匆匆找了个话题,“诺言刚才来电话,说会迟点回来,我们晚餐不如就……”

“我叫餐了,一会儿就送来。”我转身走向自己的卧房,临关门前瞥见她略带尴尬无措的神情,又觉不忍,只好说,“阿姨,我累了,想休息一下,送餐的人过来您给签收吧,钱我已经付过了。”

“行,那等诺言回来再一起吃吧。”

“好。”我淡淡应了一句,将门轻轻关上。没人知道这一刻其实我很想摔门。

累自然是借口,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时不时瞄一瞄床头柜上的闹钟。等得实在无聊,我拿座机给文琳打电话,她正在回家的路上,公车噪音极大,她说话几乎是用喊的,我又不便大声说话,讲不到两句觉得闹心干脆挂掉。爬起来上网,查阅新的电子邮件,有两封是通知我后天去面试的,虽说是不知名的小公司,但所谓的鸡头凤尾,何况我现在没有文琳的宏图大志,要的不过就是一份工,投递求职信前已想清楚。拿纸笔记下有用讯息,心里盘算着还要准备什么。

这时,客厅传来周诺言的声音。总算回来了,我搁笔,合上笔记本出去。

“碧玺起来了啊,正想去叫你呢,诺言赶紧洗手,饭菜都凉了。”他妈妈一边将菜放进微波炉里,一边招呼我们。

“妈你们先吃吧,我去洗个澡。”周诺言一脸疲惫,径自走进他的卧室。

“诺言,你吃过再洗吧,别饿坏了——”他妈妈在餐厅里叫他。

“阿姨您别管他了,他不洗澡是吃不下饭的。”我见他回来第一件事不是跟我解释,心里也恼了,坐到餐桌边上自顾吃起来。

“碧玺,诺言是不是胃不太好?”他妈妈忧心忡忡。

我募地紧张起来,说:“他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

“没有,我看他的书桌上放着胃药就问问。”

“哦,偶尔会犯病,这也算医生的职业病吧。”

我低头拨了几口饭,心里憋得慌,根本没什么胃口。跑去周诺言的房里,他已洗完澡,换上了家居服,靠在枕上闭目养神。

我过去把他摇醒,“没事吧?是不是胃又不舒服?我给你盛碗汤。”

“不用,我胃没事,”他拉住我的手,不让我走,“下午的手术比较耗神,有点累而已。你怎么不去吃?”

“我吃过了,饱了。”我还是不放心,抬手抚了抚他的脸颊,“你真的没事?别硬撑。”

他笑了笑,张臂揽住我的肩头。我的心忽然变得柔软,最初的怒气消散了许多。尽管有一堆疑问,但看到他那么累,现在这个气氛又好,我开始犹豫要不要留到明天再问。

“守信去医院找我了。”

“啊?什么时候?”我吃了一惊。

“你跟他谈过之后。”他起身去倒了杯水。

我跟着他进了厨房,将门反锁上,“我正想问你这个事,你跟你妈串通好了的?那份病历卡是几年前的,我不信你没看出来。”

他笑了笑,说:“碧玺,听我解释。”

“你说。”我还算心平气和。

“你给我病历卡的时候,我是看出了破绽,但那病历卡不像伪造,即使我有所怀疑,但在没有得到证实之前,我不能跟你多说什么。”

“那你现在证实了什么?”

“我联系上我妈在墨尔本的主治医生了解情况,他说我妈在02年确实患了一场很严重的病,当时诊断结果是癌症,不过幸好是良性,经过治疗已经痊愈。”

“也就是说,这是你妈设的局,她故意把以前的病历卡放在我会看到的角落,想借我的嘴告诉你,不对,她真正用意是希望我去跟周守信说。”我闷闷不乐地靠在他身上,这个结论真叫人郁闷,其实我不介意帮她这个忙,但起码事先应该跟我通下气。

“她还真了解我,猜到我不会去留意日期。”

“别这样,”周诺言轻拍了拍我的背,试图安慰,“也许是一场误会。”

我像只刺猬立即竖起一根根坚硬的毛,大声说:“什么误会?你少说这种违心话哄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我承认没看清楚就自以为是地跑去仗义执言是我太大意太冲动,可你也别把我当傻子对待,单单你妈千里迢迢从墨尔本飞过来,却将几年前的病历卡随身携带,这已经很说明问题,她根本就是蓄意已久!”

