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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乱我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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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对嘛!负责人抹了把头上的雨水,那么好的车让给他,他也不敢坐的呀!这上司忽然是怎么了,前面都还好好儿的,怎么这场雨一下来,人就跟丢了魂似的……





、第十八章

暴雨从半开的窗户灌进来,他坐在黑暗里,忽然就想起很久以前在周家酒窖淋的那场雨,轻闭了眼,周围都是青竹香。片刻后他从皮夹掏出两张银行卡,来回摩挲光滑轻薄的表面……忽然啪地一声,客厅的灯被打开,他抬手遮了遮刺眼的光,耳边传来章书航的讶异:“你在家?”章书航脱掉西装换掉鞋,看见敞开的窗户,快步走过去关上,细致打量坐在沙发里的人,“章家那丫头回来了?”

他爱理不理地嗯了一声,章书航丢下毛巾挨着他坐:“这风口浪尖上,你注意点儿!上回那事竹老头儿已经知道我们的目的,再加上这一个,还不知道他会怎么反击。”他没说话,将掏出的卡重新塞回皮夹里,章书航看了看他,说,“这事儿过去多少年了,你对那丫头仁至义尽,也算对得起他,这会儿该避讳还得避讳,别有事没事跟她混一起。”他又想了想,狐狸脸上忽然露出笑意,“要是个个都像上回带来的那姑娘就省事多了,温温柔柔被利用也不会报复……唉,那姑娘不是这丫头姐姐吗,你们后来见过没……”

他闭上眼睛半天不动,好像睡着了,撞他的肩……没反应,好像真睡着了。章书航无聊地撇撇嘴,扯过毛巾回了房间。灯灭,黑暗四起的瞬间,靠在沙发上的人重新睁开了眼……

讲到这里,不得不提竹箫箫和章书傲的往事,其实他们之间并没有往事,与之相关的是一个去世多年的男人。那时候章书傲在部队,结交一干生死兄弟,首次接到追捕泰国毒枭的任务,走的是水路,七八个贩毒者带着枪支偷渡,他们按路线围剿,进攻途中章书傲被毒贩放的蛇咬了小腿,任务告急,不可能因为他一个放弃抓捕,那帮兄弟红着眼睛在他的手势下被迫往前赶,惟有两个死活不听令,他用上膛的枪抵着他们脑门也赶不走,一个是陆寒,另一个则是夏炎。

小陆子和夏炎配合默契,一个撕开他的迷彩裤放血,一个扯烂外套里的背心给他包扎。夜幕降临,丛林四处动物呜咽,他们默不作声,不看他威严暴怒的眼神,有条不紊地分工合作。夏炎掐着他的腿挤了一会儿,血色仍然不清,便低头用嘴去吸蛇毒,他是章志凌司机的儿子,和他一起长大,感情深如亲兄弟,部队里知道他真实身份的就这俩青年,将他护命一样护着。

十分钟后,岛岸传来枪声,他们皆松口气,携着他往前走。经过常年特训的人听觉异常灵敏,刚走不到三米就察觉左边一米高的灌丛中有异样,三人眼神交流,意朝东南西三个方向趴下,刚一松手,章书傲就重心不稳打个踉跄,子弹就在这时候飞来,陆寒在里侧,还来不及做什么,夏炎就一个挺身挡在章书傲前面,金属弹头当场穿过他的肺……

这个夏炎,正是竹箫箫当时的男朋友。后来送医院被抢救,他陷入重度昏迷三天,迷迷糊糊转醒过一次,握着竹箫箫的手递给章书傲,然后就再也没醒来,昏迷一年后于一个下午与世长辞。竹箫箫头两年过着眼泪泡饭的生后,章书傲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请来心理医生为她疏导,两年后她从阴霾中往出垮,性格却已大变,他给的好她受着,长久以来早已习惯依赖。

一直以来,章书傲的生活里没有意外,所谓的突如其来都被他的处惊不变转化为平常易见,包括竹箫箫带给他的各种麻烦。可是最近,和另一个姑娘的纠葛都已结束,他的思想却开始不受控制。也曾在这样的雨天,他去接人,远远看她站在车棚下,小皮鞋直往角落里缩,等他开到面前,她笑得像天上的星星,大半块纱裙湿透,贴着匀称的腿,他当下没了控制力,缠着她便上演一段车内激情,小姑娘跟他亲密接触过很多次了,回回都像第一次,事前事后都红着脸,不好意思看他……忽然又开始烦闷,他摸出支烟,在黑暗里点燃……