周诺言静默了一下,说:“这未尝不是一个办法。”

我火了,扒拉在他身上,凶巴巴地问:“你什么意思啊?你觉得你妈这么糊弄我是对的?”

他避重就轻:“这是一个漏洞百出的办法,但也是一个能在最短时间内让守信主动回墨尔本的办法,他在中国继续待下去,他心里的伤就永远好不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

“何琥珀跟一个有妇之夫在交往,现在还是半公开,但指不定哪天就会闹得沸沸扬扬,尤其像她那样的冉冉之星,娱乐版的最爱。”

“她还真是不消停啊。”我并不觉得意外,这种事以何琥珀的个性是完全做得出的,只是……她勾搭男人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一点吧。总听到有人酸溜溜地说女人长得漂亮有什么用,其实那是典型的狐狸心理,男人这么说是因为看得到吃不到,而女人这么说则因为那张皮囊从来不长在自己脸上。

怎么会没有用呢,赏心悦目的东西有谁不喜欢?特别是男人这种感官动物。

我斜眼瞥了下周诺言,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反正这次我就是被你妈摆了一道,这笔帐算你头上,想想怎么补偿我?”

他笑得诡异,从身后搂住我的腰,声音低沉悦耳,“以身相许好不好?”

第二天,我拿了身份证跟周诺言去民政局登记。车上,我晃了晃手,笑着问他:“什么时候准备的?我怎么不知道?”

“旅行回来就买了,喜欢么?”

我满心欢喜,却故作嫌弃地说:“钻石的克拉也忒小了点。”

他配合地露出鄙夷的神气,“原来你有戴大石头的癖好。”

我笑嘻嘻地把头搭在他肩上,“大石头是锦上添花,这次你赚到了,用这么小的钻戒就把我骗到手。”

他腾出手来捏了捏我的脸颊,“庸俗的女人!干脆把钻戒折成现金给你好不好?”

“好啊。”我应得响亮,其实不是不懂他的用心良苦。虽然我对钻戒没什么研究,但却正好识得他送的这枚——是一个法国的老牌子,我在时尚杂志上看过专题介绍,据说这个公司的设计师会根据不同地域的人文风情进行灵感创作,设计的每个款式皆选用最上乘的材料制作出一件成品,流向指定的销售地,所以这个品牌的钻戒因其独一无二的设计,完美的做工与精良的材质在全世界享誉盛名。

周诺言要是一味摆阔,送个硕大的钻戒给我,那真的不如直接给钞票让我数着过瘾,试问这年头有哪个平民百姓敢戴大石头出门的啊,手指还要不要了?正想入非非,目的地已到,他替我解开安全带催我下车,我赶紧开门出去。我没带包,就牛仔裤后面口袋塞了身份证。

原以为登记很麻烦,好在我们去的那天人不是很多,很快就轮到我们,在那之前周诺言一直紧紧握着我的手,生怕我后悔随时走掉似的。我们是几对新人里最听话最积极最不黏糊的,工作人员说什么,我们立马照做,一点异议也无,甚至彼此间都不怎么交谈,只是埋头填表,偶尔交换一个眼神。结果两个小时不到,当再走出民政局大门的时候,我们已经和单身无缘。

站在台阶上,我抬头看着蓝天白云,大概是幸福过头了,忽然觉得眩晕。

“周诺言,我们真的是夫妻了?”我坐倒在地,嘴里喃喃,“怎么跟做梦似的,一点真实感都没有……你呢?”

他没回答,捏住我的下巴,狠狠吻了下去。

我一惊,急忙推开他,“干嘛呀?公共场合!注意影响!”

他勾了勾唇角,低声说:“不是在做梦。”

我留意到他的神情,原来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觉得不真实……他也是。我四下里瞅了瞅,趁他一个不留神,身子前倾贴上去,不轻不重地咬了他的下唇一口,“嗯,不是做梦。”

然后,我很不争气地脸红了。

回到家,很意外地看到周守信,我的喜悦浇灭了一半,心想不会又出什么事吧?再转念一想,管他的呢,反正结婚证都领了,他再闹也不能把我们的关系闹黄掉。

周守信今天的精神不错,很明显头发打理过了。我跟周诺言去登记结婚的事,他妈妈是知道的,当婆婆的心情也急了点,非要小儿子叫我一声嫂子。我一听这称呼整个人都囧了,周守信好歹也是何琥珀的前任丈夫,虽然我没叫过他姐夫,但那一层关系也在光天化日下摆了好些年了,这突如其来地变换身份,我一时半会儿还真适应不了。

周守信准也跟我一个心态,支吾了半天就是叫不出口。我的脸皮算厚的了,可今天是红彤彤的春天红彤彤地过,连着红了又红,于是找了个借口躲进卧室,再不敢出去。

过了一会儿,周诺言进来。我从床上跳起来,小声说:“他走了?”

“没有,跟妈在说话。”

“咦——”我像是发现新大陆,“他们母子俩和好了?”

周诺言想了想,说:“我妈铁了心要带守信回墨尔本。”

我领悟他的言下之意,了然:“你妈装病骗他,那骗回去了怎么办?”

“守信秉性不坏,只是容易钻牛角尖。”

“你想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我笑着搂住他的胳膊。

他点了点头,“明天中午有空么?我妈想请你吃饭。”

“明天中午?你不是要上班么?”

“她想单独请你。”

我心里发毛:“不、不用了吧。”

他抬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鸿门宴也得去,过两天她就回墨尔本了。”

“好好,”我摆出视死如归的架势,“明天早上我去面试,完事后给你妈打电话。”


16。往事如风
面试很成功,人事部的经理当场表态录用了我。看得出他们公司真的急需人手,我办理好入职手续,答应明天就来上班,设计部的组长是一个中年男子,台湾人,个子不高,穿着一件亚热带风情的花衬衫,两只精光的小眼睛藏在黑色橡胶镜框后面。我去跟他打招呼,他用一种质疑的目光打量了我老半天,才慢条斯理地说:“你今年刚毕业?”

“对。”

“听说你之前在BO实习,怎么不在那继续待下去?”他的眼神依然不太友善,带着咄咄逼人的高姿态。

“我们公司更适合我。”

“哦?”他推了推眼镜,正眼看我,“怎么说?”

“我的英文不太好,跟那些老外交流起来有困难。”

他长长地“哦”了一声,然后伸出手来,“欢迎加入衣玥,以后合作愉快。”

我笑着将手递过去,“谢谢,您是前辈,请多指教。”

衣玥的大老板是美国人,据说每年的尾牙宴会上,他会邀请一位最有潜质的新晋员工与他共舞,而依照往年的惯例,这位员工将会成为公司重点栽培的对象。

走出大门,我给文琳打了个电话,多谢她提供的小道消息。

“聪明!”她听完我的陈述,夸了我一句,“那个戚组长比女人还善妒,我一个同事,当年第一份工作就是栽在他手里,被恶意辞退还落了个办事不力的罪名,真是比窦娥还冤。碧玺你记住,他让你做的事你花个七八分力就够了,不必精益求精,挑不出大毛病就行,你做得太完美,一点瑕疵都没有,这样会令他这个上司丧失一定的乐趣。还有,他没说的事你千万别做,吃力不讨好的,除非你有把握爬到他头上去。”

我忍俊不禁,连连称是。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大智慧从来没有,小聪明倒是一堆。人不犯我,我自不犯人,我现在是幸福的已婚少妇,没兴趣跟那种老男人争风头。

想到这个,我忙说:“对了文琳,我结婚了。”

方文琳一怔,尖叫:“什么时候?跟周诺言?你这死女人——”

“昨天的事啦,我们只是去登记了,没举行婚礼。”

“为什么?结婚是一辈子的头等大事,怎么可以这么随便?”

她说出了我的心声,但我仍替周诺言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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