隔天骄阳似火,他还在书房里签文件,竹箫箫便推门蹬蹬蹬走进来,拣了个抱枕跳到沙发上:“同学过生日,你送我去一趟平洋桥。”他继续手里的事情,声音有点儿沙哑:“几点走?叫司机送你。”她躺在沙发上看天花板:“谁要司机了!你送我去!”他唔了一声,没抬头:“等我忙完。”她保持那个姿势不动,几分钟后章书傲终于抬头:“怎么了?”

竹箫箫唰地坐起,眼睛里涌出湿意:“你和我爸摊牌,是不是不要我了?”他握着钢笔的手一顿,放下文件走过去,摸着她的头:“别乱想,和谁摊牌也不会不管你。”她抬头盯着他:“那你不许把我推给欧翔。”他嘴角扬起一抹苦笑:“我什么时候推你了?”她白他一眼,用抱枕丢他:“走了!”

从杨马路绕过去,竹箫箫忽然要求在前面停车,章书傲这才清楚她的目的,面不改色熄了火,和她一起走进欧翔家。没想到人欧家正热闹非凡,小霸王斜了眼睛鄙视钱东文:“初次见面就毁了人的宝贝,能耐啊你!”钱东文急得皱眼睛:“我真不是故意的,也不知道那瓶子会那么值钱……”欧翔歪了嘴角:“什么瓶子,那玩意儿是熏炉!”

竹青青小声小气地开口:“东东不是故意的,那么多人,他抱着个瓶子到处走,他也不对吧。”眼见欧翔快翻白眼了,她立马纠正,“呃……他不应该抱着个熏炉到处走。”欧翔忽然乐了,邪气地扬嘴角:“你连自己都护不了,倒这么急着护他,你以为你是小母鸡?”“……”

竹青青十分哀怨,哪有这么怪的人,大老远接他们过来,就专门为了挖苦人?咚咚咚——竹箫箫连敲几下门框,成功引来欧翔狗腿地笑容:“来了!”瞥了眼她身边的章书傲,他神色一敛,没说什么,笑着引荐:“俩土老帽,过来!”

面对面站着,章书傲朝钱东文伸出右手:“你好。”钱东文看他气宇轩昂态度诚恳,虽然眼神冷漠,但和这些天接触的眼睛长在头顶的人不一样,再发觉人家随意穿的休闲装都比自己的好,手腕上的那块表盖明亮得反光,他不好意思地在裤腿上蹭蹭手,诚惶诚恐地握住他的手:“你好你好,我是钱东文。”

旁边,小姑娘低头默默往沙发那头走,钱东文诧异:“青青……”这一声叫得某人心里一颤,手下一抖,直握得钱东文手掌发疼。






、第十九章

阳台外围种了很多蔷薇,红绿相配十分惹眼,欧翔在三角水晶桌上放了盘国际象棋:“来来,切磋两盘!”章书傲于是三两步走到桌子旁坐下。竹青青心里别扭,这个欧翔,曾为了劝她离开那个人还发火了,怎么现在又和人家很友好似的,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亏她还纯真地以为他虽然蛮横了点儿,但好歹跟她站在同一线上。其实这货哪有战线,谁陪他玩儿得来他就站谁那边。

竹箫箫歪在沙发上睡觉,钱东文偷偷瞄一眼阳台上的俩人,悄声问竹青青:“你不认识他么?我看他挺友好,刚才也想和你打招呼的,你干嘛不理人家?”竹青青坐得笔端,脸上却郁郁的:“我不认识他……他不是好人,东东你也不要和他说话!”钱东文想了想,老实巴交地摸摸后脑勺:“你都不认识他,又怎么知道他不是好人呢?”她生气了,白皙的脸蛋噌噌噌红起来:“你什么意思嘛,帮着外人说话!”

情绪上来没忍住,说话的声音大了点儿,欧翔抬头往这里看一眼,浮夸地笑着招手:“来来来!过来观战,看本少爷是怎么赢的!”她坐在那儿不动,钱东文拉她的胳膊,她也挣脱他的手不起来,小伙子十分疑惑,她怎么突然这么生气?按捺住好奇,低声哄:“青青你这样不礼貌,在人家家里呢!”她这才不情不愿地跟他走过去。欧翔目睹钱东文盯着棋子一动不动,立即扬眉炫耀:“你们那村里没这玩意儿?”钱东文憨实地摇头:“我们那有象棋,晚上在院坝里拉了白炽灯,大家都来看下棋,可好玩了……就是蚊子有点儿多,不如你们条件好。”

他咬字不清,说话带有地方口音,稍一紧张就语速过快,欧翔抬眼满面笑容地看他,慢吞吞道:“土包子!”钱东文面上一红,挠挠脑袋,十分尴尬。竹青青早习惯他的毒舌,却不容人这么说她重视的人,当下没忍住,细声细气反击:“我们就是土怎么了,你看不上我们,我们还瞧不起你呢!”

欧翔夸张地哎呦喂了一声:“我发现你这土老帽一面对这小子就变成小母鸡,还会反击了?”她不是攻击派的人,再被他呛一句,就准备转身溜走,偏偏钱东文知道她心情不好,顺手拉了她一把,还忧心忡忡地喊了声青青。欧翔看了眼他牵着小土老帽的手,笑着问,“吵架了?”说完立即去拦章书傲的后,激动地脸红脖子粗,“后不能越子,我这马搁这儿摆着呢,你多久没玩儿了,连最基本的规则都忘了?”

章书傲淡定收回手,看了眼栏杆外的蔷薇花,伸手去拿茶杯,不知在想什么,手一握竟给握空了,再往前一碰,白瓷杯唰地歪倒,滚烫的茶水淋了他一手……欧翔呆了,钱东文楞了,下一秒,欧翔大声吆喝佣人拿药过来,钱东文马不停蹄地奔去找毛巾,竹青青晃了晃身体,绷住了想去帮忙的动作,慢腾腾找了个靠墙的位置坐下。

从屋里出来后,欧翔啪地拧开软膏的铝盖子,伸长胳膊递过去。他撇了一眼发红的手背:“不用了。”说完伸手接了钱东文手里浸过冷水的毛巾,随意在手背上敷了敷,便利落地仍在桌上,欧翔朝钱东文挤眼睛:“行啊你,还有些眼力劲儿。”钱东文终于博得这位怪异男青年的认可,刹那间很是高兴,咧开洁白的牙冲他嘿嘿一笑。他从角落储藏柜翻出球拍,朝章书傲扬了扬:“打几局呗?”

章书傲欣然和他下楼,连衣服都没得换,钱东文跟在身后莫名焦急:“那、那个……章先生,你的手会疼的呀……”欧翔回头:“你个小土鳖,爷儿们一点成不!小地儿来的人都这样?走,爷教你打球,保管你生龙活虎霸气冲天!”说着又盯着站那儿不动的竹青青,“你给弄点儿水下来,别站那儿不动,我要你来又不是当摆设的。”

一屋子人都叫他使唤惯了,小姑娘又回到以前谁逮着谁欺负的境地,默默地往壶里倒着冰水。这个土霸王,一个人寂寞了,害所有人都不得安宁,把人都折腾到这儿来就为了陪他下棋打球,还把她当丫鬟使唤,幸好竹义锋一直都是大忙人,不然知道她和那个人见了面,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肯定免不了一顿训。

欧家的佣人把冰箱里的酸梅汤递给她:“他打小爱喝这个,把冰块放在桶里备着,他要的时候再加,不然又发脾气了。”看看,连他家的佣人都浑然天成地使唤她,他怎么不去使唤躺沙发里的人呢。说起沙发里的人,竹青青抬头看了一眼,竹箫箫不知什么时候醒的,正盘腿坐着懒洋洋地看着她。小姑娘展颜一笑,举了举手里的酸梅汤:“要喝点儿吗?”

竹箫箫摇头,打了个哈欠,也不管她一个人能拿多少东西,率先下了楼。楼下欧翔正站在草地里指挥钱东文怎么挥球拍,十点来钟的太阳虽不是太热,但也烤人得很,钱东文黝黑的脸上冒出豆子大的汗珠,学习得十分认真。竹青青抱着木桶从楼上下来时,就看见她妹妹歪脑袋靠在章书傲肩上,握着他的手摇啊摇的,最后好像发现了什么,抬起他的手仔细一看,只是背对着,竹青青也能想象她皱眉的表情,耳朵里随即传来竹箫箫的诧异:“手怎么了?”

她抱着桶没往前走,听见他顿了顿,平淡地说:“烫了一下。”竹箫箫娇嗔:“烫了是要擦药的,你等我去拿药。”他说着不用了时,竹箫箫已经转身,看见吃力抱着桶的小姑娘,愣了愣,章书傲也已转身,目光炯炯地锁住她。这边刚好静止,那边欧翔开始咋呼:“箫箫醒了?快快和我打一局,我看你这几年退步了没!”

章书傲撤出被她握住的手,拍拍她的肩:“你也该动动了,每天吃了睡,对身体不好。”她无所谓地瞥了瞥欧翔,捡起地上的拍子,开始活动筋骨。竹青青早就抱着桶跑到那头,累得直喘气,钱东文用球拍不停地给她扇风,欧翔反正是不打算让人好过的,扯开嗓子喊钱东文:“那个什么东的,过来看我打!这么简单的玩意儿都学不会,干什么吃的!”说完又接着命令竹青青,“上去给我拿毛巾,要新的!”

她撇撇嘴,叫你个富家子的坏习惯,以后谁嫁给你谁是倒霉蛋!当然最后她还是毫无怨言地上楼去给他找什么新毛巾。佣人不知道忙什么去了,她垫了脚也够不着柜子顶层的东西,正努力的紧,听见后面有声音,本能地撒娇:“东东你来帮帮我,这个东西太高了,我够不着。”

当那只戴着明晃晃腕表的手伸到最顶层时,竹青青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熟悉又陌生的气息从她背后渐渐扩散。她的血液又开始上涌,憋红了脸转过去,眼睛只敢看着他手里的毛巾……伸出芊芊玉指,捏着毛巾往出拽,拽了一遍……没动静,使了劲再拽一遍,反倒差点被反作用力弹倒。

没办法了,只得抬头看着故意不松手的男人,嘴里唯唯诺诺:“给我……毛巾……”章书傲盯着她,眼光前所未有的肆无忌惮,对视不过几秒,她立马像霜打的茄子低了头。储藏室里暗暗的,灯光柔和地打在她脸上,他看了她好一会儿:“为什么躲我?”

她对那个什么东的撒娇,却连看都不屑于看他一眼。竹青青惊讶,睁大了眼睛看他:“不躲着你,难道还和以前一样对你?”她神情真挚,他哑口无言。沉默地站了一会儿,竹青青想从他身边挤出去,却被他后退一步挡住,“以前……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时间仿佛静止了,竹青青掰着自己手指,站得笔端,声音弱弱的从嘴巴里传出来:“还想利用我么……你以为我傻了一次,还会傻第二次?”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上割了一刀,这个大男人头一次尝到了后悔的滋味。小姑娘重新去扯他手里的毛巾,这一回,终于轻轻松松拽进手里。





、第二十章

他松展握笔的手,异于肤色的红很显眼,看上去有点儿古怪。汽车飞驰在马路上,速度快得惊人,司机擦着头上的汗,搞不懂如此忙碌的上午,上司为何会出现在离单位这么远的地方。实际他已阅过好几份文件,这会儿放松,忽然觉得特累,盯着手背上的红,脑子里浮现五分钟前她说的话,那一双明眸似水,浩瀚眼波里带着恨意,戳在他心上,很不舒服。

撇开如今的厌恶憎恨不说,她以前面对他都是羞涩中带着胆怯,连偶尔的撒泼耍赖也是他逗猫一样逼得她做,今儿倒好,那个什么东的只要一出现,她就娇嗔不断,小脾气作得跟大小姐似的。欧翔老说她是小绵羊,他却觉得只有在那个什么东的面前,她才真像一只羊……

司机十分精确地将车停在大门口,等了半天却不见后座有动静,悄悄从后视镜瞥一眼,上司正闭上眼睛,姿态闲适,不知是在闭目养神还是已经睡着。他一直衡量打断上司休憩之后的各种后果,犹豫间却见车门被打开,章书航的声音有点儿着急:“约好九点半,你竟迟到这么久,去哪儿了?”

他缓慢睁开眼睛,抬脚下了车,背脊十分英挺,向站在门口准备转地儿聚的投资商赔笑:“临时有事耽搁了,对不住各位,接下来的活动一定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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